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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聂步云见他有罢工的趋势,赶紧赔笑道,“你慢慢说,我耐心听。”
“靠,你刚才在旁边一插嘴,把我思路打乱了,”阎承辉斜着眼睛望着他说道,“你还记不记得,我说到哪里了?”
操,小阎子,今天算你狠,聂步云咬了咬牙,然闷声道:“村民都把院子加高加固……”
“对,对,村民都把院子加高加固,”阎承辉慢条斯理地说道,“可是那当然是没用的,因为他们不管他们把院子锁得多么牢,到了初一和十五的时候,牲畜还是莫名其妙地失踪,而且院门不会有任何破损。”
“这就怪了,”白海波皱着眉头道,“就算你们说的鬼魂真的存在,可是它们要把这么大的活物弄出去,总得有足够大的洞吧?所以你这话我有些信不过……”
“这你又错了,”阎承辉正色道,“因为阴阳互隔,所以鬼魂是动不了活物的,它们要想害人,只能让人产生幻觉,然后那些人就会做出跳楼、上吊、割脉等不理智的事情,而唯有僵尸才有阴风摄物的能耐。”
“阴风摄物?”白海波不解地问道,“那又是什么门道?”
“其实有许多能量,能够穿透有形质的物体,却不破坏它们原有的形态,就象现实中有许多异能者能够穿墙越壁一样,”阎承辉一本正经地说道,“阴风也是这样一种能量,它们可以穿透阳界一切物体,而不留下任何痕迹。”
“这……不可能吧?”白海波愕然道,说实话,这些对他来说太不可思议了。
“信不信由你,”阎承辉淡然道,“当时大茅山的那个庄子就是因为附近出现了僵尸,它每当月黑月圆、阴气最盛的时候就出来活动,然后借阴风将庄子里的牲畜掳走,吸血化尸以供自己修炼。”
“这也太巧了吧?”白海波满脸狐疑地问道,“你怎么一下就知道是僵尸干的?”
“我们开始自然不知道,”阎承辉摇头道,“我们初到那个庄子时,正赶上庄子的村民组织祭狐仙,我们觉得好奇,就顺便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有这么回事。”
“祭狐仙?”白海波大奇道,“这怎么又跟狐仙扯上了?”
“这是很正常的,”阎承辉笑着解释道,“当一件怪事屡屡发生,人们找不到答案时,总会附会出一些神秘的传说,当时庄子里的牲畜丢得那么离奇,人们怀疑狐妖作祟,那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所以当然要祭拜狐仙,以求得太平。”
“现在还有这么愚昧的人么?”白海波将信将疑地问道。
“愚昧么?或许吧,”阎承辉淡然一笑道,“不过我们当时是不敢这样想的,对于许多未知的事情,我们或许不能确认它的存在,但这并不等于它们真的就不存在,尤其对我们这些经常与阴世界的事物打交道的人来说,我们从来不敢否认神鬼仙妖的存在。”
白海波知道他是简接地批评自己太武断,于是他讪讪地问道:“那后来呢?”
