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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仲豪突然紧捏着拳头说道:“当初,是谁杀死父亲,二伯?是谁让我们皇甫家差点灭亡,是风正清,是蓝怀宣,是那野种的父母。”
皇甫百川背着的手微微紧收,苍老的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这是他心中永远的刺,永远也拔不出的刺。
丧子之痛,刻骨铭心。
但他却表现得异常镇定,丝毫看不出任何怒意。
皇甫仲豪傲气的仰着头:“是,风家灭了,可是风家那小野种还活着,还活得好好的。”
“为什么非是我们?”白发老人突然转身,古井无波的看着皇甫仲豪:“为什么不能是其他人?”
皇甫仲豪一愣,接着若有所思的沉默了。
白发老人抬头看向天空,轻叹着说道:“他不是一般人,他背后站着东方季薇,也就站着整个东方家族。”
皇甫仲豪虚咪起眼睛说道:“季薇虽然护着他,但只能在暗地里,东方家族还没到可以直接和我们抗衡的地步。”
皇甫无极突然生气的喝道:“愚蠢,如果再加一个神鹰呢?”
皇甫仲豪一惊,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皇甫无极。
皇甫无极悠悠的说道:“人是神鹰接出来的,鹰皇虽然卧床不起,但神鹰仍是华夏军方举足轻重的势力。”
皇甫仲豪突然怒目圆瞪,激愤的问道:“那就眼睁睁看着那野种活下去?皇甫家的脸往哪搁?我怎么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
“你应该清楚现在的局势。”皇甫百川依旧波澜不惊的说道:“皇甫、东方、李家、谷家、蓝家五家鼎立,谁也奈何不得谁,谁也插不进谁的领域,这是一种平衡,一种微妙的平衡。”
说着,皇甫无极看向皇甫仲豪:“一旦一家或两家伤了元气,其他三家,就会像饿虎扑食一样冲过来,分而食之,在这种时候,一颗小卒,就能搅动华夏军政商三界。”
“如果……”皇甫仲豪俊朗的脸上泛起一抹诡异的微笑:“如果皇甫、向家再次联手呢?”
皇甫无极冷哼着问道:“你愿意娶向如韵?”
皇甫仲豪沉默。
皇甫无极嘲讽着说道:“你不愿意,你心里只有一个东方季薇。哪怕她从来没正眼瞧过你。”
“爷爷。”皇甫仲豪突然沉着脸站起身,紧盯着皇甫无极:“打人不打脸,更何况我是你亲孙儿。”
“杀子之仇,夺妻之恨,他们比我们着急。”白发老人就闭上眼睛沉默了。
有人说,思念是一种痛苦。
也有人说,幻想而不得,是一种折磨。
这两个有人说,风扬现在都亲身体会到了。
自从被林飞雪抓回神鹰基地,他就一直幻想和思念着。
他的脑子里,总是有一个红妆靓丽的倩影在晃动。
她像幽灵,挥之不去,她妩媚动人的笑容,让人难以抗拒。
风扬突然觉得自己得了相思病,而且还是一见钟情的那种相思病。
可是当初和江如烟见面时,也并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
然后,他就得出了一个很靠谱的结论。
他思恋的不是江如烟,他思念的是江如烟对他说过的话。
同居。
和她同居。
风扬从不否认他对美女的渴望和幻想,但这种渴望和幻想绝不肮脏。
如果,能够顺利和江如烟同居,那就说明他从新拥有了自由,不受任何人监控的自由。
所以,自由,同居,江如烟,这是三位一体的联系。
躺在床上,紧握着江如烟送给他的红色智能手机,风扬目光炯炯地发着呆。
已经一个星期了。
她为什么还不打电话?
她难道忘记了自己说过的话?
或者说,她压根就把那句话当成玩笑?
再一次抬起手机,风扬第N遍翻找着手机里的电话薄。
空空如也,依旧是失望的空空如也。
“诶……女人啊,你的名字叫骗子。”扔掉手里的红色手机,风扬唉声叹气的用手垫着头。
咚咚咚……
清脆的敲门声,打破了风扬的思绪。
他把目光投向门口,有气无力的喊道:“何方妖孽?”
