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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徐言梦与他本来也是丝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可想到这具身体与他的血缘关系,依然觉得心口微痛,手心冰凉。
她为真正的徐言梦感到痛心和悲哀!以及愤怒。
燕王揽着她的肩膀,将她往他身上揽轻轻抚了抚,偏头看她,眸光温柔而怜惜。
眸底深处,却在酝酿着风暴。
徐琳这狗东西!竟敢如此伤害他心爱的女人!
徐姑姑、绿鸳、甘草等无不震惊,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早就知道王妃亲娘早逝、不得亲父待见。
可知道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
看到徐琳如此冷漠的对徐言梦,便是她们都感到心中凄凉,更何况是她本人?
吕姨娘和徐初荷母女俩却是得意的勾了勾唇角,弃女就是弃女,就算当了燕王妃那又如何?照样还是弃女!
徐言梦微微抬了抬下巴,没有做声。
她想,当年的真相究竟如何,她已经没有必要去查、没有必要知道了!
徐琳的心,根本就是冷硬得跟石头一样。无论内种有何曲折,也不会改变这十多年的事实!
从此她与徐家,再无一丝一毫干系!
“今日之事我也懒得再追究,你们走吧!”徐琳冷冷说道。
“哈!”燕王冷笑,冷冷道:“徐大人说完了?是不是该轮到本王说了!”
徐琳挑了挑眉:“王爷有何赐教?”
燕王冷冷道:“有人动手打了我的女人,本王是不是应该还回去,顺便讨要点利息!”
他说着心疼的轻轻抚了抚徐言梦那红肿的脸颊,冷哼道:“本王的女人,本王放在心尖上疼着宠着,别说动她一根手指头了,她就是蹙一下眉头本王也要心疼得不得了!这笔账不了结了,徐大人休想我们离开徐府!”
徐琳顿了顿,慢慢挪了挪目光,这才看见了徐言梦左边脸颊上的红肿。
他面上依然平静得半点波澜也不见,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徐初荷尖叫道:“王爷少在这儿骗人了!王爷用这么拙劣的借口找我爹的麻烦不觉得可笑吗?若真这么心疼她,她在燕地听说可吃了不少的苦头,连肚子里的孩子都流掉了,怎么也没见王爷为她讨回公道!”
燕王周身徒然散发出强烈的杀意,冷厉的目光利剑般盯向徐初荷厉声喝道:“住口!你知道什么!”
燕王从没觉得世上怎么有这么令人厌恶的女人!一开口就让人想要割断她的舌头!
他和梦梦之间的事情,岂是她一个外人能置言的!
徐初荷寒浸浸打了个冷颤,又惊又恐花容失色!下意识的往吕姨娘身后躲去。
从来没有哪个男人令她感到如此害怕,他那目光冷飕飕盯过来的时候,心脏猛缩,她有种被刺穿的感觉。
“王爷,”徐言梦微僵,轻轻握了握燕王的手,柔声道:“咱们俩的事儿,旁人不知,胡言乱语亦在所难免!王爷何必同这些人计较?王爷待臣妾如何,臣妾自己心里明白便好。”
“爷的梦梦不但聪慧美丽,还这么善解人意,爷不疼梦梦还能疼谁!”燕王见她维护心中一暖,又有些感动,不由偏头向徐言梦温柔一笑。
若此刻是在驿馆中,管他白天黑夜,他定要抱着她好好的与她亲热一番。
其实徐言梦不过说的实话罢了。
站在燕王的立场和身份,无论哪一件事,他其实对自己都没有什么对不起!
当然,站在自己的角度,他的确对不起自己。
可是徐言梦愿意让自己生活得心平气和一些,不愿心中充满着怨和恨、以及不甘。
燕王眼中的温柔怜惜,看得出来不是作假,徐琳、吕姨娘、徐初荷等俱是有些发怔。
徐初荷更是嫉妒惊怒得心里仿佛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烧。
她凭什么啊!她凭什么可以得到燕王爷这样的男人这么温柔的眼神?她配吗!
