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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欲裂的感觉充斥着季耀北的大脑,太阳穴突突的跳动,抬手摁了摁额头,手臂上传来一道力道,让他的动作一僵,眉头猛然皱起,原本紧紧闭着的黑眸,倏然睁开,视线落在蜷缩在他怀里的女人身上。
女人黑色柔软的长发,让他愣了几秒,想起昨天他明明进了房间,醒来就有一个女人躺在他的怀里,眉骨突突的跳,大脑一片混沌,完全想不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看到女人裸露在空气中的布满红痕的肌——肤,漆黑的眼眸变得更加浓稠,晦涩。
反射性的抽回手,看都没去看女人的容貌,直接起身进了淋浴间。
刚进去没多久,放在卧室里的手机突兀的响起,将原本沉睡的顾唯一吵醒,睁开眼下意识的看向床侧,一片空白,耳边是淅沥的水声还有催命符一般的手机铃声,秀气的眉蹙了蹙,伸手就去够一手臂之隔的长形置物桌上的手包,但是犹豫她昨天北折磨道后半夜,现在整个人身上都是酸软无力的,一个不小心连人带被直接从床上滑坐在地毯上。
大腿内侧火辣辣的疼痛,提醒着昨天的情事是多少的激烈,忍者酸痛接了电话,是送她过来的那个司机,她这才想起来来自己昨天把人家晾在停车场一晚上。
“喂……”
“顾小姐,您怎么一晚上不下来,刚才先生给您电话打不通,打给我了,让我们快点回去。”那司机说话都有些要哭了。
顾唯一有些歉意,“抱歉,我跟江蔚说。”
挂了电话之后,她的视线看了一眼淋浴间,找出江蔚色电话拨了出去,“江先生,能不能我爸爸要是问起来,我去了哪里,您就说我早上跟朋友出去了。”
她的嗓音有些黯哑,带着晨起的松软。
此刻的江蔚手里端着早茶,站在卧室的阳台上,他慵懒的看着已经升上地平线的太阳,蔚蓝色的眸子微微轻阖,“顾小姐,昨天晚上就出去,我想一定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等会顾伯如果问起来,我会把你话原分不动的转达,至于他是不是信……”
“那就等我回去解释的事情了,谢谢江先生了。”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因为此刻淋浴间里的水声已经停了,她将手机放回包里。
手肘撑着床沿试图回到床上,酸软的双腿撑了好一会才战战兢兢的起来,耳边是拉门的声音,还有脚步的声音,她再次回到床上才抬眸看过去。
窗幔没有拉开,卧室里光线昏暗,男人背对她而站,下身只——穿——着黑色的短裤。
她抿唇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所以一直没出声,她看着季耀北穿着衬衫又穿着西装裤,等一切穿戴整齐后,他连头都未回,直接丢下一张支票,声音冷漠,“拿着支票离开,回来之前不想看到你。”
纤长的睫毛颤动,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北他冷漠的态度有些呐呐的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修长的身形已经离开,砰的一声门板发出一声轰鸣,最后归于平静。
顾唯一垂眸看着落在床褥上一张支票,贝齿咬唇,看着上面好多个零,顿时一阵气恼,这是什么事?她是被当成小姐了吗?
从起来开始,她就没看到男人看她一眼,亏她昨天那么担心跑过来,顶着多大的压力才来解救他,索然最后被折磨的不成样的是她。
“混蛋。”她骂了一声,掀开被子进了浴室,墙壁上的镜子里印出来的女人,一身红痕,几乎没有雨一块肌——肤是完好无损的,她想到昨天晚上,季耀北对她一次又一次毫无节制的索取,脸抑制不住的红润起来,又一想到他刚才的行为,顿时食不知味,感情是把她当小姐了。
……
季耀北从酒店里出来,直接就去了走廊最后的天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咔嚓一声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眉头紧皱,他拨了电话给陈深,“现在给我来天台。”
陈深昨天晚上为了防止苏漾再一次去搅局,特意等到她睡着了才回到房间,想着先生中药了,又有顾小姐在,今天可以睡个早觉,谁知道一大早就被季耀北电话吵醒,他揉了揉惺忪的双眼,不知道现在的声音怎么这么冷漠,他也不敢懈怠,赶紧洗漱,穿衣,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天台上。
一眼就看到男人一脸阴沉的抽着烟,他的脚下已经零星落着几个烟蒂,看来已经是来了一个,纳闷的走过去,唤道,“先生。”
深黑的眼眸扫过他,“我不是说过不允许让任何人进我的房间吗?”
