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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章 移植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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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这个叫承爷的人,韩睿安并不是很了解,只知道,在他有记忆以来,三叔就给他发了一个微信,说三叔负责保护爹地的安危,而承爷负责保护他的安危。

    而承爷的性格好像比爹地还冷,每次和他废话都不多说一句,就嗯,好,是,很简单之类的话。

    他对承爷的了解,仅限于,男,性格冷,做事果断狠绝,是沈军团二把手,其余什么都不清楚,包括他的年龄,身高,长相等等。

    而此时韩睿安眼里谜一般的承爷,正在房间抠脚丫,拿着刚炸好的薯条塞进嘴,“绿茶婊烧死了吗?”

    “没?没烧死?你们这群废物,连个绿茶婊都搞不定,明天全给我滚去森林驻守防线。”

    好端端的就起火了?真是煞风景。

    乔碧雪咬牙切齿直跺脚。

    韩承睿在被送回韩公馆的路上就醒来了,而起火的事情因为孙志斌的镇压和隐瞒,他并不知道。

    酒店的那群人,看到孙志斌是董事长秘书,亲口吩咐下来,说不准泄露,谁敢不要命再说这件事。

    而沈子良在得知是韩承安放的一把火,从而得到了一个真相,那就是在韩承安心里还是在乎韩承睿的,否则怎么会看不下去,一把火废了这原本美好的良辰夜景。

    沈子良拍着手直叫好,要真让那绿茶婊得逞,说不定他二哥就真的和二嫂永无和好的机会了。

    韩承睿在回韩公馆的路上,隐约感觉到肾脏疼痛,孙志斌看到韩承睿一直捂着腹部,问了句:“董事长怎么了?”

    韩承睿用力深呼吸了几口气,以为只是肠胃不舒服,可是越来越痛,痛到最后,感觉浑身无力冒冷汗,孙志斌吓坏了,赶紧叫司机开车把韩承睿送到医院。

    阜南接到电话赶到医院询问了今晚发生的事情,孙志斌没敢说酒店的事情,只是说了韩承睿喝了不少酒,阜南听到酒字都害怕,赶紧叫准备手术,也许是觉得孙志斌不安全,怕他知道太多二哥身体的事情,便把孙志斌叫走了,叫了沈子良过来。

    沈子良赶到医院,看到出来拿东西的阜南助手,从她口中得知韩承睿肾脏出了问题,而且体内还大出血,需要紧急输血。

    沈子良怕血库的血不够用,便给慕小远打电话。

    沈子良没想到接电话的人是裴琅擎。

    但是为了二哥的安全,他也只能暂时抛下仇恨叫沈子良让慕小远接电话。

    听到沈子良口气那么着急,深知他性格的裴琅擎便猜出是出了什么事。

    裴琅擎放下女儿,叫醒了慕小远。

    慕小远接到电话听说韩承睿出事连想都没想就答应半个小时内赶到。

    裴琅擎一句话都没说,起床穿好衣服,拿了车钥匙,慕小远整个人都很急慌,这些情绪无一不显示出,她对韩承睿的在乎。

    “琅擎,女儿就麻烦你照顾了,我要去医院一趟。”

    “这个点外边没车,我送你。”

    “好。”

    从上车那一刻慕小远就一直握着拳头叫他开快点,裴琅擎一脚踩油门到底,寂静的夜里,路上响起轮胎快速摩擦地面的声音还有跑车的引擎声。

    裴琅擎一只手撑在车窗,牙齿咬着手指,另外一只抓着方向盘的手,手指关节都接近苍白。

    快到医院,慕小远生怕跑慢,安全带都提前解开了,车子一停下慕小远扭头就跑,在她脚踏入地面那一刻被狠狠拽住了。

    而原本满脸妒恨和不满的裴琅擎,在慕小远扭过头的时候,他脸上所呈现的表情只有沉重,“你的身体已经没器官可失,别做傻事。”

    “我知道。”慕小远怎么不知道裴琅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可是她已经无暇去顾及这些,只想立刻冲到韩承睿面前,看看他怎么样了。

    慕小远用力抽回手的时候,裴琅擎被带离了位置,他的手掌顿住在半空中还保持着之前拽住慕小远手的那个姿势。

    她飞快冲进医院的身影,越来越模糊,模糊到他想看却无奈看不清,裴琅擎抽回脑袋眼眶都红了,一路狂飙冲回公寓,可是在他冲红灯差点撞到来向车辆的时候,他猛打方向盘改方向,安全避过一场车祸后,他整个人都出了一场冷汗。

    他已经不具备任意对待自己生命的资本,因为他的命已经不属于他了,而是留着救慕小远的。

    回到公寓,裴琅擎刚躺上床,念念就醒了,一转身滚进他怀里,小脸轻轻蹭了蹭他的下巴,“爸比,你怎么脸臭臭的,不开心吗?”

    “念念。”

    “嗯?”

    “别离开爸比好吗?”似乎等了那么久,他还是一无所有,也只剩下女儿了。

    也许是怕连这唯一属于自己的温暖都会失去,裴琅擎用尽全力抱紧怀里的女儿,脸不停蹭着念念的脸,不安,慌乱,难受,恐惧,一一将他包裹。

    “念念不会离开爸比的,念念一辈子都会陪着爸比,三百个棒棒糖也不换,谁要把念念和爸比分开,就是念念的仇人,念念会让大哥拿枪枪毙了他,就连妈咪也不可以把我们分开。”念念抬头亲了一口裴琅擎的脸,摸了摸他的脸,“爸比睡不着吗?那念念给你唱歌歌,就像爸比哄念念一样,哄爸比睡觉觉。”

    “世上只有爸比好,有爸比的念念像块宝···”

    她的歌声,唱到他的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戳中他模糊一片的眼眶,含着眼泪轻轻吻住女儿的脑袋,让她给予自己的父爱幸福抚平自己被情伤的千疮百孔的心。

    慕小远赶到医院后,抓住了沈子良的手,“怎么样了?”