“徐大人,你好像还没有回答本王的话!”燕王冷笑,一边小心翼翼的揽着护着徐言梦,看着徐琳。
徐琳微蹙了蹙眉,淡淡道:“王爷想要怎样?”
燕王冷飕飕的目光盯过吕姨娘,冷笑道:“当然是找回场子!本王的王妃,不能白挨了打!”
徐琳不做声。
燕王盯着吕姨娘,意味不言自明。
吕姨娘被燕王盯得双腿有些发软,论起胆量,她比徐初荷也强不了多少,当下尖叫道:“不是我、不是我!老爷,您可一定要帮妾身做主啊!妾身根本没碰大小姐!妾身没碰她!”
徐姑姑、甘草、绿鸳等见吕姨娘竟然睁着眼睛说瞎话还能说的这么响的,无不有种玄幻的感觉,看着她,一时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姑娘真是长见识了!”绿鸳忍不住冷笑,“世上竟然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燕王冷笑,淡淡道:“既然如此,你还等什么?还不动手?记得多收点利息!吃亏的事,本王一向来不干!”
燕王亦厌恶极了吕姨娘,杀了她的心都有。
“是,王爷!”绿鸳精神一抖,毫不客气欺身上前。
“你敢!”吕姨娘惊恐尖叫后退。
绿鸳得了燕王的话,挟裹着怒意勇往直前,哪里是吕姨娘能避得开的?
“啪啪!”几声脆响,吕姨娘惨叫起来。
绿鸳退回去的时候,她两边脸颊红得渗血,嘴角也鲜血淋漓,一张口,吐出两颗牙,跌坐在地上,痛得哭都哭不出来。
徐初荷不是没见过人被打耳光,被如此彪悍的打耳光还是头一回见,吓得脸色一白,目光发直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竟不敢上前去扶吕姨娘。
徐琳亦又惊又怒,猛的抬头怒视燕王,喝道:“燕王爷!你欺人太甚!御前听参吧!”
燕王岂会把这话放在眼里,傲然冷笑道:“随便!”
绿鸳“嗤”的一笑,说道:“徐府的人可真不要脸!欺负我们王妃十几年是不是欺负上瘾了,见不得我们王妃好?定要把自己弄得一副凄凄惨惨的样来诬陷我们王妃!真是居心狠毒啊!只不过这手法也太拙劣了些!”
竟是有样学样学着吕姨娘,很无耻的将一切全都否认掉了!
“你!”徐琳差点儿没被她给气得晕过去!
分明是她动的手,却推得一干二净,反而诬陷是徐府的人自己动手,为的就是诬陷他们家王妃?
燕王却是哈哈大笑,笑赞道:“不错!说的很好!回去本王有重赏!”
绿鸳却是恭恭敬敬的道:“属下什么都没有做,如何当得起王爷的赏!真是惭愧、惭愧啊!”
又瞪了徐琳一眼,轻嘲道:“怎么?徐大人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吗!”
徐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冷冷道:“燕王爷一向来这么仗势欺人吗!”
燕王冷笑,态度嚣张而冷傲:“那又如何?你们徐家还不是一样欺负本王的王妃!这一次,本王只给这贱妇一个小小的教训,若再有下次,本王定取了她的性命!徐大人有什么不满冲本王来,想要动本王的王妃,那就抱歉了!”
徐琳连连冷笑,猛的盯着徐言梦冷冷道:“很好!你翅膀长硬了!从今以后,我徐琳没有你这个女儿,徐家大门,你休想再踏入半步!”
燕王手上一紧,冷厉的目光扫过徐琳,偏头看了徐言梦一眼,下意识将她揽得更紧。
他也没有想到,徐琳对徐言梦会绝情于斯!
