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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朗回到酒店,敲开大哥的房间,里面传来宋兰芝低低的啜泣声。
来开门的是宋国,宋朗往里看了眼:“大嫂好了点没?”
宋兰芝在顾家时突然血压升高,宋国只好临时改变主意,带着妻子住进了北城的酒店。
还特地请了医生来酒店给宋兰芝看病。
“东西都拿来了?”宋国神情也略显疲惫,下了班,从黎城赶过来,整个人也累到不行钚。
宋朗点头,跟宋国进去,宋兰芝坐在沙发上,抱着宋娉婷的笔记本,一边用纸巾捂着口鼻,一边眼泪不停掉下来,抽泣地说着:“娉婷去世那年,回娘家时还说过年的时候带咱们一起去三亚过年,接过年没过上,人都没了。”
“都是陈年旧事了,还说什么。”宋国皱眉,忍不住喝止陷入回忆里的妻子。
“我女儿就这么没了,难道我这个当妈的,想她几句,都不行了吗?”
宋兰芝低头盯着笔记本,眼神变得气愤:“这顾家真是欺人太甚!”
虽然宋兰芝没有指名道姓,但她这话,针对性很强,宋朗听了蹙眉头,想说两句却怕惹急性子要强的宋兰芝,终究是没开口,但也心烦地不想再待下去,跟宋国道了别,准备回隔壁自己的房间去。
“许璐的身体还没康复,要不,你先回去,这边,有我在。”宋国送他出门时道。
宋朗心里想着事,听兄长这么说,却没有急着赶回去:“我在这边,还有些事要处理。”
“那给许璐去个电话,她刚才打到我这儿来了,说是找不到你。”
进了自己房间,宋朗揉着太阳穴,依旧还是无法平复自己的心情,没办法把跟杨妙斓相遇的那一幕从大脑中挥去,为什么,她会出现在顾家?
手机被他关了,房间的座机却响了,过去,接起:“喂?”
“宋朗,大哥说你回酒店了,怎么不给我回个电话?手机也没开,我很担心你。”许璐关切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宋朗坐在床边,抬手,拧了拧眉间,神态中流露出倦意:“今天有点累。”
“……”许璐听出他声音的喑哑,善解人意地说:“那我不打扰你了,你去泡个澡,早点休息。”
宋朗挂了电话,却没有一丁点的睡意,不知坐了多久,他起身,开门去敲了隔壁的房门。
“宋朗?”宋国看到情绪有点不对的弟弟,颇为诧异:“有事?”
宋朗喉头一动,突然间,有些话变得难以启齿:“大哥……启山大哥,他当年娶的妻子叫什么名字?”
虽然不知道弟弟怎么会突然对这事感兴趣,宋国还是回答了:“好像叫杨妙斓。”
杨妙斓……
宋朗只觉得眼圈泛酸,他听到宋国说:“不过我倒是没见过,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没什么。”宋朗扯了扯嘴角,想笑,却终究没笑得出来:“我先回房了。”
……
莫安笙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看到两个白白胖胖的小身子转了过来,听到他们张口叫了声“妈妈”。
麻麻?她听到孩童口齿不清的叫声,麻麻!
当孩子摇摇晃晃地要扑进她怀里的时候,莫安笙连忙伸手去接……
手猛地一紧,触碰到的不是孩子柔软的小身子,而是硬邦邦的骨头,莫安笙幽幽睁开眼。
借着房间内的灯光,她偏头,看到的不是可爱的婴孩,而是坐在旁边椅子上的顾余生,而她紧紧握着的,正是他的手,骨骼雅致,手指修长,很瘦劲,她的视线上移,对上的是他深沉却温柔的眼神。
“醒了?”他的声音跟他的眼神一般,温柔到莫安笙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她眨了一下眼睛,嗯了一声,发现自己在医院,外面天色灰蒙蒙的,是清晨前的宁静。
莫安笙的目光重新落在顾余生的身上。
他还穿着昨天傍晚的衣服,气色不错,但眼中有血丝,眼睛下方也有青晕,下巴冒了青茬。
“你一晚上都没睡?”莫安笙想到这个可能,有些心疼。
顾余生俯身,在她坐起来时,拿过枕头垫在她的背后,手指撩开她的发丝到耳后,没有回答她,而是反问她:“还恶不恶心了?肚子饿吗?”
两人挨得近了,莫安笙闻到他身上有异味,酸酸的,像是过了夜馊掉的东西……
昨晚,她好像在他怀里吐了。
原以为是幻觉,这会儿闻着这熏人的味道,莫安笙相信自己真的吐在了他的身上。
顾余生可能也察觉到这点:“我出去一会儿。”
他准备去弄一套干净的衣服,莫安笙却牢牢地拉住了他,双手圈着他的脖子,阻止了他的起身。
顾余生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又不舒服了?”
