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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得继续叨扰苏医生。”雷靳炎反应过来他们在偷听,立马立刻敛起笑容,做出一副严肃的样子。
战勋爵的手猛的收紧,像是在隐隐间证明自己的所有权。
“恢复的怎么样了?”苏子诺轻轻拍了下战勋爵的手,走过去检查雷靳炎的各项身体系数,“看来还不错。”
雷靳炎点头,得意道:“那当然,也不看我雷少是谁,身体素质远超普通人。”
“嗯。”战勋爵突然点头,所有人都怔住了。
就连雷靳炎都古怪的皱皱眉头,不敢相信一向和他不对付的战勋爵会附和他的话。
果不其然,战勋爵接着道:“也就只能在普通人面前逞逞威风。”
雷靳炎摸了下鼻子,立马立刻从床上跳起来,“来试试身手。”
话音刚落就吃了苏子诺一个糖炒栗子,“试什么试,你身体大好了吗?要试去圣米伦外面试去,免得死了我还要给你收尸。”
然后她又转头看了眼战勋爵,“他是个病人。”
言外之意是不要让战勋爵和他置气。
秦羽肆袖手旁观,嘴角慢慢挑起弧度。现在苏子诺收拾起两人越来越得心应手了,看着在外界威名比阎王更胜一筹的战上将在她手底吃瘪,感觉果然不错。
两人都消停了苏子诺掏出两包喜糖分别递给雷靳炎和秦羽肆,“喏。”
“喜糖?”秦羽肆挑眉,拆开看见里面正好九个了然笑道,“恭喜你们感情顺利,长长久久。”
苏子诺点点头,诚心道:“谢谢你。”
但是苏子诺的话音还没落,就看到那边雷靳炎像是一头出击的猎豹,直接扑向秦羽肆。
雷靳炎动作如此迅猛,就连战勋爵也一时难以从容招架,所以,果然秦羽肆毫无招架之力地……被抢走了两颗糖!
雷靳炎把糖果混进自己那九颗大白兔奶糖里面,得意一笑,“现在就是十一个了。”
“战上将,光棍快乐。”
苏子诺哭笑不得摇摇头,这么幼稚,她都懒得跟他计较。
“雷靳炎还是病人。身手再好……也是病人,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给雷靳炎加了两瓶盐水,苏子诺就自己去其他病房里发放喜糖。
而且,某个高大地身影,似乎远没有苏子诺那么冷静,他没有随着苏子诺离开,靠在病床旁边的书桌上,沉冷的目光时不时落到雷靳炎手底的十一颗糖。
“这两颗是我的。”整个病房沉寂了两秒,而后秦羽肆走过去道,“雷少这么大的人,不会不明白不问自取叫什么吧?”
雷靳炎邪气挑眉,“两颗糖你看的这么重?政界已经清水到这个地步了?”
“那我拿你两颗,你该不介意吧?”秦羽肆没有被雷靳炎牵着思绪走。
秦羽肆话音一落,自顾下手取回,但雷靳炎的身手比他好太多,几个轮回下来反而是他戏耍了。
战勋爵眼眸渐渐转深,想到苏子诺刚才的话又是低叹一声。
“谈你的条件,怎么才肯归还?”战勋爵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雷靳炎嘴角立马立刻勾起弧度,手中还得意的抛着糖,“条件嘛,很简单,只要你战上将做的到,我马上就还。”
秦羽肆听了他的话皱起眉头,雷靳炎看起来是早有准备。
“好。”没成想的是战勋爵竟然一口答应下来了。
“我要你,去偷看女人的裸体!”雷靳炎扬着一袋糖果,提出自己的要求。
连秦羽肆都皱眉了,雷靳炎果然作的一手好死。
但是再抬头,战勋爵已经迈开步子走向门外,雷靳炎眯了眯眼睛立马立刻跟上。
战勋爵这么果断给力吗?雷靳炎看着战勋爵果决凌厉的背影,心底还有些心虚,要是苏子诺问起来铁定不会只跟战勋爵一个人算账。
但是战勋爵似乎“一往无前”,倒是他这个提出要求的犹犹豫豫像在为难。
战勋爵这么果断去看别的女人,是不是对苏子诺有二心?
走着走着……雷靳炎突然觉得不对,这条路不是向苏子诺办公室去吗?!
“进。”战勋爵面色自然站在门口。
雷靳炎反倒顿住脚步,一脸漆黑:“战勋爵,你简直不是男人。”
能做出这么龌蹉的事情,苏子诺的眼光也太差了。
战勋爵眼底忽然扫过一丝笑意,他一把推开门。轻车熟路走到办公桌前在第二个抽屉里翻出张B超,“看了,糖还我。”
一张B超?而且,这里面黑糊糊的都不知道什么东西?
雷靳炎表情扭曲,“什么意思?”
“我的女儿,她没穿衣服。?”战勋爵挑眉。
雷靳炎反映了两下才明白,这就是女人的裸体?
