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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川声音发沉,对于父母亲的事情很是难过。而天香与初九两人此时的心情也很复杂,毕竟那两个人给了他们生命,纵然没有过多的偏爱,但是也养育他们长大,忽然之间都去了,当下也很是难过。
尤其是天香,她本来还准备好了要与父母大战一场,却发现回来后所有积攒的力气都无处释放,就这么空落落的。
天香家在这个族里应该是地位还不错,至少院子里很是宽敞有两处两层的石楼,上面收拾的房子也干干净净,他们家里还有一位哑巴仆人,从他们进来至少淡淡的看了一眼,便进入后面的屋子里去了。
几人都安顿好,灵川便下去安排招待他们,尽管他们极力表示只是顺路来看看,但是灵川还是执意要去准备。
待到吃饭的时候,他们看到了灵乡的那位弟弟,是个漂亮的小男孩,眼睛却是看不到,被那位哑奴牵着领了进来,摩挲的抓住天香和初九的手,笑的很可爱。
“两位姐姐回来了,我知道你们肯定能回来的。”
天香对这个弟弟不错,抱着他又是夹菜又是倒水,吃了饭还领着他到屋子里讲故事。
初九早早的便倦了,称了一会儿便被清风劝说去睡觉了。灵乡带着他们去了石楼顶上,看着夜色中的寨子,说道:“想来你们都不是一般人,天香性格就是那般爱闯祸,阿爸阿妈在世的时候便很怕她闯出祸事来,不让她出去寻灵珰却怎么也不听,还自己走掉。能遇到你们也算是她的福泽,谢谢。”
宫鲤摆摆手,笑道:“灵乡为人热心、善良,我很喜欢这个朋友。”
墨崖看着远处,忽然开口道:“你们在寨子里过的怎么样,我看到有人在监视你们。”
灵川攥紧了拳头,狠声说道:“那几个长老去了一趟祭灵族的大典,死了三个,重伤一个,只剩一个人能说话,回来便说是灵乡勾结了妖女,天要降灾难给我们寨子。”
“确实,我们当时遇到了你们这里的几个长老,只是他们看起来对天香都很有敌意,我们当时比较复杂,那个祭灵族的族长试图要控制各族,便设了个局,把大家都招了过去,但其实是要一网打尽,当时你们族里的那几个人便与那边有勾连,所以再最后再受了牵连。”
灵川一听更是生气,骂道:“那些个畜生早就与我们家不对付,这下找了借口,非说我们家竟出怪胎,偏要将我弟弟拿去烧了,我阿爸阿妈拼了命的才把他抢回来,可是他们却被族长一大不敬的罪过处死。若不是我回来的及时,怕是这个家就这么完蛋了。”
“你们不是巫师么,出一些怪胎有什么奇怪……”
灵川倒是笑了,然后捶了捶胸口,看着宫鲤说道:“巫师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如今那些阴阳怪气的人哪里有什么本事。他们一方面害怕族里真有什么巫师之类的害人,又怕巫师这一血脉断了,所以就这矛盾又愚蠢的活了下来。”
“我当时听祭灵族的族长说过,灵乡如今是最后一个巫。”
灵川摇摇头道:“我弟弟才是,只是他从小便眼盲,但是论巫力这里无人能及他,她一直都说看到姐姐了,所以我信他,这两个丫头肯定还活着。”
墨崖给宫鲤倒了一杯,然后问道:“如今寨子里情况怎么样,如果我们想知道最早时候的那些事,在哪里可以看到记载。”
他问的很直接,直白的告诉灵川,这几个人过来不是给他护送妹子的,而是来探查他们老底的。
灵川顿了一下,也没想到墨崖能这么直接,缓了缓,然后说道:“是在族长陵墓里,不过那通道需要大巫的血为引子,再用内里打开。”
“那到时候把你弟弟带上吧,剩下的就别管了,明天可以去吗?”
“明日正好有寨子里的赐福大会,会有族长长老给那些新人赐福,来保他们生活美满……嗬,正是滑稽。”
就这石楼顶上的大风喝着凉茶,宫鲤独自开始不舒服,回去后就觉得小腹那里像是窝了一块儿冰疙瘩,将肠子都揪在了一起。宫鲤没有声张,怕大家担心,便自己调息试图用内里将这团冰给冲开,就在她凝神引导着内息流转的时候,忽然下身一热。
鼻尖传来一股血腥味,宫鲤大惊,过了一会儿才缓过来,这应该是女子初潮。
光是以前背诵那些医典的时候见上面有写到,但是切身体验又是另一回事,这感觉真是不亚于被那什么寒气侵体来的简单。
小腹坠坠的,还有精血涌出,宫鲤坐在床上看着外面墨崖还没回来,便急忙跑过去,在柜子里翻找干净的衣服,还得去找初九问问得怎么解决。
正埋头在包袱里面那东西,便感觉身后刮过来一阵凉风,身子忽然被拉起来。
墨崖将她从上到下的看了一遍,然后问道:“你怎么回事,哪里受伤了。”
宫鲤支支吾吾的样子,墨崖更是皱紧了眉头,拉起了她的胳膊探入意一道寒气。
天呢!女子这个毛病最是忌寒,墨崖这一寒气进入经脉之中,那腹中的冰寒更重,宫鲤疼的一缩就蹲坐在地上,捂着肚子脸色煞白。
“宫鲤!你怎么回事!”
说完,便把她抱起来朝清风他们的屋子跑去,宫鲤气极但是又说不出来,只能胡乱的挣动。
清风正在初九的屋子里帮她施针,被墨崖忽然闯进来吓了一跳,见宫鲤衣裙上也是血迹,也着急的看了过来,问她出了什么事。
“我没事,没事!”
“是不是之前受了内伤,就知道逞能,清风给她开药。”
清风手指搭在宫鲤的胳膊上,看着她苍白的脸,和捂在肚子上肚子上的手,表情古怪的看着墨崖,然后问道:“你又用内里给她探脉了。”
“探不出来……”
清风喃喃道:“当然探不到,人家有没病,愣是被你的寒气给搅合严重了。”
拉着墨崖走出来,冲着里面的初九说:“你快告诉宫鲤改怎么收拾一下,我去给她熬些汤药。”
墨崖本来是不放心却被清风愣是拖了出来,等到楼梯口的时候,才跟他说:“令主,虽然你也虚活了这么多年,但是于女子这一事物毕竟还是知道的太少,姑娘这是要成大姑娘了!”
“她本来不是姑娘吗?有什么关系!”
清风:“……”
见墨崖确实好似不知道这些,便说道:“意思就是可以成亲了,可以结婚生娃了,女子都有那个时候,你不知道么……”
“就是月事”。说完也不理会墨崖,扇着扇子走了。
墨崖站在那里许久,直到天香一溜小跑上了楼梯,对着他大喊了一句,才幽幽的回过神,凉凉的看了她一眼,朝下面走去。
天香撇撇嘴,走进去初九的房间,见宫鲤穿着初九的衣服,正窝在大椅子里面,手里捧着热茶。
走过去埋怨道:“你们家墨崖怎么了,刚刚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智障,他什么时候能给人个好脸色,真是的……”
宫鲤叹息道:“没关系,他是看到同类了,所以欣喜若狂,害羞了……”
初九:“……”
天香:“……”
这样说真的好么……什么叫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