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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特别的日子,征候府北辰池煌成亲的大喜之事,闹的满城皆知,所有的人都非常好奇,北辰君所有迎娶的是哪一家的小姐千金,但民间已有流传,北辰池煌所娶的女人既非千金,也非小姐,而是一直住在征候府上他的远亲表妹。
表哥与表妹配成双,在古代来说,也算是佳偶天成,只能说他这位表妹福气太好,竟然能成为北辰池煌的妻子。
关于这位神密的远房亲戚,天朝上下的百姓,更好奇的是她的长相,北辰君出色的外貌在天朝是出了名的绝美,就不知道这位故娘是不是也有天姿国色,倾城容颜来配对了。
虽然所有人都非常期待见证那位美人,但很遗撼的是,那位美人身份太神密,除了知道她是北辰池煌的表妹,就一无所知了,所以,想知其长相,那更加的困难了。
在惩候府,此时,热闹非凡,喜灯高挂,总个府院上上下下整顿一新,都贴上了代表喜庆的红对连,宾客云集,花团锦绣,酒香远飘,醉人的花儿,迷惑的是那一群巴结的官客。
天朝上下的官臣,几乎都想借着这一次喜庆,来讨好陷媚,希望能讨得一点好处,当然,他们都是带着侥幸的心里来的,并不奢望能得到一点的利益。
红灯笼挂满所有的走廊,彩纸飘上天空,被风儿吹的高高飞扬,总个天空,都充满了喜色。似乎也想庆祝这对壁人喜结良缘。
将军府院,凌堪寻正端坐在书房里,俊美的脸庞写着沉思,清澈的星眸凝望着安静躺在锦盒里的碧玉耳环,心已经飘远了,似乎回到了那一天,那两次偶然的相遇。
至从上次回到天朝后,他的心就再也没有静止过,总是会被一些莫名的思绪牵绊着,那些思绪飘渺无形,当他伸出手想要抓住时,却发现当手掌松开,却还是一无所然。
她现在应该和冷寒君住在绝王府里吧,不知道她这近是不是还常常被冷寒君欺负?是不是还会用她那双倔傲不驯的眸子,无惧无畏的反瞪回去?
思绪有些飘远了,发现这近一段时间,总是走神去想她的事情,似乎已经成了一种甩不掉的习惯,只要一坐下来,就会想起她那双灿烂若星的眸光,和那张明媚如春光的笑脸,那种笑,纯净的让人深刻记下了,想要忘,却忘不掉,似乎被迷惑了,挣不开,放不了。
自己是怎么了?病了吗?凌堪寻喃喃自问起来,这的确是一种病,一种无药可解的相思病吧。
他做梦也想不到,对女人失去欲望的自己,竟然会对一个有夫之妇念念不忘,怎么会这样呢?不过是两天的相处,心就陷的这么深了吗?那个女人,不是自己想要的,却偏偏占据了自己的心房,不是他所喜欢的类型,可她那抹纯洁的笑容,却时时刻刻如影子般,飘进脑海里。
凌堪寻困惑了,迷茫了,在发现自己这一情况后,他终于要艰难的去面对,没错,那个女人让自己着迷了,不论是她那柔弱的身姿,还是她那不倔的眼神,又或者那一抹明艳动人的微笑,都让自己深陷了,他在心里自嘲,是不是他对女人太绝望了,所以,要扔一个让自己绝望的女人来折磨自己呢?
对于自己这样的思想,他并不慌乱,也不急切,或许,只是动了心吧,想要在心里保留一片空地,把她的身影放进去,就如此简单而于,只是想记住她这样一个特别的女人,只是想记着她那明亮的眼神,当一个人孤单的时候,想起来,就会觉得明亮了,就这样简单而于不是吗?
他想要的并不多,虽然别人口中的爱情,是占有和得到,但他要证明的还有另一种形式的爱,那就是记住保存,并不想得到她,只是想轻轻的记住她。必竟,像她这样有个性的女人很少。
“少爷,你又在书房发呆了。马车已经备好了,请少爷抓紧时间赶路。迟了,就会给人抓住话柄了。”贴身侍童清流急急忙忙的冲进来,一进门就嚷叫起来。
凌堪寻微挑剑眉,淡淡道:“急什么?就算我不去,谁又能说什么?”