雷靳炎气炸:“女人懂不懂?这充其量算……一堆细胞。”
“你干爹说你只是一堆细胞。”战勋爵慢条斯理道,低头认真的收好B超。
雷靳炎果然变脸,干爹不是那个意思啊,但是又觉得对着B超单解释的行为很傻逼:“战上将,你这是耍赖,就别想要那两颗糖。”
“那你要怎么样?”战勋爵抬眸道。
但雷靳炎本来救被战勋爵堵了一下,为了不让战勋爵再钻空子,义正言辞:“女人的裸体,去医院的更衣室,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女人,有本事你就……”
话音还未落,门先“嘭”的一声被推开,一大群护士疯狂的涌进来。
“雷少是想去更衣室偷看我们换衣服?”为首的护士阴测测问道,拿着一把手术钳。
她们本来在护士站,但是突然贺炎说有个小忙需要到医生办公室为他帮忙。
贺炎本来浓眉大眼,而且还是战勋爵一直以来的副官,前景不可限量,护士们当然一窝蜂过来“帮忙”。
雷靳炎苦着一张脸,当即就准备拉战勋爵下水:“不是我看啊,是他。冤有头债有主,找他去。”
“明明是你在逼迫我们战上将做这么龌龊的事!”护士们明察秋毫!
“对,我们都听见了!”
“雷上校,不要狡辩了,接受你应有的惩罚吧!”
然后办公室里就响起了劈里啪啦围剿雷靳炎的正义活动,战勋爵低嗤了一声,在雷靳炎求救的,绝望的,忏悔的目光中,从容踏出办公室,还把门锁上。
还不忘取走雷靳炎多拿的两颗糖,自作孽不可活啊。
人在做天在看!
一番暴击后,雷靳炎哆哆嗦嗦从人群中爬出来,颤颤巍巍发出不甘的呼声,“圣米伦的护士是魔鬼!魔鬼!”
再一看他鼻青脸肿的,要光是这样也没什么。
偏偏他脸上还有数不清的吻痕,更不要提早就敞开的胸膛。
战勋爵得意一笑,抬手抛糖给迎面而来的秦羽肆。秦羽肆稳稳接住,扫了眼雷靳炎的惨状,“雷少圣米伦卖艺成果斐然啊。”
“秦羽肆!”雷靳炎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好容易一众护士彻底走干净,三人坐在走廊上一起吃大白兔奶糖。过往的病人无一不以惊惧交加的眼神望着三人,怎么越看越像是精神病院偷溜出来的?
“别以为你之前在医院故意整我,我不知道。”战勋爵撕开一颗糖果,口气冷嗤。
当时是目光都在苏子诺身上,所以没有想到更多,事件结束稍微一复盘,就知道那天在医院,医生护士诡异的行为一定是某些人的手笔。
雷靳炎顶着一身的伤,顿时暴怒,“看看我们两个,谁比较惨。”
他诚心说这句话就是为了羞辱自己吧?
战勋爵挑眉,眼底滑过笑意,然后掏出两张请柬分别递给两人,“拿好,婚礼上的伴郎订下你们了。”
雷靳炎翻开请柬,眼神不屑。
求人就这命令的口气?
“伴郎是你说了就能算数的?”
战勋爵斜睨一眼他,话却是对着秦羽肆说的,“我看羽铭不会拒绝当伴郎。”
不等秦羽肆回答,雷靳炎收起请柬,“看在子诺的份上,我答应了。”
“婚礼是什么时候?”秦羽肆细看后收好请柬。
“一个月后。”
雷靳炎冷嗤道:“一个月后?我看你刚才故意算计我就是怕在婚礼上我比你还帅,抢了你的风头是不是?”
看看他现在备受凌辱的样子,哪里还有昔日神武帅气的影子!
再看看战勋爵一身贴合西装,眉宇之间满是英武凌厉。
人比人,气死人!
秦羽肆摇头笑道:“雷靳炎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正确认识自我?”
“呵。”雷靳炎使劲咬着大白兔奶糖,奶香味在口里四溢,“不和嫉妒我的人谈论我的帅气。”
以他现在模样,随随便便出道就是天王巨星。
秦羽肆没再理会他,突然想到什么眼眸慢慢沉了下去,“恭喜你,能找到一生挚爱,而且还拥有一儿一女。”
对于一个家庭来说,已经是非常完美的事情了。反观他和雷靳炎,连向婚姻奋斗的方向都找不到。
“走进婚姻的坟墓,带着两个拖油瓶有什么好羡慕的?”雷靳炎故意不屑道,实则心底暗戳戳想哎嗨确实是很可爱。
有个这样的儿子真不错。
再一想有个乖巧的女儿也挺好。
战勋爵懒得理会他,“谢谢,你也会有这么一天。”
“我?暂时没这个打算。”秦羽肆眼眸转凉,于他来说所有的女人不过都是一个样。苏子诺确实令人眼前一亮,但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