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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稳了,看清他的脸,还是那个温润如玉、器宇不凡的男人。
“霍教授……”白小然讷讷开口,心口一滞,随即慌乱地挣脱他的桎梏。
“怎么心事重重的样子,刚刚飞驰过来的汽车没看见吗?差点就撞上了!”他墨眉紧蹙,口气微重,像是生气的样子。
白小然嘴巴张了张,朝路边望去,自己刚刚果然越过了人行道,怎么魂不舍守成那样,要不是霍岑及时拉了自己一把,这会估计就去阎王殿见黑白无常了。
“我……没注意……”白小然有九死一生的感觉。
霍岑敛了一身的戾气,低下头看着自己已经空了的手,深深吐了口浊气,语调也轻柔起来:“告诉我,遇到了什么事,这可不像平常的你……”
“把你女朋友爽在一边不是一个绅士该有的风度,去陪她吧,我的事你不必费心。”白小然说得薄凉,并不想再与他牵扯不清,微微欠了欠身,就要走。
“你是要跟我划清界限吗?”霍岑胸口莫名地隐隐作痛,“不过我不生气,只要告诉我你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会帮你。”
“我们之间从来没有交集,何来划清界限。”白小然目光冰冷,拒绝得斩钉截铁,不留一丝回旋的余地。
“该死,你到底想让我怎样?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大抵是怒火攻心,一向文质彬彬的男人也按捺不住了,开始气急败坏地嘶吼出声。
自从知道白小然喜欢吃桂花糖藕时,他便四方打听,终于寻找到一个合作商,让他们在桂之坊开一个桂花糖藕店,不求盈利,只是没事过来坐一坐。
因为她喜欢吃的东西,他也想一起喜欢,他上瘾这种微妙的心灵感应。
“人是会变的。”白小然低头,四肢无力。
“你之前也说不喜欢吃桂花糖藕了,可是你依旧会来。”霍岑有些痛苦地呼吸了口气,“告诉我,要我怎么帮你。”
白小然轻轻笑了笑,抬起头看他,美眸中波光潋滟,“你想帮我?好——”她微微一顿,有些挑衅地勾唇,“你有钱吗?借我。”
“要多少?”几乎是脱口而出。
他这样慷慨,让自己无所适从。
正要吐出那个“五万”数字,霍岑已经先她开口。
“一百万,我给你一百万够不够?”霍岑唇角扯出一抹苦笑,“如果不够,五百万,一千万,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
白小然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他那么富有?无端端的给她一千万花花?
“这样也好,用这种方式将你留在我的身边,大家都放心一些,我也不会跟别人讲,更不会看不起你……”
白小然呆滞了片刻,随即了然。
“你的意思是,包养?”还真是……慷慨啊,白小然笑得苦涩,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不,不是,你不要这样想,我之前跟你说过,我可以给你房子、车子、珠宝首饰、甚至你憧憬的爱情,唯独给不了你一份安稳的婚姻,所以,这个决定只是弥补我对你的愧疚。”霍岑说得有些慌乱,“然然,我喜欢你,真的。”
“……你真是抬举我,一千万的价码我想都不敢想,对不起。”白小然不自然地笑了笑,心底深深一叹,也不是觉得被侮辱了,只是觉得伤心。
霍岑怔怔地看她,抬了手想碰她,却又触电般悬在了空中,似乎这个时候,她的身体,她的目光都是长满芒刺的。
这时,那个美女老师跑了出来,不耐烦地催促道:“岑,怎么交代一个毕业论文的事交代了这么久,点的东西都快凉了。”
原来他欺骗了身后的女人,是借着“正事”出来找自己的,呵,她本不该抱有希望才是。
“知道了,你先吃。”霍岑敷衍了一句。
“霍教授,你的喜欢,我受不起。”兀自沉吟了一句,转身欲走,独留霍岑呆呆地立在风中,纹丝不动地伫立着,宛若一尊雕塑。
他的心中抽丝剥茧般的疼,一阵天覆地灭的恐惧袭来,突然,他疾步追了上去,一把拽住了白小然的衣袖,星眸暗沉得无一丝光泽。
“你喜欢……过我吗?”断了的话,终究被他加了一个“过”字。
白小然低头,刻意压抑下所有的情绪,一字一顿冷漠地回答:“喜欢过,可那是曾经,是我年少时做的一场荒唐的白日梦。”
犹记得,那个秋日午后,一缕细碎的阳光折射在他俊美的侧脸,让她凌乱了整个秋季,至今想起来都觉得恍然如梦。
多么纯真的曾经,她一直无法忘怀,如浮云般幻灭的曾经。
梦醒时分,徒留满心的悲伤。
白小然走的时候,那个美女老师笑着向她挥手,可是她明显感到一束目光,如涂着蜂蜜的芒刺,一根根钉入她的脊背。
***
叩叩叩——
三声礼貌的叩门声响起,坐在落地窗前沙发上的霍子殇淡淡地开口:“进来。”
白小然惴惴不安地走近,身上斜跨着一个布包,一只手按在上面。
“找我有什么事,不是跟我请假了吗?”霍子殇将手中的一份文件放在腿侧,慵懒地抬起头,那姿势犹如君王睨视大殿上的臣子一样,仿佛与生俱来,浑然天成,尔雅间又暗藏一抹不容忽视的内敛之气。
“我……”白小然艰涩地开口,又顿住,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一咬唇,接着道:“听医院的人透露,我妈妈的医疗费是你垫付的,邱医生也是你请来的,真的很感谢你,但是我一下子没有那么多钱还你,可以……先还你两万吗?”