徐言梦抬眸冲他笑笑示意无事,目光平平的看向徐琳,微笑道:“我本来就不是你的女儿,也从来没想过再来徐家,徐大人您言重了!”
“你说什么!”徐琳脸色骤然大变,阴冷的盯着她,闪烁的眸光仿佛带着刻骨的恨意,“你再说一遍!”
燕王哈哈大笑,温柔而宠溺的道:“梦梦说的太好了!从今以后,爷疼你,不相干的人,咱们不理他!”
徐言梦笑笑,看向徐琳,慢慢说道:“徐大人不会是年老昏聩听力下降吧?虎毒尚且不食子,徐大人对我如此冷酷无情,想必也从未把我当做女儿,既如此,我又何必不识趣?不过,看大人如此反应,倒像是恼羞成怒似的,难道我真的不是大人的女儿?这倒说得过去!”
“住口!”
徐言梦没有住口,反而继续说道:“奶娘曾经对我说过,我娘是个极其温柔端庄贤淑善良的好女子,这样的好女子,又怎么会看得上大人这般人品?也不知当初大人用了什么手段才将我娘禁锢在身边!想来是禁锢住人禁锢不住心了?我娘她到底早早的离去了!我倒是有些好奇呢,我爹到底是谁啊!徐大人能否告知一二?”
所有人都傻眼了,惊讶的看着徐言梦。
徐言梦也是气愤极了,前世看了那么多天雷狗血的小说,编起故事来简直信手捏来不要太熟稔!
看徐琳气得只喘粗气、脸色涨得通红的样子,徐言梦就觉得心里一阵痛快!
“你给我滚!你、你这个逆女!你给我滚!滚出去!”徐琳双目圆睁,沙哑着嗓音嘶吼。温润儒雅的面目撕裂得一滴不剩!
徐言梦冷笑道:“你当我稀罕吗?你们徐家,我绝不会再踏进半步!”
说毕转头便走。
燕王冷冷瞅了徐琳一眼,也转身离开。
绿鸳等呼啦一下子全都跟上。
霎时屋中一片空荡,只有徐琳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就连跌在地上哼哼唧唧惨叫痛哭的吕姨娘,一时也吓得噤了声。
徐初荷呆了呆,哭着叫了声“爹!”朝徐琳扑了过去哭着道:“姐姐她太过分了!她竟敢如此大胆忤逆爹爹真是——”
“住口!”徐琳冷喝推开她,盯着地上的吕姨娘冷冷道:“今天的事,我不希望有半个字传出去!”
吕姨娘是知道自家老爷心病的,徐初荷这个时候还开口告状她便心知糟糕,只是已经来不及阻止。
听到徐琳的吩咐身子狠狠的抖了抖,连连点头口齿不清的道:“是,是,老爷放心!”
与此同时,燕王也冷冷吩咐:“今日之事,本王不希望有人在外头露出半句!”
绿鸳等都被徐言梦吓坏了,听了这话连忙答应。
即便王爷不吩咐,他们也没有胆子敢在外头传说半句那些话啊!
燕王抱着徐言梦上了马车,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轻轻抚了抚她的脸,柔声道:“一会回了驿馆上了药便没事了,梦梦且忍一忍。”
徐言梦轻轻笑着点头“嗯”了一声,轻轻往他怀中靠了靠。
这一刻,有个人可以依靠的感觉,真好。
燕王揽着她,有些苦笑,“梦梦就算心里有气,以后也别说那些口不择言的话了,知道吗?徐府的一切都过去了,如今你是爷的王妃,谁也不能欺负了你去!爷不会准许!”
为了那么个混账爹,平白搭上她的名声,燕王觉得不值。
虽然他也不喜欢她是徐琳的女儿,可有个爹总比身世来路不明的强啊!他倒不在乎,但她定会遭人诟病。
徐言梦恍然:他说的是这个啊!
