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中文网 www.80zw.cc,最快更新农女小娘亲 !
恭喜您获得一张月票
老人家一时脸上烧的紧,这夏天本来就是个仁厚的,也是这夏健母子做的过份了些,自己实在不该管这事,摆摆手走了。
七叔公一走,这看热闹的、帮忙的也都跟着走了大半,留下来的寥寥无几,海子和夏天打了招呼也走了,罗氏也不知道带着宝儿他们去哪玩了,这时却跟着老婶一块回来的。
这一家人都穿得一身新想是要出门的,只怕是因为他们家这事给耽误了。
小宝儿看到小木那叫一个亲热,飞奔着向他扑去,夏锦看着他们俩这样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俩感情这么好了,要是不知情的怕要以为他们是父子俩了。
香儿朝着夏锦挤眉弄眼,“锦儿,你看宝儿那么喜欢木捕头不如你把他收了,给宝儿做爹爹好了。”
这香儿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老婶在旁边看不下去了,这哪有个闺女样,什么收不收的?是她个姑娘家能说的,一把拧着香儿的耳朵,扯到一边训话去了。
香儿虽说的很小声只有夏锦和站在她身后的老婶听了去,但还是让夏锦闹了个大红脸,只是她没想到还有个人听的一清二楚。
这边抱着宝儿玩闹的某人可不是普通人,香儿的话他到是一字也没落下,听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朵后面了,还得拼命的忍着,这香儿姑娘可真上道。
这没事可得好好讨好下人家,这要是有这么个人时常敲敲边鼓,何愁好事不成呀。
宝儿歪着小脑袋一副不明所以的看着小木,“小木叔叔,你笑什么呢!”
小家伙萌萌的样子别提多可爱了,小木揉揉他的小脑袋,靠近他耳边悄声的道,“宝儿,小木叔叔给你做爹爹好不好?”
“好”小家伙听到小木的话,开心的手舞足蹈回答的十分干脆,似乎觉得这样还不足以表达自己的心情,说完还吧嗒一口亲在小木的脸上。
别看宝儿年纪小,其实他可是十分懂事的很,从大人们的议论中他也知道夏锦不是他亲娘,看着村里的小伙伴都有自己的爹爹他也十分羡慕,现在小木说要给他做爹爹了他又怎么能不开心呢。
夏锦听到这边的动静回过头来看着两人,见宝儿笑得开怀只当是小木说了什么好笑的事让他如此开心,夏锦冲着两人微微一笑便不作理会,反正小木十分喜欢宝儿,有他带着她也不用担心什么。
看到夏锦看过来,小木示意宝儿禁声,“宝儿,小木叔叔给你作爹爹的事不要告诉别人好不好?”
“为什么?”小家伙嘟着嘴不高兴的看着小木,好不容易有爹爹了他还想让他的小伙伴们都知道呢。
“呃,因为若是让人知道了小木叔叔就做不成宝儿的爹爹了,而且娘亲会不高兴的,宝儿可以私下里没人的时候叫我爹爹啊,就当是我们两人的秘密好不好?”小木慢慢诱哄着宝儿。
“好吧!”虽然只能在私下里喊爹爹,但有爹爹总比没有好,小家伙也就不纠结了。
小家伙打量着周边发现没人人注意自己,搂着小木的脖子凑近他的耳边小声的叫道,“爹爹!”
小木也学着宝儿的动作打量一下周边,然后对着小家伙的耳边答应道,“哎!”
