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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会蠢到,我会给任何的把柄给你们吧?”李一凡看着桌子上堆得成一座小山一样的钞票,对着狱警冷笑:“你们不是一直想找个罪名给我吗?可是我是一穷二白的农民出身,你们怎么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把柄给我对不对?”
李一凡说话犀利,眸子里的寒光让人不敢反抗。狱警站在原地,看着李一凡,被李一凡身上散发出来的王者气质压制着,竟然不敢抬头!明明他才是狱警,而李一凡这小子只是一个被关押的罪犯啊!
在这里,不论李一凡做出什么事情,这些狱警都不会阻止,他们巴不得李一凡做出什么出格的大逆不道的事情来,这样好给他安上个什么罪名!
可是,李一凡是什么人?!这些花花肠子,他能不摸个透彻?这个小小的人监狱,压根儿困不住他,与其说这些狱警监视他,不如说他李一凡监视这群蠢到家的狱警!
每天,狱警头子喝了几杯水,见了几个人,收了多少好处,全都被李一凡掌握着。他的探知能力已经提升到他自己都惊讶的地步!几乎可以在脑中成像。
“这个食堂,有六个摄像头,分别在东西南北四个角落,还有中间左右各有两个,”李一凡不紧不慢,不慌不忙。
“我刚刚所做的一切应该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给纪录下来。不论从什么方面来看,都是属于正当防卫,而且你们交出来的钱,我也没有用手碰过,一分不动地放在桌子上。反倒是你们这些狱警,明明知道这混蛋是个监狱霸王,却一直不出手制止,绝对的玩忽职守!”
李一凡冷笑着,停顿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你们,也让我看看,你们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能弄到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李一凡说话掷地有声,狱警吃了瘪,一句话都不敢回。
其实方才的那些话,李一凡并不是说给这些狱警听的。这些狱警不过是些小狗腿子罢了,上面的领导要求他们做什么,他们就跟着做什么,压根儿没有回绝的余地!
他的话,是说给那些在监控室里监控着他一举一动的人听的!
话音刚落,李一凡探知到那几个人明显地抖了两抖。
经过了食堂惊天动地的一场“战斗”,全监狱的犯人全都知道了李一凡!更有后来进来的好事者,把报道蓝色逍遥丸的报纸刊物找了出来,李一凡的名气一路飙升。
老狱霸再次看到李一凡的时候,也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我是第一次看到经济犯,”老狱霸见李一凡进屋,主动伸手表示示好:“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力气比我大的人,是俺输了!以后这个监狱里,你说了算,老子听你的!”
“你姓什么?”李一凡不是个记仇的人,何况这个汉子除了粗鲁点,也没有什么花花肠子,便伸手过去握手:“我没有要抢你地位的意思,只是为了自保。”
“真名杨三岁!”
汉子说到自己名字的时候,脸红了。这个名字实在是太幼稚了,都怪他那个没有念过书的老娘。李一凡听到这个奇怪的名字也有点忍俊不禁。
李一凡早就在心里布置好计划了。
在这种密不透风的监狱里,既然钱还有用处,那说明在这群犯人当中肯定有能与外界联系的人,就像是电影中演的那样,肯定有人可以利用自己的人际关系网络来购买外界的东西,甚至是与监狱管理员合作。
李一凡决定,从这个霸王跟前入手,将这张人际关系网剖开来。
李一凡随即对这个监狱霸王示好:“老兄,说真的,我也没有要出风头的意思!这样吧,我还认你为大哥!但小弟也有个小小的条件!”
“既然你认我为大哥,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你!兄弟你要什么?”
“我想知道这所监狱是由哪个官员掌控?小弟我是个经济犯,就是手里头缺钱,倒不不欠外头人很多钱,也就百来万,我想摸清监狱里的关系网络,明白利益输送关系。这样,也方便我得了罪名之后可以赚些小钱养家,我情人还在国外呢,每个月都要我几万块去养活!小弟我也不容易啊!”
李一凡随口就开始胡诌。
谎话编造得像模像样的,经济犯嘛,一般都是贪污啊之类的,百分之七八十都是包了小三的,这谎话一出口,狱霸立刻就相信了。
“哈哈!人有七情六欲嘛!男人嘛,有了小钱当然就想找几个女人玩玩,趁着年轻,身强力壮的时候总喜欢多瞅女人,这心态嘛,大哥我在进来之前也是!哥懂你!不就是想挣钱嘛,这太简单了,大哥我在监狱里就是活生生的超市,想要啥就有啥!”
狱霸十分豪气,有了这个小弟,他以后的地位会更加巩固,何乐而不为?
