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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将死之人会在脑海里将以前发生过的事从头到尾回忆一遍,无论喜悲,但鸣炎不同,他没有回忆,只有对均衡的执念。
这个世界,注定会在均衡的路上渐行渐远吗?就必须要有争斗与杀戮吗?所谓的平衡和谐,只存在于梦境吗?
这些疑问,他都没找到答案,也再没机会寻找答案。
即便闭上了眼,依然能感觉到面前一阵强光闪耀,还能听见越来越清晰的雷电激流声。
“嘻哈哈哈……”远处泷忍露出一抹残忍微笑,身心愉悦,仿佛很享受杀人带来的快感。
绳树的眼神中充满着绝望,无力感遍布全身,他不再逃,他知道接下来就会轮到自己,泪水像晶莹连珠般滑落,将衣襟打湿,不是因为害怕而哭,而是因为鸣炎大哥即将死去,他却连一点忙都帮不上,哭自己的弱小,也哭鸣炎大哥的离去。
“为什么?!为什么?!”
失声痛哭,却无济于事,没有人会来救他们。
然而,死神并没有如期而至,正如对战血鬼一样,那时是魂佑救了鸣炎,可是,鸣炎现在连魂佑都来不及释放,也没听见援军赶来的声音,就算现在赶来又如何呢,刚才他明明应该被雷电射线贯穿心脏,不会出现偏差。
难道瞬间的死亡已经剥夺了他的感受?其实自己已经死了?
鸣炎缓缓睁开眼,强光消散,下意识摸了摸心脏,完好无损,好奇看向四周,发现绳树坐在地上愕然地看着自己,而那泷忍却挡在自己身前,心脏不断往外涌出鲜血,双瞳失去光彩,气息瞬间萎靡,再没了刚才的气势。
“怎么会?”泷忍张开嘴,一边喷血,一边含糊不清地说,满脸骇然,仿佛刚才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鸣炎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泷忍会出现自己身前,替自己挡下雷遁忍术?
这根本不现实,且不论他为什么要挡下这致命一击,单从速度上来说,他就不可能瞬间来到自己身前,除非他会飞雷神之术。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鸣炎搞不清状况时,听见了一阵声响,紧接着,一道道身影从树杈上跳下来。
每一道人影的身上都拥有不弱于那个泷忍的气势,这并不是最让人震撼的,最让人震撼的是,每个人的眼瞳都是红色的,那是宇智波一族的血继限界——写轮眼!
十个人同时开启写轮眼,那种景象与残阳交相辉映,颇为壮观,鸣炎不禁看傻了眼,差点忘记刚才经历了一场生死战斗。
十道人影齐齐走向鸣炎,有条不紊,步伐稳健,腰杆笔直如枪,似要刺破天际。
为首那人十分抱歉地对鸣炎说:“不好意思,来晚了。”
近距离才能看清这十人的眼睛,才发现这不单单是写轮眼,而是三勾玉写轮眼——普通写轮眼的最高级形态,拥有三勾玉写轮眼的忍者都将拥有碾压同级忍者的实力,即使以一敌二,都不见得会输。
第一次忍界大战过后,忍界流传这样一句话:与写轮眼忍者战斗,一对一,必逃之!
由此可见写轮眼的强大。
写轮眼集观察眼、幻术眼、复制眼于一体,在观察力上不如白眼,却是当之无愧的战斗血继,在战斗方面,连白眼都要逊色几分。
绝大多数宇智波族人刚开启写轮眼时都为单勾玉,伴随查克拉的增强以及瞳术使用熟练程度和受到刺激程度的增加,普通写轮眼会不断进化。
每进化一个阶段,眼珠内的勾玉便会增加一个,最多可达到三个,三勾玉的写轮眼即普通写轮眼的最高级形态,瞳力将达到最强。
当然,万花筒写轮眼要比三勾玉写轮眼更强,会激活写轮眼的特殊能力,不过,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的宇智波族人少之又少,眼前的十位,貌似就无一人开启。
如此阵仗,看得鸣炎好半天没反应过来,这可是宇智波的最强战力,也是木叶不可忽视的一股战力,放眼整个忍界,这般阵容,都算得上豪华,十位三勾玉写轮眼强者组成的队伍可不是开玩笑,那可拥有顷刻间毁灭小忍村的力量!
作为木叶警务部队杀手锏的第一分队,这次居然全员出动!
鸣炎惊了,绳树也惊得合不拢嘴,警务部队第一分队代表着什么他俩都知道,第一分队只听命于队长宇智波富岳和火影,寻常任务根本请不动他们,暗部想要请他们协助,都需要暗部队长亲自来。
警务部队的其他分队或许不值一提,但这第一分队,在木叶绝对占有极大分量,是保护村子的一股强大力量,火影都不敢忽视。
鸣炎本以为把消息通报给富岳,后者顶多叫一两个人跟他来,万万没想到他会出动整个第一分队,第一分队的每名队员,都是木叶上忍,因为拥有写轮眼的缘故,实力要比一般上忍强上许多。
在他们眼里,鸣炎就是个丝毫不起眼的下忍小鬼,根本不值得他们如此关注。
鸣炎半天不说话,引得队员不满,他们很难见到队长如此低姿态给别人道歉,而且道歉对象只是个下忍小鬼,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喂,小鬼,队长给你说话呢。”其中一名队员忍不住说了一句。
话刚说完,这名队员就遭到了富岳的冷眼,“闭嘴,鸣炎不顾生命替我们牵制住敌人,差点丧命,我们有什么资格对他大呼小叫?”
被富岳厉声呵斥,这名队员埋下头再不吭声,像是做错事的小孩。
而这一声,惊醒了处在惊讶之中的鸣炎,再次看向面前的十人,发现眼球都恢复了正常颜色,难道刚才泷忍替他挡下一击是写轮眼的能力?这似乎有些不科学,但除了这个解释就再没别的了。
鸣炎想不通,也不愿多想,准备下来问问富岳。
“呼……富岳队长,你们总算来了。”鸣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说出了第一分队来此听到的第一句话。
绳树用衣袖擦干泪水,扶着树踉踉跄跄地走来,抓住富岳的胳膊,“大哥哥,我好怕,呜呜呜……”
感受到久违的温暖,刚止住泪水的绳树忍不住哭出声来,又哭成了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