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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抽……抽筋了!”
忙用力蹬了几下腿,随后张义坐起身来,一边揉弄自己的脚丫子,一边吸收阅览着少年这部分让他抓狂的记忆。
少年五岁死了娘,那个自己还没见过面,在名分上占了他老大便宜的爹,因为他修炼资质差,竟然狠心的将他丢在一边,不闻不问,不说任其自生自灭,但也差不多了。
在侯府里,少爷的身份摆在那里,一般下人是不敢得罪,但侯府正房两妾和其儿子,还有一些身份特殊些的家奴却是对他非打即骂,百般欺辱,十年间他没死,也算是个奇迹了。
而且这少年自身的运气也实在太差了些,竟然什么倒霉事都遇到过。
走路被楼上掉落的花盆砸的头破血流;路过湖边都能被一阵大风吹到水里差点淹死;出府走走,散散心,观看个街边卖艺的耍个驯兽表演,本来乖巧听话的一级妖兽白毛虎都会突然发飙,愣是甩开了实力不错的驯兽师,跟打了鸡血,吃了春药似的狂追着他跑了五条街。
要不是一位身穿黑衣,头戴大斗笠,正巧路过的大叔好心相救,他必是会丧命虎口。
一段段悲惨又惊险的记忆在脑海中好似电影一般演绎着,一开始张义还跟随着跌宕起伏的剧情而紧张不已,但渐渐的,他眉头深锁,心生出一个疑问来——这些都只是意外么?
十年社会底层的流氓生涯,让张义见识到了太多的社会黑暗,也令他养成了凡事都会向着最坏的地方去想的思考习惯,更是孕育出了对危险异常敏锐的直觉。
此刻,他的直觉在告诉他——这些事情不寻常。
想着就在今天傍晚,外人看来性格懦弱,胆小如鼠,内在却还有那么点男儿血性,一直处处小心,谨慎活着的张义不巧被正室主母赵氏的儿子,也是侯府的大少爷,他的大哥张忠给撞上。
在外面受了点鸟气,多灌了几杯马尿的张忠拿他撒气泄愤,直打的他遍体鳞伤,还狠踩着他的脸骂他是野种,骂他娘亲是婊子,他却是无力反抗间,一口恶气便憋闷在了胸口。
等张忠耍够了,他拖着疼痛非常的身体,跌跌撞撞的回到住处后,这心中委屈与愤怒无处排解,胸中恶气更胜,一口气没喘上来,便一命呜呼,活活给气死了。
如今新来的张义没有可怜自己前任,心中暗道:“亲兄弟竟然下这么狠的手,这位张大少爷是失手打死了弟弟,还是故意为之?若是故意为之,残杀手足兄弟,他就不怕被自家老爹给一刀活劈了?这其中掩藏的信息很是耐人寻味啊。”
这时,脑中立闪过那张忠叫嚣着明天继续,更是要一连打上三个月的嚣张画面,上辈子是个暴脾气的张义,就跟个被点燃的汽油桶般,嘭的一声——炸了。
回忆起带自己入行,后来被人乱刀砍死在街头的老流氓曾教导过:“如果别人砸了你一砖头,你就必须在第一时间捅他一刀,因为第一次你不还手,第二次你还是不还手,那么到了第三次,你就没机会还手了,这就是流氓的生存之道。”
再回想起自己没有遵从老流氓的谆谆教诲,一时鬼迷心窍,心软放过了对他下跪磕头,鼻涕眼泪流了一脸,屎尿汤子淌了一地的老对手刘秃子,转身间被其一刀捅死的可悲经历。
一切记忆犹新,前车之鉴下,想那张忠能打死一个小少爷,也就能再打死他这个新来的小少爷。
张义面色阴霾,杀机尽显的自语道:“上辈子的错老子绝对不会再犯,这辈子谁他娘的敢威胁老子的命,老子就他娘的干死谁!就是天王老子也不例外!”
力求确保自己小命的安全,更是秉承了上辈子遇到危险,但凡情况允许,都会第一时间将一切危险扼杀在未发生之前的行事风格,张义当即决定先下手为强,给侯府里的这帮夫人少爷们来一刀狠的,解除这个潜在的致命威胁。
正想办法间,一段被少年遗忘,却因两世张义的记忆融合,此时被他所获知的记忆在脑中闪过,立刻解决了他冥思苦想都没能想出来,既能让自己的小命不再受威胁,又能狠捅侯府夫人和少爷,乃至是整个侯府一刀的大难题。
当机立断,张义套上衣裤,因少年的记忆融合后所遗留下的习惯,他顺手揣上了床边放着的一把银白色,像似银制,但却并非银制,不知是何物制成,上面刻满了花纹的精巧小锤。
这是少年娘亲留下来的一个小物件,一直被少年拿来当敲核桃的工具。
随后,张义出了这已经算是他已逝娘亲生前居住,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住的紫竹园。
……
济南侯府占地面积极大,亭台楼阁,假山湖泊,花园小径,处处都是经过精心设计,座座建筑雕梁画栋,巧夺天工。
但此时的张义可没有时间和心情,去欣赏这些上辈子看不到的精美景致,呼吸下这个世界没有被污染的清新空气。
依照少年有些模糊的记忆,几次走错了路,张义才寻到了想要去的地方——他爹的书房。
推门进入这间装饰古朴大气的屋子,借着阴云散去,从窗子投射进屋子来的明亮月光,张义一眼就看到了他想要拿的东西。
门口正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副猛虎下山图。
在这图前紫檀木桌的小架上,摆放着一枚比茶碗口大上一圈,中间有一小圆孔,璧面前后共雕刻有九条形态不一,栩栩如生的飞龙浮雕,通体温润透白的玉璧。
此玉璧名为九龙璧,乃是秦川帝国先皇赐给早已去世的老侯爷的,如今被他老爹放在了这里,美其名曰是感激皇恩。
其中或许还另有用意,但在如今的张义看来,这纯粹就是**裸的炫耀,臭显摆。
今夜,九龙璧要是让张义给砸了,罪名往小了说是藐视先皇,往大了说,那就是意图谋反,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足以让侯府被诛了九族,死到不能再死了。
但这些都不在张义的考虑范围内,侯府上下的死活和他这位新来的没有半毛钱关系。
只有将局势控制在自己可控的范围内,张义才更有安全感,尤其是在这初来乍到的陌生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