两人做偷似的举动十分搞笑,小家伙搂着他新认的爹爹的脖子乐得咯咯直笑,夏锦看着宝儿那笑容灿烂的小脸,心中也是十分开怀。
见夏天家这边也没什么事了,老叔、老婶带着两个孩子便回了,这个时候回娘家应该还来的及,还没走出门就被夏天叫住了,
“老叔,你等等,我去把车套了,你们赶着车过去要快点,这眼看着日头老高了,要是过了午时只怕老人家要不高兴的。”
“你们不去林家拜年?”之前也听说过林家父母做的事有点过份,但是为人子女的拜年都不过去,只怕会被人说道,是以老叔一脸不赞成。
“缓两天吧!”夏天也知道这个理,但是岳父母也的确是过了份了点,不如冷几天也好让他们好好想想,谁才是真正孝敬他们,谁才是那个该疼的,这样上赶过去只怕人家更不拿你当回事,没得让媳妇多受了委屈。
老叔听了夏天的话,也觉得可行,这真要眼巴巴的赶上去只怕更不招人待见,这敏君这孩子也是个可怜的,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爹不疼娘不爱呢。
夏天套好马车交给老叔,目送他们远去了,才转了回去。
小木正在给家里几个娃子发礼物呢,都是他从京城里带回来的,正是京里时兴的一些小孩子的玩具,可乐坏了两个小不点。
“小木,几时回来的?”这段时间混熟了,没人的时候夏天也不和小木客气了,便也称他小木。
“刚到,走时把屋子交给衙门里的师爷帮着照看了,今日回来都不在家,没处可去便到大哥这蹭饭来了。”
小木说的挺像一回事的,但自从上次年礼的事后,夏天哪还能相信他这翻话,只怕又是为了锦儿吧。
夏锦端着茶水、点心进来,给两人斟上热茶,“木大哥,此时回来可是有什么事?没有回家过年吗?”
这京城与临江府可有千里之遥,可不是三两日能到的,就是快马加鞭也要个七八日的时间,他小年那天才说回家过年,就是一来一回算算时日也是不够的。
所以夏锦才猜测他是不是有什么事耽误了没回的了家。
“回了,只是家母说既然做了这捕头就要尽职尽责,就是这过年也不可懈怠,这守完岁便让我回来了。”
她老娘哪是让他工作上不可懈怠,而是让他追媳妇不可懈怠,别让人家有了可趁之机。
夏锦还觉得挺奇怪的,这谁家爹娘不盼着过年一家团聚,儿女承欢膝下的,怎么小木的娘不赶他出来,莫不是这货也是不得他娘喜爱,才被赶了出来,夏锦不由得有几分同情他了。
小木看着夏锦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还真有几分哭笑不得,这小丫头都想哪去了,他有哪里需要她同情了。
这一路赶马不停蹄的,这路上的客栈、酒楼也基本上没开门,白日还好一路上快马加鞭,马不停蹄,然里也是宿在马背上的,吃食也基本上是靠着带出来的干粮打发的。
小木拿起糕点就着这热乎乎的茶水不由得多吃了两块,这下连夏天都想歪了,莫不是回家连饭也没给吃就被赶出来了?
“小木,你吃慢点,先垫垫肚子,让锦儿和你嫂子去厨房整两个菜,一会咱哥俩喝一盅!”
“好啊。”小木也不和他客气,说话间夏锦便和林氏入了厨房。
“锦儿,你说小木他家里人是不是不喜欢他当捕快啊,怎么回去过年也不让多留两天就给赶了出来。”
也不怪林氏多想,这小木生意做的这么大,想是家里也家大业大的,只怕家里人对他做个小小的捕头是有意见的,林氏这也算是猜到一半。
这小木家人对他当捕头这事虽说意见大大的,还不至于到了家也不让回的地步,主要还是他自己心里放不下某个人而已。
“这个不好说,听说京城到这里至少也有七八天的路程,今个儿才初四,赶得这么急莫不是有什么事?”
听到夏锦的话林氏想想也觉得是那么回事。
夏锦想想小木那满面倦容的样子,只怕是急着赶路没休息好,想着不禁加快手中的动作,想让他们早点吃了休息会儿。
这边饭菜好了,夏锦扯了围裙去了堂屋准备招呼他们洗手吃饭,却只见夏天一人,莫不是走了?
“哥,木大哥呢?”