说着,她颤颤巍巍地从包里掏出一个砖块似的纸包递了过去。
霍子殇没有接下,而是静静看她,笑着说:“你知道,我并不希望你用这种方式偿还。”
“我知道很少,但我会努力赚钱补上。”白小然执意地请他收下。
意识到她的疏离,霍子殇垂了眸,眼中暗藏一抹凄伤,“倔强的女人,会很辛苦,这两万是哪来的?一个钱包里只装四十六块钱的人一下子有两万块,真叫人怀疑。”
“你放心,不是偷的!女仆咖啡店的那些少爷公子心情好的时候有打赏、小费什么的,我存了下来。”白小然直言不讳。
“哦?你似乎很喜欢女仆这个职业?”他的幽蓝色眸光变得冷沉,静而含怒,语气也出奇的威严。
“哎,生活所迫。”白小然幽幽一声长叹,“这不关你事,你也无权干预。”
“这次你没得选择,做我的女佣,签了它。”霍子殇再也不跟她啰嗦,拿起一旁准备好的契约递给她,那双高深莫测的眸底看不出喜怒哀乐。
“什么?”白小然心口一颤,随即小脸火红,当看到协议上大大的四个字“主仆契约”的标题和简明扼要的“约法三章”的条例后,差点拿锤子砸他。
“我说你怎么好心帮我,原来居心叵测啊,怒!”白小然咬牙。
“你可以选择拒绝。”他耸耸肩,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但那双古潭似的深眸却吞噬一切般让人万劫不复,“但你知道,我是个商人,而不是慈善机构,你母亲——”
“我签!”白小然冷冷打断他的话,怔忪莫名,对上他的眼睛,觉得下一秒就会被拖进地狱般令她胆颤。
对她说,做一年女佣就能轻松赚得五百万,简直是天上掉下的大肉馅饼没碰着脸直接砸嘴里去的好事,再也不用去女仆咖啡店看人脸色受人欺凌,再也不用躲那个莫凯像躲瘟神一样。
她该开心,每天叫他“主人”一定是件幸福的事。
“那契约的期限是多久?”白小然忍不住开口问,一方面想早点结束这样束缚的生活,另一方面又想长久地待在他的身边。
纠结的女人啊。
“不会很久,一年足矣。所以五百万的代价是一年,搬进我的住宅,负责我的衣食住行,公司你可以照常去,但是女仆咖啡厅的工作必须辞掉,那天晚上的事常常发生,但不是每次你都那样幸运!以后只许唤我一人‘主人’,生效期是明天,你的母亲我会派人精心照料,直到她完全康复,一年内必须随传随到,有一点让我不满意就要扣钱。”
“扣钱?”白小然气结,有钱人还这么抠门,何必这样斤斤计较。
“呵,你也常说我是个奸诈的商人,商人不喜欢做赔本的生意,我花的每一分钱都必须等价交换,别把我跟那些挥金如土的纨绔子弟相提并论,因为我不是什么凯子。”
他的眼眸魅惑而冷凝,让人深深震撼。
“好。”白小然答应了,找了只钢笔,唰唰唰利落地签完交给他,然后挥舞着拳头在他面前晃了晃,威胁道:“你最好不要有越轨的行为,否则,哼哼!”
不要越轨……她真是单纯,光是当个仆人就能有五百万?
“后面的附加一页,是关于毁约的条款申明,你不看一下?”
白小然摆摆手道:“签都签了,还毁约干嘛,不就是个女佣嘛,我最能吃苦耐劳了。”
霍子殇薄唇微勾,挑眉道:“那你叫一声我试听一下。”
“什么?”白小然一愣。
“一个女佣该怎么称呼她的主人?”
白小然恍然大悟,脸红到了耳根,撇嘴道:“明天才是生效期,现在我还是自由身。”
“明天……”霍子殇垂眸,兀自沉吟着。
明天,是若幽的忌日。
半响,他才心神回笼,掏出一串钥匙丢给她,“我住宅的钥匙,明天自己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