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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朝国皇宫内,赫连绝换下龙袍,穿上便服,平常人家的打扮,走出宫去,他没有带任何人跟在他的身边,就只有他一个人。
还没有走到门口,就被人喊住,“皇上,皇上,您真的要走啊?!”
喊住赫连绝的人身穿龙袍,脸上带着那个白色的面具,正是之前赫连绝带的。
“怎么?”
“皇上,奴才做不到啊!”
赫连绝要离开,让他在朝中假扮他的身份,这怎么能行呢!
若是被朝中官员认出来了,他要怎么交代啊!
“怎么不行?”赫连绝反驳道,“朕说行就行了,今日都不要上朝了,以前又不是没有过,朕相信你可以的!”
赫连绝拍了拍小奴子的肩膀,转身离开。
“哎,皇上……”
赫连绝背着身对他挥了挥手,他只能在原地干跺脚其余的,啥也不能做。
之前几次也加假扮过赫连绝,但是,那就只是一天的时间,可是现在,赫连绝是要离开好久啊!还没有交代具体时间,这么长的时间,他要怎么圆过去?
皇上不上早朝怎么行,会被人说的!
想着想着,赫连绝已经消失在他视线之内了。
小奴才在殿中来回踱步,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殿中,就在门口的位置。
小奴才一转头便看见了,那真是吓了他一跳啊!
“辅政大使?”
可不是就是东方曜。
赫连绝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只让一个小奴才来顶他的位置了,他又不傻!
小奴才见到东方曜之后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他一个人。
“赫连绝有没有说他去哪儿?”
这个辅政大使似乎从来都是直呼皇上的名讳,但是皇上从来都不动怒,他一个做奴才的,自然也不能多说什么。
“没有。”
东方曜皱着眉头。
他突然收到赫连绝的来信,要他到俞朝国来,他要离开一段时间,说有事情要处理。
本想着问清楚,但是没想到他来的时候,赫连绝已经离开了。
“他什么时候走的?”
东方曜又问了。
“刚刚,没多久。”
看来,赫连绝是算好时间了!
东方曜无奈之下,只能又接替了赫连绝的身份,每天竟然还要上朝!这是以前都没有过的。
小奴才一开始还怕穿帮,但是并没有,东方曜处理事情得心应手,有条不紊,丝毫不必赫连绝逊色,这让小太监送了一口气。
难怪是辅政大使了,什么都懂,什么都会,也不怯场,很有威严,有时候比赫连绝还要严厉。
问东方曜为什么这么费心费力的帮赫连绝,当然也是因为羑言。
羑言一直都喜欢赫连绝将俞朝国经营好,这是她的心愿,他自然要帮羑言完成了。
赫连绝出了皇宫,便买了马车,再准备了一些干粮,添置了一些衣物,但是看上去不是他的。
一个人,一辆马车,而且驾车的人还是赫连绝,这样看上去,有些奢侈。
到了山脚下,赫连绝吹着口哨,没有一会儿,就有人出来接应了。
“准备好了吗?”
赫连绝看着来人问道。
来人点头,“准备好了。”
赫连绝将缰绳交到来人手中,走到河边,上了船,船夫撑船离开,刚才和赫连绝交接的人一致站在原地,哪怕是看不见赫连绝的身影也一直处在原地没有动。
顺着河流一直向前,这条路,是曾经赫连绝带着羑言来过的路。
到了目的地,赫连绝下了船,跟船夫交谈几句,船夫点头,赫连绝就离开了。
走进林子,没有了机关,这里的机关当初不过就是为了防止羑言逃离,现在羑言都不在了,就没有那个必要了。
曾经羑言住过的屋子,赫连绝走进去,一个女人抬头看见赫连绝,惊讶的站起身。
赫连绝将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指了指外面。
女人会意点头走了出去。
赫连绝来到床榻边,看了眼,而后走了出去。
“睡着了吗?”
“是的。”
“嗯。”
赫连绝眼底漾着温柔的目光。
女子看着赫连绝,而后低下头去,仿佛多看两眼都是一种亵渎。
“您没有说您今天会过来。”
她都没有提前准备,不然房间里的人也不会睡着了,“她看见您一定会很高兴。”
赫连绝点点头,嘴角轻扬,对着女人说道:“没关系。”
“我这次来,是带她离开的。”
“啊?”女人有些惊讶,这是赫连绝第一次有这个想法。
“那我去叫醒她。”
“不用了。”
赫连绝摆手,对着女人说道:“别吵醒她。”
房间里的人起床气很重,若是打扰了她的睡眠,她会闹的。
赫连绝走进房间,宠溺的看着床榻上的人,将她抱起来,人儿好像睡得不太安稳,动了动。
“是我,继续睡吧,嗯?”
听见赫连绝的声音,怀中的人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船夫在等着赫连绝回来,等到赫连绝上船,他们又离开了,这期间的速度是很快的。
等他们重新上岸,赫连绝怀中的人还是没有醒来。
赫连绝将她放进马车,离开。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君承修之前让苍南查安绥国的消息,没有别的消息,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罗筠嫣已经启程来安绥国了。
现在算算时间,也就是这两天就会到了。
君承修坐在书桌前揉着头,他睡眠质量不好,总是会失眠。
他经常梦见羑言跳崖的那一幕,还有那次羑言在珏王府假流产的那次。
漫天大雪,羑言走在雪地里,只着素衣。
明明那天羑言什么事情都没有,可是他做梦总是可以跟她跳崖联系起来,那就死!