眸光微闪,徐言梦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只闷闷的“哦”了一声,轻轻道:“我是气坏了,他,他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那话其实也是脑子一热脱口就出了,可徐言梦却敏锐的察觉到,徐琳在听了那些话之后的反应似乎有些不正常。
并不是纯粹的愤怒,还隐含着其他的情绪,那是一种无比强烈的、几乎失控的情绪。
也许,当年的事情的确另有内情。
徐言梦忍不住暗想:难道误打误撞一言道破真相,她其实真的不是徐琳的女儿?
可如果不是,徐琳竟然还会留她在徐府而没有将她早早弄死或者流放到偏僻庄子上自生自灭,那倒也稀奇了!
看他的样子,不像个心善得会帮别人养孩子的主儿啊!
“你还有爷!”燕王哪里知道徐言梦脑子里在转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
他用力揽紧了她,磁沉的嗓音坚定仿佛在表示着决心:“旁的人,梦梦用不着稀罕!”
她有他吗?
至少在这件事上是、在此时是吧!
徐言梦嫣然一笑,“嗯”了一声抬眸看他,在他怀中蹭了蹭。
回到驿馆洗了脸抹了药膏,灼热刺痛的感觉渐渐被清凉舒适替代,徐言梦的心情也很快的变得愉悦起来。
燕王没有再出去,有人来访也让商拂尽数挡了,只在徐言梦身边陪着她。
徐言梦明白他是怕自己伤心难过,所以特特留下来陪伴安慰自己。
其实她心里还真的没多少伤心难过,因为她不是徐言梦本尊。
更多的是替本尊不平,以及愤怒。
当爹当到徐琳那份上,也算得上是一朵奇葩了!
燕王清算旧账,欲罚徐姑姑和绿鸳、甘草。
如果不是她们一个个都不在徐言梦身边,她也不会受这般委屈。
三人倒是没一个吭声求饶的,干干脆脆的领罪受罚。
真说起来,的确是她们大意了!
心甘情愿之余绿鸳又忍不住怒意横生:谁能想得到那吕姨娘那么不要脸啊!那徐大人竟然让这种女人管家,还真是一对极品!
徐言梦却不顾燕王不悦的脸色屏退了绿鸳三人,忙道:“王爷先别罚她们,其实也不能怪她们——”
“别跟爷说是你让她们出去的这种话!”燕王瞪她,打断道:“就算如此,你受了惊吓也是她们失职,本王没冤了她们!”
睨了徐言梦一眼,心道也让你心里头吃个教训、有个顾忌,下回行事别再这么粗心大意了!
除非你还想让她们受罚!
徐言梦闷闷道:“臣妾当时也不想的啊,可是吕姨娘跟臣妾说,皇后娘娘有话要她单独问臣妾,臣妾有什么法子!”
“皇后?”燕王眸光一闪,冷笑道:“怪不得!原来有皇后在背后撑腰!皇后想必是遭了皇上申斥,又有敏贵妃虎视眈眈,这种昏招也出了!”
即便是利用,堂堂皇后沦落到跟一个姨娘勾结,还真是掉价!
徐言梦笑道:“可不是,皇后可没死心呢!又问了陪嫁队伍的事儿!哦,王爷放心,她便是问上一百遍,臣妾也是那么说,决无更改!”
燕王笑笑,道:“实在被逼急了,改便改吧!事后再反悔便是,就说当时改口是被逼的!”
皇后夹缠不清步步紧逼,皇上那儿却浑然当没有这回事,燕王也只能看着徐言梦独自应付。
皇上既然没问,他总不能自己主动提及,那就显得有些欲盖弥彰了。
“能不进宫,还是别进吧!”燕王也有些头疼。
话虽如此,可皇后若有传召,一次不去可以,又怎么能次次不去呢!
这件事徐言梦也知燕王亦无法可想,只能见招拆招,一笑略过不再提,只缠着燕王道:“王爷现在明白了吧?绿鸳她们这一次就算了,成不成?幸好她们后来及时赶来,到底还是救了臣妾不是嘛!”
