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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并非耿春雪,而是我的发小东子——郭春东。
自从我是耿家童养婿的事情被村民所知晓,我现在最怕见到村里人,尤其是熟人。
东子跟我家是对门邻居,这小子他一直喜欢我姐耿春雪,即便他成家娶了媳妇,但是我根本不知如何面对他,主要还是怕他笑话我呗!
随着他激动万分的大声喊我,快步走来,我只能硬着头皮,跟他打着招呼。
“东子,你不是带着媳妇在南方打工么?”我困惑不解的问道。
说话期间,我眉头紧锁的打量着他,只因他的装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短短一年时间不见,他穿的黑皮鞋擦得锃亮,牛仔裤,黑皮衣,并且还梳了一个大背头,如果不是他乡音未改,我差点都不敢认他。
“昊哥,听说你要结婚了,做兄弟的能不来捧场?”他嬉皮笑脸道。
“你?”我气急败坏的指着他,足足小半天呢,气的我呀根本就说不话来。
幸亏这家伙结了婚,否则我俩绝对是名副其实的情敌,见面还不得打架呀?
看到我动怒生了气,东子急忙道歉,并且还掏出了高级香烟——阿诗玛!
“东子,你小子混的可以呀,阿诗玛都抽上啦!”我震惊万分。
“昊哥,我这就是装装门面,回家过年摆摆谱。”他呵呵笑道。
他边说着边递给我一支烟,顺便还掏出了打火机,我摆了摆手,婉言拒绝。
“哟,昊哥,啥意思呀?”东子顿感意外,满脸茫然。
我笑呵呵的解释说我已戒烟,说笑间呢,我愁眉不展,唉声不已。
曾经我们哥几个,很早就学会了抽烟,自我跟林馨月谈对象,直接把烟戒了。
有关这事,东子他也知道。
只是没想到,随着他给我递烟,让我再次想起了林馨月。
由此可见,我本人对她,至今还是念念不忘呀。
趁着东子前来找我,我就拐弯抹角的询问林馨月的情况,这让他很是郁闷。
“昊哥,现在都啥年代了,如果你不喜欢耿春雪,你就悔婚呗!”他劝我。
“唉,东子呀,说来容易,做起来难呀!”我唉声叹道。
“昊哥,你天天躲在这果园,那也不是个事呀?”他愁眉不展。
“呵呵,不躲在这里,难道让我回家不成?”我摇头苦笑不堪。
“嘿嘿,要不,兄弟来陪你!”他嬉笑回应。
听他如此所说,我这心里不由的咯噔了一下,随即默默的打量着他。
“昊哥,你用这种眼神看我,啥意思呀?”他闪烁其词的发着牢骚。
“呵呵,东子,你来找我,究竟有啥事?”我摇头苦笑道。
“叙旧呀!”他依然还是嬉笑回应。
“呵呵,东子,你,我,还有利哥,咱仨可是发小,你有啥就说啥,好不?”
“昊哥,兄弟来找你,就是……想借个地方,玩玩牌!”
“什么?玩牌?开啥玩笑?”
“昊哥,大冬天的,村里也没啥娱乐节目,打个牌嘛,玩个小钱,咋啦?”
看到他说起赌博之事,轻描淡写,理直气壮,嘻嘻哈哈的,我这心里就有气。
曾经村西果园的承包人是赵大发,承包之初,人家非常能干,自从有了俩钱呢,学会了赌博。开始的时候,他就是小打小闹,后来赌瘾越来越大,果园都懒得搭理,否则果园也不会荒芜了很多年。
尤其是最近几年,村里查赌查的很是厉害,逮住不仅罚款,还要面临牢狱之灾,我可不想因此而受到牵连。
看到我态度非常坚决,郭春东来到我身边,拍着我的肩膀,笑呵呵的提议道。
“昊哥,你这地方我不白占,一天一百,如何?”
“东子,别说一天一百,就是一天一千一万,我也不会同意。”
“昊哥,你不要这么固执,好不好?”
“东子,因赌博家破人亡的大有人在,你咋都不长个记性呢?”
听我这么一说,郭春东非常生气,点燃一支烟,气呼呼的抽了起来。
我愁眉不展的打量着他,摇头苦笑不堪,反正心中很不是一个滋味。
接连抽了两支烟,连番劝了我半天,我依然还是不同意,最终东子愤然离开。
回到果园,躺在热乎乎的炕上,我这心里非常郁闷,憋屈的很。
快到傍黑的时候,东子带着利哥前来果园找我,得知他们来意,我简直哭笑不得。
由于我坚决反对果园成为玩牌场所,最终,我们三人不欢而散。
他俩走后,我茫然若失的站在院里,内心感觉非常痛苦,甚是无奈和悲哀。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心烦意乱,实在睡不着了,我就起身去找苏艳梅。
昨天我俩缠绵了一晚,刚刚体验到女人的乐趣,我哪能忍得住呢?
