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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师父,身子一歪,倒了下来。
昏迷前,她闻到了熟悉的檀香,鼻端一涩,眼泪从她缓缓闭上的双眸中流出,划过她的脸颊,入了她的乌发。
允稷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他眉眼微皱,却对前面一人道:“回去和你主子说,什么都没有看到。”
如若宋茗微醒来必定能一眼认出那人,就是那方才被自己吓到逃跑的小太监。
彼时,小太监一脸呆滞,直到允稷拍了下他的肩膀,他才恍恍惚惚地揉了下眼睛。
而允稷早已经从他身边越过。
“怎么回事?刚刚世子爷让我呆在这看的,到底是让我看什么?”
小太监挠了挠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宋茗微做了一个梦,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娘亲化身九尾狐,要将她带走。
“娘,咱们去哪儿?你这些年都在哪儿,为何从不回来看我,你到底是生是死?”
娘亲没有回答她,而是变成一个女子,被关在了一个牢笼里。
宋茗微惊呼了一声,她想要扯开牢笼的门,可她却是越来越远了。
远到眼前的景色变得白茫茫的一片。
她看到了盛怀安,那张狰狞的脸孔。
他似乎有无数的计谋在等着她,宋茗微上前一步,就会踏入万丈深渊。
“茗微妹妹,到我这儿来。你和我是同一类人,我们都有见不得人的秘密,我们都是不容于世的。你为何要拒绝我?“
宋茗微拼命摇头。
“我和你是不一样,你是恶鬼,你无恶不作!我不是,我不是……”她不停后退,耳边却传来桀桀的可怕笑声。
“别自欺欺人了,有什么不同,你不为了自身利益,要杀人灭口吗?”
“住嘴,住嘴。”
宋茗微蓦地睁开了眼,双目猩红。
她怔怔地看着床顶,心中却一恸,也许盛怀安说的对。
她翻身坐了起来,目光触及眼前那人之时,双眸一凝。
宋茗微缓缓站了起来,走向那坐在蒲团之上的高僧。
他闭着眼,纤长的睫毛平静地舒展着。
宋茗微走近,在他的身边跪了下来。
她的头忽然靠了上去,枕在了他的臂弯,像是惭愧地道:“师父,或许,我不该留在这个繁华的地方。回去之后,我便和祖母说去寻一个深山林子,在那里,我是安全的。”
师父,如此,你也不用这般为我。
就连允祀也不用日日算计性命。
而盛怀安,或许就找不到她了。
她原还想着要揭开盛怀安的身份,让他暴露在骄阳之下。
可她看到了自己险些泥足深陷,她没有资格去指责盛怀安……
“这是一段忘川诀,你背下来。一天只能用三次,超过三次,会损害你的性命。遇到有人发现你的身份,就念这个……”
允稷交给她一个本子。
宋茗微顿了下,接过了本子,心一阵轻颤。
那个小太监,没事了?
他也忘了?
宋茗微止不住地舒展出了一个笑来。
她猛的抱住允稷,鼻涕眼泪都落在了他的袈裟上。
“师父,我以为你要把我逐出师门,我以为你再也不会理我了。师父……”宋茗微用力地钻入他的怀里,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独有的味道。
这一瞬,宋茗微看到了师父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
那白皙俊美的下颚就这般顶着她的肩膀,宋茗微忽然生了一种冲动。
她的红唇就在他的耳侧,那白净的耳尖像是在勾引着她。
宋茗微扬起头来,清亮的双眸里满是璀璨的星光。
她发现了,自己此刻满满的都是欢喜。
师父方才头也不回地离去,是去给小太监消除记忆的。
师父,从没有舍弃她,就像师父对自己的承诺那般,那么重,那么沉,那么真。
她就这般坐在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他。
她的红唇微启,就在离他不过半寸微微低头就能采撷的地方。
允稷没低头,他一如佛像那般,挺直着身躯,双手合十,只不过眉眼微垂,双眸凝视着此时陷入红霞的宋茗微。
“茗微,起来。”
宋茗微有万千的欣喜,她没有起身,而是抬头凝视着他。
“师父,你救了我。不仅是给了我性命,还让我迷途知返。我没有变成令人厌恶的模样,我还有回头的余地。就算我比不上雀鸟小玉,我还是我,宋茗微。”
只要我,还是我。
那么师父,你便永远都还在我身边是不是?
允稷凝视着她,良久败给了她清亮无双的眸子。
他长叹了一口气,双手将她抱了起来,径直走到了床边。
“你现在身体不适,多休息才是。别乱动。”
宋茗微并不想休息,她挣扎着要下来,红唇不经意擦过了允稷的喉结。
二人轻轻一怔。
宋茗微的脸颊通红,她果然像僵尸一样,直直挺着,一动都不敢动。
而允稷面色不变,将她放在床上之后,转身道:“你且休息,我让你家丫鬟来接你。”
“师父你等一下。我还有话要说。”
“什么事?”他的语气有些许无奈,像是被一个胡闹的孩子折腾地没了脾气似的。
“师父,盛怀安到底是怎么了,我六条尾巴的时候还能和他打个平手,甚至能重伤他。现在,七条尾巴了,我竟拿他不得。”
宋茗微不由得陷入了深思。
九尾狐,生出九条尾巴会变得如何?
九尾狐有何能力,或者说九尾狐如何才会生出尾巴?
迄今为止,她也只有七条尾巴,另外两条何时出现?
一大串的问题绕地她头疼,宋茗微看向了允稷。
师父站在了窗前,窗外的美人蕉被雨水打湿,他像是站在了画中,而雨水飘来,零零落落地打湿了他的袈裟。
“他能这般,或许用的是某种禁术。这些日子,把这个瓶子带身上,如果遇到他,便打开瓶子,朝他倒去。”
宋茗微接过瓶子,她打开来闻着里头一股子血腥味,眉头微蹙。
“师父,这是不是你的血?”
她记得师父的血能灼伤鬼怪。
允稷没有回答,只是将窗子关上。
“镇国公执掌了十数年的京畿卫被突然收回,这里头怕是会牵涉到不少东西。允祀这次受伤怕是真正地得罪了世子和大公主,我会让他尽量小心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