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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锋的话,让人颇感意外。以穆玄阳的身份,身边竟连个通房暖床的丫鬟都没有。
回想当初穆玄阳强吻于她,虽说生涩了些。可让陆如雪相信,除了陆府的男人,还有人在这个年纪仍未失童贞,这还真的有些难以致信。
“剑锋,这件事即是我提出来的,事后自由我向你家少主解释,必不会叫他追究你们的罪责,现下一切以救人为紧要,断不可有所隐瞒!”
即便是听了剑锋的话,可陆如雪还是存了女儿家的小心思,想要再试上一试。
“在陆大小姐面前,奴才不敢有一丝隐瞒。少主身边确实从未有过通房丫鬟!”
这话剑锋说的并不假,少主从未主动召过通房。至于冬月二人,是王妃的安排,非少主之愿,且二人至今也未得近身服侍。
见剑锋一脸的笃定,陆如雪也只好相信。她若是再年长几岁,也许会舍身相救。可此时却是不行的,她身子还未长开,根本受不住穆玄阳。
更何论他此时还被药所迷,怕是一着身就会失控。她还不想找死,所以只得尽可能的想办法。
“我自会尽力,可是否能成事,实无把握。你还是吩咐下去,尽可能的安排吧!”
穆玄阳刚才一翻挣扎,人并未见清醒。只因满眼皆是陆如雪的影子,潜意识下本能的一种反应。
这会儿被剑穗和剑锋按住,血脉如热焰灼烧,呼吸越发的急促,忍不住哼咛出声。
刚才有一时间,陆如雪是有些生气的。可现下见穆玄阳竟然难受至此,也不再纠结。心里着实担心焦虑。
吩咐守在屋外的剑刃去准备冰,又拟了方子给剑穗,命他去抓药。而让剑锋退了穆玄阳的中衣,给他施针。借此来暂时纾解药性。
要知中了情毒,越是压制,反弹起来越是不可控。唯今之计只能尽可能的梳理缓解。
也不知是冰水起了作用,还是陆如雪的针灸有了效果,旦夕之间穆玄阳竟又醒了过来。这回与上次浑噩不明又有所不同,眼神中竟有了一丝清朗。
“剑锋,什么时辰了,我竟似又梦到了陆小姐!”
“三少爷,您可醒了!”剑锋见少主醒来,难免有些激动,又多了句嘴,将刚才之事,向少主解释了一番。
“所以,你是说刚才的一切,都不是梦?那陆小姐现在何处?”穆玄阳想要起身,这才发觉自己泡在澡桶之中。
“三少爷吃了酒,情毒发作。奴才实在没了法子,只得将三少爷浸在冷水之中。”
“陆小姐刚替三少爷施了针,说是不放心,去看着剑穗煎药去了,才刚离开不久。”
其实陆如雪见穆玄阳醒了,怕他害羞、自责,这才寻了借口,先避了出去。好让剑锋先解释,让他心里能有个准备。
“去拿件中衣来!”穆玄阳看着自己半裸的身子,面上不仅一红。特别是身下支起的不堪,自己竟是这般样子,被陆如雪全瞧进了眼里。可越是不愿想,却由不得他不想。
越是压抑,身上的反应越是强烈。刚醒回神就又痴迷了起来。还没等剑锋起身,他人又不安燥动了起来。
剑锋心中一慌,忙出声呼救,请陆小姐入内。
陆如雪原就没有去远,只是退到了屏风外。听得剑锋呼救,忙快步入内,帮着剑锋将穆玄阳又按回了水中。顺手拿一小块冰,给穆玄阳含在口中。
剑穗煎了药,这会儿正端进来。陆如雪接过将一碗药喂尽,这才命二剑将穆玄阳从冷水中抬出,安置于床榻之上。
这边儿正忙着,就听书房外传来剑刃的声音,像是在呵斥着什么人,声音有些大。
剑锋看了陆小姐一眼,见其并未上心。他这才示意剑穗看着少主,自己则退了出去。
来人正是内院的冬月,安妈妈知道少主饮了酒,特意熬了醒酒汤,却不想夜里头黑,一个不小心扭伤了脚。这才派了冬月将汤药送至外院。
“汤药留下!等少主醒了我自会端进去。冬月姑娘还是请先回吧!”即便冬月和玉钗的身份特殊,可剑刃对她仍没有半分的客气。
“这汤是安妈妈吩咐,要奴婢看着三少爷喝下。你不过是三少爷身边的奴才,难道还能替主子作主不成!”
冬月心里明白,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少主这会儿正值酒醉,只要她能近得少主的身,必然能得尝所愿。所以这才大着胆子挟令以威,想要迫使剑刃放行。
剑刃也有些拿不准,他是不怕冬月,可对于安妈妈,就连少主也会礼敬三分。好在剑锋听着争辩之声,出来的及时。
“汤留下,冬月姑娘请回吧,少主歇下了!找人送冬月姑娘回去!”剑锋这话说的连一丝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冬月原就怵剑锋威势,见他出面,只得恼恨不平的跺着脚,由着个侍卫看着她回了内院。
屋外的声音,陆如雪也略听到了一丝。因陆府家规,所以府中并无此种事端。可这不代表别的府第里也没有。要知内宅里想要爬主子床第,以借此一飞冲天的丫鬟,那是触目皆是不知凡几。
剑锋怕陆小姐误会少主,进来后又特意向陆小姐解释了一番。甚至连冬月是燕王妃派来之事,也未加以隐瞒。
“这是你家少主内院之事,何需说与我知!”陆如雪明明心里介意,可却嘴硬死要面子不愿承认。
末了,还是忍不住瞪了躺在床榻上的穆玄阳一眼。心里暗妒着,“怎的就生的这般的招蜂引蝶,没个消停。”
剑锋心里暗笑,“这陆小姐和自家少主的性子一般无二。平时看着冷静睿智,可一但动了情,也会乱了方寸,言谈举止竟也如此不同。”
不过陆小姐的口事心非,却让剑锋替主子开心。至少主子不似那蜡炬,光是一头热呼。
陆如雪心里明镜似的,所以虽妒恼,心却无恨。谁让她偏就爱上了皇家人,自寻了苦酒自斟自饮而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