踏着夜色,心急如焚的来到她家所在的山顶上,远远望去,发现她家漆黑一片。
现在天色已晚,她应该早早上炕睡觉了,我是去呢,还是不去呢?
我站在原地,良久良久,一直犹豫不决,内心非常纠结。
历经一番深思熟虑呢,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峰,我准备离开。
刚刚转身,随即把头扭了过去,只因一个黑影正在翻艳梅姐家的低矮院墙。
她家是老宅,院墙是土砌院墙,高度仅仅到成年人的脖子,轻易就能翻墙而过。
在朦胧月色照应下,隐约看到翻墙之人是个男人,他体态健壮,并且还带着一顶非常有特色的帽子,貌似此人正是——村长林德胜!
随着脑海里猛然想起这个人,我暗惊不已,随即就愣在了当场。
作为村长,林德胜他在村里口碑不错,深更半夜,他竟然翻了寡妇墙,这咋可能?
再则说了,他可是林馨月的亲爹,可想而知,此时的我,内心是多么的震撼!
昨晚苏艳梅让我成为了真正的男人,现在有人夜闯她家,我又岂能坐视不管?
为了防止认错人,造成不必要的误会,我只能悄悄前去……探明情况。
来到苏艳梅家附近,听到院里有说话声,我急忙躲在低矮的土墙下面。
“德胜叔,现在大半夜的,让你进屋不方便,有啥事,明天再说吧!”
“艳梅侄女,告诉你一件事,村小要招民办教师,机会难得呀!”
“啥?民办教师?”
“呵呵,是呀!过了这个村,那可就没了这个店喽!”
“村长,谢谢您的好意,我苏艳梅不过是小学文化,无法胜任!”
“诶,大侄女,你咋能这么说话呢?外面冷,先开门让我进去。”
听到村长厚颜无耻的非要进屋,气的我呀,可谓是火冒三丈。
刚刚我以为我看错了眼,现在看来呀,我真是瞎了眼啦!
任谁都想不到,人前和蔼可亲满口大道理的村长,背后竟然如此的下作。
本想现身把他痛骂一顿,转念一想,不对呀。
不管咋说,我无法解释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苏艳梅,你若不开门,那我只好翻窗户了。”
“你,你,你敢?”
“嘿嘿,你守寡这么多年,我就不信你不想男人?”
“你,你,你无耻!你再这样,我就喊人了!”
“嘿嘿,你喊吧,如果你不怕丢人的话!嘿嘿!”
林德胜嬉笑说完,直接就向窗户走去……
隔墙看到这一幕,我忍无可忍,随手从墙上掰了一块土坷垃,冲他丢了过去。
伴随着痛苦的‘哎呦’声响起,村长林德胜骂骂咧咧的翻墙离开。
趁此机会,我翻墙进了院,躲在墙下面,直至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为防止村长来一个回马枪,又过了大半天,我这才来到堂屋窗下。
敲了敲窗,表明我的身份,苏艳梅惊喜万分的给我开了房门。
刚刚进屋,她就扑到我怀中,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轻抚着她那柔弱的肩膀,柔声细语的安慰着她,顺便帮她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
“艳梅姐,你该找个男人了,老这么着的,可不行呀!”我感慨万千。
“唉,你以为我不想呀,若想找到一个好男人,真的很难很难。”她唉声叹道。
“艳梅姐,要不,我娶你吧!”我不由脱口而出。
“呵呵,昊子,你没发烧吧!”她当场就乐了,并且还摸了摸我的额头。
望着她那满脸泪痕的俏摸样,我忍不住抓着了她的手,她震惊万分的看着我。
看到我那凝重而认真的表情,苏艳梅慌乱不安的推开了我。
“昊子,不行,你可千万不要犯糊涂。”她颤声说道。
说完,她裹了裹身上的棉袄,惊慌失措的跑回到里屋。
站在原地,我摇头苦笑不堪,随即插上了屋门的门栓。
当晚我留了下来,虽然跟苏艳梅睡在一个被窝,但是我并未对她咋样。
不是我不想,而是她非常抵触。
至于原因呢,非常简单,只因我本人想娶她为妻,这让她感到非常的恐慌。
躺在被窝里,两人沉默了大半天,苏艳梅率先开口说了话。
“昊子,你之所以要娶我,主要是为了逃避家里的催婚吧!”她无奈说道。
“呵呵,实不相瞒,的确有这方面的因素。”我苦笑回应。
听我这么一说,她当场就乐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长叹一声,摇了摇头,随即默默的把她搂在了怀中。
她小鸟依人那般的躺在我身边,柔声细语的对我说:“昊子,作为耿家的童养婿,我理解你的苦衷。说实话,村里人都不咋看好你和你姐的这段婚姻。”
“哦,是吗?”我顿感意外,随之就来了兴趣,让她继续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