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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雪将梳子放下,擦拭着保养品,拍了拍脸,随意的问道,“说了人在什么地方了吗?”
摇了摇头,苏漾说道,“我没问。”
按道理来说,那个人应该不会那么蠢,她原本就没想管这件事情,又怎么会问他在什么地方。
苏漾咬着唇,柔声问道,“秦妈妈,现在怎么办?”
“我这个弟弟就认钱不要命,你现在给耀北打电话,告诉他。”
苏漾一怔,不明白她的意思,“秦妈妈,您的意思是让我告诉耀北这件事情?”美眸瞪大有些惊慌无措,“可是这件事情跟我没关系,我要是给耀北打电话不就显得我是做贼心虚吗?”
“你这个傻孩子,你以为耀北找到秦岭之后……”温凉的眼神从镜子里看向她,“秦岭就不会把你们之间交集说出来?还有你们通话记录,随便一查,明眼人就能知道,就算你再无辜,再置身事外,就算是你有一百张嘴你能说的清楚?”
“可是我说了,我也不知道小舅舅他们具体在什么位置。”
秦雪漫不经心的说道,“我知道在哪。”
放在胸前的两只手搅动着,红唇抿起,“可是,小舅舅……”如果她说了,好歹小舅舅也是她们的亲戚,况且又是秦妈妈的弟弟,她这样做就不怕耀北……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秦雪从梳妆台前起身,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放心他死不了。”
秦岭不过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本来她就念着亲情,这些年她也是接济了那么多年,怎么着也算是仁至义尽,有些臭毛病改不了,是该有些教训。
更何况现在顾唯一是嘉华的执行总经理,要是真爆出失踪跟秦家有关系,对于耀辉的股市也是有影响的。
更何况她也不想顾唯一的事情跟秦家扯上关系,要真的想做些什么,随便花钱找个不想干的人做就好了。
偏偏他还愚蠢的在老虎头上拔毛,那也就不是她能管的事情了。
苏漾抿了下,点点头,“好,我现在就给耀北打电话。”
她踩着拖鞋步伐有些踉跄,回到卧室,将酒杯里的酒一仰而尽,才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
金帝,灯火通明。
季耀北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修长的指见夹着香烟,星星点点的火光在指见跳跃,英俊的五官变得愈发的冷沉,大厅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逼仄。
苏姨大气也不敢喘,本来这个时间她应该回去的,但是顾小姐找不到她也不放心。
好不容易先生跟顾小姐和好了,顾小姐为人又温婉亲和,按说应该不会跟谁有矛盾,怎么就好好的被人带走了呢?
就在这焦急的等待中。
陈深从门外匆匆而来,低声汇报,“先生,刚才接到消息,顾小姐是被一辆面包车带走。”他抬眸看着冷峻的有些阴沉的脸庞,“是秦岭。”
眉峰骤然蹙起,菲薄的唇扯出一抹冷稠的笑,“秦岭?”
陈深低头提醒道,“会不会是上次秦岭跟您借钱,您没有应允,所以……”
季耀北抿着唇,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找到人在哪了?”
陈深咬咬牙,“先生,秦岭好像是早就有预谋的策划这件事情了,我让人将各个路径的监控都调出来了,发现面包车向市外驶去,那边都是村庄,也没有监控录像,要是查的话,估计还需要一些时间。”
毕竟村庄又不比城市有监控什么的,多少还能查到蛛丝马迹,庄村交叉路口多,如果盲目寻找肯定也不是办法,现在又是晚上,肯定搜找有些困难。
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漠声的道,“需要多长时间?多派些人去找,不是叫你跟我说这么多废话。”
“我让人继续在找了,”陈深抹了抹额头,小心翼翼踌躇道,“另外,先生,秦岭是您的舅舅,具体会有哪些定所,您还是想想。”
眸微眯,他跟这个小舅舅根本就不亲,又怎么可能知道他平时住哪里?
倏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起来,黑眸淡淡的看了一眼,抬手接起,“什么事?”
“耀北……”苏漾轻柔的说,在他看不到的那一边,神情异常的复杂,“刚才小舅舅给我电话跟我要钱,她说是看不得我受委屈所以才绑了顾经理,地址我知道在哪,你要是找到了,就放过小舅舅吧。”
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一双深眸仿佛洒了浓墨,暗得可怕,“说地址。”
挂了电话,手指圈起茶几上的钥匙,径直的出门了。
苏姨站在后面看着,幽幽的叹气。
……
顾唯一挣扎了好久,手腕的绳锁纹丝不动,额头上沁出薄薄的细密的汗珠。
视线里没有一丝光线,周围都是木材发霉的味道。
嘴巴里又被塞上布条让她难受的喘不过气来。
门外一点声音都没有,万籁俱寂的有些心慌,刚才她下车看了一眼周围的场景,是一个村庄,环境比较简陋,秀眉微蹙,秦雪的弟弟居然居住在这种地方?
