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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觉得好笑吗?还是对于我药王谷的传承之道不屑一顾?”女子冷声看着歩秋雨问道。
“额……没有!只是觉得这种争执有些不可思议罢了!”歩秋雨没想到女子会这么问,不过还是老实的回答道。
不可思议?女子显然没有想到歩秋雨会给出这种答案,所以颇有兴趣的问道:“能和我说说你的想法吗?”
“晚辈只是觉得,这种东西根本没什么好争的!无论医术还是药材,都是为了治病救人才会存在的!面对病症,如果医术重要,药材为辅,自当以高明的医术救人!但是反之则也不能说因为自己的理念,就对那些可以对症下药的药材弃之不用吧!”歩秋雨说道医道一脉,那痴傻的样子又重新出来,完全没有了先前那种武者的风范。
女子听完歩秋雨的话,先是一愣,随即轻笑一声说道:“作为扁鹊,你的这番说辞岂不是违背了古医道祖师的意志?你这个扁鹊倒是不太称职呢!”
“晚辈只是就事论事,医者治病救人也!如果只顾自己的想法,不顾病患的真正所需,那根本不配为医!就像晚辈如今不也是因为一味主要,而空有医术不能救治师兄吗!”歩秋雨笑着说道。
女子听了歩秋雨的话,轻纱后面的眼眸之中,神采飞扬!就像歩秋雨说的那样,学医为的就是治病救人,如果连这个初衷都忘却的话,那么还叹什么理念之争!
“没想到如此返璞归真的道理,居然是从扁鹊的口中说出!看来真的是我们太过着象了!”女子由衷的感叹一声,倒出煮好的茶水,递给歩秋雨一杯说道:“就为你这番话,当得我亲手泡制的茶!”
“多谢前辈!”歩秋雨双手接过茶杯,品了一口,却是立刻说道:“果然好茶!只怕这茶水并不是那么简单吧?有薄荷、白芍、枸杞……”
听着歩秋雨一字不落的报出,自己所泡的茶水中蕴含的药性,女子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果然是扁鹊,无论那一代,医术都是如此惊人!这茶水,就连你师兄当年都未曾喝过!”
“哦?这是为何?”歩秋雨不解的问道。
“因为他和我一样,没有跳出这理论之争的圈子!”说到这里,女子的神情似乎有些暗淡。
“其实也并非如此!其他的扁鹊我不了解,但是就像我师兄悬济,虽然是上任扁鹊,但是在治病救人的时候,也没有拘泥于药术之争!药王前辈您也是一样,虽然身为药王,但是论及医术,只怕也不下于我!”歩秋雨见状,自然一番马屁拍上,但是也是就事论事,凭他的眼光,无论是从先前女子一语道破悬济重伤,还是这茶水的讲究,都能看出这位女药王的医术高明。
“好了,不要前辈前辈的叫!本药王可没这么老!我和你师兄一般大,叫做陈素玲,你叫声姐姐即可!”女子说着,一揭面纱露出了一副春花一般的面容,只是她的脸上稍显瘦弱,且没有一般女子的柔水之光,显然也是身具药炼之体,只是一言一笑,自有一番俏丽的风采。
歩秋雨望着陈素玲的面容大吃一惊,眼睛刁钻的他,自然能够看出陈素玲的实际年龄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和悬济差不多,当在二十七八的样子,可见前面他的前辈算是叫亏了!
“额……可是,你不是袁洪的师父吗?”歩秋雨苦笑不得的看着陈素玲问道。
“学无先后达者为师,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吗?虽然我年纪没有袁洪大,但是作为这一代的药王,自然有资格成为他的师父!说起来只是你误解罢了!”陈素玲见歩秋雨表情有趣,咯咯的掩面而笑。
歩秋雨这才反应过来,为何大殿之中,自己在叫陈素玲前辈的时候,陈素玲会有些错愕,而无论是袁洪还是那些打扫的药王谷子弟,都是一副古怪的表情,感情是自己理解错了。
“原来如此!看来是弟弟我眼拙!此番无酒,不然,当罚一杯!”歩秋雨立刻顺杆爬的自称为弟弟了,心想着这都姐弟了,那通络果之事,您还不快快答应。
“酒倒是有,不过今日不行!还有什么要问的吗?一次问完,也好跟我去取通络果!”陈素玲并不在意歩秋雨的自来熟,又倒了一满杯茶水递了过去。
歩秋雨见陈素玲答应通络果之事,心顿时放下了,随即将心中的一问抛了出来:“陈姐姐!我有两件事情一直想不通!不知道会不会冒昧!”
“但说无妨!”
