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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的谩骂声此起彼伏,任盈盈这一招的确是算计的够精心。可我也不能就这么认了,我在心里计较该怎么办。
只听见一阵乒乓的声音,接着是一道黑影腾空从人群中越了过来,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呢,就见任盈盈手里的钻石胸针和手包全都落入了那个黑影的手里。
所有人都惊呆了,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黑影拿着两样东西挤开人群,让出了一条路来。
叶少阳!
没错,刚才那个抢走任盈盈手里东西的,就是跟着叶少阳身后的那个女人。只见叶少阳从人群中散开的小路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女人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他,然后恭敬的退到他的身后侧。
“你是谁?”任盈盈愣怔了一下,指着叶少阳问道。
叶少阳就像没听见一样,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径自走到我面前,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我。
“虽然一颗小钻石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但也不能让别人这么赖去。”
他的声音不似刚才在外面长椅时候的深沉,而是带着一丝慵懒和戏谑。但我听得出,他戏谑的并不是我,而是一种变相讽刺任盈盈。
“你是谁啊,擅闯私人宴会,还帮这个小偷……”
“啪!”任盈盈的话还没说完,就听一声清脆的响声,众人忍不住一声唏嘘,我抬头看去,见她捂着自己的侧脸,怒瞪着那个黑衣女人。
很显然,黑衣女人刚刚是打了她一个耳光。
我惊愕的看向叶少阳,他却勾唇一笑,依旧懒懒的道:“乱说话,是要挨打的。”
这话是说给任盈盈听的,但却始终背对着众人,连个眼神都没从我脸上移动分毫。
叶少阳的气场太过强大,也是他这个行事作风震慑了在场的众人,又或者大家都被他的突然出现惊呆了,总之,会场里顿时鸦雀无声。除了任盈盈愤怒喘气的声音,静的连手表上指针滴答行走的声音都能听见。
“你们是谁,竟敢包庇这个贱女人,还打我?你们知不知道我爸爸是谁?”
“啪!”这次我看清楚了,黑衣女人出手非常快,狠,准,任盈盈的另一半脸立刻红肿起来。
这下真成了猪头了,好在没偏坠。
“哇”的一声,她不顾形象的哭了起来,双手捂着脸愤怒的看着我们,应该是被打怕了,现在她父亲又不在,也不敢再说什么。
“太吵。”叶少阳淡道。
然后,就见那黑衣女人随手拿了一块宴会上的蛋糕,堵住了任盈盈的嘴。
这所作所为,真是可以说嚣张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觉得叶少阳有这嚣张的资本。人群中开始了窃窃私语,一时间整个会场里又嘈杂起来。
叶少阳全然不在意,对我道:“还不拿好?”
我这才想起,他的手还一直举着两样东西呢,急忙拿了过来,“谢谢。”
“客气。”
然后转身,潋滟一般的眼眸扫了一眼众人,最后落在任盈盈的身上。蹙了蹙眉道:“真是难看死了。”
咳!
这个男人,真是太奇怪了,嘴巴也够恶毒,这一句话可比骂她什么都让她丢脸啊。
“我不知道你父亲是谁,也不想知道你父亲是谁。”叶少阳慢悠悠的道:“我来,只是想告诉你,别招惹可依。”说着又凌厉的扫了众人一眼,继续道:“谁要是让她不痛快,我就让谁全家都不痛快。”
嘶!
众人倒吸冷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包括我自己在内都惊愕了,这个叶少阳,到底是谁,为什么突然出现,又为什么这么帮我?
我跟韩澈身边也快两年了,商业圈里的人也知道不少,但却从没听说过他这一号人物。
从他的气质,做派上看,绝对是一个很有实力的人。
任盈盈眼看着陷害我都要成功了,哪能就此作罢,虽然我看得出她还是很害怕,不过想想自己的身份也就又有了底气。
边哭边道:“你又是从哪跑出来的,也是被这个女人迷惑了吗?”说着看向我,恶狠狠的道:“真看不出,你本事还不小,勾搭澈少不说,还背地里藏着这么一个男人,亏我还好心好意要跟你做朋友,你偷我东西我都不跟你计较了,你居然让人打我,林可依,你真当我任盈盈好欺负吗?”