陈深呆了下,以为是他自己昨天擅自主张的将顾小姐叫过来,惹他不快了,脑袋垂下,“先生你昨天那种情况,我怕您一个扛不住所以才请顾小姐过来,您要是怪罪下来,随便您怎么处罚。”
眉峰皱成更深的褶皱,拿着指间的烟一顿,“你说什么?”
“您要是怪罪我的自作主张,我愿意接收任何……”
话还没说完就沉声打断,“前面那句。”
陈深呆滞了一下,反应过来说道,“我怕您扛不住所以才请顾小姐过来。”、
话落,修长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天台。
陈深懵了,难道先生不知道昨天晚上的是顾小姐,所以昂才才会这么阴郁的怪罪他?他跟随先生这么多年,先生一直都是头脑清晰,冷静自持,怎么连睡了谁都不知道?
顾唯一洗完澡,看着地上湿哒哒的衣服,惋惜,又报废一套衣服,她将内裤清洗赶紧,又放在烘干机上烘干机才穿在身上,裙子,文胸不是一时半会可以烘干的,等会她耀让季耀北赔偿她衣服,竟然还敢拿支票打发她,从衣橱里找出男士衬衫穿在身上,她个子就不算高,刚好男士衬衫穿在她身上能够包住她的臀部,她又转身将窗帘拉开,又把窗户打开透透气,将室内还没消散的霏霏气息吹散。
她现在只能等季耀北回来,总不能让司机给她去买一套换身衣服吧?
房间的门再一次被人从外面打开,顾唯一此刻站在床前,听到动静侧首去看,就看到刚才离开的男人又一次出现在房间里,白色的衬衫,黑色西装裤,衣冠楚楚,完全跟昨天晚上猛兽行为不可重叠。
顾唯一蹙了下秀眉,苦恼的看了一眼身上的衬衫,“我也想在你回来之前离开的,但是我的衣服不能穿了,只能等你回来赔一套给我。”
用脚将门关上,看着穿着他衣服的女人,修长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她逆光而站,胸前两点若隐若现,湛黑的眼眸倏然一沉,顾唯一还不知道危险靠近,纤长的手指拿起床头柜上的支票笑道,“谢谢季先生慷慨打赏。”
季耀北迈步向她走过去,一把将她抱起仍在床上,突如起来的动作,顾唯一有些愣怔,脸上的笑容僵在脸上,吼道,“你干什么。”抬眸对上他眼里的暗芒,她自然知道是什么,尖叫道,“季耀北你混蛋,不许再胡来,不然就不理你了。”
这男人难道是精虫上脑吗,昨天折腾她道后半夜,刚才还冷漠的甩支票,这转眼又虎视眈眈的盯着她,昨天的事情她还心有余悸,将整个人裹进被褥里,露出一双哀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他,“你怎么不说话?”
“昨天晚上是你?”
顾唯一咬唇,明知故问,不由嗔怒,“那你以为是谁?是苏漾吗?”
季耀北听到这个名字皱了皱眉,迈步走过去在床边坐下,伸手将她圈进怀里,“你胡说八道什么?”
她挣扎了两下,控诉,“我胡说八道,是谁一大早把我当小姐打发?”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他低头在她脸颊上吻了吻。
顾唯一听到他这么说,心里明显舒服了很多,想到昨天陈深的电话,不由问道,“你怎么好好中药了,是苏漾给你下的药吗?”
不能不由她这么想,毕竟能够让他放下防备的在这边真的为数不多。
“嗯。”季耀北眸色沉了沉。
似乎是早就这样想,没想到这次他居然也会坦诚。
顾唯一靠在他的怀里看不到他的表情,也知道他显得面容有多么的冷沉,她没想道苏漾因为喜欢一个男人,竟然用这种拙劣的手段,如果她要是晚上关机了,那么会怎么样?想到这里她低声问道,“如果昨天晚上我不来,是不是随便一个女人进来了,你都会控制不住……”
下面的话不用多说也知道什么。
薄唇贴着她的耳朵低声道,“我有吩咐陈深不让任何人进来。”
“那你还把我当小姐了。”
季耀北蹙了下眉解释,“我不知道你会过来。”
顾怀远找过来,又怎么会让她轻易的过来找他,所以他根本就没想给她电话,谁知道陈深竟然擅自主张的给了她电话。
垂眸看了一眼嘟着唇瓣明显有些闹情绪的女人,笑道,“怎么房间里一股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