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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车,到了小区之后,发现小区的门卫正在打电话。
“哈哈,这个我懂的,哥们做事你就尽管放心吧!”
“好好,那女人长得也不错啊,我还以为你们……”
保安大哥还在忘情的讲电话,突然瞥到一抹俏丽的身影,立马收起手机,装作镇定,紧紧压住了藏在门牌下的手机。
“滴滴。”
程若珂将小区通行证放在机器前验证,看来房东还是同情了她一把,没有把门卡注销,能够让她回屋收拾东西。
她没有注意到保安大哥的眼神,旁若无人地收起了通行证,苦涩地扯了扯嘴角。
“没事了。”
保安大哥警惕地看着程若珂,看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马上掏出手机继续聊天。
程若珂走到熟悉的房门面前,按下密码,再拿出钥匙开锁,推门而进。
她习惯性地走到阳台上想去收衣服,却发现已经是空荡荡的了。
“是啊,都收起来了……”
程若珂喃喃地说着,陆陆续续打开了家里的房间的门,她站在这个家里,感觉这个家里是这么的陌生,却也这么的熟悉。
“叮叮。”程若珂知道是手机铃声,缓缓伸手摸索着包包里的手机。
她划开屏幕一看,是房东发来的信息:房子在这两天给我清理干净来,我好安排一些事,钱什么时候给你都成。
程若珂无力地垂下手。
她突然想回,钱不要了,让我多住一天是一天。
可真的当将手指放在手机上的时候,她却又迟疑了。
她可不想再回到那个冷冰冰的展家了,展勒言就是个爱冷嘲热讽的小人,表面上对自己很是友好,其实都是幌子。
他有钱有势,高高在上,想随随便便骂谁都可以,可他又有想过别人的感受?展勒言这种目中无人的男人就是她最讨厌的类型!
程若珂微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鞋子,甚至是清早用的洗刷用具都是他买的,她突然没来由的感到悲哀。
在他眼里,她不过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爱钱如命、表里不一的卑贱女人?
两个互相讨厌的人,竟会打撞成为夫妻,真是奇了怪了。
……
总裁办公室。
偌大的房间充满压抑的气息,沙发上坐着两个男人,半靠在沙发上的男人一双桃花眼不停扫视过展勒言,他好看的嘴角勾起,缓缓开口说道,“这么说,你是吃定了媒妁之言了?”
“没有。”展勒言没有一丝犹豫,他淡然地应着,倒了一杯水放在凌梵面前,“我这只有水。”
“我从国外回来,你就这么招待我?够特别的。”
凌梵是习惯了大家对他的大鱼大肉、珍馐美味送上门了,突然被好哥们只用一杯水打发,倒是有些意外。
展勒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尽管他一副沉稳的模样,在凌梵看来却是另一番样子了。
“今晚老地方见?”凌梵知道展勒言是个很有时间观念的人,他这会儿要是继续被自己给纠缠着,指不定他就得不痛快了……
“怎么说,总得约上好哥们喝一杯吧。”见他没回话,凌梵又问了一遍。
展勒言面无表情,明显就是想直接跳过凌梵的话,他薄唇轻启,“你在国外呆得如何?”
“老样子。”凌梵微微一笑,如释重负般叹了一口气,他本来就没有抱着好心态去国外,为了自家老头子一个无理的要求,他竟然奇迹般修完了学业,如今回国,整个人自然是由内而外的不一样了。
更重要的是,Len的病情又有复发的现象了。他这次回国,也是不打算再走了的。
展勒言眸底冷冽,他表面上是在微微笑着,可眼底却没有笑的感觉,是一点亲和感都没有。
“那你们可有联系?”
“我说,凌梵,你什么时候话这么多了?”多到他都有点诧异了。
凌梵轻笑了一声,拿起透明的玻璃杯子,抿了一口,“滋味不怎么好。我就是顺口说说罢了,毕竟你挺红的。”
S市谁会不知道展家的名声,更何况一个展勒言呢,各报刊杂志时不时就会将他的照片作为封面,因此也会登上各种头条,他在国外自然是能随时捕捉到关于展勒言的消息了。
奇怪的是,大家都纷纷开始疑惑,为什么展勒言的身边没有一个女人。甚至都有人在猜测人家是隐婚了!
想到这,凌梵惑人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展勒言,“你是隐婚了?”
他怎么总感觉他哪里不一样了?
“你喝的可不是酒。”展勒言冷哼了一声,起身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掏出签字笔又开始翻阅文件起来了。
“唉。”凌梵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是好不容易才到展家来找人的,这个工作狂又要开始无休止的工作了。
再这样下去,他可受不了。不过对于展勒言是不是隐婚这件事情,凌梵倒是有兴趣的很,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也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可以驯服展勒言这样的男人。
……
程若珂握着手机,犹豫着,她怎么就没有存下他的电话呢……
也许是想到以后不会再见面,也不想有任何的瓜葛吧……
她扯了扯嘴角,难道她要低头了?不,不可以!
可是,到底是谁将自己的房子收走了呢?房东又不愿意透露对方的消息,难道是……她想了一想,又有些犹豫……可越想却越觉得是他。
程若珂摇了摇头,果断拨打了一个电话,很快,就拨通了。
“展太太?”
“陈嫂,是我。”
陈嫂点了点头,停下手中的活儿,她有点不明白程若珂这个电话的用意,在等着她回话。
“陈嫂,我想请你帮个忙。”程若珂咽了咽口水,捏着自己的手指头。
“你说吧,展太太,我一定会尽力办到的。”陈嫂将自己的手拍干净之后,紧握住手机,生怕漏听到一句话似的。
“你能把展勒言的手机号码发给我吗?”想了想,程若珂觉得自己问的问题还是有点奇怪,她又急忙解释道,“我不小心给删除了……还有就是,你能不能不要把我的事说给他听?”
