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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书燕她一身白衣,她笑得温婉,气质娴淑,就是那亭亭绽放的白色莲花,淡淡的却是最令人欣赏的。
秦语岑看她的笑,心里却因为她的话而漫上忧伤:“书燕,这都不是你的错,你也没有所谓的责任要去背负和承担。你就是你,不要用别人的过错来惩罚你自己。你这样,会让我觉得难过。”
“语岑,你难过什么呢?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江书燕拉着她的手,如果他们没有一起爱上同一个男人该多好,“你有一句话的对不要不要用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那我也不能用我的过错去惩罚靖棠啊。这些年他背负的够多了,我总不能让他一直这样被霍家,被世人误会下去,这样是对我们很好,但是现在是我该向靖堂哥报恩的时候了。语内设,别这样,其实这个秘密压在我的心里五年又三年了,看着乐乐一天一天长大,比同龄的孩子优秀,我比任何人都高兴,但我的心里却又很难受,现在看着你们这样深却又无法相守,我又怎么能心安理得享受这美好。我注定是无法和靖棠在一起了,而你可以,所以我想拜托你好好照顾他,连同我那一份。”
秦语岑的胸口苦涩漫延,感觉到眼眶刺痛泛酸,她无法接受最后还要再伤害江书燕一次,还要伤害无辜的乐乐才能得到幸福。
她红着眼眶摇着头:“书燕,不要说出来,我们大家的世界不要把小孩子扯进来,让他做出牺牲。乐乐是无辜的,他不该受到这样的伤害,这样得来的幸福如果所说我也无法心安理得的享受。如果……如果你是像安倩妮那样恶毒女人的话,我想我不会像现在这样纠结,可是你是好人,也是好女人,你已经遭受过太多的伤害,不要再对自己如此狠心了。你若是这样做了,我也不会和靖棠在一起,因为我无法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
“语岑,没这样夸张。”江书燕始终盈着淡淡的微笑,“其实我也要想我为什么得不到幸福,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是因为我太自私了,所以老天爷才会不给我幸福。所以他要我做一件自己该做的事情,才会给我幸福的资格。语岑,你看,我也是为了我自己啊,和你有什么关系。”
江书燕离开后,秦语岑坐在原位,身体仿佛僵硬了一般,无法使上一点力气,她的脑子里全是她说的话。
她的眼眶刺痛泛酸,浮起了层层泪雾,心痛得想哭。
为什么上天对江书燕这样完美的女人如此不公正,给了她美好的一切,家世,美貌,学识,品德,却无法给她一份最简单的幸福呢?
秦语岑坐到蓝斯下来找她,看着她一个人在那里发呆,眼眶湿润,羽睫沾着细碎的晶莹,眸子里浮着楚楚动人的怜惜。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蓝斯坐在她的对面,看着那杯饮了一半,却已经凉透的咖啡,“是霍靖棠来过?”
“不是。”秦语岑摇头,颤动着乡纤长的睫毛,“也没有谁欺负我。”
“为什么眼睛都红了,这可不像是你。”蓝斯觉得意外。
在国外,在他认识的她的时候,她每一天都活得很坚强,再累再苦都只是咬紧牙撑下去,都不会脆弱到掉一滴眼泪。他以为她是钢铁做的,只是在回到国内后,秦语岑似乎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有着女人独有的柔弱。她会哭,会笑了,不再是那个一心扑在学习和工作上的女人。只是对他有这些情绪影响的人是另外一个男人。
“以前你总说我太把自己当成机器一样运转,现在这样的我不好吗?你看到了我最脆弱的一面。”秦语岑自嘲般一笑。
“这样挺好,有血有肉,这便才是人。”蓝斯满意一笑,“不过有什么心事可以说出来,我可以当你的最佳听众。”
“我真没什么事,我就是怪自己在朋友有困难时,竟然无法伸手帮助,反而还要让他们担心我,帮助我,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秦语岑深深地自责着,“我觉得我很无能。”
蓝斯沉默了一会儿:“朋友之间相到帮助是应该的,你应该庆幸有这样的好朋友。只是有时候有些困难我们无法解决不是我们的错,是能力还不够而已,况且我们只要尽力就好了,相信朋友间也不会计较这些。语岑,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我们在这有限的能力里发挥出无限的力量就好了。”
秦语岑经过蓝斯的一番劝导心里要好受多了:“我们上去继续工作吧。”
“我让凯文和凯西休息一会儿了,劳逸也要结合,办事的效率才会更高。”蓝斯叫的咖啡送了上来,“喝了这杯咖啡再上去吧。”
