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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哥骑上马,朝马屁股抽了两鞭子后,嗖嗖很快就追上了牛壮才,牛壮才的速度这时已经降下来了。
我跑到他身边,一勒缰绳我开门见山说:"牛医生。程前辈救过你。按理说,你欠他一条命对不对?"
牛壮才一愣。
我接着说:"欠人家一条命不想着回报,这我都不计较了,你怎么还坑程前辈派来的人呢?"
牛壮才一咬牙,驾!他抡鞭子就奔马屁股抽过去了。我则一出手,只轻轻一下就给这伙计扔地上去了。
牛壮才灰头灰脸地从地上爬起来。他伸手在腰里一摸,唰,他抽出了一把锃亮的剔骨刀。
我看着小刀笑了笑说:"别那玩意儿吓唬人,程前辈给我们派来,你在心里掂量掂量,我们是什么样的人。老实把话都吐出来,实打实的交待了,讲个清清楚楚,要不然的话。"
顾小哥冷冷:"古时候有种酷刑。说是把人拴到马后边,然后快马加鞭地来跑。牛医生,我不是残忍的人,但请你不要逼我做出残忍的事。"
牛壮才这回是真的傻眼了,他扑通一屁股坐到地上说:"我一个蒙古大夫。养那么几只羊,一年到头我累吐血也赚不了几个钱。现在牧区很多地方都给保护起来了,不让牧民随便放牧。眼瞅营生越来越不好做,我得给自已攒几个活命钱呐。"
"再说了,我那儿子,在外地。这大学刚毕业,留在上海一家公司上班了。他要在上海安家,我这,我这当爹的虽说没怎么跟他见过面,可也得给他拿点钱不是,关键我现在拿不了来呀。"
牛大壮摊了两手一脸无奈地比划了几下他又说:"没办法,正好那伙人来了。那一笔笔的钱呐,我看着真是心动,心动了。我就把跟程瞎子联系的事都说了,他们告诉我,要是有人来找我的话。就让我领你们去一个地方。"
"然后呢?"
我看着牛壮才。
他搓了把脸说:"然后,然后我也不知道了。"
我说:"那地方在哪儿,你跟他们怎么联系?"
牛壮才怔了怔。
我眯眼盯着他,牛壮才咽了口唾沫说:"就刚才,我刚用卫星电话跟他们联系上。"
我说:"电话呢?"
牛壮才:"马背的袋子里。"
我给了小哥一个眼色,让他去前面把那匹马牵回来。而我则翻身下马,走到了牛壮才面前。
"牛叔,闭下眼睛。"
牛壮才一脸害怕地问:"我,我都说了呀,你全都讲了,你,你们可不能杀人呐。"
我笑了下:"谁告诉你我要杀人了,闭下眼睛,很快一会儿就好了。"
说完,不容牛壮才反应,我伸手按在了他的头顶。
三分钟后,我松开了手掌。
这家伙没撒谎,说的全都是事实。并且,给他钱的那个人正是李显本尊。
刚好这会儿小哥牵着牛壮才的马回来了。到了地方,他翻出了一个卫星电话,打开后看了眼上面的通话记录跟我说:"电话确实是刚刚打出去的。"
我盯着牛壮才。
后者一脸的害怕。
我说:"行了,事情既然已经清楚,我们也不为难你什么,等下好好带路就是了。"
牛壮才一怔:"去哪?"
我说:"那伙人让你把我们带去哪儿,你就去哪儿。"
牛壮才憋屈个脸说:"我,我?"
我说:"害怕了对不对,早知道害怕,你干什么去了。这世上谁活的容易,谁活的都不容易,谁都缺钱。可钱怎么赚,是靠出卖别人赚吗?赚了那样的钱,你花的自在安心吗?"
牛壮才低头不说话了。
我说:"行了,牛医生既然说好了带路,那就一直带吧。给我们带到目标地,你的工作就结束,往后你拿钱,愿意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牛壮才一听到钱字,他的心又活了。
"好,我领你们去。"
往目标地走的路上,小哥问我:"你在他脑子里听出什么了?"
我把听到的东西讲了一遍。
小哥说:"这人为了孩子,也算是难得一片苦心。你说,咱们押着他上路,会不会有些太残忍了?"
我摇头说:"他做了出卖的事,他必需得受到惩罚,这可一丝一毫都不能马虎。反之如果不受到这样的惩罚,类似他这样人还有很多,那些人也是为人父母,也是为了孩子,可是他们怎么就能用一分分的汗水来赚钱,而不是去做违背良心和道义的事呢?我们若是成全他了,你觉得,对得起那辛苦付出的人吗?"
