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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澈说：“你，是我第一个女人。”
“什么？”我还有些迷迷糊糊的，说话的声音带着软糯的慵懒。
韩澈的眼光闪了闪，在我的唇上啄了一下，“也是我唯一一个女人。”
“你的意思是？”这下我听明白了，也彻底清醒了，韩澈的意思是，他只跟我做过爱！怎么可能，他都已经二十八了，遇到我之前的二十七年，没碰过女人！
这简直是一大奇闻，他才貌双全，身边围绕的莺莺燕燕数不胜数，怎么可能还……
想着我不由自主的瞥了他腰间一眼，没什么隐疾啊，还挺凶猛的。
“嗤！”他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我，“瞎想什么，你需要再证明一下吗？”
“不，不需要。”我赶紧摇头，再让他来一次，估计我三天都别想下床了。
韩澈侧身把我紧紧的抱进怀里，头埋在我的颈窝，用力吸着我身上的气息，其实我不知道他在闻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喜欢这样闻。我身上什么味道都没有啊，唔，最多洗完澡之后有点沐浴露的味道。
“你身上的味道很迷人。”他沉醉一般的说：“我是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我也有需要，不过，那些女人从来没有让我提起过兴趣，哪怕是在中药之后，只有你。
那晚，闻到你身上的气息，让我瞬间有了冲动，不完全是因为药物的作用，后来我的药效退了，却还是不停的想要你。
虽然没有看清你的长相，但是你身上的味道是我一直没办法忘记的。
那晚之后我再也没有过想要的感觉。直到后来在锦园的门口，我抱起你的时候，隐约从你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让我再次有了冲动。
我开始以为是巧合，直到后来才知道，原来就是你……”
我靠在他怀里，听着他低低的诉说，脑子里是过往的画面。所以，他总是无缘无故的跑进我的房间，莫名其妙的吃我豆腐，以各种借口对我耍流氓，占尽了便宜。那么，他第一次对我耍流氓的醉酒，也是他装的？
“韩澈，从一开始你就在跟我装是不是。”
“谈不上。”韩澈说：“对于自己想要的，我一向势在必得。”
是啊，我忘了，他是韩澈，他的回答已经间接的承认了他在耍手段！
可是，我却气不起来，如果一个男人处心积虑的算计你，只是为了对你好，想要得到你，那么，还有什么可别扭的。
就像那句话说的，如果一个男人肯骗你一辈子，那说明他是真的在乎你。
他似乎又有点蠢蠢欲动，用牙轻轻的咬着我的脖子，肩膀。
我被他弄得痒痒的，反手拍了下他的侧脸，“你磨牙呢，还是属狗的？”
韩澈这才住了嘴，安静了片刻，大概是纠结还要不要再折腾我吧，最后看着我这副带死不活的样子，还是没忍心，叹息的平躺过去，只是一只手还搭在我的腰上。
本来疲惫不堪的身体，应该是处于马上就能睡着的状态，可我怎么也睡不着。目无焦距的看着窗外，尽管有窗帘挡着什么也看不见。满脑子想的都是我和韩澈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
不知不觉中，我们竟然走到了现在这种关系。
我想要抗拒，可忍不住的想要更进一步，脑子里想着以后会是一种怎样的境地，我们之间的差距，到底能不能走到一起，能不能合得来。万一哪天他腻了，我又要如何面对？
那后果，我想都不敢想。
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爱了就爱了，又不是输不起的人，最坏的结果就是他连儿子都不给我，我一个人离开这座城市，找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生活，反正我现在无父无母的，没那么多牵挂。
“想什么呢还不睡。”韩澈的声音不再沙哑，低着声音问道。
“哦，没什么。”我偏头看他，“只是没想到这次来A市会出这么多岔子，耽搁了好几天，选代言人的事情……”
“这个你不用担心，皓轩推迟了，会等你回去。”
我愣怔的看着他，他翻了个身，捏着我的脸蛋，语气中带着宠溺的说道：“你这么费尽心思的设计，当然要你亲自到场才会过瘾。”
我差点被他宠溺的神色淹没，急忙低下头，神色一敛，“睡觉。”
第二天一早，我给吴雨薇打了个电话，刘玲和我现在同处一家医院，，只是她现在是什么状况我还不知道。
吴雨薇接到我的电话很高兴，告诉我刘玲的病房，原来就在我的楼下。
