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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寻人无果, 一筹莫展之际, 大小姐的闺房传来了惨叫声。
不一会,几名家丁赶来, 火急火燎地来找老爷, 称她的病又发作了, 房间里还突然冒出了一个人。
沈铭听了, 连忙朝沈昭昭住处赶去,生怕她出了什么差错。后方的宁若云见此, 也跟了上去。
随后,两人抵达门口, 只见房间内遍地狼藉, 位于桌旁的地砖少了一块, 里边黑洞洞的。花瓶碎了一地, 墙壁上沾有星星点点的水渍。而沈昭昭已爬出床底, 仰面倒在门旁,双眼紧闭,脸色煞白。
另一旁,一名黄衣少女站在桌边, 无辜地看着他们。
“小棠?”
终于见到心心念念的徒弟, 宁若云舒了口气,关切地问:“你怎么在这儿?”
这时,沈员外板着脸俯身, 探查女儿的情况, 发现是因惊吓过度, 晕了过去,便把她扛回了床底,而后对少女道:“小友,你为什么在这里?”
说这些的时候,他语气不太好,颇有质疑的味道。
叶奈棠摊手:“如果我说,我掉进一个洞里,循着亮光爬出来后,就发现我在你女儿的房间里,你信么?”
“我很好奇,是别人在你眼皮子底下挖地道,还是你自己派人挖的。”说完,她望向他,看着他的脸忽白忽红,变了好几种颜色。
讲完,她又道:“啊,对了。”
顺便提醒一句,离客房的反方向,某棵杏树下,躺着个黑衣人,就是不知道现在人还在不在。”
闻言,沈铭转身,目视管家,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
“查!”
收到指令,管家表情肃穆,点了几位自己信得过的人前往杏林,随即领着家丁门回堂审问。
马上,散得差不多了,宽敞的房间内仅剩四人。
叶奈棠感受着沉重的气氛,率先打破寂静:“时候不早了,沈员外,我和师父就先回去了。”
“嗯,去吧。”
沈铭回道,声音透着疲倦,仿若一瞬间苍老十几岁。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宁若云越过他时,递给了他一张纸条 ,道:“纸上的材料麻烦你准备了,若速度快,今夜便采集完毕,明日即可作法破咒,救治令千金,结束这一切。”
“行!”
沈铭接过纸条,如拿到了宝物,心情澎湃。
总算……总算要结束了,昭昭马上恢复正常了。
但等打开纸团,看完所需的材料,什么公鸡尾巴毛和奶狗的尿…都是些便宜却不好找的小玩意儿。
他傻眼了,抬脸想再确定下时,却发现人已经走远了。
另一边。
夜色中,两名女生手牵着手同行。
“师父…你握得好紧。”被湿热的手掌包裹住,叶奈棠有些难耐。
宁若云从容道:“忍一忍。”
“太烫了…要不你先放手?”
“这不是怕又你迷路嘛,所以…”她从容地说,嗓音微哑:“到家之前,我不会放手的。”
“我……”叶奈棠默声,自知理亏,便闷闷道:“随你。”
此刻清凉的晚风拂过,吹散了笼罩与天空的乌云,显露出皎洁的月亮,以及漫天繁星。
风带来了草丛中花的清香,也吹来了女子身上淡淡的香味。
叶奈棠闻着,莫名觉得很好闻,于是好奇地问道:“师父,你戴的什么香囊?”
说着,少女兀地把头凑近,细嗅:“好香。”
接着,宁若云的脖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只是在黑暗里,叶奈棠没看清。
随后,她用左手在腰间摸索,最后取下香囊,塞给了少女。
她别过脸道:“你喜欢就送你,别忽然靠这么近。”
“喔?”叶奈棠接过,掂量了一下,调笑道:“香囊通常为情人间表达爱慕之情,是件定情信物。”
“师父学识如此渊博,也有不知晓的地方吗。”科普了一波赠送香囊的含义后,她将香囊还她:“意义非凡的东西,应送给正确的人。”
比如,男主?
