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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崇宇情急下,推了穆玄阳一把。陆崇武这会儿也反应过来,可心里却是一动。看堂妹刚才之举,分明就是并不排斥穆玄阳。虽说有药物催情之嫌,可若非心里存了对方的影子,依着堂妹清冷的性子,又怎可能让穆玄阳沾身。
一时间,四人僵侍在那里,进退不是。二剑这会儿已守在了屋门外,他们两人也不比主子好多少。可主子下了死令,“非得允准任何人不得闯入,擅闯者杀。”所以二剑拧着自己的大腿,逼迫自己清醒过来。
这边一乱,算计了这一切,等着看出好戏的穆玄烈,就已查觉。一扫脸上的阴霾,而是一脸兴奋,扶着护栏探着半个身子,朝这边望着。见穆玄阳三人,将那位容貌出众的小公子给围了起来,咽着口水心里一阵阵的泛痒。
毕竟这药他前天才用过,那销魂噬骨的滋味,如今只是想想,身上就已起了反应。所以也没及细看对面情形,而是叫上人,一路朝陆崇武这边冲了过来。
“滚,别挡了爷的路!”听着怒吼声从门外传来,陆如雪最先反应过来。
中毒的那一刻,她就已在怀疑,是穆玄烈心有不甘,这才算计了他们。如今听他竟如色中饿鬼般急不可耐,不由一声冷笑。
穆玄阳也知自己一时情急,行为有失,可他并不后悔。
刚才陆如雪那一下,就像有人拿刀,朝他心上猛扎了一下,心头一股热血笼了双眼,连呼吸都停了片刻,眼里心里都只有那双红肿的柔荑,哪里还能顾得到失礼与否。
这会儿听穆玄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本就心里难受,脸上再没有一丝的温度,而露出狠厉之色,身上的弑杀血气冲体而出。也不向陆崇宇解释,而是一转身就要朝门口而去。
陆如雪也能感觉到,来自穆玄阳身上的那种心悸。这种感觉她只从韩松的身上感受到过。这感觉是杀人血浸后的淬炼,是生死一线间挣扎后的洗礼。
如危险信号,传递进陆如雪的心里。那种感觉令她恐惧不安,甚至引含焦虑。她知道自己怕了,让过挡在身前的陆崇宇,一把拉住了穆玄阳的手。
穆玄阳正一腔怒火无处宣泄,被陆如雪拉住,下意识的就想回身抽袖,可当手里的触感,传到大脑中枢时,一个指令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反手一握,竟将陆如雪的手,紧紧的篡住,顺势朝身边一带。这一切都出自一种本能,那是来自灵魂的声音,在时刻提醒着他。
陆如雪本就重心不稳,被穆玄阳这样一带,整个人朝他扑了过去。因为二人动作都很快,等陆氏兄弟反应过来时,看到的竟是陆如雪上赶着,扑抱住了穆玄阳。
这下惊得两人一时间全都慌了,竟不知要如何反应,甚至不知要说些什么才好。
陆如雪刚才只是意随心动,下意识的做出此举,这会儿被穆玄阳扶着,这才反应过来,两人过于亲密。其实他二人早已相拥相吻多次,这般逾矩原也没什么。可那都是在私下里,没有外人在。
如今兄长在侧,堂兄在旁,她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羞红着脸从穆玄阳的怀中争脱。可她并不为自己的冲动而后悔,女人往往会被内心的情感所左右,她也一样。
活了两世的陆如雪,已经足够成熟。所以心里明白,她和穆玄阳的关系,还要瞒住兄长们,不能让他们生起更多的误会,也不能于此时,为自己辩驳,不然就有此地无银之嫌。
“咳~!”轻咳了一声,化去一时的尴尬,这才复又抬头看向穆玄阳。
“即知此事系秦王之子所为,我们再徐徐图之就好。怎会让怒火冲了心神,乱了自己的分寸。难不成你还真要将他血溅当场不成?”
若是受害的只有陆氏兄弟,穆玄阳也会怒会气,但绝不会被人激怒至此乱了阵脚。
正因为受伤害的是她陆如雪,是他此生最在意的人,这才乱了方寸。听陆如雪一番话,如醍醐灌顶梦中初醒,了然于胸的点了点头,这才阴着一张脸转身朝门口而去。
要知刚才那一瞬间,他真的想拿剑,将那穆玄烈给劈了。至于后果,他却是未顾及细想。
陆崇宇还震惊于刚才之事,没反应过来妹妹和穆玄阳二人话中之意。这会儿见穆玄阳已转过屏风,这才一拉妹妹。
“你和哥哥说,你们是不是?是不是?……”“有染”二字陆崇宇怎么都说不出口。
陆崇武也是一脸的紧张,他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刚才的一切都只是误会。堂妹绝不会去攀附皇亲。”
“哥哥说什么呢,刚才妹妹见穆三少爷有些冲动,这才一时急迫,拉了他一下,却不想失了重心没有站稳罢了!”
从陆如雪的脸上,陆崇宇未发现一丝的不妥来,就好像一切都从未发生一样。他甚至怀疑,刚才的一切是不是他看错了,亦或是作了一个梦。
“穆兄为人光明磊落,又多次救妹妹于危难,若是你真对他动了情,为兄自会帮你!”陆崇宇这话说的违心,分明是要再试陆如雪一试。
“莫不是哥哥身上的药性未退,怎的竟是说起了胡话来!”陆如雪嗔瞪了陆崇宇一眼。不过也因为这一眼,陆崇宇提着的心这才放下。
陆崇武也松了口气,“若穆三少不是皇孙,其实这门亲事倒可商榷斟酌!”
“连二堂哥也来打趣我不成,门外找茬的还没走呢,你们倒有闲心合计这些!”陆如雪提到穆玄烈,陆氏兄弟也怒从胆生,不再去纠结刚才之事。陪着陆如雪,也步到了门口。
这会儿穆玄阳已打开了门,正和穆玄烈争执。
“我就是好这口,怎么了?穆玄阳你又能好到哪里,你让奴才们横在这里,气怒辱骂不让我入内,还不是怕我们撞破你的好事。你又能干净到哪里?”
剑锋和剑鞘可不是一般的奴才,就算穆玄烈带的人多,可仍没能闯进内室,这会儿只能言语相激,尽可能的将脏水,倒在穆玄阳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