“我既然是跟着父亲游历,遇着这种事情当然不会轻易放过,”阎承辉笑道,“于是我们就在庄子里住下来,准备看个究竟。”
“于是你就见着僵尸了?”聂步云在一旁插嘴道。
“没那么容易,”阎承辉摇头道,“何况我们那时候根本没想到会有僵尸。”
“那你到底是怎么见着僵尸的?”聂步云实在有些不耐烦了,可是他又不敢得罪阎承辉,所以只好耐着性子问道。
“那天又到了月朔,如果按照村民的说法,又该狐仙露头的时候了,”阎承辉回忆道,“于是我和父亲偷偷埋伏在村口,准备看看狐仙长的什么样子,因为当时不要说我,就是我父亲,也从来没见过狐仙,所以我们都有些好奇。”
“子时三刻,我们正等得有些不耐烦,这时村里的狗忽然有一声没一声地叫起来,我父亲微微一愣,然后对我低声密语道:‘辉伢,这情形有些不对,恐怕不是狐仙’,正在这时,我忽然觉得有一阵阴风侵体,然后周围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了。”
“你们都知道的,每逢月朔的时候,夜里本来就是伸手不见五指,农村里俗称月黑头,”阎承辉继续说道,“但是我那时已经扎好了基本功,所以夜里即使不点灯,也能看清周围的东西,可是那一刻偏偏就什么看不见。”
“这时我忽然听见父亲沉喝一声道:‘孽畜,哪里走?’然后我就被他挟在腋窝里,象一阵风似地向前急奔,当时我年纪还小,而且对于本门的功夫也不精通,所以根本不知道父亲看见了什么,只知道他一路走走停停,似乎在跟什么东西斗法一样。”
“于是我只能乖乖地呆在他腋下,不敢吱声,也不敢睁眼,”阎承辉苦笑道,“更何况我那时即使睁眼,也什么都看不见,就这样一路追追打打,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外面忽然安静下来,而且父亲也停住了脚步。”
“这时我忍不住偷偷地睁开眼来,才发现视力已经恢复正常了,于是我向四周扫了一眼,只见我们已经处在一个荒无人烟的深谷里,而父亲正围着一个漆黑的洞口打转……”
“难道僵尸就在那里洞里面?”聂步云听了这么久,终于忍不住插话道。
“嗯,”阎承辉点头道,“不过那时我并不知道父亲追的是僵尸,而且父亲当时的面色很凝重,所以我也不敢多问,知道那是僵尸,还是回村子以后的事。”
“那后来呢?”方子明忙问道,“你们有下去斗僵尸么?”
“没有,”阎承辉摇头道,“因为当时夜色太浓,根本看不清洞里是什么状况,更何况父亲当时还带着我,如果下洞后万一遇到什么意外,那就麻烦了,所以父亲当时在洞口说了一句:‘孽畜,既然让我找着了你的老巢,你就跑不掉了’,然后就带我回村了。”
“那第二天呢?”方子明问道。
“第二天,父亲向村里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那里是一个有名的地穴,也就是农村里俗称的天坑,”阎承辉说道,“据村里的老人回忆,大约三四十年前的时候,村里有人追野兔时,不小心掉进了里面。”
“当时村里人用十多丈长的麻绳,绑了石头探底,却发现里面深不见底,所以后来就没人敢下去救人,过了几年之后,那地穴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冒出一缕黑烟,无论人畜,只要吸入黑烟之后就会生病,所以村里人就把那一带荒起来,不再耕作。”
“我父亲听了村里的人叙述,就知道昨晚出现的那东西,八成是当年掉进天坑的人所化,因为地穴本是极阴之地,而且有的地穴还与地下的阴河相通,那更是阴中带煞,所以尸体留在这种地方,就极易产生异变。”
“于是父亲就准备了符水和特制的火折子,准备下地穴一探,”阎承辉慢慢地叙述道,“村里人听说他要下天坑,都吓个半死,谁也不敢跟他同去,父亲反复解释说,不用他们跟着下洞,只要在上面帮着放放麻绳就行,可是他们就是不去。”
“后来父亲只好吓唬他们说,这个妖怪现在还没有修成气候,所以只掳牲畜,如果再过上几年,等它修成了气候,它就专门来掳妇女和孩子,到那时你们整个庄子恐怕都保不住了,村里人听他这一吓,才勉强同意派几个精壮年轻人跟着他一起去。”
“我也想不明白,”白海波这时忽然插话道,“既然是僵尸,多半应该没有意识吧?,那它为什么专掳牲畜,而不伤人呢?”