我嘴角抽了抽,她可真会颠倒黑白,无中生有。
那个女人又要打她,被我及时出声制止,“别打了。”女人看向叶少阳,叶少阳看了我一眼,点点头,那个女人这才放下已经伸到任盈盈面前的手。
我可不是烂好心,虽然任盈盈也的确该打,但是我根本都不了解叶少阳是什么人,也不想把他牵扯进来,任家的实力还是不弱的。不然一个女儿的介绍舞会,也不可能来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
我上前一步,看着任盈盈说道:“我怎么不记得你什么时候要跟我做朋友了,我也不记得我什么时候让人打过你,在场的都看见了,我可是到现在才开口说话,任盈盈,你也不能太目中无人诬赖人吧。
你说我偷你的东西,你有证据吗?这胸针上刻你名字了吗?
天下同款多得是,退一万步说,这就算是你的那枚,你又凭什么说是我偷的,怎么就不能是别人故意放到我身上的?”
上流社会,女人之间争风吃醋妒忌的手段花样百出,我这话一说,之前指责我的声音也都闭了嘴,低下头。
今天从宴会一开始,只要不是瞎子就都看出来了,任盈盈是一门心思要往韩澈身上贴,只是韩澈一直没给她机会,韩澈又对我那么好,在场的也都心里明镜似的,所以,任盈盈心生妒忌陷害我,这根本就不稀奇。
上流社会里每年这种事多不胜数,到底谁是谁非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
任盈盈被我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加上肿胀,真是快成了调色板。
但还是不服气的指着我说道:“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拿了我的东西,还想抵赖,以为找了个野男人出来撑腰就能颠倒是非吗?那胸针明明就是我的,在场的这么多人今晚都亲眼看见我戴着的。
你说胸针是你的,那我倒想问问你,怎么没见你戴?”
“任小姐是不是管的太宽了,我戴不戴关你什么事?我愿意放包里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枚胸针跟任盈盈的非常像,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但也只是像。
我刚才从叶少阳手里接过来的时候看了一眼,那上面比任盈盈的那枚多了几片小小的桃花瓣,用蕾丝粘上去的那种,而且钻石的大小似乎也不一样。
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确定不是任盈盈的那枚,我就有了底气,不管怎么说先把眼下的问题解决,给任盈盈点教训再说。
“你强词夺理也没有用,我本来看在澈少的面子上不想报警的,但现在你还一点都不领情,还反咬我一口,我一定要报警。”
“夜一,给我搬两张椅子过来,今夜我兴致高,看会戏。”叶少阳突然对那个黑衣女人吩咐道。
原来那女人叫夜一,好奇怪的名字,不过倒挺符合她的个性的。
夜一立马搬了两张椅子过来,一张放在叶少阳跟前,一张给我。
“她愿意当猴,你坐下玩,别累着。”
我差点被他这句话给逗笑了,但他却一本正经,脸上面无表情的坐下来,侧身歪在椅子里,样子说不出的慵懒。
任盈盈被他几句话就挤兑的失了风度,现在气愤的更是咬牙切齿,指着我们道:“你们等着,我现在就报警。”
叶少阳却一只手肘撑在椅子的扶手上,用食指虚扶着自己的脑袋,一副:你快点吧,别磨叽了,我等着的样子。
这无疑是让任盈盈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我看她那样子,要不是还顾忌点场合,早就跳脚了。
警察来的很快,虽然是宴会上丢了东西,但这价值可不菲,所以都不敢懈怠。
不过在场的非富即贵,他们也都怕一个弄不好得罪了谁,这冤枉了人他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即便是任盈盈和那个女人指认我是小偷,也都对我客客气气的询问。
我没做亏心事自然不怕,一口否认。
“我没拿她的东西,你们不妨问问她丢的那枚胸针长什么样子。”
警察一听是个好主意,便转头去问任盈盈,任盈盈照实说了,我不禁勾唇一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我当着众人的面,把手包里的胸针交给警察,“你可以让大家看看,我这枚胸针是不是她丢的那枚。”
“这不可能,这怎么回事,明明是她拿了我的……”任盈盈看着警察手里那只和她所丢的那枚非常像的胸针,目瞪口呆的看向之前污蔑我的那个女人。
那女人惊慌的摇摇头。
这些警察也不是没眼力见的,大概也猜出点什么,所以并不想参与这里面的事,见我的胸针和任盈盈的不符,便笑着说道:“这都是一场误会,任小姐的东西可能是自己掉在哪了,既然没事,那我们就撤警了。”
说着把胸针还给我,说了声抱歉,就要走。
转身之际,只听叶少阳懒懒的说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