    沈子良看到慕小远风尘仆仆的样子,还满脸紧张和焦急,他暗暗皱起眉心,说心里没他二哥,不可能吧?

    “到底怎么样了?”光看她不说话的样子,让慕小远很着急。

    回答慕小远的话是从里面出来,满手是血的助手,“院长正在努力抢救,但是肾很有可能保不住,如果有需要得立刻移植,有匹配的人不多,好像慕小姐的很合适。”

    沈子良看了眼慕小远,慕小远打了一下哆嗦,然后一句话都没说。

    “找不到别人匹配吗?”沈子良冲着助手说了句。

    “韩董体质很特殊,恐怕目前唯一能找到匹配的只有慕小姐。”

    慕小远只感觉自己的耳朵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她用力握着拳头。

    沈子良看了一眼慕小远。

    切除一个肾脏?

    切正常人的倒没什么,可二嫂她连心脏都出问题了,如果再丢了一个肾脏岂不是真的离死不远了?

    沉默了许久的空气中忽然响起一声女音,“好。”

    “慕小姐,你真考虑清楚了吗?”助手带着一副不敢相信的语气,如果她没记错,当初慕小姐好像···

    “嗯。”慕小远无比认真的回了句。

    助手进去后,沈子良拉着慕小远走到旁边的休息椅坐下“二嫂,你身体根本不适合,你这样会丢了命的。”

    她对慕小远这个人的记忆很深刻,即使换了名字,她还是第一时间认出她。

    “你怎么知道我不适合?”慕小远看着沈子良。

    “老五把你的情况都说了。”

    “是吗。”慕小远很冷静的应了一句,然后就没说话。

    慕小远和沈子良一起在门外等了很久,沈子良看到慕小远脸色很差,然后垂下脑袋不停摁着手机,不知道在写什么,总之是不停删除不停重写。

    等待的时间很漫长,三个小时过去了,已经是是后半夜了,沈子良看了眼旁边还在点着手机的女人,“手术可能没那么快,要不,你去透透气,我盯着,二哥出来,我给你打电话?”

    慕小远抬头看了眼那扇紧闭的门,点了点头,“我去上个洗手间,一会回来。”

    沈子良看着那亮着红灯的手术中三个字,正在着急的时候,旁边响起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

    沈子良扭过脑袋,就看到走在最前面韩秀妍搀扶着老夫人,身后跟着乔碧雪。

    “承睿怎么样了?”韩秀妍着急冲着沈子良追问了一句。

    “手术中。”

    韩秀妍搀扶着老夫人坐在旁边,“奶奶,你别担心,有阜南在,承睿不会有事的。”

    老夫人握着佛珠的手紧到指尖苍白,那个狐狸精一回来,他孙子就多灾多难,一定是克星,这种女人,一定留不得,留不得!

    她们来了,一时间宽敞的回廊莫名显得狭窄,沈子良转过身去喘气,却看到站在不远处没有过来的慕小远。

    她本来就瘦,站在那个不起眼的回廊里,如果不注意去看,很容易被人忽略她的存在,沈子良抬着步子走过去。

    在沈子良朝着慕小远走来的时候,慕小远看到手术室的门打开,阜南出来了,因为隔得远,她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从大家表情上可以看得出来,韩承睿没事。

    听到他出事,她就冲过来,一晚上等待的交集还有自己做的那个移植肾脏的决定,早已把她折磨的心力交瘁,知道他没事,她整个人就放松。

    一放松,眼睛一黑,就倒了下去。

    沈子良快步冲了过去接住人。

    沈子良生怕慕小远出事,他二哥醒来,他没法交待,赶紧把慕小远送到急诊室,刚把人送到急诊室阜南就打电话过来了。

    “三哥,手术结束了,你在哪儿?”

    “二嫂晕过去了,我在急诊室。”报了急诊室的地址,沈子良就挂了电话,他不停拍着慕小远的脸,“二嫂?二嫂?”

    生怕慕小远死了,他还伸手去探慕小远的鼻息还有去摸她的心跳,感觉到有动静,他才松了一口气。

    阜南赶到急诊室给慕小远做了检查,发现她只是太累所以才体力不支昏迷过去,阜南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阜南给慕小远盖好被子,一转身一屁股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抹着额头的汗水。

    “二哥怎么样了?需要移植肾脏吗?二嫂昏迷了,会影响手术吗?”

    “二哥没事,再说了,移植肾脏也不关二嫂事,你把二嫂扯进来干什么?”

    “刚刚你助手出来说如果需要移植肾脏,二嫂最合适,二嫂也答应了,说给。”

    “二嫂答应了?”阜南一下提高了音量,像是被吓到了。

    “你怎么这个表情?”沈子良盯着阜南那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紧接着阜南就一声不吭,眼眶发红,眼泪莫名其妙就出来了,“姥姥的,我是不是作孽了,怎么就会拆散二哥和二嫂,姥姥的,我是不是脑袋被屎占据了,眼睛瞎了,心也被狗啃了,那么好的二嫂都不要。”

    “我也是吓一跳,你说二嫂吧,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连命都不要,二话不说就答应给二哥移植肾脏。”由此证明,二嫂心里肯定是有二哥的。

    “你姥姥的,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我说的是二嫂只剩下一个肾,还把自己剩下的一个肾都给二哥,二嫂是连命都不要了。”

    “二嫂怎么会只剩下一个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