总之若有心送我,剧情绝对是崩坏了。
尽管它老是崩,崩着崩着,她早就习惯了。
但如果哪天,这个世界的女主又对她告白,她内心多少会接受不能。
然则,身旁的女子只是默不作声地拿回香囊,并无辩解,也无坦白一句是否真心想送。
她越是如此,叶奈棠越是忐忑。但不好意思再问,于是闭口专心走路,很快把此事抛却脑后。
这个夜晚,滋生出的异样情感苗头,即刻被浇灭。
一个耻于言表,一个懂装不懂,没有勇气直面内心。
但宁若云已然踏出第一步,亦将踏出第二步、第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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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阳光明媚,午后却下起了小雨。
宁若云早上吃雪梨炖粥和馒头,中午啃馒头和甘蔗串肉。
叶奈棠早上吃馒头,中午吃馒头,竟吃出了怀念的味道。
那边,沈员外连夜收集到大师所需的材料,之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到府内,去找大师作法。
宁若云捎着徒弟欣然前往,到达沈昭昭房间后,她拿过装着材料的袋子,让他们在门外等候。
“不许偷看,否则会撞见邪祟,让它缠上。”
沈铭和叶奈棠点点头,目送她进门,而后门关闭,隔绝了他们的视线。
叶奈棠靠在门上,仰头望向天空,看着雨斜斜地落下。
雨落水洼发出的叮咚声音让人惬意,她的心随之静下。
忽然,门里传来重物砸地声,打破了宁静。紧接着,响起类似于野兽的嘶吼声,尖锐刺耳。
由于她靠着门,于是感受到了房子在轻微震动。然后股股阴风从门下漏出,吹得脚踝生凉。
叶奈棠忙往前走几步,接着回身注视这扇棕色的门,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暗道,难道这世界有鬼?书里没写啊…原著是平凡少年一统天下的热血故事,不是恐怖故事。
“小友…”
沈铭突然问:“你担心你师父吗?”
“担心。”叶奈棠有答有回:“你担心自己的女儿吗。”
仿佛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口,沈员外绷不住表情,焦虑起来:“担心啊!怎么能不担心。”
接着,他叹了口气;“唉…但我相信大师,一切皆会顺利。”
“既然你相信我师父能治好,你女儿能痊愈。”叶奈棠觉得矛盾,便说:“那么你在担心什么呢?”
沈铭皱眉,含糊道:“一码归一码,担心不代表信不过。倒是小友,你又在担心何事?”
“担心师父累不累。”
叶奈棠垂眸,阐述:“我了解她,每次替.人.消.灾后,她便累得六天起不了床,元气大伤。”
她煞有其事地说:“当然了,这些您不会关心,待沈姑娘治好,您好好珍惜她,一起活到老。便是对师父做出的努力,最大的回报。”
对,就是这么重情义。所以,谢礼是不是也应该再重点?
果不其然,一旁的沈员外听了,连连点头称是。
光阴飞快逝去,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交谈,谈话内容多为互相吹捧
随即,等得快发霉时,门开了。
开门人并非宁若云,而是披头散发的沈昭昭。
她身材削瘦,肌肤无血色,由于脸上没多少肉的原因一双眼微微向外鼓,一派大病初愈的神采。
“爹。”她目视男人,哭道:“…我回来了,呜呜……”
见此,沈铭眼眶湿润,失而复得的狂喜心情席卷心头,他未来得及说什么,对方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飘进耳朵。
“昭昭,饿了吧。等会吃点东西,我马上让厨子准备吃的。”他说完,视线移到女儿身后的宁若云,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恭敬地呈上,说道:“这是我名下一处宅府的地契,那儿风景美丽,丫鬟仆人已备好,您过去就可以住了。”
“还有什么需要尽管提,”继而,沈铭摸出一袋金元宝,交给她道:“这是说好的报酬。”
女子笑吟吟地揽过,声音虚弱:“合作愉快。”
“那我们走了,还有,这间放房得打扫一下。”宁若云一面道,一面踏出门槛。
沈员外应道:“嗯,大师慢走。”
之后,叶奈棠搀扶着她,脚步声逐渐远去。
随即,沈铭透过女儿的身影,看到了一片狼藉的卧室。
床头上,一颗遍布裂纹的木头脑袋正对着他们。令人惊异的是,它原本闭合的眼睛睁开了,表情愤怒不甘。
而昨夜,叶奈棠所说的黑衣人已被缉拿,醒来时,他直接咬舌自尽了。隔天,府里的一部分家丁死掉,大夫诊断为毒发身亡。
千金小姐中邪一案落幕,尽管事主安然无恙,凶手却仍未落网。
不过,这一切不关叶奈棠的事了。
她们按照地契所写的地址,一路上边吃边喝地赶路。
叶奈棠咬了口酸甜的糖葫芦,心想这员外真够义气,直接送了套房。
俗话说得好,有房少奋斗二十年。
“让让!”
忽然,前方钻出一位少年,他身后追着五六名大汉,气势汹涌地跑来。
宁若云拉了拉徒弟的胳膊,示意她靠近点,别被撞到。
然而,少女一动不动地凝视少年俊秀的眉眼。
她对照原著中描述的外貌特征,清晰地意识到…
——男主提前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