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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顾城是不是人品有问题,他的画作能得到三位大师的认可,就已经向全世界证明了他的实力,而康济桥他到底得有多自信有多自大,才能不顾三位大师的脸面,非要将做出这样打脸的事?
观众是从来都不缺乏想象力的,各种观念也都层出不穷,各种假设也都纷纷上场,网上咋一眼看去,很有些乱成一锅粥的样子,但实际上,康济桥和乔松鸣却是最为被动的一方,梁作俭几位大师也卷了进去,倒是顾城,无论是从那一方面看,他都立得住脚,后面也都有人跟着陪葬!
所以这楼歪着歪着,就变成了乔松鸣成为大师之后,高傲自大,极为看不起其他的画家,也正是因为这样,作为他最疼爱,得到了他的真传的康济桥,才会在处理这件事的时候,丝毫也没有顾忌那几个大师的面子,说将人踢了就踢了,简直是嚣张至极。
不用说,这样的言论出来,不但乔松鸣得了个自大的名声,就是那三位被人打了脸都还要强撑着笑脸不敢说一句话的大师,也被骂得不要不要的,说他们枉为大师,却连坚持自己都做不到,实在是很难想象他们还能拥有属于文人学者的骄傲和骨气,而一个艺术家失去了他们的气节,他们的作品,还会有灵魂吗?
大家都表示很怀疑。
网上的言论经过一晚的发酵,如今终于爆发,展现出来的洪荒之力不容人小觑。
乔松鸣和梁作俭等人坐在展厅后面的办公室,一个个沉着脸听着秘书汇报这件事。
画展定于九点半正式开始,作为筹办人,乔松鸣和梁作俭等人都提前到场,就为了参加等会的画展开启仪式,可是谁都没有想到,就在开启仪式即将开始的时候,国内的大网站会放出这样的新闻,直接就打他们的脸,更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不过是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网上就如同炸开了锅,闹出这样的声势来。
要是这件事背后没有人指使,他们是怎么都不相信的。
等到秘书说完,一位姓张的大画家就冷笑出声:“这一大早的,就将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又是新闻又是头条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吗?还是觉得我们这样就会怕了她,就会求着让她回来参展?简直是痴心妄想!作俭,听说这一次那姓顾的画能参展,都是你们答应的?简直是糊涂!难道你们都忘记了,一个多月钱闹得沸沸扬扬的离婚事件了吗?生出那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女儿,那顾城的品行又能好到哪里去?这样的人你们竟然也点头让他来参展,简直是就是拉低我们整个画展的水平!幸好济桥当机立断,将人给赶出去了,要不然的话,我们这张老脸,咱们这个画展的名声,都要被他给败坏了!”
康济桥本来有些慌乱的,听到这话顿时就按下心来,上前一步朝张大画家笑道:“艺术本来就是极为高尚的活动,画展更是外公和大家这么多年的心血,我也是实在是不能够忍心看着它被毁掉,所以才不得不越矩,大家能明白我的苦心就好。”
张大画家一脸的感慨的拍拍他的肩膀:“济桥啊,你年纪轻轻的,就有这样的觉悟,真的是非常的好,现在国内的艺术界,就是缺少你这种敢说敢做的精神啊!”
张大画家又转头对乔松鸣说道:“这样品行高洁的年轻人,也就只有乔老您老人家才能够教导出来了,以后的画坛,交给这样的年轻人,我心里真是太安慰了。”
乔松鸣本来难看的脸,听到人夸奖他最得意的外孙和传承人,也不由得露出了笑容:“唉,小孩子家家的,还不定性,哪里值得你这样夸奖?”
“乔老就不要再谦虚了,虽然我是很想跟你抢这样的好后生回去,但也知道那是我自己不自量力的痴想罢了。”张大画家笑着说。
梁作俭三人都静静的坐在哪里,冷冷的看着那两人吹捧来吹捧去,心里却是愤怒不已。
乔松鸣在画画上的造诣之深厚,他们心里自然是佩服不已,但是为了捧他的外孙,就将他们这些老家伙的脸往地上扔,往地上踩,那就真的是太过分了。
乔松鸣厉害,他们也不差的好吧?