“可是,既然收了人家的贴子,就不能放着不用啊,是不是?况且,老夫人也交代下来了……”
“可以在亲宴上遇到许多千金小姐,我都知道,所以,你就省下来吧。”被吵的有些烦躁,凌堪寻站起了身子,星眸有一刻的凝聚,笑意划过唇角,今天,她也会出现吧。
“少爷既然明白老妇人的良苦用心,就该快些动身启程吧。”清流对这个主子实在头痛,别人急的快要发疯了,他却不紧不慢的,让人无可奈何。
凌堪寻轻瞪了他一眼,缓步走出房门,刚走出后,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急急的转身回到桌上,把那个小锦盒拿起收进怀里,这才满意的走出来。
清流看见少爷这样细腻的举动,心里的阴影开始扩散了,其实,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什么都不敢说而于。少爷把那对碧玉耳环当成宝贝一样爱护着,深怕丢掉,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是什么心思,睹物思人,这对耳环是绝王府王妃的,少爷肯定在上次相遇时,喜欢上了她。
想到这里,清流直往心里叹气,少爷是选错了人啊,这天下美女何其多,他怎么就会喜欢上一个有夫之妇呢?如果那个女人是普通人的妻子,那大可以化笔重金把她抢过来,可她的身份却偏偏是王爷的妃子,那这辈子是指定没望了。除非少爷疯了,才会去抢冷寒君的女人。
见主子走远了,清流收紧心思,快步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忍不住相劝:“少爷,你还在想着那位王妃吗?”
凌堪寻被这个敏感的话题怔住了,顿下脚步,恶狠狠的瞪他一眼,斥道:“你懂什么?”
“我是什么都不懂,可我知道少爷喜欢她,你以前练字都是史册,现在却只在纸上写着一个人名,水月芳就是王妃的名子吧。”清流怕死的把话题揭开。
被人看穿心思的凌堪寻有些暴燥的怒斥:“本少爷写什么,你那么关心做什么?闭紧你的嘴,否则,本少爷就把你的嘴给撕了。”
清流从没有看见自己的主子发这么大的火气,看来,这一次,是惹怒他了,赶紧闭紧嘴巴,不再再多说话。
凌堪寻俊脸沉黑一片,这个密秘,他只想存在心底,并不想把它揭出来,清流这个混小子,却敢这样来揭自己的伤口,真是嫌命太长了。
就算再次见到她,自己也绝对不会表现出过份的举动,只要能远远的看着她就好了,这样就好了,他从没有奢望过别的什么。
“少爷,你别生气,是清流多嘴了。”见凌堪寻沉郁着脸庞,脚步急促前行,清流吓的脸色苍白,急急的跟上,一边快步追着,一边道歉。
凌堪寻根本不理会他,径直出了府门,在临上车之际,对着追的满头是汗的清流厉斥:“你不要跟了。”
“少爷……”清流脸色顿时发急,低声乞求道:“我以后再也不会多嘴多舌了,请少爷不要扔下清流一个人,让清流陪着少爷吧。我以后真的不敢了。”
“多说无用,回去吧。”凌堪寻坐上马车,示意马车起程,对一旁呆愣的清流,不理不踩。
清流苦着一张脸,他心里明白,少爷不想让自己跟着,肯定是不想让自己知道更多他和王妃的事情,望着那绝尘而去的马车,清流脸上露出忧心,少爷如果一直陷下去,怕到时候,真要出大事的。
独自一人坐上马车的凌堪寻,一张俊脸一直沉郁着,刚才清流的话,刺中了他心中的痛楚,是啊,自己是真的疯了,竟然会在每天练字时,都不自觉的去写她的名子,反反复复,一遍一遍的写,都不知道写了多少张纸,多少的笔墨,这一切,他一直以为只有自己心里知道,现在,忽然间发现,这样的密秘竟然清流也知晓了,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清流说出来的时候,自己竟然产生了慌乱,是那种无所躲藏的慌乱。喜欢上她,难道有罪吗?为什么自己都不敢坦然的面对?而是要这样偷偷摸摸的,小心翼翼的呢?