燕王或许自己也没发觉,他是越来越禁不起徐言梦厮磨纠缠了,她略撒个娇,他的决心便不自觉的动摇起来。
“也罢!这一次暂且记下,等咱们回了燕城再一并计较!”
这种“到时候再说”的事情最说不准了,基本上是能够不了了之的。
徐言梦也就放了心,笑着谢了燕王,又笑道:“说起来臣妾的运气也太好了点!若绿鸳她们再迟得一步,臣妾的脸恐怕就要被吕姨娘给毁了!真是万幸!”
燕王眸光一寒,冷声道:“那贱妇差点毁了你的脸?”
别以为她背后有皇后撑腰他便不敢动她!
徐言梦没听出燕王话中的杀气,点了点头,忍不住又问道:“王爷,倘若臣妾变成了丑八怪,王爷会不会嫌弃得一眼也不愿意再看臣妾?”
燕王只当她是吓坏了后怕才这么问,心中一凛,按着她脑袋伏在自己怀中,低沉着嗓音安慰道:“不许胡说!那贱妇未必有那么大的胆子!哼,就算她敢动手,有本王在,也必定会遍寻天下名医治好梦梦,绝不会让梦梦毁容!梦梦不要胡思乱想!”
“是,王爷!”徐言梦低垂的眉目中飞快划过一抹嘲讽,其实他还是很介意自己的容貌的不是吗?
不得不承认,吕姨娘那恶毒妇人虽然无赖而阴狠,心思却是不笨的。如果她真的得手了,只怕倒真要如她所愿了!
燕王命人将绿鸳三人唤了进来,徐言梦说是巧合,他不太相信。
果然,绿鸳听他问及,猛然想起来似的忙道:“属下原也想着向王爷王妃禀报此事,一时却是忘了!王妃只怕怎样都想不到呢,是徐府的三小姐徐初绮向属下们报的信!当时我们一听就急了,忙闯了过去,幸好赶上了……”
“徐初绮?”燕王和徐言梦都愣住。
徐言梦脑子里闪过一张十三岁的清秀小姑娘的脸,看上去沉默老实的,甚至还带着一点懵懂,跟徐初荷的张扬完全不同!
但相同的是,她们都是吕姨娘的亲生女儿!
吕姨娘的亲生女儿,又怎么会帮她呢?
燕王也有些困惑的看了徐言梦一眼。
徐言梦摇摇头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我跟徐初绮连话都没说过几句、面也没见过几次,根本没有任何交情,我也不知她为什么会帮我!”
若是帮别的也就罢了,冒着得罪她亲娘的危险帮助自己,还真是叫人想不通!
燕王看着绿鸳:“让商七去查查这个徐府三小姐!”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尤其是在高门大户之家,有的只是利益交换和牵扯。这徐三小姐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总不会平白做好事,她会表现出来的!
倒是有趣!燕王兴味一笑,他不想让徐言梦再跟徐府有什么瓜葛,更不想她欠徐初绮的人情,那徐初绮的要求只要不过分,他不妨满足了她,从此两不相干!
徐言梦对这位庶妹也颇有几分好奇,便笑道:“王爷的人查出来了,能不能也告诉臣妾一声!”
燕王笑道:“这有何不可?放心,到时本王第一个肯定告诉梦梦!”
这天夜里,卧室里亲热时,燕王待她格外的温柔体贴,拥吻缠绵无不极致的温柔。
当他在她体内释放之后,抓了个枕头高高的在她臀下垫着,这才小心的退了出来,却将她双腿弯曲往身体方向按压着。
他伏在她耳畔连连亲吻着她的颈窝、耳垂,火热的气息掠过,磁沉沙哑的声音在她耳畔低沉响起:“梦梦,快些给爷生个儿子吧!爷一定从小把他带在身边好好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