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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志丹大喜,便拉着方子明上前道:“爷爷,这个便是孙儿的至交好友了。”
老爷子抬头打量了方子明一眼,然后眯着眼睛说道:“方小子,我听丹儿说你医术通神,刚才多谢你救了老头子一命。”
“凌爷爷您说笑了,”方子明忙躬身一揖,然后指了指床前的几位医师道道,“我哪里有那么大本事救您呢,这一来是您福大命大,二来也是靠这几位老前辈的妙手,否则不但您现在无法醒转来,就是晚辈只怕也自身难保呢!”
几位老医师见他在老爷子面前如此捧颂他们,心里是既惭愧又感激,于是都向方子明拱手道:“方医师你这么说,我们实在很惭愧。”
“几位前辈不要客气,”方子明正色道,“其实这话我先前就已经说过了,我虽然有些手段,但那不过是旁门左道,凌老爷子的病若不得各位老前辈妙手,哪里能这么快就醒呢,就是以后老人家的恢复治疗,也要靠各位老前辈的大力,所以在这里我就先行拜谢了。”
说完他对几位老医师躬身行了一礼,几位老医师见他语出至诚,言行之间没有一丝骄矜之色,不由对他好感大增,都点头笑道:“这是我们份内的事,自然是要尽力的。”
“好,好,好……”凌老爷子看了方子明刚才的举动,顿时心头大悦,便拉着他的手连说了三个好字,但是他这一激动,立刻便觉得心悸气短,忍不住仰着脖子喘起粗气来。
“凌爷爷,您身体还欠安,暂时还是不要多说话的好。”方子明见他喘气不匀,忙伸手到胸前帮他按摩。
凌老爷子得他内气相助,顿时觉得身体慢慢舒泰起来,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刚从阎王殿里打了个转,此时确实不宜多耗神,所以顺过气来以后,也没有再多说话,而是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而且随着方子明不断的按摩,他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就这样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方子明见按摩的火候也差不多了,于是轻轻地将手收回来,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忽然振动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是戚灵的号码,他忙走到外间把电话接通,就听戚灵柔柔的声音问道:“哥哥,你已经到了医院的门口,你在哪里呢?”
“好,你在门口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出来。”方子明大喜道。
“嗯,”戚灵点头道,“我在正门这边,开的是尹蕾姐的车。”
方子明挂断电话之后,却见凌志丹也出来了,他忙对凌志丹低声说道:“大哥,老爷子的身体已经基本上稳定了,我今天先回去一下,明天上午再过来吧。”
“那怎么行?”凌志丹忙说道,“你今天怎么说也得去我家吃饭吧?不然老爷子岂不是要骂我不懂待客之道?再说我爸也想跟你聊聊天呢,他刚才是因为有事,又不知道你要休息多久,所以就先去了。”
“哎呀,和你爸聊天的事就免了吧,”方子明轻笑道,“我刚才就是认出了你爸,觉得有些胆虚,所以才躲进去打坐的,哈哈!”
“不至于吧?”凌志丹狐疑道,“我看你先前救我爷爷时,象是没事人一样,似乎一点都没把我爸放在眼里?”
“开始的时候是没注意,后来是装的,其实我那时候心里砰砰乱跳呢,”方子明低笑道,“说实话,如果早知道你有这样的背景,我说什么也不敢跟你称兄道弟。”
原来他刚才把老爷子救醒后,听见凌志丹正在和他老爸说话,就转头仔细打量了他几眼,他这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因为他发现凌志丹的老爸居然是电视新闻里经常看见的一个大人物,所以后来他不等凌志丹给他介绍,马上借口体力不支,躲进内间打坐去了。
“我不相信你是这么俗气的人,”凌志丹笑道,“再说我们称兄道弟,是我们自己的交情,跟我爸有什么关系?”
“不管你怎么说,我暂时还是不愿去你家,”方子明笑道,“我就每天来这里给老爷子照料一下身体。”
“你这是何苦呢?”凌志丹苦笑道,“我爸虽然看起来比较严肃,但是为人非常慈和的。”
“不是怕你爸不慈和,”方子明笑着解释道,“而是我这个人确实没有上过大台盘,见了你爸这样的人就有些怯场,我告诉你吧,我长了这么大,正经连个市长都没见过。”
“那好吧,”凌志丹有些无奈地说道,“你现在要去哪里?我送你过去。”
“不用,”方子明笑着摇头道,“接我的人已经到了医院门口,你只要把我送到门口就行。”
凌志丹听他这么说,只好送他出去,方子明一边走一边问道:“三弟呢?怎么不见?”
“他回去帮我取点东西,”凌志丹笑道,“本来我要自己去的,但是因为你在里面休息,我就让他替我去了。”
“噢,”方子明点了点头,然后瞟了四周的岗哨一眼道,“我今天是肯定不能过来了,但是我明天过来恐怕进不了这个地方……”
“那没事,你有空过来时就给我打个电话,我开车去接你,”凌志丹忙说道,“如果我实在没空,会让三弟去接你。”
“接就不用了,会有人送我过来的,”方子明摇头道,“你只要在医院里等我就行。”
“那就不妨事了,”凌志丹笑道,“我每天一大早就过来照顾爷爷,所以你快到医院时只要打个电话,我马上出来接你。”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天,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医院门口,方子明抬头正想找段尹蕾的车,忽然看见戚灵在不远处的一张车里探出头来正向他招手呢,于是他对凌志丹笑道:“大哥你回去吧,接我的人已经到了。”
“好,你去吧,”凌志丹笑着点点头,可是当方子明走了两步后,他又追过去问道,“噢,对了,爷爷的身体现在不会出大变故吧?”
