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中文网 www.80zw.cc,最快更新以爱试婚:白先生,领证吧! !
岳妙笙把白非离扶起来朝自行车走去,只是才把他架起来的时候,她的身体就被压得往下沉了一些,他看起来很瘦,其实身体非常结实,她的个子不算矮,但是却很瘦,也没有多少力气,很难扶得动他。
而白非离此时已经痛得厉害,站都站不稳了,他轻声说:“阿笙,不要怕,苏叶很快就到了。”
岳妙笙喘着气说:“我先带你出去,你不要说话。”
两人说话的时候,岳妙笙已经把白非离扶到自行车边,她看着白非离说:“你一定要坚持住,抱着我!”
这话若是平时白非离听着一定很开心,但是此时两人都没有那边的心思,白非离只是轻点了一下头。
岳妙笙骑自行车的技术还行,只是她从来就没有带过人,更不要说用双人骑的自行车带人了。
她刚开始骑上的时候车子连拐了好几下,差点没撞到一旁的大树,她急忙刹车,却把白非离从自行车上颠了下去。
白非离此时痛得不行,这一摔虽然不算重,但是对他而言绝对是雪上加霜,他想要站起来,却发现痛得腰都直不起来,身上的冷汗一滴一滴的往下滴。
岳妙笙这会有点蒙,她扶住自行车,把支架支上,一脸歉意的扶起白非离:“你怎么样呢?”
“我没事。”白非离的声音很小,他看到岳妙笙那张担心的脸,他想对她笑一笑,让她放松下来,只是他这记笑看在岳妙笙的眼里实在是比哭还难看。
此时的白非离和普通的病号没有本质的区别,整个人的气场不在,岳妙笙突然就觉得,其实从本质上来讲,他也只是一个比一般人要强大一点的普通人。
她咬了一下牙,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慌,这里四周都没有人,她只能靠她自己。
她想起她小时候有一次被同班的一个女生骗进了芦苇荡,当时四周也一个人都没有,她还不小心把腿扭伤了,当天的境况和今天比起来非常的类似。
当时她还年幼都没有害怕,今天就更不需要害怕。
她看着白非离的眼睛说:“非离,别担心,我一定会尽快把你带出去的。”
白非离腹部虽然痛得厉害,但是当他看到她眼里满满的担心时,他的心里反而有些开心,她此时的样子,至少表示她是在乎他的。
他轻声说:“阿笙,我的命就交给你了。”
他这话本来只是开玩笑的,但是听在后来岳妙笙的耳中就另有一番滋味。
今天来这个湿地公园是她的主意,如果他今天要是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只怕她一辈子也不能原谅自己。
岳妙笙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点了一下头。
她再次把他扶到座位上,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把自行车的支架松开后,骑着双人的自行车就朝前快速前进。
双人自行车一个人骑都有点累,更不要说还要带上一个人,这样的骑行方式不但对自行车技术要求比较高,还需要力气掌握平衡。
白非离坐在后座上抱着岳妙笙的腰,她的腰纤细柔韧,似乎轻轻一拧就会断一样,却偏偏又透着倔强,似乎有无限的力量一般。
他的心里顿生温暖,他从小到大,基本上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基本上不会发生什么意外,遇见岳妙笙是意外,和她来这个湿地公园然后他腹痛如绞也是意外。
但是在这意外的背后,在他看来却有很大的收获,至少让他知道她是在乎他的。
而他也从来就没有想过,会把自己的命交给这么一个纤瘦的女孩子。
一般的女孩子在这种情况下都会吓得六神无主,可是岳妙笙除了最初的慌乱外,她就保持了最为宝贵的冷静。
白非离虽然此时痛得厉害,却觉得由她载着他骑行的经历可能这一生仅此一次,又浪漫又痛苦。
他轻轻闭着眼睛节省体力,他的头靠在岳妙笙的背上,他能感觉到她温热的体温。
其实不止是她温热的体温,六月末的天气其实已经很热了,她此时后背已经汗透了。
白非离有些心疼,只是此时却又无能为力。
岳妙笙骑着自行车是以她力所能力的速度飞快的前行,他们进来的时候并没有觉得走了多远,可是此时出去的时候,却觉得这条路是那么的漫长。
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已经很急促了,她咬紧了牙,不时的轻声宽慰白非离:“非离,马上就要到门口了,你再坚持一会。”
白非离轻应一声当做是回应,他此时也只有抱着她的力气了。
在这一刻,他甚至想,如果他这一次真的出了什么意外的话,死在她的怀里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岳妙笙如果知道白非离此时的想法的话,只怕会哭笑不得。
再漫长的路也会尽头,岳妙笙觉得这条路很长,其实她从那里骑出来也不过只花了十五分钟罢了,当她载着白非离到公园的大门口时,苏叶已经带着几个特助赶了过来。
苏叶一看到白非离的样子吓了一大跳,他也没有多问,只是对另一个特助说:“白先生需要马上救治,赶紧送白先生去医院!”
那个特助不敢有丝毫的迟疑,直接岳妙笙的怀里把白非离扶起来,扶进了旁边停的一辆保姆车里,车里有白非离的私人医生。
他们把白非离抬进车之后,直接就上了车,岳妙笙想要跟过来的时候,车门已经关上,她刚想喊的时候,车子已经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岳妙笙因为靠得太近,差点就被车子带倒在地。
从她把白非离带出来,到苏叶等人把白非离扶上车,前后不超过两分钟的时间。
岳妙笙看着那辆保姆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她还有点蒙,此时身上已经完全被汗透,全身上下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方才载着白非离出来的时候辛苦万分她没有哭,可是此时看着那辆已经消失的车她却想哭,她有一种被过河拆桥被遗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