咚咚的敲门声还在继续,这引起了风扬的不耐烦。
跳下床,打开门,风扬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林飞雪。
她换装了,那套万年不变的黑色皮衣皮裤皮靴,换成了一身军绿色的迷彩和大头军靴。
她看起来变样了,少了几分狂野和冷傲,却多了几分飒爽英姿。
冷眼盯着风扬,林飞雪突然将一个华丽的衣服袋递了过来。
“你送我衣服?”风扬顿时受宠若惊的问道。
林飞雪没好气的翻了翻眼皮,直接把衣服袋塞进风扬的手里。
接着,她冷冰冰的说道:“义父找你,跟我走。”
风扬捧着衣服袋,失望的撇了撇嘴:“我还以为你找我呢。”
“快点。”林飞雪凶狠的呵斥道。
风扬没快点,而是贱兮兮的笑着,当着林飞雪的面打开衣服袋。
然后,脸上的笑容立即凝固了。
里面,是一个星期前,他在紫霄商城帮林飞雪买的那件价值不菲的紫色连衣裙。
为了这件衣服,还引发了一场枪击血案。
没想到,时隔一个星期,林飞雪居然把它给带回来了。
于是,风扬猛的抬头问道:“给你买的衣服,你给我干嘛?”
“不需要。”林飞雪傲气的偏过头。
“这本来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风扬厚颜无耻的笑着,再次将手里的衣服袋塞回给林飞雪。
然后,他在林飞雪一愣的时间里,砰的一下关掉了自己的房间门大摇大摆的走了。
从愣神中醒过来,林飞雪转过身,看着风扬的背影,咬着红唇发狠的举了举拳头,最后又无奈的放下。
这简直就是一个没皮没脸,厚颜无耻的混蛋,而且还是混蛋里的变异。
来到鹰皇所在的青砖花房院子里,风扬深深的吸了口气。
整整一个星期了,每次给鹰皇治疗,都会让他感受到无穷无尽的压力。
以至于现在风扬都害怕进这个院子,害怕进这座古朴的青砖瓦房了。
或许,如果是面对一个普通病人,还能坦然面对,最多也就是甩手不干。
可是这屋里的人,可是牵动着整个华夏军界,牵动着神鹰的根基。
如果稍微有点差池,神鹰这群变态不把人撕碎活埋了才怪。
“来了,进来吧。”突然,青砖瓦房里传来一个雄浑的声音。
风扬眼瞳一缩,愕然的长大了嘴巴。
鹰皇这老家伙,莫非是妖精鬼怪?
能看穿墙?
不过,他现在没心思在这些问题上纠结。
推开红色木门,风扬紧张的跨了进去。
屋子里,鹰皇拖着魁梧的身子,独自坐在一张高档轮椅上。
因为双手双脚不能动,所以只有那对铜铃般的眼睛在乌溜溜乱转。
扫过四周,风扬诧异的发现,硕大的屋子里,居然只有鹰皇一个人。
于是,他疑惑的问道:“哪些特护呢?”
“他们太烦,这也不准,那也不准,所以我把他们赶走了。”鹰皇没好气的翻动着眼皮,露出一脸不快。
好吧。
这老家伙脾气那么古怪,又位高权重,谁能把他伺候顺心了,那才有鬼了。
搬过一张凳子,风扬在鹰皇的面前坐下。
伸手卷起衣袖,风扬笑着说道:“扎针已经一个星期了,看来效果不大,从今天开始,换扎脚。”
鹰皇眼睁睁看着风扬把他脚抬起来,急忙说道:“等会儿,等会儿。”
风扬一愣,抬起头愕然的问道:“为什么要等会儿?”
面对风扬的目光,鹰皇突然老脸一红:“我们先聊聊。”
风扬固执的说道:“我一边帮你扎针,一边聊也是一样啊。”
鹰皇就露出一脸为难的神情,突然发狠的说道:“我说等会儿就等会儿。”
风扬苦笑着点了点头,又把鹰皇的脚放下。
“好吧,先聊聊。”搓了搓手,风扬认认真真的坐好。
鹰皇打量着自己近乎全身瘫痪的身体,轻叹着问道:“风扬啊,我这毒什么时候才能解?”
“我说过了,一年。”风扬义正言辞的说道。
鹰皇再次问道:“为什么非要等一年?”
风扬:“……”
有必要问得这么细?
这是秘密好不好?
你一个神鹰里,就有无数秘密。
难道就不准人家保存一个秘密?
“不想回答,我也不问。”鹰皇视乎看出了风扬的为难。
顿了顿,他又一脸无奈的叹道:“不过,你知道对于一个军人来说,长期卧床是什么样的折磨吗?”
风扬没说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鹰皇在讲他的壮怀激烈,在讲军人的荣誉和存在感。
他不是军人,他没法体会,所以也没法插话。
鹰皇像是在自言自语,表情波动,继续说道:“我已经没几年活头了,但我仍然志在沙场,如果我能站起来,我的那些孩子们就不会那么辛苦,更不会那么艰难。”
风扬凝视着鹰皇,看着他那张不堪入目的脸上泛起的无奈和沧桑心里也跌宕起伏。
这是一个老军人最真实的情绪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