“那袁洪的性子,我虽然了解不多,但也知道一点,为何刚才他会如此怕你?虽然你的实力比他要强上不少,但是那袁洪并不像那种乖乖低头的人!”歩秋雨见陈素玲应声,立刻问道。
“呵呵,就知道你有此一问!我们药王谷和你们古医道不同,虽然历任谷主即药王,只有一人,但是门下弟子却也不少!但是先祖曾言,医者用之善则为圣,用之恶则为魔!所以对于入门之人,我们会以特殊的方法,种下记号,一旦有为恶者,药王有权任意处罚,如敢反抗,那种下的印记,会让他生不如死!其中过程,我就不详述了!”陈素玲轻描淡写的说道。
但是歩秋雨回想起袁洪那害怕的眼神,不难想象,这印记的威力只怕相当恐怖,不然以袁洪的性子,怎么会如此畏惧。
“弟弟,还有一问,姐姐是如何看出我乃当世扁鹊?又为何如此轻易便答应送我通络果?该不会就因为我一语道破这药术之争吧?”歩秋雨继续问道。
“呵呵,这个问题,你只怕憋了很久了吧!很简单,袁洪所中之毒,极为复杂,显然非一般医者能够调配出来!但是却又不至于送命,最重要的是,你来的时候,那种浩然之气的味道,哪怕你藏得再深,我身为药王自有办法识别!”陈素玲说着还故作深意的看了看歩秋雨,仿佛那双清澈的眼眸能够看透歩秋雨的身体一般。
“至于这通络果一事,想必是你那位如今叫做悬济的师兄没有和你提及!我们药王谷虽然与你们古医道当初因为理念不合,而分道扬镳,但归根结底还是一脉而出!所以历代扁鹊与药王都有来往!而且药王谷的草药种类远超古医道,你们扁鹊居密室水潭的那些草药,还是你那悬济师兄几年前从我这要去的呢!”
接下来,陈素玲就带着歩秋雨前去采摘通络果。而期间歩秋雨也大致了解了药王谷的一些事情,药王谷因为药为主的理念,发明了药炼之体这种自保的方法,不过和古医道浩然之气的自保用意不同。
药王谷中人,成就药炼之体的目的,是为了采药的方便,毕竟一些名贵的草药,大多都在一些凶险之地,如果没有极为强悍的体魄,根本无法得手!
而古医道的浩然之气,则是为了保住有用之身,追寻医术的大道。其实两者都是在为了自己的理念而不断前进着!
拜别陈素玲之后,歩秋雨一展身法,来到了和郭明达的约见之地!两人随即迅速的赶回扁鹊居。
经过一路的颠簸,总算是在两天之内到达,而歩秋雨则是在途中,就以真火配上跃龙鼎,将鸿玉断续膏,改良成了更为有效的鸿玉断续丹!
给悬济喂服之后,药性迅速的被吸收,很快就开到悬济原本烂泥一般的四肢,重新隆起,显然所有的骨骼都开始重新建立起来。
只是悬济的经脉骨骼都被修复完毕,但是毕竟相当于一次完全的修整,所以一时半刻还是无法动弹,并且精神上的创伤也是不容易愈合的。
众人商议之后,因为此时的温养,端木晴的长生真气,要比歩秋雨的无极真元更显温和,所以由李天带着端木晴暂时和吴乐天住在扁鹊居之中,负责照看悬济。
而歩秋雨则暂时返回燕京,待三个月后悬济身体完全恢复,再由歩秋雨将之唤醒,询问受伤的缘由。
敲定一切之后,歩秋雨连夜赶回了燕京,而此番无故失踪,倒是急坏了众女,不过步妈妈显得倒是很淡定,大出歩秋雨的意外。只是步妈妈的一句话让他很是感动。
“儿子,妈妈自然也担心你!但是却不能表现出来,不然灵芝她们只怕会更现焦虑,况且你也大了!为了让你飞,妈妈不能拖累你!”
感念母亲的理解和那份母爱,歩秋雨并没有立刻回到医馆去,而是在别墅之中陪伴了步妈妈好些时日,最后才被步妈妈以不误正业赶了出来。
一连数周,医馆重新恢复了忙碌的门诊状态,不过如今的华氏医馆,无论是华廖还是已经开始问诊的齐运,都开始得到了病人的认同,加上歩秋雨经常各种事情缠身。
这一次回来坐诊的他,居然难得的没有爆满,每天都在上午十点不到就结束了全部的诊断。
这天看完最后一个病人,歩秋雨正准备去傲天转转,和众女温存温存,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拦在了门外,歩秋雨定睛望去,却是喜出望外的说道:“是你?你怎么来了?”
来人和歩秋雨抱了抱,大刀阔斧的坐下说道:“怎么?沾了我们家那么多便宜,我这做大哥的自然要来兴师问罪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