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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问”继续，林雪漫把我想知道的，全都告诉了我。
听完林雪漫的讲述，我不由得暗暗给自己召唤“狼中队”的决定点了个赞，太有必要了，因为京城周家的实力，远远出乎我的意料，别的不谈，单是周天文身边那个瘦小的中年男人，就大有来头。
此人没有名字，法号释延空，少林寺武僧。业已还俗，近战功夫了得，擅长“龙爪手”，一爪下去，破铁门、断钢筋、碎大石，比我厉害的多，我虽有“易筋经”真气护体，但主要用作治疗，他这种“龙爪手”，属于华夏的硬气功范畴，我从未学过。
而这个释延空，在周家豢养的高手排行榜中。甚至不能进前三。
至于七七所说，从京城赶来的“大部队”，具体人数和实力，林雪漫也不能确定，我考虑再三，决定把雪漫放回周天纹身边作卧底。
“主人，我…;…;”林雪漫听到我的决定，有些犹豫。
“怎么？害怕露馅？”我笑问，通过交流，我慢慢摸清了这个“宠人”的脾气，我不需要故意装作很严厉的样子，越是轻声细语。她越欢喜。
林雪漫摇头，巴巴地说：“我只是怕太想主人，会忍不住跑回来！”
我小臂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好肉麻、好直接。
“不过，我首先得听主人的命令。”林雪漫见我“不悦（其实没有，只是震惊）”。又抿着嘴说。
“完成任务后，你就可以回来了。”我安慰她道。
林雪漫重重点头，将双腿顺下来，准备穿高跟鞋。
“我帮你穿？”我捡起地上一只高跟鞋，准备逗逗她。
吓得林雪漫赶紧又把腿收回床上，皮笑肉不笑地说：“谢、谢谢主人，还是我自己来吧。”
我怕她又晕过去，没有勉强，把鞋放在地上，林雪漫穿上鞋，站稳，脚心得到鞋底的保护，像是穿上密实的盔甲一样，她轻轻舒了一口气，冲我颔首：“那我去了，主人。嗯…;…;你可以再——”
我想了想，虽然觉得这样不好，但为了满足她，还是把手伸过去，林雪漫贪婪地抓住，这次更过分，直接把我的手指放进她的嘴里，看着她陶醉的表情，我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句歌词：手不是手。是温柔的宇宙，我这颗小星球，就在你口中转动。
这歌词，应这景，有点污。
林雪漫走后，苏左出来。问刚才发生了什么，她只听见一些对话，并未看见我和雪漫的互动，我也没说得那么详细，只将斯德哥尔摩效应，跟苏左解释了一番。
苏左听完。惊叹不已：“还有这种操作！”
我点点头，皱眉看向她的运动鞋：“我也想不通，照理说不应该。要不，你试试？”
“试试就试试，”苏左坐在床边，大方地脱下鞋袜。坏笑道，“你要是真把我变成‘宠物’，可别扔了我哦。”
我白了她一眼，尝试了几下，苏左只是觉得痒，并无其他异常反应。玩着闹着，她开始不正经起来，踩在我腿上，慢慢往上移动：“亲爱的，你是不是该练功了？我听说，练武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刚晋了一阶，可别荒废了呀。”
我板着脸，犹豫了会儿，终究还是没有抵挡住苏左的诱惑…;…;
这次，我刻意体验了一下。确实有效，修炼阴阳法的时候，明显感觉体内真气运行顺畅了许多，在七七体里结束后，因为有三阶易精的效果加成，我并未感觉疲惫，反倒更觉清爽，握拳出击，呼呼破风。
洗了澡，我和苏左退房，从胡同里把老刘那台夏利的车牌给抠掉，开着它上路，去逛商场，一般这种破车交警也懒得查。
到商场找停车位的时候，林雪漫给我发了条短信：已回到周身边，他并未警觉。
我快速回过去：小事别报，大事通报，自己掌握。
林雪漫回了个“嗯”，再无消息。
