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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重天学院竞赛,是一重天内所有学院之间的排位赛,每个学院只能派出三名最优秀的学生出战,拼的是学院的综合水准,是所有学院最为重视的比赛。
“好。”霜漠寒爽快的应了,这么大一件事,眼睛也没眨一下,毫不犹豫。
“此话当真?”黎笑依然不信。在圣光,无人不以能参加此竞赛为荣,霜漠寒竟然愿意放弃这么好一个与其他学院的天才们切磋的机会,真是太不像他了。
“当真。”
台上的女人扬起了唇角,凤眸中是冷冽的芒刺,玄气的爆炸,只将她的衣袍吹了起来,似乎并没有炸到她。她毫发无损的站在原地,软剑横在身前。
“太小看人的下场,你将会切身体会到。”她轻声说道。
只对硫炎一个人说。
太困了,不能再开神识了,靠一双眼,对付一个二阶,足够。
她的名号,噩梦之神,如果再不提起,估计很多人就要忘了曾经被噩梦支配的恐惧。
她的眼角轻勾,撩人的眼形,睫毛微微遮住瞳孔,黑得没有杂质的瞳仁,似乎可以把人深深吸进去。很不幸,硫炎对上了她的一双眼睛。
幻象在此出现,硫炎眼中她的幻影,总是在他即将要打到时,突然以诡异的速度和身法躲过,自己每每都是打空。
而实际上,她的真身已经挽着剑花,一点点挑去他衣服上的扣子、裁线,他只能看清她身边一模一样的幻象,而看不见她的真身,连目标都选错的攻击,注定只能打空气。
他的玄气只够护体,根本不够护着衣服的,于是待她觉得差不多了,收起了幻术,硫炎身上的衣服都快挂不住了,仿佛只要他一动,衣服就要滑下来一样。
“这……”硫炎这下才发现自己的窘境,刚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衣服被这女人划成了这样。
而在外人,几位评审和观众们的眼里,则是硫炎准头不够,活该被近了身。
“你倒是来打啊。”银连憋着笑,一副正经的样子,就站在他一步就能够得着的地方,也不打了,停下来看着他,“我不躲了,没意思,这么好的时机,浪费可惜啊。”
硫炎眼中的怒火更甚,他倒是想动啊,可输了比赛事小,在赛场衣服没了,丢脸事大啊。
正想自己不动,聚起玄气打过去,就发现一调动玄气,衣服会被轻轻吹起,一片袖子已经先掉了下来,在赛场上异常的显眼。
“有趣有趣,这个好玩儿,虽然白风铃实力差了点,可还是有点脑袋的,这伎俩都能使得出来,有前途。”
黎笑从来不掩饰自己的笑意,笑出了声,一面锤着椅子扶手,叹道,“今天算是来值了,要早知道有个鬼点子这么多的人,我肯定要请她想想怎么应付我家老头子。”
硫炎一动就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光了,特别是在心爱的楼女神和那么多女生面前,他肯定会选择保全自己的面子,再无赢的可能,便宜了白风铃这个插班生。
不过也好,知道白风铃这么鬼,以后就不怕无聊了。
“刚才的赌约,你的名额——”霜漠寒哪壶不开提哪壶,直截了当,不留半分情面,“给她吧。”指了指白风铃。
“赌约,什么赌约?”黎笑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突然想到,“哎呀我说,刚才只是与你开玩笑的,不作数不作数!”
霜漠寒知道他这德行,也没纠缠下去。他们两个自打入学以来,就在第一和第二的宝座上待着,要是把其中一个换做别人,不管怎么样,战斗力都要弱一截儿。
评审席上的九位在此时上倒是十分一致,不管如何赢的,都是按规矩来,只要赢了,白风铃的插班,任何人都不可以有意见。
只是第**审依然想找出什么茬儿来赶白风铃出去,毕竟做过亏心事,他帮助作弊的事,白风铃肯定知道,万一嘴巴不严,给说出来了,她倒没事,自己肯定要丢饭碗。
看台上的楼听雨早就隐隐觉得硫炎对付不了这看似废柴的女人,而校医逐月也在暗中观察她是否有可能和八重天噩梦城主银连有牵扯,刚进学校时碰见的叛逆学生的大姐大邵蕾也在看台上磕着瓜子儿。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集中在她身上。
本来以为注定的压倒性的局面,被她玩了个反转,变成了废柴戏弄天才的奇怪场面,完全颠覆了那些人以实力为尊的认知。
自然,世道奉行强者为尊,而不是实力为尊,这是很多人的误区。
可实力并不等同于战力,战力高的也不一定是强者,银连信奉真正的强者,那应该是足智多谋,兼顾内外,不为一己私欲为祸之人。
软剑划出一道金属冷光,早点解决,早点完事,只要击中他的要害,自己就会被判赢了,至于刻意伤他,倒没必要,今天这个教训,想来也够他喝一壶的了。
就在所有人以为她要赢,剑尖在他身前一寸的时候,银连眼前突然一黑,意识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所有力气消失,软剑脱手,整个人倒了下去。
不好!
看台上诡异的安静了下来,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所有人都忘记了反应,本来稳赢的局面,随着白风铃的倒下,情势逆转,硫炎虽然捂着衣服不敢动,可十秒钟的读秒之后,白风铃依然没有起来,按照规则,依然是硫炎拿到了胜利。
白风铃败得可惜,硫炎胜得莫名其妙。
当银连睁眼的时候,肩膀上是一只白玉般完美的手,可以看出其主人多年的养尊处优生活,不用说,是年亚澜。
银连此刻只想大骂一句,可惜只是想想。
自己刚要赢了那场插班比赛,没想到这只死狐狸在最紧要的关头,突然出来拍了自己一把,把她拍醒了。
自然,这边一醒,那边的分身就昏倒了。
“阿连,刚才唤你,怎么不答话?”年亚澜温和的问话,却总是给她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无极城主,因为和她同阶,她潜伏在他身边,心里总是有些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