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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口传来细微的动静,冷天澈缓缓抬头,只见一个熟悉的背影从门口匆匆闪过,是舒暖!

    冷天澈脸色不由沉了沉:“都来了,躲什么?”

    “偷偷摸摸的事做得还不够多?”

    偷偷摸摸?

    他是指那件事龛?

    舒暖深汲了口气,从墙后面走出来:“我只是顺道过来看看。言悫鹉琻”

    “顺道?原本想去哪?找你姐夫?”冷天澈嘴角勾起一丝讽刺:“来看什么?”

    被他的语气冷到了,舒暖发白的指尖不由蜷紧:“看……你。卿”

    “呵呵呵……”

    他笑起来,狭长的醉眼眯成一道缝,用意不明的目光在舒暖脸上来回游移。是酒还没有醒么?为什么他还是无法分辨出她是真是假?

    他其实很少笑呢,以前即便高兴时也只是浅笑,很少像现在这样笑的这么畅快、这么长久……

    然而为什么舒暖反而觉得毛骨悚然?

    周围仿佛忽然就腾起阵阵冷气,像是一条条寒冷的丝带密密匝匝的将舒暖缠绕住,她感觉窒闷的厉害,然而,还是迈着小步子缓缓朝他走过去:“天澈,你还好吗?”

    还好?

    怎么能好?

    “你说我好不好?!我是不是该感谢你的关心?舒暖小姐!”

    揶揄的话语犹如冷水般当头泼下,舒暖不由颤了颤,忙解释:“我是说,昨晚你去了哪里?”

    “这是来兴师问罪么?”他凝眸,眉目间似乎发出一声无声的嗤笑:“舒暖,这才是你来找我的真正目的吧?”

    轻佻的声音蓄着讽刺、蓄着怀疑、蓄着冷漠,舒暖心冷,还想解释什么,这瞬间却倏的望见他衣领上那个鲜红的唇印,张着干枯的小嘴,到了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

    “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紧绷的手指无声的颤抖,舒暖用力咬紧下唇:“天澈,如果这样会令你心里平衡,你在外面随便玩,是我对不起你在先,我不会有半句怨言。”

    说的洒脱、说的无谓,可是心里怎么还是像是有什么狠狠的搅在一起,痛的撕心裂肺?

    就在前天她和她的天澈哥哥还是两情相悦的,就在前天他们还偎依在一起向往着两个人美好的未来……

    这样的转变她始料未及!

    放任他、随便他,这就是这个女人给他的答复,她对他的态度是现在才开始转变,还是其实一开始就无所谓,只是从前隐藏的深、没有表现出来过?

    嫉妒、恼怒还有难以言喻的失落瞬间如潮水般袭来,冷天澈忽的站起来,恨恨的看着她:“好,舒暖,以后我们各玩各的,谁也不干涉谁。”

    是被他生硬的语气吓到了么?

    舒暖身子明显的颤抖了一下,用尽力气在齿缝里挤出一个“好”字。

    魂不守舍的转身,正想走,望见不知哪时站在门口的那个女人,双脚像是灌了铅似的扎在原地。

    “呵呵,舒暖,你也在呢……真巧。”

    程雨馨走过来,美丽的脸上带着笑,像朵娇艳的玫瑰花,舒暖更觉得恍惚,不冷不热的看着她,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浪费。

    转眼间程雨馨已经走到舒暖身侧,双眸含笑:“暖暖,我和程总有些秘密私事要谈,你能不能回避一下呢?”

    秘密私事?!

    虽然早有了心里准备,舒暖脸上还是露出一丝异样,昨天程雨馨在咖啡馆虽然也说过这样的话,但当时冷天澈并不知道她(舒暖)就在一旁啊,而现在这个嚣张的女人竟然当着她的面肆无忌惮的再次说出这样的话……

    是在向她示威么?

    舒暖厌恶的皱眉:“程总,我没听错的话你刚刚说找天澈不是为了谈生意上的事?”

    程雨馨笑的淡然、笑的灿烂:“暖暖,天澈的事你需要过问的这么清楚么?你是信不过我,还是压根就信不过天澈呢?”

    心里本来就有气,被程雨馨这么一噎,舒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提高了声音:“程雨馨,你别太过分……”

    “够了!”

    背后那道沉闷的声音突地将舒暖的话斩断,她回头,只见冷天澈正漠然看着她,菲薄的唇齿间一字一顿的蹦出生冷的音节:

    “你忘了我刚刚说过的话么?舒暖,我和雨馨有事要谈,无关的人请回避!”

    雨馨?!

    好暧昧的称呼!

