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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漪罗拿起银针,专注于病人的穴位上,眼尾余光扫见床榻边的窗户被拉开了很宽的缝隙。
靳沐寒站在近前,神色凛然,他不说话,也不动弹,好似一尊雕像,冷冷伫立。
樊五小心翼翼守在旁边,大气不敢出一下,瞪大了眼睛盯着事态进展。
目视着银针刺入脓包,一股黄中泛着黑的脓血呈散射状喷了出来。
简漪罗一动未动,仿佛不知道那脓血溅到身上会有何种后果似的,这一幕看得窗外的靳沐寒瞳孔微缩。
紧接着第二针、第三针……
以往施针的时候,都是银针入体两分,余在外面八分,但扎在脓肿的身体上就不同了,入体七分,外露三分。
短短一小节银针排排在病人的烂肉上,相当违和。
好一会儿,待屋内空气已经尽是脓血的味道时,整张床榻的褥子上都被脓血浸湿了。
病人身上的脓肿竟奇迹般的消散了大半。像是个吹满的气球骤然被放了气一般。
简漪罗长舒口气,写下仅有六味药的方子,“半个时辰之内必须给他服了。煎药的过程不必考究,时间才是要紧的。”
樊五从窗户接过药方,带着古悦一溜烟没了影子。
这几天给伽画熬药,古悦的技艺增进了不少,她的速度简漪罗很信得着。
“你不要进来!”没等靳沐寒有所动作,简漪罗吼了一声,“赶紧去准备热水,我要洗澡,还有,弄件新的衣裳给我,要能参加宴会的,颜色什么都行,不要太俗就可以。”
她简洁的下了任务,但樊五和古悦已经跑去忙了。
有床榻上的病患在,为保险起见,靳沐寒早早就屏退了主院所有伺候的小厮,现在能够跑腿打杂的就剩下他自己了。
他冷凝的眸子眨了眨,划过一片森然,竟是丝毫动弹的意思都没有。
简漪罗卷长的睫毛抖了抖:嘿你个吊炸天的,偶像包袱还挺重!指使不动你是不是?
也对!养尊处优了这么些年,从来都是他吆喝别人,只怕眼前这遭还是头一回。
“反正你不给我准备,我就带着脓血去参加宴会,到时候旁人问起来,我的嘴可没有看门儿的哦。”
他白了简漪罗一眼,利落转身。
望着那远去的背影,简漪罗脑补了一下某人端水回来的神态,想想都好笑。
真是太过瘾了!
时间紧,任务重,她只是简单洗洗就出来了。
心里也明白,渐上脓血的地方根本洗不干净,但要出席宴会,怎么也不能被人挑出错来。
靳沐寒还算个靠谱的,衣服从内到外都准备好放在托盘里,搁在了沐浴间外头。
掀开一看,简漪罗嘴角抽搐。
裙装倒是很好,款式时新,尤其袖口的银丝牡丹刺绣,大朵大朵的仿若真的有牡丹盛放一般。
若说唯一的缺憾是什么,便是布料的眼色乃是大红,好看虽好看,却不是简漪罗的风格,太扎眼了。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托盘最下方平平整整躺着一件白色肚兜,是蚕丝材质的,触手冰凉又轻薄。
关键这尺寸,竟然跟她平日里的一样大小,靳沐寒那家伙是怎么知道的这么准确的?
简漪罗五官极致扭曲,挣扎了半天才换好衣裳。
靳沐寒坐在外室的桌子旁,面前放着两盏茶。
一盏绿叶浮上,清新怡人;另一盏浓稠飘红,闻起来味道独特。
他喝的是绿叶新茶,半盏已经下去了,听闻沐浴间传来的动静,只觉得一抹艳丽的红色走入到视线范围。
简漪罗皮肤本就很白,这红裙更衬得她粉嫩惹人怜爱,然她不笑的时候,竟还有一丝隐隐的霸气透了出来。
在靳沐寒旁边稍坐,她拿起红茶喝了一口,“味道很醇厚,是好茶。”
“衣裳都换好了?”靳沐寒没话找话的来了这么一句。
简漪罗下意识的缩了缩肩膀,总觉得他这句话问的重点就在那白色肚兜,“换好了,那件肚兜……”
“本王是按照男子的尺寸准备的,你用着应该合适。”
简漪罗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就知道他不会有什么好话。
气哄哄的搭上他的脉,她好看的眼睛怒瞪起来,“火毒有反复的迹象,你这几天都没服药吧?”
碰上个不乖的病人比重病难治的还让大夫头疼,“所以,你是想拖延病程,好跟我多见几次面是么?”
靳沐寒双眉紧拧,“自作多情。”
“所以喽!既然你那么讨厌我,为什么不让自己快快好起来,这样见我的次数就大幅度减少了啊!不会算账!”
写完药方,她大步出门,“送我回去吧。”
古悦刚把熬完的药放下,闻言惊得一身冷汗,心惊肉跳的看向王爷,暗道:自家小姐也太大胆了,如今都敢命令王爷了?
正午的阳光从小窗投射进来,照映在靳沐寒的脸上,给他俊逸的五官蒙了一层金色,熠熠的光点完美的锁住了他的卓尔不凡。
他很少笑,闻言的瞬间却是唇角勾起,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所以,你是想让旁人怀疑咱们伯媳爬墙,索性今天改了先皇定下的婚约,定成你我成婚,顺便也替本王省了选妃的麻烦事,是么?”
朗朗的笑声磁性又诱惑,几乎把人苏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简漪罗对此最是招架不住,但还是眉头紧皱,“谁跟你伯媳爬墙?美得你!”
再不提让他送的事,她带着古悦气哄哄往将军府走。
都行出很远了,她越发觉得不对劲,“悦儿,我怎么觉得被人给耍了呢!周折了大半天替他们看病,送送我都不肯!没道理啊!”
“小姐,奴婢也觉得您跟旁人在一处的时候都很聪明,唯独遇到王爷……”
“遇到他怎么了?”
“奴婢也说不上来,许是王爷的气场太强了。不过奴婢倒是好奇,刚刚那个重病的人究竟是何许人也。王爷竟把他安置在自己的榻上,任凭那些脓血弄脏弄乱,眉头都不皱一下。”
“我也好奇啊,但靳沐寒那个臭脾气,他不愿意说的事情,怎么问都问不出来。”
说话间,已走到后花园,微风携了花香拂过鼻翼,呼吸自然的芬芳,人也忍不住跟着陶醉了。 就在简漪罗蹲着赏花的空隙,古悦突然提醒,“小姐,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