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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还在下,绵绵如丝,短时间内没有消停的迹象,风变凉了,吹进荒废的庙宇,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感觉到冷寒。
应芳芳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间小破庙遇到冷寒君派过来的人,看星池惊喜的模样,很显然,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寻自己的,应芳芳脑门开始冒汗,细密的汗珠沿着她细腻的两颊往下淌。
让星池一行人感受到压力与冰冷的是站在王妃身边的那个黑衣男子,作为练武之人,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来自他身上的阴狠与杀气,那种使人在夏季也会毛骨束然的杀意,让星池等人不敢再上前一步,只能站在离应芳芳两米以外的距离开口说话。
“王妃,你可知道您失踪一事,王爷有多着急?”星池忍不住松下一口气,用非常平和的语气对应芳芳说话。
应芳芳轻哼一声,声音尽是嘲讥:“我当然知道他有多着急了,你们都能找到这不起眼的小村庄来,可见,的确是花费了不少的力气,直说来意吧。”
应芳芳心中很清楚他们的目的,却还是存有少许的侥幸。
星池见应芳芳的态度很强硬,脸色微微忧虑,他开口道:“王妃,是王爷让我们来接你回去的。”
应芳芳冷哼出声:“接我?这话说的真好听,你们一个个带刀带剑的,如果我死活不肯回去,你们就不是接这么简单吧,我现在把话跟你们明说了吧,我不会再回王府的,你们可以回去禀报冷寒君了。我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回去。”
星池脸色惨白了几分,何时起,王妃的脾气变得这么冲了,而且态度倔强,看来,这次的任务遇到了困难了,但纵然应芳芳语气强硬,星池依然不能就这样回去复命,说什么,他今天也要把王妃带回去。
星池把目光转向应芳芳身边的黑衣男人,这个男人在上次遇险时,曾经出现过,是为了救王妃性命的,上次,王爷就因为他的存在,而开始怀疑王妃的清白,现在,她们竟然走到了一起,要是这件事情让王爷知道了,还不通杀他们不休?
星池越想越觉得事情严重了,王妃真的背着王爷在外面有了男人吗?星池拧紧了眉,看黑衣男人对王妃强烈的保护欲,就足于让人相信,他们之间的关系绝对不单纯。
“王妃,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还请您不要为难我们这些下人。”星池低下声音来,非常为难的出声。
应芳芳叹了口气,并不是她有意要为难星池他们,只是,现实让她进退不得,冷寒君给她的阴影实在太大了,让她彻底心寒,如果冷寒君能尽到一半的夫妻之责,她也不至于逃出王府,另谋出路,所以,不管星池脸色有多么的诚挚,她也不能让步的。
“你们聋了吗?她说不想回去,你们快走吧,免得冤死在此。”忍耐到极点的墨染冷冷的出声,声音犹如来自地狱般,使人恐慌,那抽自灵魂的蚀骨寒冷,令在场所有人都颤了一下。
星池感到前所未有的压迫,但身负的使命,让他一步不让的坚持着:“王妃,不管今天你是不是跟我们回去,我们都要把你带回王爷的身边。”
“你们不要逼我,星池,我不想看见你们受伤,快些回去吧。”应芳芳已经感觉到身后墨染外放的杀意,她忍不住替星池一行人担心起来,墨染的武功不是他们所能抵挡的。
“王妃,你不跟我们走,我们就绝不放弃。”星池沉着的站着,眼里是不可撼动的坚决。