    “好……”

    舒暖咽下一口苦水,强忍着转回头,这瞬间忽的捕捉到程雨馨眼中那丝得逞的光芒,不由嘲讽的笑起来:

    “程总,你可真能忍辱负重呵,上次没把天澈送进监狱这次接近他又有什么新诡计呢?我想,你这么恨他应该是要将他生吞活剥才会甘心吧。”

    她怎么会恨天澈?舒暖也明知道她所作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他呢,为什么还要这样冤枉她?

    程雨馨慌了:“舒暖,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最清楚!”舒暖丢下一句,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呢?现在的她在他眼中是万般不好。

    还留下做什么?现在的他宁愿不计前嫌、暧昧的称呼一个曾经伤害过他的女人也不肯多看她一眼……

    像是丢失了什么,心里空落落的,昂着头,努力的不表现出心里的狼狈与难堪,努力的想挽留住最后一点点尊严,可一不留神,额头就重重撞在了门棱上。

    “咚!”

    整个身子都为之战栗起来,怎么竟然一点都感觉不到疼呢,笨拙的推开那扇还在战栗的门板,逃也似的跑出去。

    早就警告过自己不该来的;早知道这样的情况下只会自取其辱……为什么一早起来还是不争气的跑了来?

    舒暖啊舒暖,你为什么总是这么丢脸?

    “嗒、嗒、嗒……”

    门外快频率的脚步声迅速远去,冷天澈甚至能想象到她仓皇而逃的模样。

    本该对她不在乎的,可是为什么自她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违背了自己?

    本该对她漠不关心的,可是为什么看到她苍白憔悴的脸、看到她受伤抽.搐的样子,心,还是这么痛?

    “天澈,合同我带来了,方便看吗?”

    程雨馨的声音传入耳中冷天澈的思绪才抽回现实,攥紧的双手缓缓放松,垂眸瞟了程雨馨一眼:“你恨我?”

    “天澈,怎么会呢?我如果真的恨你怎么可能跟你合作呢?”程雨馨的笑有些不自然。

    冷天澈心中苦笑,漠然坐下,没再追问。

    其实他心中无比清楚程雨馨对他的所作所为并非是因为恨,这一点舒暖自然也是清楚的,可刚刚她为什么对程雨馨说那些话呢?

    只是随口问她一句,然后就没了然后……

    程雨馨偷瞧了冷天澈一眼,望见他眼中的冷漠,这才明白原来他真正在乎的不是她程雨馨是否恨他而是那句话是从舒暖口中说出!

    她与他之间只隔着一个舒暖。

    而这个叫舒暖的女人,简直比千山万水还要难以超越。

    ……

    在冷氏员工食堂里吃过早饭后,舒暖强打起精神来到了那家咖啡馆。

    孙子朋远远的就认出了她,热情的跑下台阶迎向前:“小姐,你可真积极,我刚才还在想你今天会不会来呢,这不,说曹操曹操就到。”

    舒暖哭笑不得:“你们经理……”

    “哦,张经理失踪了。正巧今天是发工资的日子,怎么也联系不上,我们也都着急呢。”

    接待员的话又多又快,舒暖哂笑:“失踪的可真是时候。”

    “可不是么……”孙子朋无害的笑,看清舒暖怀疑的神色才明白她的意思,忙解释:

    “小姐弄半天你是怀疑我啊,要我对天发誓你才肯相信是不?我们都报警了,我们公司一群人可着急了我告诉你,下月的口粮还没着落呢,小姐,小姐,喂,咋招呼不打又走呢?小姐……”

    舒暖倒是想打声招呼再走,但是这接待员的话又多又快,她哪里插得上嘴?

    失落的低着头,正在盘算下一步该怎么办,接待员的嘀咕声又从身后传来:

    “唉,看来这月的工资只能直接去找程总要了,你说这事弄得……”

    程总?

    舒暖蓦地止步,迅速转回身去:“你刚才说的程总是哪个程总?”

    “还能是哪个程总,我们的顶头上司呗!”

    “程雨馨么?”

    接待员两眼一亮:“是啊,小姐,你认识她啊?”

    舒暖全明白了。

    那个女人是不是要把她逼上死路才肯罢休呢?

    ……

    周围是覆着霜雪的白色墙壁,脚下是冰凉的地板,冰块般向上渗着冷气,咖啡馆的经理张成军蜷缩在角落,全身不住颤抖。

    “铿!”

    铁门上的窗户被打开,张成军饿狼见了兔子似的朝窗口扑过去:“这是什么地方,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我可没权利放你走,老老实实呆着吧,这是你的午饭,别饿死。”

    一块冷面包从窗口丢进来,随着生硬的声音落在张成军脚边,他低头看了一眼,心里一寒,颤颤的说:“把我带来的那个人……在哪里?我,我要见他!”

    男子放下铁窗,转身要走,听到张成军这样说又折了回来:“你要见宇文队长?”

