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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日子还是会照常过下去。
毕竟谁的婚姻都得来不易。
周奶奶的情况不是太好，异体气管移植最后都逃不过排斥反应。
如果能扛过去，那么之后万事大吉。
可是最要命的就是这排异反映。
有多少人因为排斥而丧命。
杜攸宁没了跟周成轩较劲的经历，一直守在周奶奶的病房外。
她不想追究其他，脑海中只想着当初周奶奶对自己的好。
如果没有她，自己这样的性格早就被陈小希迫害死了。
如果没有她，自己的象牙塔怕是早就碎了。
“医生，今天还是不行吗？”杜攸宁拽着路过的主治医生的胳膊说道。
医生摇摇头：“还是不行，你要是进去会造成感染，到时候问题会更大。患者上了年纪，原本就不是特别适合手术，但无论如何总比等死强。”
“还要多久呢？多久我才能进去看她？”杜攸宁红着眼眶问道。
“恢复还得看老太太自身的修复，这后续的事情已经不是我们做医生的可以预测的了。”
主治医师在杜攸宁这里没有兜圈子，毕竟以她的身份自己不说，别的医生也会如实相告。
杜攸宁点点头，松开了他的胳膊。
眼下还能有什么办法？杜攸宁只能接下去的无尽的等待。
周成轩期间来过两趟。
最后一趟时，他说：“攸宁我今天下午要去M国。奶奶这儿就拜托你了，如果事情顺利的话，后天我就会回来。”
杜攸宁点点头，临别时看着他的背影也没说出一句：“路上小心。”
陆红红和南宫羽算得上是这辈子杜攸宁生命中的福星。
偶尔会过来跟她换个班。
“小宁，你都显怀了，让下人守着就行，这样下去对孩子可不好。”
南宫羽摸摸杜攸宁的肚子说道。
“我就奇了怪了，你怀孕怎么跟没事儿人一样，我…呕！”
陆红红的话没说话，又扶着墙一顿干呕。
“我第一胎的时候不也是如此吗？你比我辛苦，别来了，快回家休息吧。”
杜攸宁将陆红红搀扶到一边说道。
“不用不用，我就算回家也是这样，出来走走还能好很多。”陆红红摆摆手说道。
“唉…以前在周家，只有奶奶能对我好。但是现在，我竟然连如何报答都不知道。”
杜攸宁看着玻璃后面的周老夫人，神情很是悲伤。
“攸宁，很多事情是你我都主宰不了的。”南宫羽拍拍杜攸宁的肩膀说道。
“我知道…”杜攸宁点点头。
这一天下来她确实累坏了，搓了两下后背跟着陆红红的车回了家。
只是有一件事情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或许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想不到。
只是一个晚上，周奶奶的氧气竟然被切了。
杜攸宁接到奶奶死讯的一瞬间，后背开始发凉，随即腹部一阵绞痛。
不可能的！奶奶的手术不是很成功吗？
为什么会死？昨天她离开时，她的各项指标都是好的！
“啊…呃…”她爬下床，皱着眉头颤抖着拨通了楼下的电话。“夫人。”苏妈的声音很是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