“那我就成全你们。”墨染冷冷的抽出手中的宝剑,剑光在没有太阳光的照射,依然闪动着森冷的寒光,倒映出来的光芒呈现血红色,可见,这把剑,曾经沾染过多少人的鲜血。
“墨染,你先别激动,我来劝他们就好了,你把剑收回去吧。”看见这冷寒的剑光,应芳芳也吓的小脸发白,上次的埋伏已经让她彻底恐惧了,所以,她最害怕别人动手动脚的,更害怕见到血光。
“跟这些废人说废话,有何用?”墨染冷哼一声,手中的剑握的更紧了。
“别……我会好好跟他们说的,你站一边就行了。”应芳芳赶紧把他推到一边,然后转身对星池一行人急道:“星池,放弃吧,你们不是墨染的对手,再坚持下去,他会杀了你的。”
“我们不怕死,如果不把王妃带回去,也是死罪一条,何惧也。”星池脸色犹变三分白,语气却仍是坚持。
应芳芳彻底无力了,到底要怎么样嘛。她最讨厌做和事佬了,星池也笨,一点都不知道变通,看来,是冷寒君把他训练成这样的吧。
此时的应芳芳六神无主了,她喘着气,瞪着星池一行人,半晒,叹了口气,发问道:“星池,你真的坚持要带我回去吗?那好,就看你们的本事了,墨染可不是省油的灯,你们自己小心一点。”
“王妃……”星池见应芳芳退到墨染的身边去,急急的叫出声。
应芳芳咬着唇,对墨染说道:“墨染,他们就交给你了,不过,答应我,不可以杀他们,警示一下就可以了。”
“你要去哪里?”墨染眸一沉,低沉的嗓音里有些急切。
“我到前面的路口等你,我怕自己见血就晕,记住我的话,不可以杀人,知道吗?”应芳芳知道没有谈判的余地了,也只能选择这样绝端的方式打发星池一行人离开了。
“王妃,谢谢你的担心,我们就算死,也会完成主子的命令的。”星池心中的确有些感动,王妃一直都是最善良的,总是不愿意看见别人因为自己受伤,看来,王妃变化再大,善良却一点没改变。
应芳芳长长的叹了口气,脸上挂满无奈:“要带我走可以,先打赢他再说吧。”说完,应芳芳冲出了庙宇,一路往前狂奔而去,她来古代短短的时日就已经吓怕了,只要听到刀剑刺入别人身体的声音,她就会疯狂,还是远离为妙,反正以墨染的身手,要对付星池一行人轻而易举的事情,她就不奏这份热闹了。
星池一行人看见应芳芳冲出了庙宇,心中一急,转身就想追出去,但墨染却比他更快一步,闪身挡在门口处,一双沉眸,冷冷的扫视着星池众人,手中冷剑如虹般挥出,排山倒海的剑势,逼得星池众人不得不往后退上几步,虽然这样,却还是稳不住脚步,心中暗暗惊叹于眼前男人的实力,远比自己想像中还要高强。
“念在芳儿替你们求情的份上,我可以不杀你们,但却绝不允许你们完整。”墨染眼中射出冷酷的光荣,冷冷的声音婉如冰天雪地袭卷而来,让在场所有人都颤抖不止,心中慌恐起来,这个男人简直就是魔鬼,怎么会出现在人间呢?深不可测的武学,是他们前所未见,要如何与一个绝世高手对决,眼下,正是星池一行人面临的最大难题。
面对眼前的黑衣男人,星池的目光也冷了下来,他竟然诱拐王妃想私奔,简直不可饶恕,说不定就是他花言巧语把王妃骗出了王府,想要对她实施不轨的行为的,哼,原来是个采花大盗,真是太过份了,王妃怎么会这么笨呢?竟然还那么相信他?星池在心里暗自可惜了。
王妃长的婉如天仙一般,性子温柔善良,也许是被王爷折磨太过,所以才会相了这人的甜言蜜语,他真该当着王妃的面,好好提醒他一番,究竟,谁才是她真正的夫君。
如果这件事情传到王爷耳边,那事情就真的麻烦了,说不定会杀了王妃。星池心中讶然不止。
“你与王妃是何种关系?为何要帮助王妃逃出王府?”第一次的交手,已经让星池了解到自己所带来的武力,根本不可能与他对抗,便冷声问出心中好奇。
墨染唇角划过一抹冷笑,低沉回答:“她将成为我的女人。”
“什么?大胆,王妃是何等身份,岂容你染指?我奉欠你最好把王妃完好无整的送回王府,或许还能求得王爷的宽恕,否则,下场会比死还难看。”星池被墨染露骨的回答震惊的怒火高涨,他是何身份,竟然如此的张狂,敢明目张胆的说王妃是他的女人,也不搞清楚,王妃是何人的妻子,岂容他窃视?
