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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的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有些已经窃窃私语了。
刘文手心捏了把汗,一个劲地朝白小然使着眼色,意思大抵是这种事私底下跟老板讲就行了,不用摆到桌面上来讨论。
白小然心里委屈得不行,再看那霍子殇,表情冷漠,一点都不像会帮自己的人,心里更是气得要命。
“总之我不会无缘无故的大人,昨晚她、她还有她全部出席酒宴了,都看到姓吴的坐我身边动手动脚的,她们可以作证!”白小然伸手一指,将昨晚那几个小姑娘一一揭了出来。
“我,我昨晚喝得有些多了,睡了一觉都忘了什么情形,莹莹,你看到了没?”其中一个女孩神色慌乱,用胳膊肘捅了一下旁边一个叫莹莹的女孩。
莹莹立马接话,“我也喝多了,就记得一记响亮的耳光,在抬头看时,白小然已经拿包走人了。”
“是呀是呀,吴会计那个人慈眉善目的人还可以,跟我们说话都客客气气的,当时他与然然聊得好好的,也不知道为什么然然就动手打人,也没有道歉什么的。”
“关键是她打完人一声不吭就走了,我们想问问缘由都没机会,邹总就说我们公司做事鲁莽、不负责任,立马就跟我们翻脸了。”
白小然怔怔地看着这几个女的,嘴巴一张一翕说不出话,像鱼刺卡在喉咙深处,刺疼,难受。
反正就是她们没有一丁点的责任,自己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这件事必须严肃处理,不仅仅是一个项目的问题,也关系着我们公司的名誉,白小然,你到我办公司来一趟。”一字一顿,音调咬得十分的重,霍子殇本来没这样气愤,可这会已攥紧骨节,在桌底下蜷得咯咯作响。
“我没错!为什么要处理我!”白小然红着眼睛,犟驴脾气又犯了。
旁边的吴月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角,低声劝阻:“小然,不要跟老板顶嘴,大忌。”
“老板就有不分青红皂白的特权吗?!”
霍子殇一听微微拧了眉,一张脸本来就冷若冰霜,这会更是寒得彻底,他站起身整理打底衬衫上的纽扣,一边走出会议室。
其余人拉拉杂杂地散开了,很多人经过白小然的身边都投来幸灾乐祸却又爱莫能助的目光。
樊美美理了理鬓前的发丝,意味深长地看了白小然一眼,启唇揶揄地笑了几声便走了。
“做事从来不带脑子,尽给研发部抹黑!”钱北远恰在此时也站了起来,玄寒的嗓音如冰渣般砸向自己。
这一刻,似乎所有的理由都苍白无力,一个人势单力薄,好无助。
***
在吴月苦口婆心的劝说下,白小然极不情愿地走到总经理办公室,在门口踟蹰了一会还是敲了门进去。
霍子殇正一手拿着电话,一边冷静地讲着话:“她只是一个新人,您若是斤斤计较未免惹人闲话,而且公司会严肃处理这件事。……嗯,改天我登门造访一下您,替我向吴会计问好。……好的,bye。”
挂完电话,霍子殇抬眸,一言不发地看着依然扬着头颅的小女人。
“解释。”
“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是那个姓吴的伸出咸猪手摸我的,要不然我干嘛打人?”
“不要说得这样理直气壮,心平气和地跟我说一下全过程行么?”霍子殇语调并不像刚刚开会时咬得那样重。
“我平静不下来!你们一个个都像如狼似虎地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工作后的人都无情无义透了,还是学校好!”
“人总归要慢慢长大。”
“如果长大就意味着失去人情味,那我宁愿不想长大,我知道自己的性格很不讨喜,可也不用处处针对我吧?我出席那个筵席是樊美美让我去的你知不知道,她根本就是成心的……”
“嗯,我知道。”
白小然一怔,吃惊地瞪着霍子殇,他一双深眸像吸纳了千年日月精华的灵石,泛着晶亮的蓝光。
霍子殇伸手随意一指,“你先坐下。”
“其实洛阳已经跟我说了,筵席的名单里根本没有你,而是有人故意整你,让你出糗,让你犯错,因为你的存在让她们很不自在,所以你现在的处境很不好。”
白小然瞪大眼睛,定定地望着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眼泪呼之欲出,“那你明明知道,还在那么多人面前冤枉我?”
