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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掐算的刚刚好,孔令真最后一个菜刚刚出来,席皑霖就回来了,他一边脱下伸手的衣服,侧头看餐厅,只看见孔令真单薄的身影在那里穿梭来穿梭去,随后自己坐了下来,“真香。”
席皑霖走过去的时候看见一大桌子菜,还有些诧异,黑亮的眸子里透露出一抹惊喜,“你做的?”
陈妈说的是孔令真做的。
“我做的。”孔令真拿着筷子已经开始吃饭,连视线都没落在他身上,低头默默地吃自己的东西。
记得她以前连厨房都不进的,现在却有些良家妇女的感觉,能够系上围裙为男人洗衣做饭,他失神的想到此,还是忍不住问了,“似乎厨艺不错。”
“流浪了几年,总要学点手艺吧,我可不是什么富家小姐,做饭也是一年很简单的事情。”她说,她吃了太多的红烧肉,最后一块肉吃不下了,丢给了席皑霖,“你吃吧,不要浪费了。”
一块肉而已。
也值得她说这个。
“吃不了的话,就不要吃了。”他放下筷子直接说。
“哎,我都忘了你是富家大少爷嘛。”孔令真突然间想了起来,“你没有体会过那种饥寒交迫的日子,所以啊,你不知道食物有多珍贵。”
饥寒交迫?
孔令真离开的那段时间过过什么样子的日子。
就在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门铃响了,陈妈过去开门,叫了声,“大小姐。”
这个大小姐当然指的是孔曦儿了。
孔令真坐在那处,而席皑霖同样是沉静的坐在那处,随之孔曦儿进来的还有另外一个贵妇,这个女人孔令真不是太熟悉,因为她深居简出,长期都住在席家大宅里,见过的次数少之又少。
诸葛青云。
大约50岁左右,素衣素面,整个人十分的清减,说出去绝对不会有人相信这是席皑霖的母亲。
而孔令真一手撑着下巴,另外一只手把玩着筷,嘴角处勾着淡淡的笑容,大概今天是没有好清静了。
“你们怎么来了。”这个地方是席皑霖常常住的公寓,所以来这里找人,一定能找到。
慕容青云所以直接找到这里来了,随同而来的还有受伤未愈的孔曦儿。
慕容青云虽然面目平和,但是,周身的气度却是凌厉,与席皑霖如出一辙,不威而怒。
慕容青云年轻的时候就是个很厉害的女人。
席家当年差点破产,是慕容青云撑着,然后挺了过来,所以席家上上下下尤其尊重慕容青云。
“我就不能够来了吗?”慕容青云双手放在身上,声音低沉,却给人一种压迫感。
席皑霖坐在灯光下,琉璃的光芒落在他的脸上,此时他却是如此的平和。
“你不会席家,我就只有来这里见你了。”慕容青云坐在沙发上,清冷的声音渐渐传来,她的目光扫是在孔令真身上。
看似平淡的一个老人,却是个难缠的主儿。
她倒是好奇,到底,席皑霖的父亲是个怎么样的人。
“你向来喜欢清静地儿,既然如此就不应该在被一些烦心事吵的睡不着了。”他淡淡的说着。
孔曦儿眼睛像是一把刀子似的要捅破孔令真的身体,她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回来之后席皑霖就说了退婚的事情,但是孔曦儿的性格竟然没有闹,而是去找了慕容青云,慕容青云更加喜欢她,而对孔令真恨之入骨,如果她出面来阻止,或许,这件事还有希望。
“你都打算结婚了,只是通知了我这个母亲,我自然要来看看我未来的儿媳妇到底是谁!”老太太威严的声音渐次响起。
孔令真依然是没有任何动静,而席皑霖同样也是,平静的吓人。
陈妈则是过来收拾餐桌上的东西,进厨房去了。
“今天看到了吗?”席皑霖平静的说。
“你是真的打定主意要和孔令真结婚了?”慕容青云冷声笑出来,那双温和的目光此刻却变得像是刀子一般分离,她咬牙道,“你是我的儿子,我清楚你的本性。”
慕容青云突然间站起来,指着那处安静坐着的孔令真,说,“这个女人,不顾伦理和自己的姐夫在一起,甚至是不尊重长辈,而且还因为愤怒而杀人,她的罪状比比皆是,难道还要我一一给你数清吗?”