“行!我这发信息给你。”陈嫂没有多想,反倒是有些高兴了,真是糊涂的展太太。
她心里美滋滋的,一想到上午展先生终于是以关心人的语气同她说明展太太的情况时,她就知道,家里的一切都开始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陈嫂摸了摸一团毛茸茸的球似的玩物,喃喃地说道,“展太太真是幸福。”
这样也好,一向冷淡的展先生是有个乐观的伴儿了。
程若珂接到陈嫂发来的信息,毫不犹豫地点击了一窜号码,直接转到通话频道去了。
“是我。”
展勒言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先是一怔,这串号码他是看过的,至少脑海里还存在一点印象,果不其然,他就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
他用鼻音轻轻“嗯”了一声。
凌梵还有些庆幸自己还没有离开办公室,竟然会听到他跟别人在打电话,展勒言可谓是没有信息要回复就不会拿起手机的男人。
平时也总是设定为静音状态,一般情况下打一个电话,要幸运的被他看到,才可能会有回复的机会。
不过,很多时候,都不会有人去拨通展勒言的电话,至少在这个时间点上——这可是展勒言特定的工作时间。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人打扰到他的。
“你是不是去找我的房东了。”
“没有。”
简单利落的对话,令程若珂有些措不及防。
难道凭他一个“没有”,她就要相信他了?
“怎么?”
展勒言放下手中的签字笔,在凌梵带着颇有玩味的眼神下,再将文件盖上。
“现在没事了,你忙吧。”
程若珂立马就挂下了电话,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什么要如此紧张了。
“……”这就完了?凌梵有些惊讶,而且还是挂了展勒言的电话?
“……”他被挂电话了。
展勒言收起手机,淡然地继续拿起签字笔,若无其事地看着文件。
凌梵看到这一幕就更好奇了,但碍于展勒言的冷漠,他没有多问,只是将肚子里头的问题硬生生地憋到了晚上。
……
灯红酒绿,扑朔迷离的五彩灯照耀在整个酒吧,台上的舞女正卖力地扭动着自己曼妙的身材,她轻松一绝地攀附在钢管上,犹如一条蛇,十分灵动。
各种高难度的动作无不被她完美展现出来,台下一阵轰动,连连拍手叫好。
展勒言紧蹙眉头,瞥了一眼台上的女人,迈开步伐走到一边的特殊通道。
“先生,一个人嘛?”一个女人出现在了展勒言面前,因为灯光昏暗,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他绝美的侧脸,她贪婪地伸手就要抚摸上他藏在剪裁得体的西装下的身体。
可是还没动手,她就被毫无征兆地推开了。
展勒言冷冷地扫视着她,“滚。”
他边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缓缓走进了特殊通道——他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女人了。
女人无辜地蹲在地上,紧紧盯着展勒言离去的方向……她咬着嘴唇,什么都没有说……她没有指责对方的不温柔,也没有述说自己的不甘心……
“老大,你再温柔一点就好了。”池城在展勒言推开门的下一步就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边暧昧地说着。
他刚刚是无意地看到展勒言将一个女人无情地推开了,这个女人张的是颇有姿色,展勒言怎么就这么狠心?
“你喜欢?去街上随便一抓一大把。”
“你这是在侮辱我!”被展勒言一个眼神吓得放下了手。
但想了想,找他出来一次也不容易,他就忍忍吧。
凌梵轻笑了一声,池城这小子居然神经大条到居然去撩拨展勒言,也真算是无药可救了。
池城一股气坐在了沙发上,单手支撑着腮帮,闷闷地看着眼前两个男人。
等这几人一落座,旁边的服务生就把酒端上来了,酒都是好酒,年份也足,各种国家的都有。
“怎么样?够不够!不够还有,应有尽有。”
展勒言冷冷地扫视过酒杯一眼,看到池城欲想强行灌酒给自己的趋势,提前打好了警告单,“我要开车。”
“不够仗义!来,我们来。”凌梵倒是豪爽。
池城将酒一饮而尽,他瞥向坐在角落里的展勒言,伸出手指朝凌梵勾了勾,“怎么样,展勒言是不是看起来很守身如玉?”
“当然,他一直都如此。”
“听到他刚刚的借口了?”池城朝凌梵看了一眼,凌梵清咳了一声。
“我想,我是大致明白了你的意思。”凌梵回答。
他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展勒言守身如玉是有原因的。
“你猜猜是因为什么?”
池城冷哼了一声,这一次他一定要让展勒言说出个所以然来,他实在是太欺负自己的兄弟了!
他直径走到展勒言身边,坐下之后,将一只手搭在沙发上的边缘,指尖若有若无地敲击着沙发。
“兄弟,我喊你来这儿为的是什么?我们的凌梵同志回国了!难道你都不用表示一下?这样,我看你也没有带礼物,你就直接爆出一个自身的秘密就行了,不过断袖之癖这种的就算了。”
虽然已经习惯了池城无厘头的话,但听到他的这句话的,展勒言还是有点想骂人了。
他有断袖之癖?
“其实呢,在我的一个圈子里,有很多男人在背后议论你说,怎么把你拿下,为此,我替你深深地感到担心和难过,毕竟你一个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男人,怎么会……”
说着,池城又做出了一个欲哭无泪的表情了。
展勒言微眯了眯眸子,池城的圈子不少,赛车、滑板、酒店超级贵宾级别、电竞……他一下子是数不过来的。
不过想到了刚刚池城说的话,展勒言的脸色有些不好。
“你八卦的心思还是少往我这里放。”展勒言说,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依旧是冰冷的。
池城见计划失败,无奈地耸了耸肩膀,示意凌梵他也没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