两人也没有再说什么,蓝斯还给她讲了一个笑话,很冷,但是秦语岑还是笑了
回到酒店房间里,他们四人继续工作。
直到收工,秦语岑回房里,取出了手机打给了霍靖棠,她的主动让霍靖棠很欣喜:“岑岑,找我有事吗?还是你想通了……我一直等着你。”
“靖棠,我找你是有事,但是不是你说的那件事情。”秦语岑不想凯西听到他的谈话,便去了自己的房间里,“今天书燕来找我了,她知道我拒绝你的事情,她认为我们的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她也有责任,所以她话里的意思是想把以前发生的事情说出来,把真相告诉你家里--”
“那又怎么样?”霍靖棠打断她的话,就连语气都显得有些冷漠了。
“那样书燕就是把自己的伤疤连皮带肉的扯开,往自己的伤口上撒盐,也是把无辜的乐乐伤害了,书燕的人生已经够痛,不要再让她再承受一次。”秦语岑对于霍靖棠冷淡的反应有些不满,“我的话她不听,我劝不住她,但是你的话她会听的,靖棠你去劝劝她吧,不要做这样的傻事。我不想她们母子为了我们的事情而牺牲,如果说出来,你让大家怎么看书燕,又怎么看待乐乐,他还那么小,他才刚过了自己8岁的生日。”
秦语岑说话有些急,有些气愤,可是霍靖棠却静静的听着,似乎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当她说完,那头的霍靖棠却没有说一个字,这让秦语岑有些不确定他还在不在。
“靖棠,你还在吗?你听到我说的话吗?”秦语岑问着他。
“秦语岑,我真的不明白,你有心思去管别人好不好,为什么就看不到我的心也在流泪?你的宽容都给了别人,可却不愿意施舍一点给我呢?我们身边的人都在为我们的事情操碎了心,费尽心思想我们和好在一起,可是你呢?”霍靖棠长舒出胸口的那口气,他实在是压抑不住自己心里那股烦躁的情绪,沉积的越久,爆发出来就越震撼,“语岑,你想想书燕宁愿把真相说出来,宁愿自己再受一次,宁愿让乐乐也牺牲,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你想过没有?”
秦语岑抿了抿唇:“那是因为她爱你……也是想为了我们好。”
“对,她爱我,她爱我可以不顾一切,也什么都不在乎。你不是没想过说出来的后果,而是她不愿意去想。而你呢?你爱我吗?你爱我的话,为什么就不能像她一切为我不顾一切,还是你已经爱上别人了?”霍靖棠痛苦的声音里压抑着深深的挫改感,“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你的上司蓝斯他喜欢你。”
秦语岑沉默了,明明是她找他有事,为什么现在被他给压住说不出话来。
“霍靖棠,我们在说书燕的事情,你为什么要扯到蓝斯的身上?”秦语岑拧着蛾眉,“如果你不愿意和我谈这件事情,那我就挂了,不打扰你了。”
“秦语岑,三年多了,你什么都没有学会,倒是学会了逃避,这功夫而炉火纯青。”霍靖棠似乎也生气了,一想到蓝斯看她的眼神包含着无比的温柔,想到他们共住酒店,天天见面,他的心就一度窒息到呼吸不顺,“如果你想解决书燕的事情,有一个办法。”
他的话题转变,让秦语岑看到了希望,追问着他:“什么办法?”
“和我结婚,那么她就可以不用把以前的事情说出来,不仅可以保住她的名誉,也能让乐乐不受伤害。”霍靖棠趁着这个机会再一次提出结婚的要求,“我只是提一个议,答不答应在于你。不过,书燕把你当成朋友可以连自己的名誉都不要了,忍痛牺牲乐乐,如果你也把她当成朋友,你也该明白怎么做才是最好的。岑岑,不要让我失望了。”
“霍靖棠,你这样做--”秦语岑的话再一次被他打断。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霍靖棠恢复他的高冷感觉,“我只要你的答案。”
“霍靖棠,你卑鄙。”秦语岑恨得咬牙切齿,气得掐断了电话。
秦语岑第一次这么生气,气得连手机都砸在了床上,然后坐在了床上,心里就是有火气地蹭蹭的燃烧着。
似乎不解气一样,秦语岑抓过枕头抱在怀里,便是一顿发泄般的乱揍在了上面,并且还骂道:“霍靖棠,这个混蛋,奸商,没有要的大龄青年,活该没有人要你!竟然设套给我往里跳,你以为你设好了我就会乖乖往里跳吗?你以为我有那么听话吗?你做梦吧,你这个大--混--蛋!”
秦语岑用尽力气地骂道,然后抓起枕头就往房间门砸去。而此时房门正好打开,这个枕头就砸在了来人的头上。
枕头落下,被蓝斯抱在了怀里:“你就这么不欢迎我吗?”
秦语岑自知闯了祸,立即从床上弹跳起来站好,一脸的歉意:“蓝斯,对不起,我不是针对你,我是……我是……”
“好了,你不用解释了。”蓝斯走过去,把枕头放到在床头,“今天我是第二次看到你失态了。他对你的影响力就这么大吗?”
“蓝斯,不要提他,我不想听到他的名字。”秦语岑明显和阴沉着一张俏丽的脸蛋。
“我并没有说他的名字。”蓝斯挑着字眼,“不过我可是替他受了罪是吧?你这枕头是想砸他的是吧?”