小哥想了想说:"确实,确实是这样,不过他这一去。可是凶多吉少啊。"
我说:"凭天意了,老天让他死,他只能是送死,老天要让他有惊无险,那就算是他命大喽。"
齐前辈说过,人犯过错的话一定要接受到惩罚。因为有了惩罚才会让这个人知道犯错误付出的代价。反之如果没有惩罚,任何人都干不掉脑子里生出的那个侥幸心理,然后下一次他还会犯错误。
所以,我明知道让牛壮才走在前面,他迎接到什么样的命运,可我还是坚持了心中的这一念。
我们跑了四个小时,当走上一个丘陵的时候,牛壮才指着下面一大片沼泽后的森林说:"就是那里了,他们让我把你们带到那个地方。"?我看着牛壮才,想了想后我咬了下牙,暗说算了,他怎么也是一个老人了。这么一大把的年纪,真心没几天好日子过了。所以······
我心情挺纠结,但最终我还是对他说:"你回去吧。"
牛壮才一愣。
我说:"趁我没有改变主意,你回去吧。"
牛壮才轻轻哆嗦了一下,然后他抱拳说:"谢谢,谢谢小英雄。"
话音一落,他转了马头,挥起一鞭子,驾!
这一声刚结束,砰!
枪响了。
一颗子弹笔直地打到了他的小腿上方接近膝盖的那个位置,然后子弹的力量很大,瞬间就将他的小腿从身上给撕扯下来了。
牛壮才,一仰头,扑通这就倒在了地面上。
与此同时我和顾小哥也一起翻身从马上跳下来,刚落地,砰!
又是一声枪响。
这是化劲级别的枪手,且用的还是狙击枪。
眼下的情况跟我在海x那个岛上遇到的形势一模一样,不过现在稍好的是,我们面对的只是一个枪手,而在那个岛上,我们需要面对两个。
同样,我现在的身手也绝非那个时候的我所能比拟,是以在短时间我就趴在地上对顾小哥说:"八点钟方向,沼泽中那个最大的水泡里面。"
小哥说:"收到。"
我转了个身,爬到了牛壮才的身边。
他的情况很不妙,右小腿已经完全给打没了,另外根据角度分析,我猜这一枪原本枪手是想打他脑袋的,可正好赶上牛壮才的马朝坡下跑,高度陡然间产生了变化,所以这一枪就打中了他的小腿。
并且,不仅打中小腿,牛壮才骑来的那匹马的马肚子也让贯穿的子弹给打了个大血窟窿。
我看着牛壮才,检查完他的小腿后,我对他说:"能行吗?能坚持住吗?"
牛壮才咬牙说:"我会一些止血的土法子,另外,我知道这附近长着一种草药,把那药嚼碎了,抹到伤口上,很快就能止住血。"
我说:"一条腿,能骑马吗?"
牛壮才:"行,能骑上,没事,慢慢的朝家挪吧。"
我握了下他的手:"我的马留给你,以好自为之吧。"
小哥一个人接近目标有些困难,我需要吸引一下那个狙击手才行,于是我稍微欠了一下身,转瞬又急忙低下了头。
就是这一瞬间,砰,又是一声枪响。
子弹嗖的一下,紧贴我头顶,飞了过去。庄介台圾。
闪过了这一颗子弹,我在丘陵顶开始来回挪动起来。对方的枪法很好,有几次差一点就打中我的身体了。但没办法,我必需把动静弄的大一些。
就这么,对方一直放了八枪后,我发现这货好像感觉到不对了,然后他要收枪走人。这一刹那,我抬起头,正好看到顾小哥在距离目标地三百米的位置发足狂奔。三百米外,有一人提着一个大破枪,撒丫子直奔树林的方向跑。
我计划了一下路径,直接就奔山坡下冲去。
很快,几乎眨眼功夫我就冲到近处了。眼前这人戴了一顶钓鱼帽,他身材很高大,从跑步的姿势分析这货以前可能是一个退伍的军人。
一个退伍军人怎么能有化劲高手的功夫呢。
我扫了眼他身上的气场,很快我知道了答案,这货肯定也让安德烈给改了。
我没客气,斜斜的冲过去。
他转身要拿枪,我直接一踢脚下的石块,嗖,一块石头直奔他身体冲过去,他本能一避让,我借机会冲到近处,抬手就是一拳。
砰!
这人举枪挡了一下,可他还是没挡住,爆裂的劲力直接通过枪身传导打到了他的手臂上,然后他臂骨折断的同时,拳劲去势不减又打中了他胸口,劲到胸口的时候,我收了一下。
砰!