韩澈很长时间不来一次A市，既然来了，索性就顺道处理一些分公司的事情。早上他走后，我就去了刘玲的病房。
“可依，你没事吧？”吴雨薇见到我直接扑过来，拉着我的手上下左右的一顿查看，我好笑又感动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没事，这不是好好的吗，清者自清。”
“估计又是杨晋那个人渣搞得鬼，幸好你没事。”吴雨薇也是个眼睛明亮的人，“听说那个韩总为了你差点要把警局给掀了，我说你俩到底什么关系啊，上次婚礼上匆匆一面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呢，这下老实交代。”
什么关系？我还真不知道咋说，韩澈的说法我是他的未婚妻，可我总觉得不太靠谱，可能因为心里有阴影吧，总是刻意的回避我们俩的关系，不敢正视。
面对吴雨薇的询问，我也只是干笑着敷衍，转移了话题，“玲玲怎么样？”我看了眼躺在床上浑身插着管子的刘玲，毫无血色的脸苍白如纸，此刻再没有了平日里的嚣张恶毒，脆弱的就像随时都能断气一样。
我不禁在心里感慨，人生无常，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医生说伤势比较严重，万幸的是送来的比较及时，但能不能醒过来，谁也说不好。”吴雨薇的声音也透着一丝感慨，大概跟我一样的心情吧。
刘玲大概没有想过，在和我反目成仇后，在她生死徘徊的时候，守在她身边的，依然是我和雨薇。她曾付出全部，甚至泯灭了人性维护的爱人，完全弃她不顾的杨晋，呵，也许现在正在某个女人的床上翻云覆雨吧。
“玲玲的家人没有来吗？”我被刑警队抓走前特意嘱咐了吴雨薇要联系她的家人，就怕万一杨晋不管她，身边至少有个人照应一二。
听到我这么问，吴雨薇怜悯的看了眼床上，叹了口气，“她奶奶过世了，她妹妹又那么小，现在寄住在学校，假期的时候就借住在她叔叔家，所以，没人来。”
“她奶奶过世了？”我震惊的瞪大眼睛，为什么我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刘玲的家境是我们三个人里面最不好的一个，或者说她比一般人家的家境都不好。她十几岁的时候，父母在建筑工地干活从高脚架上摔下来死了，当时赔偿了一些钱，但也不多。
然后她跟妹妹奶奶一起生活，勉强维持到她上大学，所以从高中的时候她就很爱钱，很抠门，也总是利用业余时间出去打工，我跟吴雨薇有时候也会接济她一些。直到大二的时候，那年五一长假后，她就再也不出去打零工了，而且穿戴花钱都变了样子。
现在想想，那时候她认识了露比的父亲张家华，把自己给卖了。
至于他叔叔婶婶，我们都知道，肯定不会来照顾她的，那一家子也是只认钱不认人的主。估计她妹妹假期借助在那，刘玲得付不少的生活费。
吴雨薇说：“一年了，听说之前有过卧床不起，在医院住了很长一段时间。”
我眼睛暗了暗，想起天台上刘玲跟我说的话，她说，她也没有办法，也不想害我……
也许那时候起，她就在为她奶奶的事情劳心，只是没跟我和吴雨薇说。所以她选择了背叛我跟杨晋在一起。
她的背叛，似乎也就在这一瞬间全都想通了。我能理解，她在长期遭受别人的白眼和唾弃之下的那种心里压力，所以不愿意再跟我和吴雨薇开口，但我原谅不了她为了一己之私建立在我身上的痛苦。
可怜是一回事，痛恨又是另外一回事。
怪谁呢，只能怪她自己，害了我她也没捞着好，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
“杨晋怎么说？”虽然不想提这个渣男的名字，但刘玲毕竟还是他的妻子。
“能怎么说？”吴雨薇撇撇嘴，“交了一笔钱，人就走了，完全是一副放任她自生自灭的架势，那晚之后再没来过。”
“嗯。”我点点头，刘玲现在对他失去了利用价值，估计他认定刘玲活不了了吧。
又坐了一会儿，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估计韩澈快回来了，他要是回来看不到我肯定又要借口折腾我。
跟吴雨薇打了招呼，我回了自己的病房。
我想那天刘玲把我约出来，是不是自己有了什么不好的预感，所以才把真相都告诉我？
不然如何解释前不久在天台上还是一副仇人的样子看我，才过去一两个小时，就突然发生那么大的转变。
“你去哪了？”我回到病房，还没开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韩澈高大身影出现在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眼神在我身上扫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