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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地想收回手,却被他抓得更紧。
当着那么多人,她面红耳赤,低低喊了声:“陆时锋!”
指尖传来酥麻的感觉,是他吮了一下她的伤口,流银般的灯光洒在他冷峻的侧脸上,看上去就像一头优雅的狼王正细心照料自己的伴侣。
陆时旭和杜淑娴的神色都变得尴尬,那个男人什么都不说,已经用行动告诉他们苏星羽不是什么佣人,而是被他珍而重之护在手心的人。餐桌上其他人的神色也不大对,他们是规规矩矩的大家族,哪次在一起用餐不是正正经经的?偏偏素来不苟言笑的陆时锋竟然当众做出这样暧昧的举动,一点也不避着人!
那个叫苏星羽的女孩子,究竟有什么魅力,竟能得他疼惜至此?
杜淑娴尴尬过后率先发怒:“成何体统!”
苏星羽脸红得要滴血,恨不得挖个地缝钻下去,四面八方的目光一道道犹若利刃射在身上,她蚊子般小声地对陆时锋说:“你……你快放开我……”
陆时锋这才松手,吩咐佣人拿创可贴给她包上。
抬起那双狭长锋锐的眼眸,他望向二叔陆墉:“二叔母年纪大了,整天又忙着自己的事情,老宅这边顾不过来了,这么重要的晚宴也能割伤星羽的手。等她回来,不如就把这些家务事交给星羽打理,星羽也好早日担起长房的职责。”
席间许多人都倒抽一口冷气,要说不能惹这位太子爷呢,平时话不多,关键时刻一出口就置人死地啊!后宅里最重要的是什么,就是掌家权,谁执掌家务谁就好处多多,钱财、名誉和地位滚滚而来,二房怎么舍得放手?
倒是有不少和二房不对付的人,闻言不禁心中快意——
看,叫你们去惹人家老婆,把这尊神惹毛了吧!
那边,原本端坐着隔岸观火的陆墉,脸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时锋侄子,你媳妇自己割伤手怎么能怪到你叔母头上?新媳妇娶进门,最重要的就是给陆家生个大胖小子,你们年轻人啊别的不要多想,努力为家里开枝散叶才是正经事。打理内务什么的,太辛苦了,有你叔母在就好,你叔母啊,就是劳碌命,闲不住。”
一旁的杜淑娴不乐意了,早在多年前、陆老夫人把打理家务的权力交给老二媳妇后她就一直耿耿于怀,屡次想要回来,都被人以各种由头堵了回去。如今,这个儿子倒是开口向二房要权了,却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新进门的苏星羽?
凭什么!
杜淑娴不悦地插口:“年轻人不懂事,确实掌不了权,但这不还有我呢?老二,你媳妇把持家务够久了吧,结果就连时锋媳妇第一次进门她都不露面?她的心到底有没有放在我们陆家!不如把家族里的事都交给我打理,我保准做得比她好。”
“够了。”上首,老爷子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原本就快要吵起来的两边顿时偃旗息鼓,餐桌上死一般的寂静。
“时锋媳妇刚进门,老二说得对,开枝散叶要紧,”老爷子的声音一字字响在餐厅,“老大媳妇,你先照顾好时锋媳妇再说,我和你妈还等着抱曾孙子呢。”
“可是……”杜淑娴不甘心,还想说什么。
老爷子一个冷冷的眼神扫过去,她心中一凛,只有不甘不愿地闭了嘴。
苏星羽觉得这顿饭吃得煎熬极了,简直就是八国混战,什么话题什么心思的人都有,还能不能好好地假装大和谐了?她继续眼观鼻,鼻观心,告诉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看到,她既不想执掌家事那么麻烦,也不想给陆时锋生儿子啊!
现在,她只想让这顿饭快点结束。
身边的陆时锋也消停了,其实他根本就没有让她立即接掌家事的意思,她才刚刚嫁进来而已,人都没认全,何必辛苦操劳?更何况,要接掌这份差事还要和二房对上,他娶她并不是为了让她冲锋陷阵的,这些争权夺利的事,让他来做就好。
迟早有一天,他会让二房把掌家权恭恭敬敬地交到她手上。
在那之前……
陆时锋低眸望了身边伪装安娴的女孩子一眼,她只要乖乖地给他生儿子就好。
用过晚餐,众人散去,各回各房。
苏星羽累得浑身都要散架,回房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老宅的浴室与他们常住的别墅不同,是很复古典雅的风格,推开门,一片浅碧色的温泉池水映入眼帘,池水中漂着丁香花瓣与玫瑰等物,雕花窗格外月光溶溶,美得就像身处梦境。
她褪去衣物,刚要步入池水时,忽然被人从身后抱住。
“陆时锋!”她认得他的气息。
他把脸埋在她颈间,吻了吻她天鹅般优美的脖颈。
她忍不住惊喘一声,气息不稳:“你、你做什么?”
他修长的手指在她光洁的肌肤上游移,牙齿一点点沿着她颈侧啃咬:“生儿子。”
生、生儿子?!
苏星羽疯了,晚宴上的玩笑话而已,他该不会当真了吧?
她欲哭无泪,弱弱地去扳陆时锋不安分的手:“这、这种事要顺其自然才好……你、你别这样,我今天真的累了……”
他把她的身子翻过来,月光下,女孩子白皙的酮体弯出一道诱人的曲线。他凝视着她的眼睛,嗓音有些暗哑:“星羽,我们结婚那么久了都还没孩子,我要你给我生个儿子。”
她双腿发软,吓得想往后缩:“我、我……”
“一个儿子,再一个女儿,”他的手抚上她有些仓皇的面颊,说出自己的计划,“然后不拘是男是女,能生多少是多少,我们家会越来越兴盛的。”
她这次是真要被他吓哭了,能、能生多少是多少?!
他当她是什么了!
“我不要!”她抵死反抗,“我们结婚才半年而已,没怀上孩子是很正常的!陆时锋你不能这样!你让我去休息!啊——”
悲催的惨叫被他堵在唇间。
他把她抱进水池,分开她的双腿,满池的丁香与玫瑰淹在她光洁如花的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