“真的?”李一凡装作不太相信的样子。
狱霸点点头:“当然是真的,我还有一份账本随身保管着呢,这都是我给那些长官们的好处!最少的一位也有三万块!要不是这些人帮老子遮挡着,老子能有现在这地位?不论你是要二锅头还是要大前门、软中华,我这儿应有尽有——”
说着,狱霸突然凑了过来,神秘地又补充道:“连白粉,我都能搞到。”
李一凡听完,笑容满面:“那就太好了,小弟我以后就跟着大哥混了,以后也想搞一份定食,现在这饭啊都吃不饱,有了钱,咱也能填饱肚子了!”
“不瞒你说,这定食啊,大哥我还真帮不了你,这压根儿不是我们能控制的,听说是监狱长自己定价的,监狱长好像是隔壁一个省长的小舅子,权力可大着呢,我上回啊,一次性给他送了十万!一下子就把老子好几个月的利润全都赔进去了!我呸!”
狱霸一脸愤愤然,却又无可奈何,毕竟人家在明,他在暗,要是不孝敬人家,怎么能在监狱里搞出来这么一个活“超市”?
“这监狱,可真黑。”
李一凡急忙帮腔。
杨三岁还想再说什么,可是巡逻的狱警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杨三岁不得不闭嘴缄默。李一凡也随手拿了一本放在床头的书假装开始看。
不知道现在张萌萌她们已经急成了什么样。
“邦邦邦——”
大清早儿的,狱警拿着他的警棍开始敲李一凡屋子的铁栏杆,巨大的声响弄醒了监狱一大半的人:“李一凡,有人探监!”
探监的不是张涛,是张萌萌。
张萌萌的一双眼睛全都哭得又红又肿,隔着玻璃窗看着李一凡一脸的心疼和愧疚:“一凡……你瘦了好多……”
“我这还没进来几天呢,怎么会瘦,你这丫头……”李一凡又好气又好笑。
李一凡没有瘦,可是张萌萌却真的是瘦了一圈儿。
看着女朋友这样,李一凡心里一阵酸楚,这丫头肯定为自己操了不少心吧。
“一凡,你别急,事情在往好的方面走,你过不了多久就会出来的,”张萌萌带着哭腔安慰着李一凡,其实她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她的老爸现在麻烦不断,经常眉头紧锁:“一凡,他们要是逼问你,你就说!可别让他们揍……”
“傻丫头,一般人的拳头还不能把我怎么地。倒是你,让你老爹一定要按兵不动,一定不能乱了阵脚,虽然我在监狱里头,但是我对外面的事情也是能猜到一二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李一凡盯着张萌萌,试图用眼神让她明白自己的意思。
张萌萌冰雪聪明,虽然不知道李一凡会有什么办法,可是李一凡既然这么说了,就有他的道理。不能乱了阵脚!
张萌萌点点头。
“对了,别把我的事情告诉我妈,我过不了多久就能出去的。”
李一凡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狱警又非常讨厌地出现了,不由分说地掐断了二者之间的通讯,接着又把李一凡带了出去。
杨三岁守在门口等着李一凡,看到李一凡出来松了口气。
“怎么了?”
李一凡看到一脸紧张的杨三岁,有些疑惑。
“刚刚你出去的时候,好几个狱警到你的床铺那儿搜查东西,我以为你惹到什么麻烦的,一般这时候突然来探监,恐怕没什么好事吧?不会是你的刑期出来了?无期?还是……”后面的字,杨三岁没有说出来,不过李一凡知道这家伙是准备说“死刑”两个字的。
“没呢,还没审判。”
李一凡微微一笑:“所以要加快咱们的动作。”
杨三岁立刻领会了李一凡的意思,左右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凑了上去压低了声音:“今天下午会有一批货进来,都是高档货。到时候你跟着我到后厨去,那边是我的一个固定通道。我们不负责碰货,只负责给钱。”
“行。”李一凡若有所思。
只要,能将杨三岁贿赂狱警的视频搞到,或者将账本弄到手就行了,不怕揪不出监狱长那条大毒虫!
约莫傍晚的时候,李一凡跟着杨三岁趁着大伙儿不注意,悄悄绕到了后厨。
后厨的人似乎也已经准备好了,看到突然而来的杨三岁一点都没有惊讶,李一凡戴了个口罩,别人也没有注意这个新来的小弟。
“老杨,货到了。还夹在老地方送你不?”
厨子看到杨三岁,一点忌讳都没有,大声嚷嚷着,似乎一点儿都不怕狱警他们听见。
李一凡此时已经从他的储物戒中,找了一个带有摄像头的眼镜带着,将他们的一举一动全都录了下来,虽然不知道今天会不会和监狱里的管理者进行直接的交易,不过,长此以往,总会抓到一星半点的证据的。
“当然还夹在老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