    宇文队长?

    “是他,应该就是他,你告诉他我知道错了,我愿意把真相……真相告诉他。”

    “还真是见了棺材才掉泪呵,晚了!队长去执行任务了,等他回来再忏悔吧!”

    什么?!

    张成军心里“咯噔”一声,吓得声音都哑了:“我还要在这里关多久?他什么时候回来,喂,人呢?我要冻死了,喂!”

    “放心,队长回来前你死不了……不过他回来后就难说了!”

    “铿!”

    铁窗被重重放下,张从军两腿发软,“咚”的蹲在冰冷的地面上。

    那个“宇文队长”不就是昨天和舒暖在他店里喝咖啡的那个男人么?

    昨天大清早这个“宇文队长”就找上门去问了他一些问题,他不肯如实回答他就逼迫着他来到了这个冰窖般的地方……

    这个“宇文队长”究竟是什么人?如果知道他是这么一个惹不起的主他宁愿冒得罪程总的风险也不敢做那件事啊!

    ……

    早已经过了吃饭的点,米线馆里人并不多,舒暖坐在角落的位置,用筷子挑弄着砂锅里的的线,目光有些呆滞。

    这里的米线很对味,以前每当没有胃口或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就会来这里,米线夹着热汤暖烘烘的吃下去,所有的愁绪就烟消云散了。

    可是这一次怎么就食不知味?

    “嗒、嗒、嗒……”

    前方传来清脆的脚步声,视野中依稀有一条纤瘦的红色身影,舒暖左手托着腮没有在意。

    这身影越来越近,竟然拉开桌下的椅子毫不犹豫的坐在了舒暖对面……这才觉察到异样,她慵懒的抬头,看见这张娇美无限的脸,疲惫的眼中瞬间充满抵触:

    “程总也来这种地方吃饭?还是,又是巧合呢?”

    程雨馨朝舒暖手边的砂锅里瞥了一眼,浅笑:“舒暖,我是特意来找你谈谈。”

    “呵呵……”舒暖讽刺的笑,抬手指向门口的牌匾:“这家米线馆的位置够偏僻的是不是?”

    大概猜到了舒暖想说什么,程雨馨浅抿着粉嫩的小嘴只是平静的瞧着舒暖。

    “这么偏僻的地方,你是怎么找来的呢?”舒暖放下筷子,一瞬不瞬的瞪着面前这个女人:“程总,我其实一直都怀疑你是不是安排了人监视我,我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出你的掌握呢?”

    心莫名一颤,程雨馨忽然有些紧张,不是因为舒暖的话,而是她现在的眼神……

    此刻的舒暖纵然是满脸的疲倦与憔悴,目光却这么清澈、这么凌厉,带着浓郁的仇恨与敌意,就像一把锋利的刀似乎随时要将她程雨馨千刀万剐。

    程雨馨还是第一次发现眼前这个女人也有这么可怕的一面,暗吸了口冷气,却仍笑的平静、笑的优雅自然:“呵呵呵,舒暖,如果你这么想我也不想解释。”

    不解释……

    是默认,是不屑一顾?

    还是,她程雨馨觉得自己所做的这无耻的一切都理所应当?

    舒暖用力舒一口气,放松着失控的情绪。

    “天澈有很久没回家了吧。”程雨馨终于切入了正题。

    舒暖讽刺的笑笑,想起自从那件事后冷天澈已经连续三天三夜没回家过夜的事实,全身的血液仿佛凝结成冰。

    纤秀白嫩的双手优雅的交叉,自然的放在桌上,程雨馨无害般看着舒暖,笑的这么骄傲、这么美:“暖暖,昨晚天澈在我家过夜,他应该没告诉你吧。”

    纵然自从程雨馨出现的那一刻起,舒暖就知道她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意;纵然,早已做好了承受任何打击的心理准备,可这一刻舒暖的心还是狠狠的疼起来……

    就算现在她和冷天澈之间有些误会,但她正在努力的调查不是么?

    事情的真相还没有清楚不是么?

    天澈怎么会和程雨馨……

    这不是真的!

    她的天澈哥哥不是这样的人!

    “暖暖,你不肯接受事实,我能理解,可是你为什么不给天澈打个电.话?我说的是真是假,你亲口问问他不就清楚了么?”

    婉转的声音幽幽传入耳中,这么慢条斯理、这么胸有成竹。

    舒暖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口袋,却没有勇气去掏手机,这三天的时间里她没少打过冷天澈的电.话,可他从来都是拒接。

    而程雨馨是这么高明,就仿佛早就料到了她和冷天澈之间会发生的一切……用力咬紧牙关,舒暖冷冷朝程雨馨看去,苍白的唇齿间发出生冷的字节:

    “程雨馨,三天前那件事是你策划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