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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花忍不住想:难道说,程正治就是新郎!
奸夫杀了她,知道自已不能逃脱所以把新郎也捅死了?双双殉情?
可想起新郎当时那个娇嗔的小模样,刘小花就一阵恶寒,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程正治的种种行为举止,与那个差点与她相伴一生的事,完全是两个人。
程正治被刘小花这种眼神看得十分不自在,摸了摸自已的脸问:“我说过这句话吗?”
“你说了。”刘小花肯定地说。但实在想不起来,死前能看到自已的人会是谁。
谁在死的时候,她刚好在身边的?
她那一世活到二十岁,从来没遇见一例死在她身边。心中实在茫然。
“我真不记得了。”程正治理直气壮地说“你知道,我有病的。”
刘小花看着他,觉得自已问什么都是无用功。可能这件事将会永远成为一个不解之谜吧。
不过以前的关系也不重要了,现在回想起现代的生活,简直像是过了几辈子似的。
“你最近有没有再犯病?”刘小花问。
“好多了。”程正治说“可能是穿越后遗症。”
然后,在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却突然僵在那里,怔怔看着她,又看看自已的伤,扯着嗓门尖叫起来“啊啊啊啊啊谁打的!谁打我了!谁啊!谁啊!!!!”
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已面前还拿着沾血绷带的刘小花“不会是你打的吧!!”
他哭丧着脸说“我说小姑奶奶,我干嘛了你就打我!我神经病的嘛。你跟我计较什么!你把堂堂皇子打成这样,你要造反啊!!”
刘小花看着他,心情复杂。问:“你最近有犯病吗?”
“我好好地在床上睡着觉呢,一睁眼就跑这儿来了,你说我犯病了没有!!”程正治一脸委屈,“这哪儿啊!”
他说的睡觉,根本还是出发前晚的事。已经过去不知道多少天了。
刘小花震惊问:“中间的事儿你统统不知道?”她从来没有见过活生生精神分裂。两个人格各自为政。
“没印象啊。”程正治也吓得够呛。
可是,另外一个程正治呢,他却知道所有的事,知道这个程正治是穿越来的,知道他平常言行举止,模仿得惟妙惟肖。让别人一点都没有察觉到换了人。
刘小花对心理学了解得不多,也分不清楚主人格和次人格之间的关系。
而程正治听刘小花讲完这几天的事,捂着脑袋一脸厌世的小模样绝了:“完了,我要死了。再这么下去,真要被活活吓死了。你说,会不会是七皇子没死,他,他还在呢!”脸都绿了。
“要不叫大师兄给你看看?”刘小花犹豫不决地问。
魂魄不比别的东西,多一个是一定能看得出来的。要真是七皇子还在,那这身体的归属可不好说。大师兄那个人,脾性完全难以估计。谁也不知道如果真是有两个魂魄,他会如何处理。
“我拜入山门的时候,我师父就已经找大师伯祖给我看过了,我没敢说我是穿越什么的,就只跟他说,我怕自已是鬼上身了,身体里还住着别人。”程正治小声幽怨地说“可你师兄说了,就我一个。没别人。”
刘小花沉思了一会儿,觉得自已和他可能都想得太复杂了,说:“也可能根本不是别人。就是你自已。只是你记忆出了问题,会有短暂失忆的情况。会时不时忘记自已做过的事,说过的话,误以为是别人。”
想来想出,似乎只有这个可能性最大。
要不然怎么解释另外一个程正治的性格与举止完全跟他一样呢?
另一个人就算是有意模仿,也不可能做到完全与其它人一样,一点纰漏都没有。
这就跟演戏似的,个个都觉演戏不难,不就是做几个表情动作,说几句话吗。可真要让一个去演一个角色,却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程正治到是比较能接受这个答案。如果真的只是失忆,就好多了。起码没鬼。
刘小花看着他一脸衰样,觉得自已先前生他的气真是白气。
而被程正治打了这么个岔,对于陈氏的纠结便更淡了不少。
事已至此,再想什么都于事无补。
她得暂时放下这件事,让自已不要再多想了。天地虽大,可总有再次相遇的时候。就算遇不上,等她有了本事,出了山,也可以去重月宫找,总有一天能找到阿娘。
这么一想,心情到又好了不少。便收敛心情,把重心放在眼前的事情上。
眼前最重要的,就是水镜。
给程正治包好了伤,刘小花便试着平复了心境静坐。
可到底情绪还是受到了一些影响,花费了比平常多一倍的时间,才回到水镜的空间中去。
抱着一线浮油自已会消失的期望,她向水镜走去。希望那些浮油就好像突然出现那样,突然地消失,皆大欢喜。
可令人失望的是,它还在。
刘小花略为失落,但很快就鼓气,试着把手向水镜伸过去。
在她手慢慢接近的时候,水面猛地翻动了一下,但立刻就平息了下来,只能看到里面的波澜起伏,外面却是死寂的。
刘小花抿嘴,继续把手向水面伸去。当她的手,接触到那些浮油的时候,却出人意料地没有受到任何阻碍,立刻就穿过了浮油,直接接触到了水镜实体。
瞬间,她就以神形出现在了自已的灵台范围之内了。
她试着吸纳范围内的灵。
一切与以前水镜上还没有那层浮油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两样。
等她吸纳完了灵,回到水镜的空间之内,再去查看水镜,发现它的体积变大了一点,它表面的浮油,虽然没有完全消失,可是稀薄了一些。
她的手从水镜中拿出来之后,皮肤仍然是干燥的,没有任何残留。
这层浮油,好像跟本没有对她的灵台产生任何影响。
这让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感到更加疑惑,难道浮油真的是水镜的一部份?在水镜得到了更多的灵之后,才慢慢地成长出来?是一种进化的形态?