这是外界传的话。
当年孔令真在大庭广众之下开车撞人,这是事实。
刺伤孔曦儿也是事实。
孔令真的名声早就烂了。
“她和褚七少关系密切,外界都知道,你和她结婚,你把我们席家的面子放在哪里?”
慕容青云冷声质问。
但是这并不是慕容青云反对的最主要原因,而孔令真则是淡淡的瞄了一眼席皑霖,孔曦儿则是得意的笑着。
似乎是在向她示威?
以为这样就能够改变什么吗?
“我要和她结婚是我的事情。”席皑霖的态度依然未变,而孔曦儿则是顿时慌乱了,“不会的,你是骗我的!我们不是已经订婚了吗!婚纱,婚戒,都已经选好了!”
“那就留在你结婚的时候再用吧。”席皑霖的眉眼温和,有些抱歉的看着孔曦儿,“对不起,我不能跟你结婚了。”
“说来说去,就怪在她的身上!”慕容青云质问的声音渐次响起,将矛头点直接指向了孔令真。
而孔令真坐在那处,依然是脸眉毛都没有动过,倒是丝毫不在意慕容青云到底有说过什么。
席皑霖望着孔令真一副压根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目光平静,眼神里头发出柔和的光芒,面对与这些恶言相伤,似乎她已经习惯了。并且不觉得这有什么,几年前无数的谩骂都席卷着她,孔令真是如何接受的。
这种感觉让席皑霖心中觉得顿觉一窒,亲耳听着别人骂她,他的心中便升起了一些心疼。
“你是对她不死心?”慕容青云倒是也不在乎这里还有旁人在,目光中的冷意更甚,“我原本以为她三年前彻底没有消息,你就应该死心了,没想到,三年后她出现了,你却依然犯浑!她是有意找上你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他的眉目顿生冷厉之气,随后那质问便一声声再次袭来。
“你别忘记了,她妈妈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现在又在做什么事情!有其母必有其女,谁知道他们兄妹到底是谁家的孩子?她的妈妈姜津在娱乐圈不是出了名的垃圾,贱货?”慕容青云一手指着孔令真的方向,那指责声响彻在整个屋子内。
关于那件事情一直都是席家的耻辱,所以他的父亲也被席老太爷给赶到国外去外放过,整整数十年内才回到国内。当年他的父亲也有一段风流艳史,闹得人人皆知,虽然母亲为了家庭选择原谅父亲,但是,伤害已经造成,谈及真的原谅并不容易。
在她怀孕的时候,自己的丈夫恋上了一个著名的女明星,并且要求与妻子离婚,即便是净身出户也要要求离婚,惹的席家大怒。
“她的妈妈害得我们母子,不够惨吗?”慕容青云积压了多年的怨恨顿时攒上心头。
她冷冰冰的话语质问着席皑霖。
他不在乎的,在乎的是他的母亲。
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不在乎了,有没有父亲都是一样的。
这并不影响自己的生活,即便是没有姜津,同样也有其他的女人不断出现,那些女人自然是进不了席家大门,但是,每年过年的时候席家都会有许多生面孔。
席皑霖坐在那处,周身的气压渐渐压低,他此刻是极力的隐忍自己才获得了一丝冷静从容。被困惑了这么多年,他早该得到解脱了。
“妈,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他攥紧了拳头。
每次他的爸爸就在耳边不断地提醒着他,提醒着他父亲的背叛,尤其恨姜津,认为是姜津毁了自己的一切。
他被她的思想,话语都压了好多年,一点点的压抑着自己的感情,不敢有任何的泄露。
孔曦儿则是得意的望着孔令真。
单单就是这个,也足够孔令真消化不掉了,慕容青云是一定不会允许孔令真进门的。
“过去多年了,难道就要忘记了吗?”慕容青云冷声问。
客厅里的气息压的很低。
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儿声音,孔令真听见他们提及自己母亲的名字,却是丝毫想不出来这事情与自己的母亲有什么联系。
姜津,和席家的牵扯。
她的手心里面拽出细密的汗水来。
她美丽的妈妈姜津出道之后就获得力捧,很年轻的时候就有了很高的演艺成就。她的妈妈姜津介入过席家的家庭?像是类似的消息,网络上不会有太多,即便是孔家,也会控制这样的消息在网络上出现,当年的一些秘密,被掩盖了?