“哦,我看他倦的紧,便让他去西厢里歇会去了?饭好了?我去叫他。”夏天站起来便想去西厢,却被夏锦叫住。
“哥,让木大哥休息吧,别去打扰他了,醒了再给他做就是了。”说着夏锦便去东厢叫了罗氏和孩子们出来。
西厢里小木躺在软榻上,一股少女独有的幽香萦绕在身侧,不由的放松了紧绷的身体,这股似有若无的味道和锦儿身上的好像,连日赶路疲惫不堪的身体终是抵不过周公的召唤与他老人家喝茶去了。
因着夏锦有段时间一直呆在西厢研究活字印刷和造纸的事件,经常一待就是一天,夏天心疼妹子,便抽空给她做了个木榻,让她累了可以有个休息的地方。
虽不精致但是垫上褥子、铺上厚厚的棉被,夏锦有时累了也会在上面小憩片刻。
东厢住着夏锦和罗氏自然不方便给小木休息,这西厢便成了首选之地。
小木这一觉睡到日已西沉方才醒了过来,宝儿和朱誉由罗氏看着正在院子里堆着雪人。
堂屋里一片欢声笑语,小木一把捞起宝儿抱进怀里,“玩了多久了,小心着凉。”冲着罗氏点点头抱着宝儿进了主屋。
木梓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似是说了什么好笑的事,引的屋内几人笑声不断。
“我们家少爷那可叫……,你们是没看到大少爷和大少夫人的脸色那才叫精彩……”
木梓许是一时说的太过瘾,完全没注意到他身后进来的人,只是突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刚回过头便见他家少爷笑吟吟的看着他。
吓得刚准备出口的话一下子咽了下去,不想却被口水给呛着了,一阵猛咳似乎要将肺着咳出来似的。
“活该”小木淡淡的撇了他一眼,让你在本少爷背后说本少他坏话,遭报应了吧!
木梓心中叫冤,我真没说你坏话,只是说了点你整大少爷的事,想我木梓是那么没眼力见的人吗?我连大少爷小时候的事都没说呢。
唉,木梓啊,要不是你少爷出来的早,估计你也要给说出来了。
都是熟人林氏也不回避了,拉着锦儿道,“小木,中午都没吃呢想必是饿了,这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去准备点吃的,可别耽误他们回去,这要是晚了可不安全。”
夏锦想想也是,这雪天路滑天黑行路的确不安全,还是早点让他们回去稳妥,便和林氏进了厨房。
“夏大哥,可曾想过搬到镇上去住?”
不知小木这是何意,夏天一脸茫然,“为何?”
“夏大哥,如今你家在这村子中也算是富有,只是人丁单薄,身边也没个至亲相帮,想打你家主意的人只怕不在少数,你以为今天这是是偶然?”
看着夏天若有所思的神情,小木停顿了一会继续道,
“虽说这村子里的人多是同出一族,但真心待你们的人曲指可数,多是想着从你们家捞点好处,若真有人强闯进来伤了嫂子、锦儿和孩子们,只怕你也护佑不及,不如搬到镇上去,必竟在镇上富硕的人家也多,也不会有人盯着你们家,而且衙门就在镇上,也有捕快巡逻,相对安全。”
当然他是不会告诉他们,他在暗中安排了人手保护他们,要真有夏天应付不过来的,自有人出来相助。
小木的话虽然有点危言耸听,但也有几分道理,就说今天吧,要是闯进来的不只夏健一人,或是夏锦没有因着夏大伯娘的异常而警惕设了陷井,只怕自己一家就要吃亏了。
再说之前那次夏大伯娘闹上门来,村里人多是围着起哄逼要他交出秘方,却没人说句公道话,直到小木他们过来后请了老族长和村老出面才得已解决。
现在想想之前好几次都是靠着小木才化险为夷的,今天亦是如此。
虽说自夏大伯娘上门闹事后,碍于小木给的下马威,明面上是没有敢来夏家找麻烦,但谁敢确保不会有人见利起义在背地里对他们家下手,一家人除了他一个残废都是弱小妇孺,的确不安全。
只是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地方让他现在搬出去多少还是舍不得的,看夏天一脸为难的样子,小木多少也能猜到点他的心思。
看来想让他们去镇上还得花上一番功夫,至也不是真的担心他们的安危,必竟他手下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几个乡下个人还对付的了。
木梓在旁边听的不由的佩服自家少爷,这为了抱得美人归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叫人家搬到镇子上还不是为了近水楼台。
夏天沉吟了一翻终究道,“这事我会好好考虑”
这话让小木有点小失望,不过换个角度,既然考虑就说明还有希望不是,小木马上又恢复信心。
片刻功夫,这饭菜便上了桌,分宾主入了席,小木把宝儿抱在怀里自己喂他,小家伙眉开眼笑的,十分高兴,给什么吃什么一点也不挑食。
夏锦都不知道这小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她怎么记得这家伙最挑食的厉害,自从上次过敏事件后,这小家伙只要不吃的她可是从来都不敢勉强,生怕他会过敏。
敢情小家伙不只是挑食啊,而且还挑人,夏锦一顿气结没好气的瞪了这小没良心的一眼。
“娘亲!”小家伙讨好的看着夏锦,糯糯的声音触动了夏锦的萌点,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都捧到他面前。
只是每次这样必定是有所图,夏锦在心里小小的警惕一下,但是一对上小家伙黑豆子似的大眼睛,萌萌的看着你,好吧,夏锦败下阵来!