虽然这个可能性并没有足够的证据来支撑,可是现在她暂时也只能这样希望了。
到了第二天,这群新鲜的修士们,开始了控灵的练习。
刘小花算是明白,为什么一些修士们念的咒,别人完全听不懂了。
那是因为,那些咒语本来就是毫无意义的。
修士们故意找了不会与日常生活相混淆的字句排列在一起,来与自已练的术法相关联。因为重要的不是口诀,而是控灵的动作本身。
这件事,让刘小花不由得想到心经。
有没有可能,心经本身也跟这些口诀一样,根本是没有意义的?需要在特定的环境或者有一样相对应的东西,才能展现其真正的寓意呢?
这个想法,令得刘小花自已也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越想越觉得,可能真是这样的。但因为无法证实,这也暂时只是一个存在她心的中疑问罢了。
而她从来没有这样急切地,想要得到更多的知识,获得更多的力量。因为对修道之路的每一步探索,都让她感觉到其无穷魅力。每每在得到一点知识的同时,又会有很多未知的疑问蹦出来。
所有的事情都是未知的,都充满了挑战。
刘小花喜欢修行这件事,就好像在骨子里,她就是应该成为修士的。来到,看见,了解,征服。每一个进步,都令她从心底里感到高兴和喜悦。
这并不是单纯地因为得到了力量,而是她喜欢这种过程。
做了一辈子学渣的刘同学,终于在另一个世界,体会到了学霸所说的,单纯地喜欢学习,是怎么回事了。
退出了水镜的空间之后,她立刻就跟其它的弟子们一起,在路上边走着,边试着操控自已的灵,去抓捕路边一切活的东西。
可许多东西,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非常的难。
首先,光是让这群灵聚成一个整体,都是非常困难的。灵从灵台出来之后,是略为透明的光晕,有各种各样的颜色。天空都被印得五彩缤纷。它们乱七八糟纠缠在一起,弟子们手忙脚乱地想把它们分开。
弄得人仰马翻。
章凤年站在一边,负手面带微笑,像看什么好戏似的,全然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而程正治虽然记忆丧失,可灵台依旧,花费了时间来适应与练习,成果还是不错的。他的光团最是明亮,火红火红的一大片。
他激动地冲着章凤年大喊“这么闪耀,是不是意味着我特别的厉害?天降奇才啊?”
章凤年淡淡地说:“真正的行为高深的修士,灵就算是召唤出来,别人别说是看了,连是特意去探,都探不见。否则这么强的光,他要打你哪里,你闭着眼睛都知道躲了。”
程正治讪讪地被人一通嘲笑。
一群人折腾了一整天,肉没吃到,还损失了大半的灵。到了晚上,嚼着草根继续静坐。
刘小花折腾到了第二天,终于勉强让灵结成一个团。再不跟其它人的灵搅和在一起了。
灵应该是具有一定的智商,因为它们在只有神形才能看见的时候,只是一团光,却也懂得躲闪危险,懂得自保。但是它们又没有足够的智商来理解人复杂指令。
比如,在刘小花命令其“抓住它。”的时候。
灵就只是呆在原地,完全不动。
刘小花怎么叫,它都不动。
她不知道自已问题出在那里,叫了半天真之儿,终于发现,它不是不动,而是因为它离目标太远,没有办法实行‘抓’这个动作。它不知道怎么做到,就会不动。
她不得不把命令分成两个部份,一个是“追上它”一个是“抓住它。”
而‘追上它’这又是一个需要分解的指令。
它不能理解这个句子,必寻得详细地告诉它怎么去到目的地。一段太远的距离,如果只告诉它终点,它无法到达,就会不动。
得分解了步骤,告诉它要达到‘去某处’这个目标,首先要向哪个方向移动,到哪里停止。
这就是章凤年所说的,口诀的存在原因。
如果口诀夹杂在指令里面。在它习惯了口诀,记住口诀之后,所有的指令就能被简化。再她念动这个口诀的时候,灵就会立刻明白她的意图是让它以某种方式移动到某样东西的旁边,抓住它。
以后当她想达到更加复杂的目地时,简化的口诀就会起到非常关键的作用。
口诀越简短,灵出动的速度就越快。先发制人,在有时候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所以刘小花没有设置非常复杂口令,而是把‘追上去抓住’这个分解起来很复杂的指令,归纳成一个发音。为了避免与平常说话的语音使灵疑惑,她从自已可怜的外语储备中找到一个词来与它对应。
但虽然发现了控灵的基础手段。
可是手法生疏,还因为灵台小,修为低,灵能去的范围有限,一但超过了某个距离,就会失去与灵台的联系,整个跑掉。失去了灵台的支撑,些灵,瞬间消失在空气中。
在练习的时候,几个新弟子,一开始还能用正常语调来指挥自已的灵,可是到后来,简直声嘶力竭!边跟在后面狂奔着,边大吼大叫。场面简直惨烈。
就好像在玩奔跑吃金币的游戏时,明知道倾斜身体没有用,还是会一直用力歪一样地狂喊着,叫喊声在原野上起此彼伏。
要是有人经过,可能以为自已遇到了一群疯了的乞丐。
终于,毫无收获地结束了一天的狂吼,大家习惯性地聚在一起开会。讨论这一天的进展。
以前一个个都特别乐于相互询问请教,这一天却是没一个人想说话的。最倒霉的是周青,他整个灵都跑掉了。
大家苦着脸,腰酸背疼地沉默着吃完草,各自打坐不提。
刘小花进入自已的灵台,被自已看见的情景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