这边三人太过安静,也让乔松鸣三人感觉到了,他们回过头来,乔松鸣依旧没有开口,张大画家自来就是以他的学生自居的,自来就是他的口舌,很多话他不方便说,都会由张大画家帮他说,这个时候也是如此。
张大画家皱眉看向梁作俭:“你们这是什么表情?难不成你们竟然还想包庇那个女人不成?”
“什么叫做包庇?”丁大画家脾气本来就不太好,这两天也是吃了太多的窝囊气了,他心里气愤得不行,因此张大画家这么一说,他就炸开来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有眼无珠吗?”
张大画家十分不高兴丁大画家这样的反应:“你这是什么话?你在之前没有好好把关那些人的参展资格,竟然还有理了?”
“呵呵,什么叫做我没有好好把关?”丁大画家冷笑道:“张启华,我告诉你,你自己想拍人家的马屁,也别把别人当做是傻子!顾城是什么样的人也许我并不是很清楚,但是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却是清楚地很!”
“姓丁的,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张启华也十分恼火,站了起来。
“说清楚就说清楚,难道你以为我会怕你吗?”丁大画家丝毫不退缩:“你口口声声说人家顾城人品不行,你认识人家吗?你见过人家吗?你知道人家是什么样的吗?别人一句话你就听信了,你就在哪里瞎逼逼,你以为你很能耐了吗?”
张启华哪里肯被人这样羞辱,当下就拍案而起,被乔松鸣制止了,张启华不敢驳乔松鸣的面子,冷哼一声坐下来,扭过头去不看丁大画家。
乔松鸣对丁大画家说:“小丁心里委屈,我心里也明白,这件事不怎么说,都是济桥做得不地道,应该他向你们道歉。”
康济桥很有眼色的上前给丁大画家等人道歉。
丁大画家脸色虽然不好看,但也没有再咄咄逼人了。
乔松鸣目光掠过三人,沉声说道:“济桥是冲动了些,但是他的出发点却是好的,他也是希望能够将画展办好,希望不要出现什么瑕疵,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当然,现在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也没有必要再为了谁是谁非斤斤计较,现在我们最为重要的是,要将这件事完美的解决了,不能让它给我们的画展蒙尘,那样的话,就实在是对不起我们的初衷了。”
梁作俭这才抬起头来:“既然乔老你这么说,那我们就暂且不说其他,只问康少,这件事既然是你惹出来的,那么你打算怎么解决?”
康济桥站出来说道:“我认为我们应该站出来澄清一下,免得无知的观众被那些有心人恶意引导,蒙蔽了眼睛,对我们的画展做出错误的认识。但是我们也没有必要太过在意,毕竟我们的画展到底是怎么样的,就摆在那里,谁都知道,谁都抹杀不了。说得太多,反而就显得我们心虚了。”
乔松鸣和张大画家闻言都点点头。
梁作俭也没有什么意见,只继续问他:“那你认为,应该用什么理由来解释呢?”
康济桥说:“当然是以顾城人品不堪不符合咱们的参展资格为由了。”
梁作俭三人的脸色当即就沉了下去,丁大画家首先忍不住,抢着说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三个人都是瞎子,明知道顾城人品恶劣还要答应让他参展?还是你觉得我们自身人品低劣,为了利益将这样的人放进来?”
康济桥皱了皱眉:“各位叔父,你们知道的,我并没有这样的意思!”
梁作俭冷笑一声:“很抱歉,我们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们还真是不知道,不过听你这么说,我却是真真确确的感觉,你就是这样的意思。那么乔老呢,你也是这样的意思吗?”
乔松鸣皱了皱眉头,他心里也明白,这件事其实跟梁作俭三人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一切都是自己的外孙搞出来的事,但是这个时候,他也不能不顾着外孙啊!
乔松鸣轻咳一声,说道:“这件事,的确是作俭你们做得太过欠缺考虑了啊!”
梁作俭这一回没等丁大画家发作,就先发作了起来:“呵呵,乔老这番话,可真是好笑至极!这个画展,本来就是咱们几个志同道合的人联合起来一起举办的,也算是私人的画展了,因此也没有官方画展那么的讲究规矩,只要是有才华的,都能够来参展,这话,当初可是您自己说的,此后,也就成了我们的画展的一个规矩,所以我们按照规矩,认为顾城的画有资格参加画展又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