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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笑道：“娘子能通大巫。能沟通地，就算火烧过来，你让老天下场雨就是了。”
谢莹收起了信件，“丹女如果有孕在身，是无法通大巫的。”
“你这不是还没怀吗？”
谢莹瞪了成王一眼。
“我知娘子心焦，为夫一定好好努力。你看看这日子没日没夜的，把为夫给累的。只有躺着的力气了。”
成王说完，周围伺候的婢女一个个羞红了脸，也不敢吭声。
谢莹好像也不生气，只道：“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对我谢家最大的用处什么就行。我谢家保着你，你总要辛苦些。”
成王有些噎住，说实话，这些日子和谢莹相处下来，他总隐隐约约觉得这位谢家大小姐，巴蜀百姓的精神崇拜者，很像一个人。
那个女人说起话来，一模一样的百无禁忌。
那个毁了他一辈子女人。
“我该做的事情，自然要尽心尽力。但是——”
“在我这里，没什么但是。你是自由的，谢家的大门对你永远都是开着的。你觉得心里不舒坦，可以出去转转。别忘了带着你那两条狗一起。”
“谢莹！”成王从躺椅上跳起来。指着谢莹：“你好歹也是名门世家的大家闺秀，从小也是四书五经念大的。你看看你都在说什么。我是你夫君！”
“夫君？对了——”谢莹娇笑一声，“是啊，是夫君。赘婿罢了。谢家庆。你当你还是以前的成王呢？要不是我收留你，丧家犬罢了。别在我面前摆架子。我呢，看上你，图的就是你的身份和皮相。夫君？拜托这是在蜀地，不是汉地。我是丹女，你要搞清楚。”
成王踹了一脚刚刚自己躺着的躺椅，转身走了。
谢莹使了个眼色，几个婢女立刻跟了过去。
谢莹身边的一名看上去年纪比较大的婢女问，“家主，你和姑爷说话还是要照顾着点他的颜面。毕竟他曾经的身份放在这。”
谢莹笑道：“是啊，你都说是曾经的身份了。他敢出我谢家的门，你信不信，他那个皇帝哥哥立刻会宰了他。一个连自己同胞兄长都能下毒手的人，在我看就是个垃圾。只不过这个垃圾，能让我谢家未来的家主有皇室血统。以后谢家和君家就是一家人。君家至少不会像防贼一样放着我们。而不是时不时的就想灭了我们。”
婢女叹了口气，“家主的苦心知道的并不多。都以为家主给谢家引了个祸患。那些长老背地里都骂家主，年少任性。想从旁支再挑选女孩子，在家主还有身孕的期间，找机会替代家主。”
谢莹哈哈大笑，“让他们等着。对了，九月皇帝大婚，你说我们要送什么做贺礼？”
婢女笑道：“最好的当然是姑爷的命。”
谢莹笑得几乎是前仰后合。
“可惜啊。我还是喜欢他和我怄气的样子。还是活的好玩些。再说了，我还想多生几个。”
婢女想了想，“金银财宝，帝后肯定不缺，要不，还是从丹砂矿做文章吧。这些人对金银宝藏没感觉，但是好像喜欢的就是所谓的祥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