“染指吗?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回去告诉你们那残暴无道的主子,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否则,我定取他性命。”墨染眼中闪过阴狠的光芒,冷冷的话意,让星池更是睁大了一双眼,难于置信,他呆了好久,才找回自己失控的理智,气的他破口大骂起来:“你无耻,竟敢拐骗善良美丽的王妃。”
王妃竟然怀上了这个男人的孩子,星池有晕倒的念头,他真的好生气,好愤怒,王妃只属于一个人的,那就是主子冷寒君,现在……怎么可能发现这样荒唐的事情呢?这下子,王妃真要丢掉性命了。这让他回去,如何跟王爷复命呢?
“知道你们王妃善良,你们却帮着冷寒君去欺负她,该死的是你们。”墨染扬唇冷笑,满脸不以为然。
“我要杀了你这采花大贼。”星池已经气的浑身发颤了,手中剑愤然刺出,直击墨染的心口,他要替王妃杀了这个男人,只要这个男人死了,王妃才能活着,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王妃被他糟蹋了。
星池的举动,惹来所有人的憎恨,他们纷纷举剑挥了上来。
墨染身如轻燕,游任在刀光剑影之中,对他们的愤怒,不屑一顾,在这个世界上,能伤及他的人少之又少,他又惧谁呢?
如果不是因为应芳芳的交代,他早于由着心中张狂的杀意,把眼前一帮子人给杀了。又怎么会仁慈的给他们生机?
小小的庙宇,传出刀剑碰撞的声音,非常的激烈。
应芳芳冲出庙宇后,就一路往前方跑去,她想走远一点去等墨染,怕等一下,星池又追上来,那她就要准备回去受死了。
想到冷寒君的面孔,应芳芳的脚步就越发的急促,她喘着气,头也不回的往前跑去,前方不远处就是一片小树林,出了小树林就是官道了,自己可以在官道旁边等着墨染回来。
应芳芳一边跑着,一边还忧心着星池的安危,不知道墨染会不会打伤他们,虽然墨染可能会因为自己的请求而留他们的性命,却并不代表会让他们缺胳膊断腿,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对于一个武者来说,这不是比死还更难受吗?
应芳芳担忧的皱起了眉,如果星池不步步紧逼自己,自己也不会让墨染来善后啊,天啊,真是身不由已,为什么已经逃出冷寒君的魔掌了,还有这种力不从心的无力感呢?
跑进小树林,应芳芳实在走不动了,她扶着一棵大树,重重的喘息着,一张小脸因为激烈的运动,红通通的,非常好看,就像一个诱人的果子,她背靠着树木,闭上了眼睛,如果星池真因为自己被墨染打残废了,那可怎么办呢?
担心已经没有余地了,应芳芳叹了口气,在心里默默的祈求着上苍,能让星池一行人没有意外。
应芳芳正喘息中,忽然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低低的说话声,她吓的跳起来,回过头去望,只见三个武者打扮的男人正朝着自己这边走过来,她睁大一双美眸,吓的魂都飞了,心中惨叫,天啊,该不会这里还有冷寒君的人马吧?
应芳芳一时之间,六神无主,眼看他们越走越近,她玉牙一咬,快速的拔开树林,往前冲去,她心里只有一个愿望,一定要躲开他们,才能保往自己的安全。
小树林非常的小,应芳芳很快的就冲出了树林,跑上了官道,感觉身后的脚步声往没有跟上来后,她重重的松了口气,看来,他们并没有发现自己。
她双腿虚软,两手撑着膝盖,重重的喘着粗气,心脏都吓的没力了。正当她以为自己安全时,忽然,此时官道上奔来一辆马车,应芳芳一怔,抬头望去。
“公子……公子……前面有个女人挡道。”正在赶车的少年,看见应芳芳杆在路边,他朝里面大叫起来。
“谁啊?大白天活腻了吗?敢挡本少爷……”坐在车里困顿的冷云溪懒懒的出声,还伸出一双白晰的大手去掀帘观望,这不看还不知道,一看吓了他一大跳,所有的睡意一时间都没了。
他咬牙怒叫:“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