伸手接过小木怀中的小娃子,“宝贝,什么事?”
“小木叔叔说上元节镇上有花灯会,宝儿想去看,娘亲可不可以?”小宝儿双手抓着夏锦的衣襟大大的眼睛渴望的看着她。
花灯会?只在小说中看过,其实现代有些地方也有,不过在现代过快的生活节奏连过年的气氛都不怎么浓郁了,更何况上元节。
夏锦也想去凑凑热闹,也不知是不是受了这具身体的影响她感觉自己也是回到少女时代了,什么都好奇,反而是在现代的事却变的相对模糊起来。
夏锦看向夏天,这花灯会必定在晚上,要是没有哥哥陪着,自己一个姑娘家也不好出门。
“今年的花灯会是轮到我们大兴镇了吗?”夏天看着自家妹子就知道她也想去,看着平时像个大人,但必竟还是小孩子,贪玩也是正常的。
这临江府花灯会可是出了名的好看,虽说年年举办但都不在一个地方,而是在临江府的各个大点的城镇轮流举办,介时会有不少外县、外镇、更甚至有外乡人过来。
变向地也带动的举办地的经济发展,必竟这人一多食住总是要解决的,甚至有的回去再带回点当地的特产。
花灯会为期不过一天,但是筹备工作却要早早准备,必定这人多了安全就很重要。难怪小木会这么快赶回来想是县太爷是交了任务的。
“嗯,今年是轮到在大兴镇举办了,听说县太爷可是找了不少商家赞助,打算把这花灯会办的盛大空前,这各种的杂耍班子,戏班子,这两天就要进城了。”
听小木这么一说林氏都动了心思,这上一次在大兴镇办花灯会也都快十年了,那时她还小,也不得家人喜欢一家人去看花灯只有她都没去过。
看着一家人都想去,夏天也想着难得一家人一起出去玩玩也挺高兴的,便答应了,“好吧,一起去看花灯会,但是到时一起走,可不许乱跑小心走散了。”
见一家之主点了头,一家人开心的不得了,夏锦差点没欢呼出来,小宝儿更是伸出小手拍着巴掌让夏天抱。
夏天无奈把他抱进怀中,小家伙抱着他舅舅的头在他脸上啵了一口,逗的一家人哈哈大笑,夏天被亲的一愣。
回过神来刮刮小家伙的小鼻头,这小家伙还从没和他这样亲昵过呢。
开开心心吃过饭,送走了小木和木梓两人,一家人愉快的决定了正月十五的行程。
收拾善后的事交给罗氏,一家人围着坐在一起,相比起之前的欢快氛围,夏天这时的脸色有点难看。
“哥,怎么了”夏锦担忧的看着夏天,一旁的林氏抱着福妞也一脸关切,只有两个小娃子一无所知的在一边玩的欢快。
“锦儿,你说今天的事是偶然吗?”夏天把小木与他说过的话说与夏锦和林氏听了,他还想听听夏锦的意见。
“哥,木大哥说的没错,我们家现在的确一如一块上好的肥肉,谁都想咬一口,今天这事,夏健翻墙而入必有所图,只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图的是什么?”
都是自家人夏锦便开诚布公有一说一。
“那我们真要搬到镇上去吗?”夏天环顾着这新建不到半年的家,还真是舍不得啊。
其实搬到镇上去对夏锦来说到并没有什么不可,相对而言可能更方便一点,但是她也知道哥哥舍不得,而且她自己也舍不得老婶一家。
“那到是也不一定,虽说现在家中多是妇孺,难免让人有可趁之机,但是等过了十五,几位婶子都过来上工了,别人就是想打主意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来。只是这晚上可就说不好了。”
夏锦一翻话不但没打消夏天的顾虑反而让他忧心更甚。
“其实,哥你也别太担心,自古发家致富的也不只我一家,再说这镇上比我们有钱的大有人在,等开了春咱们再把屋子给扩建下,改成两进的院子,再雇几个长工,不就好了吗?”
