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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爷爷如今过的很好。没有她的凤家更好,她当初的抉择,并没有做错。只是想起爷爷知道她还活着,高兴得老泪纵横的样子,她心里还是有愧疚。
她这般一说,他眸色微闪,到这会儿,愧疚的反是他了。
最终倒是莫邪容色苍白地道:“你爷爷知道你过的很好,他很开心。不必再有纠结,你回了凤家,反而碍事,让一家子都不开心!如今很好!”
话说的不太好听,但的的确确是安慰,澹台凰抬头看他,很是无语:“你改邪归正了?”
莫邪嘴角一抽,不欲理。
也就在这会儿,又是一条船舶飘过来,船头站在楚末吟和……一名男子?前段时间听说楚末吟已经嫁人,那时候澹台凰心里还觉得很古怪,这姑娘喜欢的是皇甫轩,早已说了非皇甫轩不嫁,如今这是……?
船只相遇,自然是过来打招呼。
看见男人容貌的那一刹,澹台凰明白了什么,心下微微叹息。这男人,和皇甫轩,长得有八分相似,只是没有那双灿金色的眼。跟皇甫轩气质也相似,却也并不完全相同。
楚末吟对那男子笑道:“宣,这是我的好朋友,如今北冥的太子妃,澹台凰!”
宣?
轩?
她到底叫谁?澹台凰抬头看那男人一眼,男人容色宠溺中带着宽厚的包容,他见澹台凰的眼神看过去,也了然一样回澹台凰一笑。
澹台凰容色一僵,慢慢收回眼神,也对着那男人点点头。他是知道在楚末吟心里,他或者只是一个替身的,从他的眼神可以得知,不论楚末吟的“宣”,叫得是谁,这男子都并不介意。
包容的爱,真挚的守候。
楚末吟又笑道:“这是我的驸马,尹澜宣!”
尹澜宣,是尹澜“宣”!澹台凰轻轻的笑,看这两人牵着手,楚末吟笑得甜蜜,男人也含笑,是不是替身,似也没有那么重要,彼此开心就好。
澹台凰问:“我们一起游历,你们是否同行?”
楚末吟笑答:“荣幸之至!”
但是妖物,毕竟有自己的事,就要跟大家挥手告别了!她告别完毕,对着莫邪的船跳了过去:“刚刚你那一手真厉害,估计算命也很灵吧,要不也帮我算算……”
莫邪斜睨一眼,答:“你不用算了,你想算的我已知道结果。你一生没有机会再指染其他美男子,否则一定会被打断腿!”
妖物:“……”
澹台凰听见了,直接喷笑……
妖物上前勾住莫邪肩膀:“好,那不算这个,我们算点别的……”
莫邪回话:“算什么?我莫邪从不免费给人做事,你有我感兴趣的东西么?”
妖物答话:“只要你给老子算好了,你想知道任何美男子的内裤颜色,老子都能马上告诉你!”
莫邪:“……我为什么要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船只行远,再看不见妖物那个逗逼的身影。
而这一船人,继续他们的旅行。远远的,听见澹台凰和南宫锦一起在唱歌:“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
歌声欢快,很快在海面散开。
慢慢的大家跟着一起唱,气氛很是幸福……
最后,澹台凰毫无预兆的扯着嗓子一声嘶吼:“唱一首在东陵皇宫被小澜澜鼓掌表扬过的歌!Moutaintop就跟着一起来——”
把气氛破坏了干净……
君惊澜:“……”她还真以为这首歌好听了么?
百里惊鸿“……”君惊澜的品味……
众人:“……”君惊澜的品味……
南宫锦又猛然仰头:“没有什么阻挡着未来!”
众人——无语后抹泪,抹泪中无语……
“念卿,你又动舅舅的轮椅!”一个三岁左右,身穿一身锦袍,衣角处绣着一片墨竹的小男孩,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小模样,咬牙切齿的开口。
当然,也因为他自己年纪实在太小,以至于他现下容色中的恨铁不成钢,合着那张小脸一起看,怎么看怎么像是个小包子!
那边被呵斥的小姑娘,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自家兄长几秒,可爱的娃娃音随之响起:“舅舅的腿不是早就好了吗?还要用什么轮椅?反正轮椅也没有用了,借我玩一下不行吗?”
“对的!舅舅的腿早就好了,所以这轮椅用来给潇洒的我耍耍,最合适不过!”随着这带着几分潇洒笑意和一丝孩子气的声音传来,一个手上拿着小折扇的红衣小男孩,已经飞奔上轮椅,一屁股坐到上头,用光速把自己滑出去了!
小姑娘瞄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又看了一眼前方院子里头,已经一阵风一样坐在轮椅上滑出去的兄长,恨恨的咬牙,追了上去:“三哥哥,你把轮椅还给我!”
“还给你做什么?像你这样的小姑娘,应该学习柒柒姐姐,躲在屋子里头多绣绣花,这种危险的活动,还是让我这做哥哥的帮你做了吧!”君尘头也不回的回复,在轮椅上向前滑得开心又激动,倒是很喜欢逗弄自己的妹妹。
君念卿虎着一张小脸在后头看了许久,眼见自己是如论如何也追不上那人的滑行速度了,小脸阴沉了半天,一双眼珠滴溜溜的转,似是在想着有什么好主意,能让自己的兄长老实的停下来,并且把轮椅还给自己!
也就在这会儿,院子的另一角,传来一道带着孩童稚嫩,又自有一番不怒自威之气的闲散声线传来:“嗯,滑轮椅的事情,你帮念卿做了,你的功课谁帮你做?父君今日的考核,你可都准备好了?”
虽然父君已经登基为帝,他们应该改称“父皇”,但是父君已经叫习惯,所以一直没改。
“呃……”在轮椅上滑得正开心的君尘,一听见这声音,就条件反射的一个机灵,很快的停下来。
瞟了一眼自己的兄长,又赶快从轮椅上跳下来,拍了拍屁股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又把扇子打开故作潇洒的摇了摇,小脸上满是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纨绔不羁地道:“大皇兄,既然你都问了,那功课你帮我做了吧,父君待会儿派人来考核的时候,你就说我正好病了!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