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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旗诚从下午开始就心神不宁,做什么都觉得不对劲儿,眉头一直微微蹙着。连木讷的山子,都发现了老大的状态不对。
他以为队长还是在为这个乡的情况担忧,便说:“队长,虽然这个乡的洪灾是最严重的。不过大部分人口已经转移,咱的大部队也已到,咱都该功成身退了吧。”
阎旗诚淡淡道,“你应该知道,我们在这里就是个先遣。隐患在隔壁乡,那里可能会有我们的正面战场。”
“水库?顺风耳不是已经去打探情况了吗?”山子疑惑,心道,消息都还没传回来,老大的忧虑怎么提前了?以前遇到再大的重担,老大也是不动声色的风范啊。
阎旗诚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权威受到了。冷着脸,一巴掌拍到尾巴的脑袋上。“瞎琢磨啥呢,就你那智商也能为我分忧?”
山子盯着老大那酷酷的高大背影,心里的酸泡泡一个接着一个地冒出来。他的顺向思维有错么?算了,他还是老老实实去干活吧!
阎旗诚做完手头的事后,靠在草垛上,目视着远方。脑子里满满都是那张俏生生的小圆脸,一个多月没跟外边联系,也不知道她好不好。
顺风耳是听医生说,林小姝没有危险后离开的。阎旗诚做完报告时,已经是第二天黎明。
“你收集到的情报还算正常啊,怎么还耽搁到现在才回来。”阎旗诚对属下这次的速度表示鄙视。
“呃……”顺风耳张嘴吐了一个字,又赶紧把嘴巴闭上。他想起大嫂,她在自己那么危急的情况下,还不忘的叮嘱,他不能违大嫂的心意。可是又害怕若是被老大以后知道了,他还是得脱层皮。
“出息,小玩笑都受不住。快滚去补觉吧。”阎旗诚无奈道,一脚踹到顺风耳的屁股上。
顺风耳松了一口气,敬了礼赶紧往外跑,活像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他。老大以后要杀要剐随便吧,这次他就听大嫂的。顺风耳在心里悲壮地想,表情也是似泪似笑的怪异。
“顺风耳,你小子烙饼吗?赶了一夜的路还不嫌累?”完成个人任务的2号从外边回来,也是劳累的一夜。此时就想睡觉,可旁边这小子不停的翻身,搅得他不得安宁。
“老子喜欢,你管得着?”顺风耳凉凉的挑衅。
2号“腾”的从床上跳起来,拽着顺风耳的衣服。半开玩笑道,“你小子想干架是不是?”
“就是”,顺风耳也从床上跳起,话音未落,一拳已经揍了出去。
2号防备不及,腹部硬生生受了他这一拳。真火了,拳头也如风般,送了出去。
顺风耳打得毫无章法,很快落了下风。没过几招,就被2号给擒住。“你小子吃错药了是不是?今天这身手也不对。”
挨了一顿揍,顺风耳心里的那股邪火没了,只剩忐忑。几次抬头又低头,欲言又止。他这状态,任谁都看得出来是真有事。
“说吧,兄弟听着。”2号翻了个白眼,又道,“别跟老子打哈哈,否则我把你丢给老大。”
“我,我在邻乡,遇上了大嫂。”话说出口,顺风耳更显紧张。
“咱大嫂?她来当志愿者啦?”2号转念一想,就明白了,鄙视的说,“遇上就遇上呗,你至于这个样子吗?”
顺风耳吞了吞口水。只听见2号又隐隐兴奋地说,“走,咱去告诉老大。他要是知道,他自己离大嫂这么近肯定高兴。”说着就要把顺风耳拉着往外走。
“不能说”,顺风耳挡到2号的前面,堵住他的去路。
2号眼一眯,语气阴森森道,“老子不想看你这婆婆妈妈的样,决定让老大来揍你。”
“大嫂被山洪冲走了!”顺风耳一着急,吼了出来。见2号脸色巨变,又补充说,“人已经找到,就是还没醒过来。”
“你……”2号一个你字还没说完,阎旗诚已经如一道鬼魅般,赫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顺风耳的脸色已经彻底垮了,都怪他们刚刚自个儿动静太大。不等阎旗诚开口,便解释道。“大嫂昏过去前的最后一句话是‘他任务重,不要告诉他’。”
阎旗诚额头上青筋暴起,凌厉呵到,“2号!”
“到!”2号瞬间把身体站得笔直,朗声回答。
“你传话其他小组成员,把最后的扫尾工作做好,然后到邻乡找我报到!”
“是,保证完成任务!”
“顺风耳,给老子带路!”阎旗诚不再看他一眼,率先走出了帐.篷。
望着老大带着怒气和火气的背影,顺风耳只觉自己没被揍死,已是幸运。哪敢再多言,边跑边扣衣服,往外面追去。
直到入手,摸上滑腻的小脸,阎旗诚才觉自己的心跳恢复了正常。还好她身上只有几处小擦伤,并无大碍。可是额头还是有些烫,烧还没退。男人摸着小女人的额头,两道好看的剑眉又蹙起。
山洪啊,那可是山洪。想到这里,星眸又暗如墨汁儿,快要溢出。一时气得要命,这小女人胆儿真是越来越肥了。手抬到她屁股处,又无奈放下。
“嗯,水……”林小姝一声模模糊糊的嘤吟,阎旗诚立刻把插好吸管的水杯,送到她唇边。
林小姝闭着眼睛狠狠喝了几大口水才停下来,也没完全清醒。她怎么感觉到了男人的气息?好像男人就在自己身边。林姑娘不禁自动移动身体,靠近那道熟悉的热源。
“别乱动,小心手上的管子。”阎旗诚当然乐见小妻子在无意识中,对自己这么依赖。可是她的手上还输着液呢,他不得不出声提醒。
朦胧中的林小姝,真的听见了男人的声音,难道这不是梦?猝然张开一泓清泉般的明眸,入目即是男人棱角分明的俊颜。
“阎旗诚……”开口说了几个字。林小姝才发现自己的声音,还是还是嘶哑的,难听的不行。
阎旗诚没有应话,只是盯着她,眸色沉沉,俊脸微绷。
半天等不到男人的应答,林小姝心里泛酸,明白男人在生气。她自己撑着那只没有插输液管的手,慢慢坐起来。挪动身体,把头靠在男人的肩头,眼泪刹那间无声滑落。
肩头的湿糯传来,阎旗诚心一颤。搂住小女人,温声道,“媳妇儿,别哭。是我没能随时在你,身边保护你。”
林小姝摇摇头,一字一句地说。“阎旗诚,两个月前,外婆没了,我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