“我只是让你明白一件事,一味地推卸责任并不是补救的措施,学会分析前因后果、仔细检讨自己才能避免下次遇到这样的事。”霍子殇表情淡然。
“那你给我分析分析,我该怎样做才对!”白小然嘟起嘴,也耐心听起他的说教。
霍子殇眉目淡淡,轻轻言道:“首先,不是自己工作范畴的事,别人让你做,你先估计自己能否驾驭得了,贸贸然答应未免过于轻率。其次,你潜意识里总是把公司与学校对比,公司是个利益至上的地方,很多为人处事的原则都违背了学校教你的那些,所以你该认清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虚假的,在没有看形势就不要轻信于人,否则就会像孙悟空向铁扇公主借芭蕉扇,就等你往火焰山跳。其三,你做事冲动鲁莽、不计后果,所以也怨不得别人抓住你的小辫子使命地扯,最后疼的只会是你,我指的不仅仅是你白小然,还有公司,这次的意外正好给对方耽误续签找了个理由。最后,也是我最生气的地方……”
“是什么?”白小然急忙追问。
“会议室里那么多人,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不要说,不管你做没做错事,也不管你服不服气,你首先要低头承认错误,态度决定一切,然后私底下再跟我说清楚,我会帮你处理,否则只得像刚才那样让别人看笑话说三道四。”
白小然一急,吼道:“我进公司时你怎么跟我讲的,你说你会帮我,可是我受委屈了你却联合公司的人一起让我难堪,这就是你所谓的‘公私分明’吗?下班了粘着我,可是上班了就像不认识我一样,我受不了这样的你!”
“然然,你怎么就不明白?”霍子殇眼神脉脉,嗓音轻颤,“我大可让你活在我的羽翼之下,让公司的人不准动你一分半毫,可是那样你自在吗?这样的你永远学不会长大,也不会得到别人的肯定。”
白小然眼眶微润,扁嘴不语。
“从你的生活状况来看,你是有自力更生的能力的,那么我跟你讲的这些,你一定能明白。”
“公司必须铁面无私,才能竖立良好的形象作风,不是吗?”
“好,那我就跟你说公事!”白小然白眼,“昨晚那个吴会计先是跟我绕来绕去讲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所以我也态度谦逊地跟他聊,这就是会议室莹莹描述的那样,可是后来吴会计就绕到主题上去了,说要给我弄一辆甲壳虫开开,还说一年内给我住上鸣翠山庄的房子,前提是跟着他,我生气就拒绝了,他就拿咸猪手在我肩上摸来摸去,我恶心得要死,就一巴掌扇了他,我一走了之是因为在场所有人的行为举止都特别放肆,指不定去唱歌会发生什么,于是我就跑了,基本情况就是这样。”
霍子殇蹙眉,沉默须臾,突然就伸手按响了内线电话:“帮我约‘绿洋’邹总、吴会计,今晚在金莲银竹国际大酒店摆宴。”
电话那头的洛阳一愣,略微犹豫了下,“这么急?金莲银竹的包间需要提前三天预订的,而且绿洋的老总今晚可能有约呢?”
“就说我会亲自出席。”
“哦!好的,BOSS。”
大名鼎鼎的三大财阀之一霍子殇亲自赴宴,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谁会错过?谁又敢说一个“NO”字?
挂断电话,霍子殇抬眼看白小然,“我给你重新预约了‘绿洋’那边的人,今晚你去赔礼道歉。”
“什么?”白小然杏眼一瞪,“我以为我讲清楚了你会还我一个公道,原来你还是让我去低头认错,你就知道骗我,恨死你了!”
“我没骗你,但是做错事就要负责到底,你只能委曲求全。”
“霍子殇,你去死!”白小然义愤填膺的模样,吼完便想跑,岂料身子被人一把从后面扯住,她脚下一个踉跄,便跌进了霍子殇的怀里。
霍子殇有些无措地望着抽抽噎噎的小女人,用指腹轻轻揩了她脸颊的泪水,温声哄着:“有我在身边,你还怕被人欺负?”
“我就是不去!”白小然呜呜咽咽,又是捶打又是推搡,把霍子殇弄得焦头烂额,实在没办法,只得一把拦腰抱起小女人,往大班椅上一丢。
白小然挣扎着要站起来逃走,霍子殇食指一伸,直指她的鼻尖:“别动。”
“我又不是你的奴隶,干嘛要听你的,大不了我不干了,活受气!”
“因为是你,所以我才重新给你机会,你想好应对方法,但今晚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冷静沉着,我会安排好一切,你不用担心受委屈,只需要相信我就对了。”霍子殇深眸中的蛊惑意味颇重,波光潋滟别样的魅惑众生。
白小然心头狂颤,娇俏的水眸含嗔带怨,这一抬头,又迷失在他的柔情中……
*
金莲银竹国际大酒店,潇湘厅。
霍子殇将白小然扔给化妆师收拾了一番,再出来时一袭浅紫色花苞裙裹住玲珑有致的小身段,海藻般微卷的长发随意落在两肩,瓷釉般无暇的肌肤散发着动人的韵味。
精心装扮之后,白小然扭扭捏捏地端坐着,不一会,包间的门被推开,几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走了进来,一眼便看到那好整以暇的霍二少和拘谨的白小然。
“霍总,久仰久仰。”为首的邹齐赶紧笑容可掬地上前与霍子殇握手。
“客气了,听闻邹总为人正直豪爽,一直想登门造访,苦于公务繁忙,今晚的宴席不以商业为目的,只是互相联络一下感情,顺便为昨晚发生的不愉快给各位陪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