这话让夏天眼前一亮他怎么没想到呢,只是这家中女眷颇多,虽说建个两进的院子,可是锦儿必竟还没成亲,这样会不会影响了她的闺誉。
若是锦儿像城里的小姐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到不用担心,只是家中这事多数还要锦儿操持,只怕不太方便。
要是小木知道他不过想让他们搬到镇上的一翻话,却让夏锦有了雇长工的想法,让外男住进夏家,不知道他会不会吐血。
“锦儿,会不会不方便?你还是个姑娘家,这要是雇了长工免不了进进出出,莫影响了你的闺誉。”
林氏这话可是说到夏天的心坎上去了,这正是他所担心的事,不由得看向夏锦想听听她的看法。
这道让夏锦也为了难,她可没想到还有这层顾虑,只是家里现在这情况的确不容乐观,真要闯进两个贼子,他们可真无法可想。
夏锦沉默他也没什么好办法,虽然她并不在乎什么闺誉不闺誉的,但是她要胆敢说出来怕是要被哥嫂说教一顿。
“锦儿,你上次不是说想在镇上开个食肆吗?不如我们去寻个铺子,你带着罗嫂去镇上住,有小木照应着我们也放心。”
今天的事夏天也算看明白了,这小木对锦儿绝对是有意思的,不然也不会大老远的从京城回来就来自己家,说什么钥匙交给师爷回不去自家都不过是托辞。
要说小木这在镇上没个熟人,他能相信?就不算他这一品轩少东的身份,单是这捕头也是别人想请也请不到的,在谁家等等不行非要大老远的来自己家。
只怕也是想见锦儿的,看着小木对宝儿也是十分喜爱的,真要是能连宝儿一起接受了,这人品也是没话说的,锦儿交给他自己也能放心。
本来夏锦也是有这个心的,要真是把食肆开起来,自己也不能天天这样来回跑,镇上必竟得有个落脚地,可是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叫她自己去镇上,把哥嫂撇下她是怎么也不放心的。
看出夏锦的犹豫,夏天紧接着道,“等食肆开了起来,我们再把院子修修招几个长工,这样也不用担心有人意图不轨。”
夏天的法子也算是目前较好的办法了,但夏锦不想带罗氏走,到不是罗氏有什么不好,而是罗氏本就是夏锦挑来给福妞做奶娘的。
就目前来看罗氏也算是个精明的,放在嫂子身边帮着她也是好的,就嫂子娘家那些人来说自己真要走了,她们要是找上门,还真怕嫂子应付不来。
“那好吧,过了正月,我和哥哥就去寻铺子吧。”夏锦见夏天已经打定主意便不在说什么,这么久的相处她还是不点了解夏天的,一旦打定主意想让他改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还是自己再想想吧,不行再去趟牙行,再买几个人回来,签了卖身契的总是放心些。
这事情定下来了,几人便各自回房歇了,夏锦回房时两个小娃子和罗氏都在她房里,夏锦一愣还以为走错地方了,退回门口看看,没错这是自己房间啊!
罗氏见夏锦过来,赶忙解释道,“宝儿在考教朱誉背书呢!”
只见宝儿端端正正的坐在炕沿上,半闭着眼,小手交叠放在膝盖上,还真像个小先生,朱誉站在下面双手背在背后摇头晃脑的,看着也是十分用心。
只是好像背到哪卡住了,似是努力的在回想着什么。
夏锦好奇的问他,“朱誉这是背的什么课文,背到哪了?”
听到夏锦的声音宝儿冲她咧着嘴笑,还哪有刚才那小先生模样,根本就像是一个财神爷身边的善财童子嘛。
朱誉挠挠头,“背百家姓,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冯陈楮卫,蒋沈韩杨……锺离宇文,长孙慕容……慕容……”
小家伙实在的把百家姓又从头背一遍,想着刚刚也是在这里卡住了,夏锦摸摸被他挠的乱蓬蓬的头顶,接着道:“锺离宇文,长孙慕容,鲜于闾丘,司徒司空……”
小家伙眼前一亮接着顺顺当当的背完整个百家姓。
夏锦不得不反思让两个小家伙这么早开始启蒙是不是对的!
宝儿过完年也不过三岁,朱誉更小才两岁,基本上是说话才利索的年纪,就让他们学习,自己是不是剥夺了他们的童年的快乐了!
