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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嘴硬,我跟你说,徐子荞的追求者加起来能把B市踏平了!连顾秋行都在其中,不是我说,老大你拿什么跟人家比啊?人家长得帅,会演习会唱歌,还是风度翩翩,贵公子哥一个,你呢?一个整
日滚泥巴的糙老爷们儿,还不努力点,等着吃后悔药吧你!”沈澜在容寂被派往世界各地当空中飞人的几个月里,一直暗中保护她,两个人的互动,他可是看在眼里的!
“顾秋行?”容寂皱眉想了想,感觉匪夷所思,“我没记错的话,顾家小子才六岁吧?哦,对了,是我出问题了。谁想要就带走好了,我没意见。”容寂大手一挥,很是“慷慨”地说。
沈澜无语地抬头望着天花板,他们千算万算,算计得徐子荞亲自照顾老大,可却没算到老大生这么一场病,脑子出了问题,竟然不喜欢嫂子了……这可怎么办啊?
沈澜见说服不了容寂,气得抖着手指说:“但愿你清醒过来以后不会想劈死你自己。”
“那就等我清醒过来再说吧,”容寂抬起完好的右腿,踢了踢沈澜,“让开,我要去上厕所!”
徐子荞留下吃瘪的容寂就走,自然不是报复成功以后逃之夭夭,而是既然沈澜来帮她给某人洗澡,那她就可以暂时离开去找找主治医师了解一下陈凡的情况。
虽然从他苏醒开始,医生们就已经将他可能出现的后遗症告知了她,并且保证后遗症治愈的可能性在九成以上,但是这种记忆混乱的情况比他身体的外伤更加让她着急。
外伤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恢复,但是记忆缺失和混乱的症状,却依然是老样子。
九岁的陈凡,和扮演着各种各样角色的陈凡,让每天的生活手忙脚乱,也让人倍感心疼。
“徐小姐,我知道身为家属你很担心,但是脑部的问题现在确实没有太好的办法,我们只能继续观察。”主治医师拿着陈凡的病情观察日志解释道。
“难道什么办法都没有吗?继续观察,跟消极治疗不是一个样吗?”徐子荞激动地反问。该死的容二少,承诺过的“最好的医疗团队”就是这样的吗?
没有介入治疗,这么观察下去……如果一辈子都没办法恢复呢?
“现在暂时……”主治医师揉了揉额头,徐子荞的激动他能理解,可现在压力最大的是他!那病床上躺着的是容家的大少爷啊,如果出了什么问题,先不说军部会不会拿他开刀,容家能好说话?
“那总要有个积极的治疗方法,而不是这么视而不见地拖着!”
“……徐小姐如果想尽快让他恢复记忆,这个阶段的话,我们医生建议能够在生活上对他更加呵护一点,多接触平常的生活环境,保持愉悦的心情,避免刺激他的情绪。熟悉的人事物,都有助于病人康复。”
医生说得很恳切,但其实他知道容大少的后遗症是外物撞击引起的,而非心理疾病产生的……但,聊胜于无吧,病人家属这个时候如果什么都做不到,会更加焦躁,说不定能直接掀了他的办公室!
“真的对他有帮助吗?”听起来虽然很不靠谱,但是徐子荞依然把这个意见当做了救命稻草,紧紧抓住。
想到那双偶尔会在不经意间透露出惶恐和茫然的眼睛,徐子荞无意识地咬着嘴唇。
那个人,虽然现在只是个九岁的孩子,倔强彪悍的脾气却是一点都没变。如果不是她时时刻刻关注着他的精神状况,觉不会发现,看起来从容不迫的人,其实心里也是害怕的。
再怎么说,也是完全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人……他当然也会害怕。
“当然啦,人体本身就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医生微笑着说。他觉得自己如果敢说没什么帮助,那这位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大明星,就能马上变身成哥斯拉一巴掌拍死他!
“医生,他能出院吗?”徐子荞已然做了决定。
“当然不可以!”医生一听,差点没蹦起来,容寂的伤哪里是小事,这才半个月,谈什么出院!
“那按时回医院进行治疗呢?”
“不……”主治医师还想继续拒绝,见徐子荞一副绝不善罢甘休的模样,头疼地说,“如果能保证每天的治疗正常进行,随你吧。”
“谢谢!”露出进入医生办公室以来,最灿烂的笑容,徐子荞告别医生。
“哈哈哈,我都快怀疑你是个江湖术士了。”等办公室的门完全关上,医生办公室一旁休息室的门随之打开了,容海波笑着走出来。
“老容啊,你这真是……”主治医师哭笑不得,“是个什么事儿啊!”
“哎,他们年轻人的事儿,我们就顺水推舟一下嘛。”容海波笑着说,“放心,我检查了容寂那小子的身体,果然是年轻人,身体素质好,只要能保证正常的治疗,出去也没什么。”
“连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不吗?”主治医师叹了口气,还是不放心,“容大少这情况,还不算完全恢复,你……”
“别担心,会有人盯着。”容海波意味深长地笑道。
大侄子啊,三叔可是为了你啊,争气点!
她离开病房的时间,前后加起来不过四十分钟。徐子荞抱着手臂,站在病房里,看着空荡荡的病床,表情平静得吓人。
容寂不见了。
“他怎么下床的?”徐子荞轻抚过病床上凌乱的床单和被子,上面还带有一丝若有似无的温度,“他行动不便,下床还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动静,你没有发现?”
沈澜苦着脸站在一旁,“是我帮他下床,坐到轮椅上的……他说他想上厕所,但是我又占了卫生间给他准备洗澡水,所以才想让他用轮椅自己去别的卫生间……”
听着沈澜越来越小声的解释,徐子荞只想揉太阳穴,“那卫生间呢?有没有找过?”
“找了,整栋楼的卫生间我都找了,没找到。”
身体上的伤痛反而还好,现在关键在于他的精神状态并不好,谁也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变成一个完全不同的人。或者万一,昏倒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里……
一想到这种可能,徐子荞的心就像被谁紧紧攒在手心,越来越紧,几乎不能呼吸。
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他还是那个神神秘秘但是无坚不摧的人。
“嫂子,你别担心,我这就带人去找,四十分钟,他不会出什么事的。”
“他离开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徐子荞捏着被子的一角,还是她关心他太少的原因吗?他一消失,她连该从哪里开始找都不知道。
他一直表现得很平静,就像生来就该在医院里,就跟他们在一起。……现在想起来,这根本不正常!一个正常人的反应,不是应该恐惧,茫然和慌张吗?
正是因为这种理所当然的平静,让她忘记了,这个人,现在只是个记忆混乱的病人,他会比别人更加敏感脆弱。
徐子荞觉得,她突然有点懂了那个跟她抬杠的九岁“孩子”。
三十岁的他也好,九岁的他也罢,都同样强势霸道,绝不示弱。
“这个……倒是说了,”沈澜一把握住徐子荞的肩膀,“他说他想回家!”徐子荞眼中一亮,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