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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没懂闻人的意思,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可闻人保持着“我”的口型,却不动了,盯着我看了两秒钟,她忽地闭上嘴,转身过去找七七,抱怨道:“你老公可真是个榆木疙瘩!”
我挠了挠头,什么玩意!
是七七打电话,把左、右又从宿舍里给叫了出来,上车后,闻人又给林雪漫打电话,开始雪漫不想出来玩,一则不想打扰主人泡妞,二则明天上午还有一大堆公司的事情要处理。但闻人执意邀请她参加,雪漫才答应出来,跟我们在烧烤地点汇合。
人多热闹,关键有闻人在,能及时压制苏左或者七七的小火苗,不让其烧起来,场面倒是温馨、活泼,我开了那瓶据说有五十年历史的茅台,除了闹肚子的苏右,其他人都喝了些,没尽兴,又从烧烤店要了不少啤酒。
喝到凌晨一点半,结束战斗,转战KTV。唱歌不是我强项,主要负责陪同、伺候她们,在KTV也没少喝,闻人似乎故意灌七七,把她成功灌倒在包间的沙发里。
在我去厕所的时候,苏右跟了进来,醉醺醺地要跟我嘿嘿,我也有点喝迷糊了,半推半就,刚要进行,闻人突然闯了进来,拉下苏右裙摆,把她从我身上抱了起来,神秘笑道:“现在还不行哟。再等等!”
凌晨三点,唱完歌,没有桑拿浴活动了,苏右开车,把我们拉到不远处的一家酒店,闻人已经订完了房间,两间。一大一小,小房间里,苏右负责照顾喝晕了的七七。
大房间里,是一直神秘兮兮的闻人;桃花泛滥、迫不及待的的苏右;还有似乎看出来点什么、有点紧张的林雪漫,以及我。
闻人检查了房间,将门反锁,收缴了我们仨的手机,拉上窗帘,又把我刚打开的空调给关掉了。
“你俩先去洗澡吧。”闻人对雪漫和苏左说。
“不,我要和他一起洗嘛。”苏左看着我,醉眼迷离地娇咛。
“乖,听话!”闻人把苏左搀进卫生间,又把林雪漫给关了进去。
房间里的温度超过三十度,很热,空调关掉后,很快我就出了一额头的汗。
“师父,到底要做什么?”我问。
闻人背对着我,脱掉外套,扔在椅子背上,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吐了出来:“逍遥门第二十三代首席大弟子听令。”
“…;…;是我吗?”我问。
闻人回头皱眉:“废话,赶紧跪下。”
“噢,”我跪在地毯上,盯着她的白腿后面,“师父有何指示?”
“没事,我就叫叫,让你知道自己的身份。”闻人笑道。
我黑着脸,从跪姿变成坐姿。盘膝在地,掏出烟问闻人:“师父,我能抽烟吗?”
窗户紧闭着,闻人似乎要封印什么东西。
“抽吧,抽一支少一支。”闻人凄凄然地说,给我吓一跳,没敢点着。怎么像是在对将死之人说话呢?
“徒儿,别紧张,一般来讲,不会有事的。”闻人蹲下,拍拍我肩膀。
“到底是做什么?”我又问。
“列阵。”
“什么阵?”我问。
“两仪四象阵。”
“…;…;那是什么?”
闻人起身,走到门口,从衣帽间里找到两个备用的白色枕头。扔在地上,又从大双人床上拿下两只枕头,也扔在地上,四个枕头,摆布成四方形,每个枕头站住一角,闻人指向其中一个枕头:“你坐上去。”
我挪过去。坐下。
闻人坐在我旁边的枕头上,伸出左臂,让我伸出右臂,闻人摇头:“太远了。”
说着,她又把四个枕头的位置调整,让四方形变得紧凑了些,又坐下。跟我手对手,这回差不多了。
我正要问这阵法有什么奥秘,卫生间的门打开,苏左和林雪漫嬉笑着出来,一人裹着一条浴巾。
“我先去洗,稍后你洗,”闻人悄声对我说。“先忍着点,别跟她俩那啥,到时候有你爽的。”
闻人说完,进了卫生间,还顺手把房间里的灯给关了。
卫生间的门关闭后,房间里陷入一团漆黑,林雪漫小声议论:“大师到底要干嘛啊?”