进商场，买了几件衣服，还有假发、墨镜等用于伪装身份的东西，结账的时候，我发现钱包里没多少钱了，忽地想起。那个周家的三少奶奶，貌似说过今天会把钱打给我，不知道到了没有。
我拿出那张银行卡给收款员：“刷卡吧，顺便帮我看看余额。”
收款员刷卡，我输入密码，她面无表情地说：“只有两百三十块。不够。”
看来，那十个亿还没到账。
“哎呀，我来吧。”苏左掏出她的钱包，抽出一张金色的卡递给收款员。
收款员刷了卡，看见余额，马上堆起笑脸。双手将卡递还给苏左：“请您收好。”
“里面还有多少钱？”苏左随口问了一句。
“小姐，还有两百多万。”收款员甜甜地笑，嫌贫爱富，这嘴脸变得也是没谁了。
“叫谁小姐呢？你才是小姐呢！我要投诉你！”苏左不满道，替我“报仇”。
“呀，对不起！对不起。美女！”
“算了，走吧。”我拉着苏左离开，敏感时期，少惹是非为妙。
下到停车场，二人在车里换了新衣服，我戴上假的长发（梳成马尾）和墨镜，贴上假胡子，变成一位“艺术家”，苏左改变发型，放下刘海，戴上一副黑框眼镜，身穿水手服。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跟高中生似得。
“咱俩有点像父女哦。”苏左看着我笑道。
“我哪儿有那么老。”我皱眉，启动夏利，开出停车场，按照计划，去往七七家所在的别墅区，得找她当面谈谈。
之前我和小林去过一次，驾轻就熟，到了别墅区附近，我和苏左下车，因为夏利这种车开进别墅区，反而更容易引人瞩目，二人步行来到七七家门口，大门紧闭，外面也没人看守。
“是不是都参加她舅舅的葬礼去了？”苏左推了推黑框眼镜，小声问。
“有可能，走。”我看看右手上新买的运动手表的时间，已经中午了。如果是去参加葬礼，那么七七此刻应在南山公墓，南山公墓是山城墓地中的“别墅区”，有头有脸的人故去，都会葬在那里。
刚要转身离开，七七家别墅的大门开了，一个托着夹板的中年人站在里面，警惕地问：“你们找谁？”
看来伪装的挺成功，连龙五都没认出我来。
我用食指抠下一点墨镜，低声道：“五哥，是我。”
龙五一惊，不动声色地左右查看，正午的别墅区很热，街上没人。
“啊！秦老师啊！快请进！”龙五高声喊道，我马上意识到，附近有人埋伏！不是宋家的人，而是周家的，因为。宋小宝之死，让宋家全体都倒向我这边——除了程金祥。
我和苏左对视一眼，跟龙五进了别墅，马上过来一个叼着烟的黑西装，操着京城口音，冷声问龙五：“他们丫什么人？”
“哦，是宋小龙的美术老师，来上课的。”龙五淡定地说。
宋小龙，应该是宋小宝的儿子，七七的表弟，印象中我听七七说过，她有个小弟弟。才上小学，姓宋，自然就是舅舅家的表弟了。
那个黑西装眯起眼睛，上下打量我一番，又看向苏左。
“这是我的学生。”我沉下声音，介绍道。
“你好呀，帅哥。”苏左大方地伸手过去，也改变了音调。
黑西装没有和苏左握手，只是盯着苏左的短裙看了看，歪了一下脑袋：“进去吧。”
龙五带我俩走向别墅门口，刚走几步，那个黑西装突然喊：“站住。”
“怎么了？”我马上回头，表情轻松，准备进攻。
“你不是美术老师么？画幅画给我看看。”黑西装说。
吓我一跳，以为他认出我来了呢，原来只是怀疑。
然而，我特么哪儿会画画啊，还是得动手解决！
刚要行动，苏左拉住了我：“切！我老师的作品可贵了呢！怎么能轻易给你画？我给你画一个得了。”
苏左家境优越，画画应该是她特长，对付一个保镖的审美，自然没问题。
“不行，必须他来画！”黑西装很执着，左手指向我，右手伸进了西服里。
忽然，他身后的花丛中，闪出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笑眯眯地看着我。
释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