秦语岑则狡辩着:“谁让你进来不敲门。”
“我敲了,可能你在自娱自乐中没有听注意听吧。”蓝斯是绅士,进女士的门都是会先敲门的。
“有吗?反正我没听到。”秦语岑开始耍赖了。
蓝斯则无奈的摇头,也不和她计较:“好,是我的错。那可以去吃饭了吧。”
“我没有胃口,不想吃。”她现在正在气头上,哪有什么心情吃饭。
“就算不想吃也要吃,况且吃饱了才有力气生气是吧?”蓝斯拉起她,带着她出了卧室,“就一点我不能依了你。”
就这样,秦语岑被蓝斯带下去,到餐厅里用餐。
凯文和凯西早就在座了,四人一桌,气氛正好。
因为霍靖棠的提议让秦语岑心里压力过大,所以她这两天因为这件事情而有些发愁。她是不想江书燕把真相出来而受到伤害,但是她又不想就这么如了霍靖棠的意,谁让他这么卑鄙得用这个做为威胁。
在她思考之际时,周末到了,秦语岑去了席言家里吃饭。秦语容那天她打电话来,说找到了工作的事情,所以想三人小聚一下。
吃饭时候天阴得厉害,狂风大作,瞬间就下起了倾盆的大雨。
席言去把农窗拉上,然后坐了回来:“你们说这天真怪,先前还大好的太阳,这会儿就暴雨来袭了。”
“这都入夏了,天气是这样的。”秦语岑盛了一碗汤给秦语容,心里去有一丝不安浮起,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安,便拉开了话题,“你上次说你找到工作,是哪里上班?”
“姐,我找了一个助理的工作,和我以前的工作性质差不多。”秦语容能找到工作已经很开心了,“虽然公司并不是很大,可是我觉得还不错。”
“这个工作你做着上手,挺好的。”秦语岑见她找到工作也就安心了许多,至少她可以自食其力了,也能在工作中找回曾经那个她。
“我也这么想的。”秦语容喝了一口汤,然后看着席言,“我的野心是做到像言姐这样。”
“像我这样天天被上司骂吗?”席言笑了起来,“好了,在家里不要谈工作,快吃吧,我们现在是难得能聚一起好好吃饭了。”
秦语岑也不再去多想,举起红酒杯和席言,秦语容一起开心地吃着饭。
同样是周末,江书燕像往常一样接乐乐出去玩了一天,然后把他送回了霍家。
今天不聚餐时间,所以家里的并不多,霍填山,阮丽芬,霍仲明,白沐兰是在的,霍靖帆周末不上课,一般在家里。
霍靖锋和安倩美去试最后一次结婚礼服还没有回来,而霍靖棠不聚餐是不回霍家的,霍静柔在这三年,在娱乐圏里已经大红了起来,工作通告都排满了,在外面有自己的别墅住,所以很少回家。
在这三年里要说一下霍静娴,在这三年里她已经成家,就是曾任职于霍氏集团市场经理现任副总一职的敖立远。
他们几次相遇后,敖立远便对霍静娴展开了追求,交往两年后他便向她求婚,后来冰美人终于点头,嫁给了他。虽然霍家觉得敖立远的家世上配不上她,但他工作能力很好,加霍靖娴也有二十九岁了,遂也点头了。之后她便从霍家搬了出去,但依旧保留了她的房间,随时可以回家住。
今天霍静娴一个人回来看母亲白沐兰,因为敖立远出差去了首都,一个人在家也冷清,就回了霍家。
江书燕向他们一一打过招呼,然后道:“爷爷,奶奶,霍叔,白姨,我有一件事情想和你们说说,能到书房去吗?”
“有什么不能在这里说的?”霍仲明道,“就这几个家里,就在这里说也是一样的。”
江书燕见状,只好对霍静娴道:“小娴,你能把乐乐带上去吗?大人的事情,小孩子还是不要听才好。”
“好。”霍静娴便把乐乐带上了楼,回了他的房间去。
江书燕见乐乐一走,这心里也松了很大一口气,她虽然要说出真相,但并不想乐乐知道。她的目光从长辈的面前一一扫过,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胸口如预期般的疼痛了起来。要再一镒撕开伤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她的眉心拧着,然后跪在了他们的面前。她的举动让他们惊讶,霍填山道:“燕儿,你这是做什么呢?”
霍靖帆上前,想要扶她:“燕姐,有什么话起来说吧。”
“不,我做错了事情,所以我要向你们道歉。”江书燕轻推开了霍靖帆的手,固执地坚持,轻轻启唇,“爷爷,奶奶,霍叔,白姨……请耐心我听我讲一个故事好吗?”
江书燕把以前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讲了一遍,听得所有的人都神色凝重,屏住了呼吸。
“这个故事里的女人就是我,那个孩子就是……乐乐。”江书燕终于把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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