夏锦抱起朱誉将他也放在炕上与宝儿坐在一起,对着两个小家伙道,“宝儿、誉儿,现在只是启蒙,不需要那么认真,娘亲不想看你太辛苦。”
说着又心疼的摸摸宝儿的小脸,这孩子一直都是这么懂事的让人心疼,虽说跟着自己却从来没有什么要自己操心的。
这本该是欢欢喜喜过大年的,只是夏锦家这闹心的一件接着一件,这不林氏初四没回娘家,这初十林家的人是守不住了,一大早的一家人就赶了过来。
这来者是客,夏家没有长辈便请了老叔老婶过来做陪,这可就招了林母一翻教训,“你这丫头,我就是这么教你的,这正经的大伯、大伯娘闹得断了亲,却教个外人登堂入室的。”
说着又是瞪了林氏一眼,老婶在旁边尴尬不已,想转身回去又驾不住,林氏哀求的目光。
这本来就是夏大伯娘太过份才导致夏家不得以才断了这门亲,这会到了林母的嘴里到成了夏家做错了事,夏大伯娘家与他们断了亲,这哪是来探亲,这分明就是来找茬的嘛!
话说有这样做母亲的吗?什么事也没搞清楚就往自家人身上扣屎盘子。
“咳、咳”林虎听着母亲说的实在不像话,虽说这断亲的事村里也传的风言风语可从没人说过是姐夫家不是。
莫不都说这夏大伯娘咎由自取,占尽夏天家便宜还不知足,要狠心卖了夏锦逼的夏锦进了深山才出了这样的事,自家娘亲这又是闹哪出。
在自家出门的时候,可都是说好了的,这次过来就是与大姐家修好的,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动不动就找大姐晦气。
其实林母这也是有由头的,这不老婶今个想着这亲家一家过来了,特意打份了一下,身上的新棉袄可是夏锦年前送给她的料子。
这林母看着可不高兴,这老婶家什么条件她可是知道一点,不过一个破猎户,能穿的起这么好的衣裳,多半也是夏天家送的。
看着老婶的衣裳她就想起年礼的事,这都能送这隔了几代的堂婶新衣裳,怎么就不能给自家妹子也稍上一件,她记恨的可是这件事。
自然也就没给林氏好脸色,顺便着也给了老婶难看。
说实在的老婶也不见得喜欢林家这一家人,上次福妞九朝的事她还记得清楚呢,这一家人过来就知道抢林氏的东西,可连给福妞做一件衣裳都舍不得,这样的人家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
要不是看着夏天和林氏的面子,怕他们应付不来被这家人欺负了去,她才不来呢!
“亲家母,说的这是哪的话,我可是夏天、和锦儿的婶娘都是姓夏的,怎么能算外人呢!”
言外之意,若我们姓夏都是外人,你们姓林的又算什么?
“再说了,亲家母可能不知道,这夏大伯娘前段日子还想抢了夏天家的方子,结果被官爷捉了还打了板子的,这断了亲有断了亲的好处,这样的人可是什么都能做出来,莫不要被连累了才好。”
为什么断亲不相信你们不知道,多说也无益,不如说点你们不知道的,让你也知道知道有些主意不该打不要打,否则可是要挨板子的,看你怕不怕。
听到这话林母还真是吓一跳,必竟夏大伯娘的事传出来整个村子的人脸上也无光,除了村子里的人,外人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老婶说这些也不过是想吓吓林母,让她安份些,别给几个孩子添麻烦。
林母哪能听不出老婶话中的意思,脸色青一阵、黑一阵格外的难看。
林妙儿自从上次的事,一直哽在心里不舒服,这不一家人都穿着新衣,就她这一身虽说也是新的衣料却只是粗棉的,怎么也赶不上其他人的。
听着别人这样挤兑自己母亲,一时忍不住便对着林氏大吼,“你就是这样做女儿的,过年不回家拜年就罢了,现在人家这样挤兑娘亲,你连吭都不吭一声!”