她这么长时间没回去,耀北应该知道了?
就算不知道,程臻醒了应该也会报警的。
现在主要就是时间的问题了。
经过之前几次的事情,她现在已经能够冷静的思考了。
只是将她绑来就把她一个丢弃在这种地方,也不跟别人做什么交易,难道就只是因为钱?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季耀北的舅舅只是因为一千万,所以才将她绑架过来,难道都不知道这后果的?
正在她低头沉思的时候,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突如其来的光线让她不适应的闭上眼睛,“砰”的一声门被关上,她还没看清楚来人,就有一双手将她抱住。
“唔。”她吓得迅速的扭动起来。
两片丰润臭气的唇覆盖在她的脸颊上,手指在她的身上来回抚——摸,一边亲着一边喘着粗气。
顾唯一左右躲闪,心陡然降落到零点,一双杏眸瞪大,视线里除了黑漆漆还是黑漆漆,完全看不清楚身上的人是谁。
但是显然并不是季耀北的小舅舅,身形根本不对。
大脑慌乱的转动,思绪已经凌乱,她躲闪着那张轰臭的嘴巴,一边奋力的扭动着身躯。
被困住的脚奋力的蹬着。
“唔……唔……”
一双手覆盖在她的胸前,就要扯她的衣服,情急之中,顾唯一仰起脑袋卯足了力气去撞覆在她身上的男人,彭的一声,直接就撞上了上面人的下巴,脑袋一阵眩晕。
那人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招,直接一巴掌下去,“城市里的妞就是我们这乡下旮旯的姑娘有味道,老实点,哥哥爽了,就放你走。”
秦岭打完电话,回来,就看到只有一个人坐在房间看电视,随手拿起桌上的啤酒喝一口,又随意的拿起几颗花生放进嘴里,问道,“小六子呢?”
“大哥,不知道,他刚才说出来撒尿的。”
秦岭皱眉,“去了多久了?”
“差不多五分钟了。”
“他吗的,赶紧去找。”
那小弟赔笑道,“说不定六子上茅房了呢。”
又过了几分钟,秦岭一瓶啤酒都下肚了,也没看到六子回来,起身掸了掸手,道,“跟我去看看。”
“好。”那人也觉得不对,笑呵呵的道,“六不会上厕所掉茅坑去了吧?”
“少他吗屁话。”
两人从主卧出来,刚进入院子经过柴房,忽然有人喊道,“大哥这个门怎么开了?”
秦岭眉头一皱,果然看到原本锁起来的锁被打开,挂在门上的铁栓上,想也不想的抬脚踹开,看到里面的场景,脸色微变,当下又是一脚将那人踢开,骂道,“滚出去。”
男人在地上滚了一圈,爬起来一看是秦岭,拾起地上被脱下来的衣服,“嘿嘿”笑道,“秦哥,我就是玩玩。”
一巴掌狠狠的抽上去,“她也是你玩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视线落在已经衣不蔽体,脑袋上又青肿一片的女人,咬牙切齿的道,“滚滚滚。”
顾唯一脑袋一阵眩晕,忽然觉得压在自己的身上的力道消失,一件衣服从上面覆盖下来,她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一双水眸红彤彤的戒备的看着他。
秦岭摸了下鼻子,解释,“那个,小弟不懂事,让你受委屈了,可不是小舅舅受意的,明天就把你放了,耀北要是问起来。”抬手指了指她的额头,“你就说自己不小心撞的。”
顾唯一整个人都瑟缩成一圈,声音颤抖,带着隐忍的额哭腔,“滚出去。”
秦岭本来就不会哄女人,舔了舔唇,走了出去。
门外,两人男人站在那里。
秦岭关上门,又是一个巴掌扇了上去,“你他妈知道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干这种事情还色胆包天?”
“大哥,我就是玩玩,您不是说看不上她做您外甥媳妇吗?”他搓着手,“要是跟了我,那您外甥不就不会要她了吗,我这不是帮您的忙嘛!”
碎了一口,“你做梦呢?看不看的上,是你说的?去,找件女人的衣服来。”
“去哪找?”
又是一脚踢过去,那人灵活的躲开,“我现在就去。”
“大哥,别生气,抽根烟消消火。”
秦岭将烟叼在嘴上,脸色不好看,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手表,只要等明天一到就好了。
不一会,六子将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女士衣服递了过来,“大哥,这件行吗?”
伸手接过,秦岭将衣服拿进柴房,出来的时候又将门锁上,侧首道,“钥匙给我。”
门被锁上。
顾唯一动了动僵硬又疼的手腕,摸着黑将衣服套在身上,蜷缩在墙角,紧紧的咬着唇瓣。
……
黑色宾利慕尚飞驰电掣的路上行驶,一个小时候,车子在村口停下。
陈深道,“先生,已经到了。”
湛黑的眼眸掀开,看了一眼笼罩在黑暗中的村庄,眉宇紧紧的皱着,冷声道,“开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