每次都能梦见黑夜之中,一道银光一闪,羑言飞身而上,翩翩而下,血染透身下的雪地,在她身下化开。
“王爷?”
“嗯?什么?”
君承修抬头看向苍南。
苍南有些尴尬的盯着君承修,他说了那么多,感情君承修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啊。
“王爷,我说,筠嫣公主应该这一两天就会到了。”
“哦。”
君承修点点头。
罗筠嫣这么快就要到了。
感觉他知道这个消息还是昨天的事情一样,没想这么快就过去了。
“王爷,要将羑言公主接来府上吗?”
罗筠嫣一般都是住珏王府的,如果上次不是因为羑言的关系,可能罗筠嫣还是住在府上。
但是,现在羑言已经不在了,不知道君承修是怎么决定的。
“让她去宫里。”
并不想让罗筠嫣住进来。
没有羑言之前,一切都不是问题,那个时候,他也以为早晚安绥国和玄邺国都是要和亲的,只是赶不上变化,一切都变了。
君承修手放在画卷之上,苍南点点头,“属下知道了。”
王妃在王爷心中的分量不是谁都可以取代的。
出了书房,苍南准备回房,临西看见他,问道:“听说最近你在查安绥国的事情,怎么?王爷让你查的?”
“可不。”
临西皱着眉头,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查安绥国?
苍南看临西现在的表情就能联想到自己,当初自己也是这么个状态。
“你是不是也觉得奇怪?”苍南问道。
“是有点儿。”
好端端的突然查安绥国的动向,不知道的还以为会发生什么呢。
“你查到什么了?”临西问道。
“别的没有查到,就只有一个消息。”苍南摆了摆手,摇着头有些遗憾的表情。
“什么消息?”临西好奇地问。
“罗筠嫣又要来玄邺国了。”
罗筠嫣又要来?
玄邺国近日有大事要庆祝吗?好像没有吧?既然没有,罗筠嫣是以什么目的来呢?
“怎么?你觉得王爷是冲着罗筠嫣去调查的?”临西看苍南一脸严肃的表情,不禁笑了。
“不,我觉得罗筠嫣是冲着王爷来的!”苍南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你有没有想过,要是罗筠嫣能让王爷从王妃已死的困境中走出来,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问题是,凭罗筠嫣,可能吗?
苍南不否认,罗筠嫣对君承修的感情确实很深,但是,那么多年都没能让王爷喜欢上她,现在怎么可能呢?
君承修对羑言的执念那么深。
“王爷心中只有王妃一个人。”苍南摇头,“在这种时候,他更是不会去想别的女人。”
临西和苍南同时叹了口气。
长气一出,君承修也在这个时候拉开房门出来。
“王爷!”
两人同时转头,在看到君承修没有异常之后松了口气。
“您要去哪儿?”
君承修好像准备出去。
君承修看了看他们两个人,答道:“出去走走。”
破天荒,君承修竟然愿意出门走走了!终于不是一直闷在珏王府了!
苍南惊讶的合不拢嘴,反应过来之后,君承修都已经走出很远了,苍南连忙追上去,“王爷,等等我!”
玄邺国的夜市还是很美的,尤其是过节的时候。
上一次的花灯节,就很漂亮,只可惜,那天君承修跟羑言没能逛到最后。
苍南和临西就一路静静的跟在君承修身后,和他之间隔了一段距离,就是为了给君承修空间。
虽然知道君承修并不需要保护,但是他们做下属的,跟着主子就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苍南心态倒很是放松,一路上,除了看君承修之外,他也会四处张望,有时候看见感兴趣的东西,他也会多看两眼。
“哎,这个拨浪鼓不错啊。”苍南拿起一个拨浪鼓晃着,发出闷闷的声音,这东西小孩子应该会喜欢。
“左新文家那个孩子应该会喜欢吧?”
苍南想着,便出钱买了,临西顺势了眼,点点头,“应该吧。”
他们还没有去过山寨呢,改天找个机会去看看左新文和若梅的孩子。
若梅怎么说也是羑言牵挂的人之一。
“王爷呢?”
这是这么一下,君承修的人影就不见了。
苍南一拍脑袋,这都能跟丢!
“没事,王爷自己逛,这里就这么大,总能碰见的。”
临西无奈的摇头。
“也只能这样了。”
君承修一个人走着,路上看见一个小摊位,正好就是卖饰品的。
他瞥见一支跟羑言差不多的白玉簪,就多了看了两眼。
这个时候,正好一个姑娘走到摊位旁边,拿着白玉簪看着,她身后跟着一名男子,见她喜欢,就帮她买下来了。
场景太过熟悉,君承修站定在原地,闭上眼睛。
太阳穴痛。
好一会儿缓过神来,睁开眼睛,那对男女已经走远了。
君承修苦笑。
正欲迈开脚步,突然腿被抱住,君承修低头看去。
“你……”
只见一个小不点抱着自己的腿不撒手,听见君承修的声音,她抬起头看着君承修,眨巴着大眼睛,扁着嘴巴,快要哭出来了。
“……呜……”
“你,你哭什么?”
君承修皱着眉头,他对小孩子很是无力,没有接触过,僵硬着身子,但是看她哭,他心中一片柔软被触碰。
“我……我爹爹不见了!”
她只是看见有好玩的,就跟去了,再回头,就没有人影了,她找不到爹爹了!
“这……”君承修皱着眉头,将小丫头抱起来,“我带你找爹爹,你别哭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