“这个问题我刚才其实已经回答了,”阎承辉笑道,“我父亲那时虽是吓唬他们,但也有一半是实话,因为那个僵尸确实还没成气候,不然它就不止月朔月圆时出来,而是经常出来掳掠活物了。”
“俗话说,人为万物之灵,这话可不是白说的,”阎承辉正色道,“因为人在正常情况下都有阳火护体,所以一个未成气候的僵尸,是轻易不敢害人的,除非那人身上的阳火已灭,对阴物再没有威胁还差不多。”
“什么是阳火?”白海波忙问道。
“古人认为,人身上有三盏护体心灯,一盏在头顶,另外两盏在左右肩头,它们可以保护人体不受邪祟之物侵害,”阎承辉解释道,“因为它们都是至刚至阳之气凝成,专门镇治那些阴性的邪祟,所以又称为阳火。”
“这也太玄了吧?”白海波忍不住往自己肩头看了看道,“我怎么看不见肩上有灯?”
“那要开了天眼才能看见,”阎承辉笑道,“如果普通人都能看见,也就不神奇了,但是我给你举个例子,你可能就有点明白了。”
“什么例子?”白海波好奇地问道。
“我们每个人都走过夜路,”阎承辉正色道,“在某些时候,你是不是感觉后面有人在跟着你?让你心里觉得有些发虚,所以忍不住想回头看一下?”
“这个……”白海波迟疑了一下道,“当兵之前好象有这种情况,可是当兵之后,连死都不怕了,哪里还在乎这个。”
“你当兵之后之所以不怕,那是因为你有了杀气,所以一般的阴物不敢接近,但是当你还是普通人时,你一定会怕的,”阎承辉笑道,“所以那时候你就忍不住时刻回头去看,但是你回头的次数越多,心里就越害怕,是这样吗?”
“呃……好象是这样……”白海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其实你之所以会越来越心虚,就是因为你不断地转头转身,把头顶和肩头的阳火弄灭了,才抗不住阴气侵袭,”阎承辉正色道,“因为这阳火就好比搁在人身上的几盏灯一样,如果你平平和和,它就长明不灭,而一旦动作过猛,可能就会熄掉一盏或者几盏。”
“那些阴物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它们害人时,总是在你周围弄出一些响动,让你左顾右盼地转头去看,”阎承辉继续说道,“这样一来,阳火熄灭的机会就增多了,许多人走夜路会遇到鬼打墙,就是因为三盏灯全灭,然后就被邪祟迷住了。”
“所以做我们这一行的,都会记住几句古训,”阎承辉轻轻吟哦道,“荒山无灯火,行人自掌灯,灯燃无忌处,灯灭不可行,这就是告诉我们,要时刻保持心灯长明,才不会为邪魔外道所乘,否则不要说驱邪,还有可能会被阴物所害。”
“噢。”白海波已经被侃得有些晕了,所以只能傻傻地点头。
“其实不单是人,”阎承辉很认真地说道,“就是某些动物,因为它们天生具有阴眼,能够见着邪物,所以一般阴物也不敢接近它们。”
“什么动物?”白海波好奇地问道。
“比如狗和猫,它们都是生具阴眼的动物,”阎承辉正色道,“所以你如果仔细观察一下,就会发现许多老年人都爱养猫,其实他们养猫并不是为了捉老鼠,而是因为猫能吓走一些邪祟的东西,让那些无常小鬼不来缠他们。”
“这……不会吧?”白海波愕然道,他一下子实在接受不了这么新颖的观点。
“我骗你干什么?”阎承辉侃侃地说道,“你还不知道吧?其实在古时候,不管是大家还是小户,即使不伺养别的家畜,也一定会伺养一条狗,这除了狗很忠心,能够看门把户之外,另外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狗有阴眼,能够识辨那些不干净的东西,让门宅清净。”
“还有这回事么?”白海波将信将疑地问道。
“这绝不是我道听途说来的,而是实有其事,”阎承辉正色道,“不信你自己可以养一条狗试试,当然,有一点我得提醒你一下,这种能够护家的狗,是农村里常养的那种猎狗,城里那些贵妇人养了抱着睡觉的小哈巴,是没有什么用处的。”
“既然同样是狗,为什么小哈巴就不行?”白海波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