“该不会是个献祭仪式吧?”苏左猜测。
“献祭谁啊?”雪漫问。
“肯定是咱俩呗。”苏左笑道。两女娇滴滴地笑着,相互玩闹,我只看见两抹白物,掉在了地上,她俩摸索过来,一左一右,开始沟引我,我谨记师父的教诲,盘膝而坐,不为所动。
闻人很快就出来了,卫生间里只有两条浴巾,她站在门口,水淋淋的,我赶紧捡起地上一条浴巾递给她。
“不用,你洗吧,出来时候把灯关掉。”闻人和我擦肩而过,蹭了我一肩膀的水,真没想到她身材这么好,几近完美比例。
我进了卫生间,里面充斥着她们混杂在一起的香味,多半来自她们的衣物,要不是因为待会儿有重要任务,我真想多在大浴池里泡一会儿,可惜不能。
三分钟后,我草草洗完出来,按照闻人要求,得把灯关掉。
关灯之前,我看见她们仨已经坐在了三只枕头上。闻人在中间,三人彼此手掌相对,组成一个四方形的两道直角边框,剩下一个枕头,虚位以待,不用说,得我上去充填。
我关了灯。按照视觉记忆摸索过去,坐在枕头上,只能看见她们的身体轮廓,黑色的,其他什么都看不见。
我下意识地左右伸出手,苏左和林雪漫的手,也伸过来。掌心相对。
“准备好了么?”闻人在对面问我。
“要准备什么?”我反问。
“…;…;不用准备,听我的命令就行。”
“好,师父,您说。”我已经有点习惯了闻人的无厘头。
“把你的两个丹田,自己做标记,分成阴阳两个。”闻人下令。
我暗自调动内力,两个丹田原本是相互缠绕着。现在慢慢分离,一左一右。
我从两只手上,感受到有两道真气在窥探我,苏左和雪漫都没有真气,应该是闻人通过她俩的身体,过来窥视,换言之,她俩的作用,只是媒介和傀儡。
“很好,”闻人说,“阴丹田的真气,全部送至苏左体内,在她的丹田处筑一个新的。”
“师父,恕我冒昧。苏左没有丝毫内力,我怕把真气给她…;…;”我忧虑道,我的真气虽然不强,全部输入作为普通人的苏左体内,也足以把她撑爆。
“放心,不会有事的,我会帮她调理。”闻人说。
“好吧。”
苏左在我左手边,我慢慢调动右边的那个阴丹田中的真气,从右到左,最近的路线,需要真气逆行,上文说过,我的行气方式比较特别,正反都可以,便抄了近路,慢慢灌注进苏左体内。
“草!”闻人感受到了,骂了一句,“你能不能正常行气啊?这样我容易走火入魔的!”
一听这话,我赶紧把真气撤回,先在我体内绕了一圈,再经由左手输入苏左的身体。进入她的丹田(其实她没有,相当于新挖一个坑),有一股闻人的真气从苏左的左手进来,帮助她调理,慢慢形成一个气状球体。
大概五分钟后,苏左的丹田之气稳定下来,期间,苏左一声未吭,身体也没有任何反应,我估计她现在连意识都没有,已经被闻人完全控制,变成了一个傀儡,或者叫存气罐——那边的雪漫也是如此。
紧接着,按闻人新的命令,我又把左边的阳丹田中的真气,导入右边的雪漫体内,也被闻人归拢成一个新的丹田。
这样一来,我就被她俩彻底掏空了,准确地说,是被闻人彻底掏空了。
“好了,你松手吧。往后退一点。”闻人说。
我撤掉双手,往后挪,只见苏左和雪漫的枕头,像是装了滑轮,慢慢向中间靠近,阵型从四角,变成了正三角形,苏左和雪漫的手掌也彼此相对,忽然,我竟看见她俩的腹腔中,一红一蓝两股虚火在不断闪烁,是出现幻觉了吗?
我揉了揉眼睛,不是幻觉,是真的。而与此同时,闻人的腹内,也出现了两道红蓝火,正快速绕着圈,边缘的地方,还在往外甩东西,跟风火轮似得。
我第一次见到高手行气,而且行的这么猛烈,不由得往后又退两步,免得干扰到闻人,让她们仨集体走火入魔。
闻人的那个风火轮开始缓缓上升,红、蓝渐渐分离,分别进入她的左右双臂,蓝色的那一股,经过隔壁,进入了苏左体内,下沉,与苏左腹中的红色虚火相互缠绕,构成了一个新的风火轮。
“快,上!”闻人忽地一掌,把苏左推飞起来,直扑进我怀中。
“上什么?”我扶住苏左,懵逼地问。
闻人睁开明如灯火的双眸,微怒道:“你不至于这么蠢吧,快将她的真气,由你的纯阳经导入体内,都快爆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