她忘不了在停尸房见到姜津的时候,她美丽的妈妈躺在冰冷冷的地方,再也不会对她笑了。
她的妈妈是世界上最温柔的女人。
因为父亲提及离婚,关欣拿出了那份亲子检测报告出来,他们逼着要将妈妈给赶出去。她妈妈当时开车出去,却发生了车祸,被狗仔追赶的过程中因为刹车失灵所以横穿过马路,被一辆大货车给撞翻,连着九辆车相撞,伤亡惨重。姜津当场死亡,她连最后一句话都没有跟姜津说到,就再也听不见她的声音了。
她一直都不明白,到底席皑霖那样厌恶自己,讨厌自己的理由是什么,而此刻间她的记忆翻腾着串联起来。
因为他恨,所以他不容许自己爱上她。
“你忘得了我忘不了!你要是敢娶她,就当没有我这个妈!”慕容青云的声音尖锐,此刻花颜尽失,平静的脸上掀起了一阵阵的狂风波澜。
丈夫背叛自己,在孕期要同自己离婚,当年那场离婚风波闹的浩浩荡荡,她慕容青云好歹也是名门闺秀,却只能够容忍自己的丈夫背叛自己。
“看到我身上的伤了吗?这些都是他们带给我的!除非我死了,否则你休想带着她进门!到底是娶孔曦儿还是孔令真,你自己看着办!”慕容青云气势如雷,她将手上的伤口漏给他看,细腻的肌肤上有几道斑驳的伤疤印记。
慕容青云也曾为爱自杀过。
孔令真呆呆的坐在那处,刚刚的时候还能够极力保持着镇定,而此刻她脸上的笑容便消失殆尽了。
慕容青云回头跟孔曦儿说,“这婚事我不同意解除,这是我席家的房子,你想住进来就住进来,自己得男人自己要看住了。”
随后慕容青云便离开了这里。
在她刚刚走后,孔曦儿便站在原地,瞧着坐在那处的席皑霖,“席皑霖,伯母说……”
“回去。”他不等孔曦儿说话便说道,“既然退婚的事情已经说过了,就不需要再提,如果以后有需要你可以找我帮忙,陈妈,送大小姐下楼。”
“我……”孔曦儿还想要再解释什么,瞪着一边的孔令真,而席皑霖的目光坚定,根本不会听她的话。
“大小姐,走吧。”陈妈过来喊了一声。
孔曦儿愤懑不平的朝着门口方向而去,席皑霖的脾气向来强势,不想做的,没有任何人能够强迫他。
而如今,席皑霖打定主意要和孔令真结婚?
该死的孔令真没有死,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孔令真呆呆的坐在那里,脑子里纷乱一片,慕容青云刚刚说的事情她全然不知,外界都说姜津是与孔天引一见钟情,后来闪婚,随后生下一子。
而关于姜津的情感问题,却没有过多提及。而她妈妈当时被拍到和别的男人亲密接触,吃饭,进酒店等,才将退出娱乐圈的妈妈逼了出来。她不相信妈妈会做出这种事情。
她妈妈怎么会呢。
孔令真愣愣的看着坐在对面的人,直到席皑霖过来将她抱在怀中往楼上走,她才顿时醒悟过来。她坐在床上,席皑霖修身立在一边,平日里凌厉的语气此刻听起来却有些微弱,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