这一拳不会让他死,但会让他很难受。
眼前的人瞬间就一弯腰,而这时,顾小哥也冲过来了。
"挺快啊。"
顾小哥赞了一句。我正要说什么的时候,顾小哥又说:"小心!"
一句话结束,眼前这伙计忽然又捂着胸口直起了腰身,而这一次,他变了。
不是变身,而是他眼睛里的瞳孔颜色改变了,此时他的瞳孔变成了一种黄褐色。另外我感到他的头顶好像接到了一股子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气场。
我跟苏道长在海上航行的时候,苏道长说过,人类是井底的蝼蚁。没错,连蛙都谈不上,只是井底的蝼蚁。
苏道长说我们所处的这一方天,相对外界的诸多天而言,这个世界太小,太小了。
并且我们这个世界的力量,简直是低的有限。
这话如果按现代文明的语言讲就是,太阳系连宇宙的旮旯都谈不上,这根本就是一块让很多生灵遗忘的,遗落之地。并且,现代手段一切有关系外星系的天文观测都是在yy。
人类难以出去,除非利用科技手段实现一些科幻中的虫洞,等等诸如此类的东西。可即便是实现了,出去了,也很难存活。
因为人类身体虽说很强,但却只适合在太阳系生存,一旦离开,根本就活不下去。
这就是事实。
真正唯一的手段是实现科技与精神的双层突破。但现代的科学家明显抛弃了精神,而只重视物质层面的科学。
那么这些,跟眼前的这个伙计又有什么关系呢。
因为,倘若我猜的没错,这伙计应该是接上了存在于外面那些天中的某个能量。
有传说,八极拳练到极致的境界,是可以接上一道上面那些天中的能量的。
不过,那个是正的能量。而眼前这家伙,他很邪。
他趴在地上,用一种类似动物的方式,两只手,两只脚落在地上,然后昂起了头,嘴里发出咝咝的声音,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小哥正好站在这货的身后,他冷眼看了两秒后,砰!一脚踢中了对方的屁股,这货唰的一下,整个人跃起的同时,他半空急拧身,眼瞅要朝小哥扑去了,我借机会一个崩拳步子冲到他身后的同时,我伸出探了五指抓住了他的后脖子。
多年的经验的告诉我,无论哪一种功夫,后脖子这个部位都是要害。
五指如钩,一搭的功夫,这货体内瞬间横生了一股子强劲的反弹力量,皮肤下的肌肉一阵猛缩好像是老橡胶皮般,要把我的手指给挤出去。我运上了六层劲,一咬牙,五指噗,探进去后,我一抖肩,两肩的力左右一横,喀嚓一声响,三块颈椎这就到手了。
颈椎一断,这货的脑袋立马向下一耷拉。
与此同时,小哥也冲到了近处、他直接飞身,砰,一记大膝盖撞到了对方的脸上。
耷拉下的脑袋猛地向后一仰,我又伸手运五指抠住他的面门,两胯同时一较力,再向后一扯。
一股子血喷出来。
这人的脑袋就这么跟身体分家了。
小哥喘了两口气说:"太狠了,这场面,太,太血腥了。"
我丢下手里的东西,打量了一番这人。
没有了脑袋,他的身体还在原地一个劲地抽啊抽的动弹呢。
于是我又蹲在他身旁,在他身上来回地摸了摸后,我的手指在他心脏位置摸到了一个突起的东西。当下我伸了手用力的一拔。
一根食指长,直径将近有三毫米的大针就让我给拔出来了。
针身漆黑一片,针尾的位置呈现的是喇叭口的形态。
我把这针交给了小哥。
顾小哥拿在手里一阵打量,复又对着阳光照了照说:"针身有图案。"
我好奇,凑近了一看。
只见针身上果然有鬼画符般,画了很多的几何图形。
小哥这时又把针凑近在眼前看,末了他拿起一块石头,用这针来回的磨了几下说:"材质应该是陨铁,另外,这针上的图案,我看着跟埃及的一些图腾很像。不过,这个我也吃不太准。因为,关于埃及的东西,我了解的不多。"
我掂了掂针,摇头一笑说:"安德烈,果然有几分手段。"
小哥也笑了下:"是啊,不怕邪教空白话,就怕邪教有文化。一旦掌握了很多称之为经验和真理的东西,大众就很容易相信并听从了。"
我想了想,扭头看小哥:"那科学呢?"
小哥怔了一下,跟着又反复摇了摇头。
这是我和小哥初次领教这个安德烈的手段,而这仅仅是一个枪手,接下来呢?那片林子的深处还隐藏了什么,另外,这个枪手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怎么不见林子里有人出来呢?
我大概想了想后,小哥却拿起枪,对着前方的树林瞄了两下后,他笑着说:"仁子,咱们来个放枪问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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