“你放心吧,”方子明笑道,“老爷子现在不会出现刚才的那种情况了,再加上还有几位老医师在那里照料,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嗯,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凌志丹笑道。
方子明上了戚灵的车以后,望着她笑道:“你等久了吧?”
“哪有啊,”戚灵展颜一笑道,“我就知道你要等一段时间才会出来,所以我在路上就给你打电话了。”
“哎哟,现在还真的学精了啊。”方子明笑道。
戚灵没有答他的话,只是抿嘴一笑,然后慢慢地发车,方子明看她开车时不但动作娴熟,而且神情十分专注,于是故意对她开玩笑道:“我可是第一次坐你的车,你千万别吓我啊!”
“应该不会吧,”戚灵对她做了个鬼脸道,“霏霏姐最喜欢坐我开的车了。”
“真的啊?”方子明饶有兴趣地问道,“难道这里就不查驾照的吗?象你这种无照驾驶的,可要小心被大盖帽逮住噢。”
“谁说我是无照驾驶了?”戚灵撇了撇嘴,拿出一本驾照扔给他说道,“你看仔细了,我是不是无证驾驶。”
方子明拿起来一看,发现那驾照上的人小脸儿圆圆,一双眼睛又黑又大,不是戚灵又是谁呢,他看了半晌,不由有些好奇地问道:“你不是今年刚十七么?怎么拿到驾照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戚灵摇头笑道,“这个驾照是芝儿姐给我办的。”
方子明看了看驾照上的截子,果然是是淮阳市的,他不由笑道:“原来芝儿也挺有能耐啊,办个未满年龄的驾照都这么容易,早知道是这样,燕儿和怡儿也不用去考了。”
“你这想法不好,”戚灵摇了摇头道,“考驾照又不比读书拿文凭,你弄个虚的,如果开车出了事怎么办?我现在已经开车这么久了,每次出去还是小心加小心呢。”
“那是,那是,”方子明连连点头道,“我刚才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
“芝儿姐姐现在还好吧?”戚灵一边开车一边问道,“我好想她的。”
“她很好,”方子明忙说道,“现在已经当了重案组长了。”
“噢,”戚灵点点头道,“那她现在是更忙了?”
“是啊,”方子明叹了口气道,“有时夜里都要出警呢。”
“我现在经常想起跟她在一起的日子呢,”戚灵叹了口气道,“也不知什么时候能见到她。”
“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些?”方子明忙问道,“难道你跟尹蕾姐姐在一起不习惯么?”
“你真会瞎猜,”戚灵白了他一眼道,“我跟着尹蕾姐有什么不习惯?我现在天天都跟霏儿姐住在一起呢,既是她的保镖,也跟她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那你怎么老是想芝儿姐呢?”方子明不解地问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戚灵瞟了他一眼,然后半真半假地说道,“我们女孩子都很恋旧,我跟芝儿姐住了那么久,她又对我那么好,我现在当然想她了,又不象你们男人,总是……”
说到这里,她抿嘴一笑,没有再说下去,方子明知道她这最后一句不是什么好话,但是戚灵是个没有心机的女孩子,他很喜欢跟她在一起逗笑,所以就逼着她问道:“你说呀?总是什么?”
“总是对大家都好呗!”戚灵不好意思说他喜厌旧,只好胡乱想了句话来应他。
唉,这小丫头心眼儿真好,开玩笑都舍不得伤我,方子明想到这里,便转过头去默默地打量戚灵,这时候戚灵正盯着前面一心一意开车呢,所以他看上去便只得了个侧影儿,但是俗话说,女从侧看影自娇,方子明现在便有这种感觉。
因为戚灵的脸型本来就生得不错,虽然从小在农村长大,脸色不如城里人那么白晳,但是因为她肤色红润,所以看起来自有一种健康的美感,现在配着她娇挺的不鼻梁,那个侧影儿就显得格外动人,直让方子明有些心旌神摇的感觉。
其实他之所以觉得戚灵这么美,还有另外的一个原因,那就是戚灵跟了段尹蕾这么久,现在不但变得干练了,而且也渐渐丢掉刚入城的那种自卑感,变得自信大气起来,而她那种农村女孩的淳朴本性却又没有丢掉,所以看起来就格外惹人怜爱。
戚灵是习武的,感觉自然非常灵敏,所以当方子明盯着她看时,她早就察觉到了,所以她红着脸低声问道:“哥哥,你看什么呢?”
“灵儿,你现在愿不愿意跟我呢?”方子明舔了舔嘴唇痴痴地问道。
“跟你?怎么跟你?”戚灵微微一怔道。
“你真的不懂么?”方子明望着她似笑非笑地说道。
戚灵转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眼里满是情欲,这才明白他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顿时满脸红通通地娇嗔道:“哥哥,你怎么跟我开这种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了?”方子明笑嘻嘻地说道,“我家的灵儿已经长大了,如果再不疼她,只怕就要飞走了。”
“你胡说什么呢?”戚灵一下板起脸来道,“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好妹妹,算我说错了,我这里给你道歉了。”方子明忙对她赔笑道。
“这还差不多,”戚灵白了他一眼道,“以后不准胡说八道。”
“是,”方子明应了一声,然后涎着脸低声问道,“那我们的事呢?”
戚灵偷偷打量了他一眼,见他虽然一幅嬉皮笑脸的样子,但是一双眼睛却有意无意的瞟着自己胸前,而且脸上的神情也很热切,她不由心里微微一慌,因为她跟方子明朝夕相处两个月,对他的性情太了解了,知道他这是已经动情的表现。
于是她飞快地瞟了他一眼,然后低声含羞道:“哥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方子明看着她红扑扑的脸,只觉自己心里痒痒地,若不是此时她正在开车,只怕他早就扑上去搂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