莫安笙摇头,靠在他的怀里,双手滑到他的背后,摸着他的脊梁骨:“你也累了,先睡会儿吧。”
“身上有味道,我去换一身衣服……”
“多闻会儿就习惯了……”莫安笙不让他走,把头在他肩上蹭了蹭,一手扯过被子,盖在他的身上,只是两个人姿势怪异地躺了会儿,气氛就有些变了,莫安笙忍不住,抬手细细摸着他胡茬扎人的下颌,仰着头去亲他的薄唇。
顾余生被她撩得不行,翻身,把她压在下面,手探进她的衣服里,啃噬般地回应着她。
莫安笙喘着气,低低地叫了一声,绵长而勾人……
只是,两人纠缠在一起不到五分钟,顾余生突然停了下来,从她身上下来,替她拉好毛衣。
“天还没亮,再睡会儿。”莫安笙在他的话里听出了隐忍和疼惜,刚才她明明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有人敲了病房的门。
莫安笙转头看向顾余生,她的视线下移,落在他的位置,那儿,还没消停下去。
他没立刻起身,直勾勾地回望着她,直望得她的脸渐渐红了,他才压下身体里翻滚的浪潮,去开了门。
“没打扰到你们吧?”苏医生穿着白大褂,两手兜在口袋里,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
他注意到顾余生不太好的脸色,摸了摸鼻梁,侧着头越过顾余生肩,往病房里看了眼:“嫂子醒了?”
顾余生让开,让他进来,自己却跟他要了办公室钥匙,然后出去了。
莫安笙跟苏医生见过几面,不算熟稔,朝对方点头问候。
她看了眼外面还没彻底亮的天,想起顾余生抱着她上车后打的电话,瞧向苏医生:“昨晚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对了,情况大哥跟你说了吧?”
“……”莫安笙没听懂,“什么情况?”
苏医生诧异,不由稍稍提高了声量:“你怀孕快一个月了,难道大哥都没告诉你?”
顾余生确实没有告诉她。
莫安笙的手搭在肚子上,听了这个消息,心,却出现了片刻的迷茫,她真的怀孕了,随即是百感交集。
“你当时脸色惨白,意识又不清醒,可把他吓坏了。”
苏医生把妇产科值班医生怎么把顾余生误认为是家暴丈夫的事都说了,包括骂顾余生房事不克制,还绘声绘色地描述顾余生当时的黑脸,却硬生生地没有反驳一句,握着她的手,任由医生指着鼻子训了半天。
“大哥,这个人,就是个闷性子,你永远猜不到他心里在想什么。”
苏医生说着目光幽深地望向她,莫安笙听到他说:“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从没见过他这么紧张过谁。”
“……”莫安笙没有接话。
“我听说宋家昨晚来人了?”苏医生把椅子往莫安笙旁边拉了拉,“大哥的脸是他那丈母娘打的吧?”
“大哥跟宋娉婷结婚,说实在的,哥几个都不怎么看好他们能走多远。”
莫安笙惊讶地看他,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苏医生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大家都说宋娉婷跟大哥是佳偶天成,天造地设的一对,但宋娉婷不止一次跟她好朋友抱怨大哥的不解风情,他们的结合,更多的作为顾家跟宋家的一个利益平衡点。”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莫安笙的声音有点干涩。
对顾余生跟宋娉婷的婚姻情况,她从没刻意去打听过,但她从不怀疑女人的小心眼,她是介意的。
“让你心疼心疼他呗!”苏医生冲她挤眼,“男人有时候,也是很脆弱的,需要人去疼。”
“一个女人要想伤害一个男人,最主要的武器不是刀枪,而是感情。一个男人,最害怕的不是事业的成败,而是动心,一旦动了真情,也就是把自己的弱点交到了别人的手里。”
苏医生说完这番话没一会儿,顾余生就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袋子,装着早点。
这会儿大概还只有五点半,这个月份,莫安笙不知道他是从哪儿买来的早餐。
苏医生看了眼那堆早餐,终究是没勇气在顾余生的眼皮底下顺手牵羊一点走,很识趣地合上门走了。
因为莫安笙醒了,刚才护士进来,给她输了一瓶营养液。
她靠着枕头,凝望着换了身衣服的顾余生,他正背对着她站在那,捣鼓那袋子早点。
“刚才……你朋友跟我说了很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