也不想想林氏这过年不回家到底为着什么,还有老婶为什么挤兑她,这才一来不分青红皂白往自己女儿头上扣屎盘子也是一个母亲该做的。
“二姐”林虎看不过去出声提醒。
“闭嘴”林妙儿现在就像一只炸毛的母鸡一样,不应该说现在,而是从林氏送过年礼后就炸了毛,特别是在被秦纤纤取笑,一家人就她穿的像个婢女之后。
就想找林氏撒气,只是林氏一直没回去,她一直没找到机会,现在有了这个借口他又怎么会不借机发泄。
夏锦一早就和香儿相约一起去了家里帮工的几个婶子家拜年,顺便通知一下大家这过了十五就正式上工,这会两人才有说有笑的刚回来,还不知家里来了人。
这刚一进门便听到这翻话,具是一愣了,怎么林妙儿跑到她们家大发雌威来了。
罗氏给主屋里添了茶点刚退了出来,便见夏锦和香儿站在堂屋里,便把刚刚主屋里的事给夏锦学了一遍。
这罗氏到真是个能人,这语气动作不说学个十成到也能学个七八成,香儿一听那还得了,自家老娘被人欺负了她哪还待的住,挽起袖子就要冲进去。
夏锦一把拉住她,“干嘛去?”
“教训教训那个小贱人,胆子挺肥啊,敢跑到我夏家地盘上来欺负我娘,他丫的就是找抽!”
夏锦无奈抚额当初就不该教这丫头那么多现代的女性思想,你看这都成什么样了,谁来还她当初那个害羞、单纯的小萝莉啊。
“等等,在我家老婶还吃不了亏,先听听她们怎么说?”夏锦安抚着香儿,帮她放下袖子,拖着她靠近主屋门口。
只听屋里传来林氏不紧不慢的声音,“妹妹轻点,福妞可睡着呢,别吓着她了。”
微微停顿片刻了,“妹妹也太过了,有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吗?老婶是你姐夫的婶婶,可不是什么人家。”
林氏端着茶盏浅浅喝了一口,“再者说了这挤兑娘亲这话从何说起,你这脾气可得改改,都是快嫁人的大姑娘了这么急燥可不是好事,在家有娘亲宠着你,这要是嫁了人跟婆婆也这么说话?”
林虎盯着自家大姐一愣一愣的,这才几日不见的,大姐如何变了这么多,这还是以前常被二姐欺负了只会躲起来偷偷哭的大姐吗?
瞧瞧这气度,这话说的有理有据的,林虎是真心的替自家大姐开心,之前那软绵绵的性子还真怕她被婆家人欺负,还好遇着夏家一家心肠好的。
林妙儿气的眼睛冒火,这林敏君真是长本事了,不就是有两钱了吗,就连她都敢不放在眼里了,越想越气,抬手就想往林氏脸上招呼!
夏锦听到林氏的话心里到是挺开心的,嫂子终于硬起心肠不在一味的忍让了,正开心的拉着香儿进屋准备和林氏家打个招呼。
好歹缓和下气氛也别闹的太僵了必竟还是亲戚嘛,哪想到会看到这样的情形,一时顾不了许多冲了上去,一把抓住林妙儿挥下的手,一个小擒拿把它扭到身后。
“痛、痛,你放开”许时一时没拿捏好力道,林妙儿不禁呼痛。
林母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到是林虎反应过来,这二姐是做的过火了,但到底是亲姐姐也不能不管。
上前抱拳一礼道,“林虎向锦儿姑娘道歉,是我家二姐过份了,可否请姑娘先放开二姐。”
夏锦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同是姐姐,你二姐想打你大姐时怎么不见你出头,现在到来求情了。
夏锦这到是误会林虎了,他也没想到这林妙竟然如此放肆敢在大姐家向她对手。
“你不必向我道歉,她想打的人可不是我。”
林虎何以不知道这个道理,转头对着林氏道,“大姐这事是二姐无礼,我代她道歉,回去一定让爹爹好好管教她。”
其实,林氏和林虎都知道这不过是为林妙儿打个台阶让夏锦放了,以林父林母对林妙儿的宠爱,管教是不可能的。
夏锦又何偿不知道,手下不自觉的又重了点,林妙儿疼的呼天喊地。
林母实在心疼的紧,想斥林氏两句又怕惹恼了夏锦,林妙儿又要多受罪只好应合着,“对、对,妙儿的确过份了点,回去我一定好好教教她规矩。”
夏锦听着不禁想笑,你教她规矩,你以为你有多少规矩能教她,她这娇纵的性子还不是你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