凌堪寻一直以来的良好状态,在这一刻被搅乱了,但他却还是刻意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不是都讲好了吗?把她放在内心里藏着就可以了,再也不要贪心别的温柔。
马车急促飞奔,消失在林叶的尽头。这一场注定无缘的爱情,是不是也会像那飞扬的尘土,最终还是无望飞上天呢?
皇宫里,亦有准备人选参加这场庆盛的喜典,当今皇上冷承恩刻意回避,命令太子冷云溪前去参加,以表皇恩。
冷云溪懒懒的坐在自己的寝宫里,看着两个小太临监在忙来忙去,清俊的脸上,忍不住浮起几丝烦燥,他站起来,对着正在准备衣裳的张岩叫道:“不过是一场婚宴而于,你们都折腾一上午了,到底准备了什么?”
“太子,我们正在谈论您该穿那一套衣服才更显高贵的气质。”张岩有些苦闷的笑道。
“一个一个都是笨人,本太子天生贵气,需要这些外物衬托吗?随便捡一套就可以了,唉,心情更烦了。”冷云溪泄气的往一旁的华椅坐去,脸色已经变得难看起来了。
“真是的,都不知道走了什么运,自从这次回宫,看什么事情都不顺眼。”冷云溪一个人喃喃自语,好像在气恼些什么,又好似在反感些什么。
两个小太监急急忙忙的上前侍候着。
“知道七叔会不会去参加吗?”冷云溪张开双手,任由两个小太监替自己整理衣服,漫不经心的问道。
“呃……应该会吧,北辰君好像有请所有的官臣和王候呢。”张岩赶紧回道。
“嗯,到时候,我就可以去找七叔好好聊聊朝堂之事了。”冷云溪不知道是不是想要掩饰什么,刻意的出声道。
“太子,你现在不是不管朝政之事吗?”张岩弱弱的提醒一句。
“胡说什么?本太子怎可能放任政事不管?你们一个一个都脑子坏了吧。快去备好马车。”冷云溪喝斥起来,本来烦躁的心情,此时更是乱成一团。
在绝王府,此时,也在准备着去参加这场丰美的盛宴,一大早,应芳芳就被四个丫环从床上拉起来了,然后二话不说的就替她梳理装扮,美丽的衣赏一件一件送了过来,又一件一件的试穿后拿走。
应芳芳实在错愕了,这究竟在玩什么把戏啊?怎么一大早跑出这么多的人,而且还那么细致的替自己打扮呢?该不会昨天冷寒君被自己气疯了,想拿自己寻开心吧?
几个丫环只顾着替她打扮,却没有发现应芳芳开始不耐烦的脸蛋,直到一声大叫,这才阻止她们的举动。
“喂,有没有谁能够告诉我,这是要干什么啊?”应芳芳实在怒了,一个一个都当她不存在是吗?这王府里的丫环实在有够冷漠的,跟冷寒君相处久了的缘故吧。
“王妃,你……你不知道吗?”丫环似乎吃惊了,睁着一双比应芳芳更困惑的眼睛。
“我知道什么?我知道你们把我当作纸来画画,你看看这眉眼,需要这么夸张吗?又不是开画妆舞会。”应芳芳实在搞不懂了,一大早就给她上这么浓厚的妆,虽然这样打扮起来,自己的确妖艳了几分,可是,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画妆啊?
“王妃,你不是要陪王爷去参加北辰君的婚宴吗?”
“北辰君?哪一号人物?”应芳芳不明就理,瞪大一双美眸/
“就是候爷北辰池煌的成亲大典啊。”
“什么?”应芳芳震吼一声,吓的两边丫环都颤抖了一下,好半晒她才反映过来,呆呆道:“他……他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