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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吗?陶静能感觉到鬼手印对我的控制吗?在那一刻,我的脑海里出现的是在那小河边,她的手,比在我的胸前,压在那鬼手印上。我摇摇头,甩开这个念头,现在我要专心去找出这房子里那么重的怨气。既然那蛇皮没有消失,那就能说明那是怨气的本体,那本体就是一条蛇!我要在这栋楼里找到一条蛇。
陶静不知道是怎么跟那些警察叔叔说的,应该是认识的人吧。我就趁机从那房子的大门溜了进去。小小的手电筒照在这个宾馆里,一楼没有客房,只有一个值班室。按照那些女生说的,她们的房间是在走廊的最后一间。
其实真的很容易找到。因为这边警察已经不知道进进出出多少趟了,地上的痕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那房门还打开着,房间很凌乱。
一张床,被子还是乱的。一张桌子上,还有着扑克。在那边的电视机上,还放在玩笔仙的东西。小小的,发黄的浴室里,更是有着很多痕迹。蛇?在哪?我的手电筒照去没有一点发现。先要打开房间的灯,但是却有担心下面的警察会发现。他们要是上来了,那就进行不下去了。
黑暗中我的眼睛能看到的,也只有手电筒照到的方向。这样找,我怎么可能找得到蛇呢?我闭上了眼睛,在心里想象着,把身体里的气息都逼出体外的感觉。我知道那不只是感觉。而是在催动鬼手印,让阴气散发出去。用阴气在这个房间里的波动来寻找那条蛇。
既然能产生那么多是怨蛇,那本体一定有着很强大的怨气。蛇的怨气一直都是很强大的。而且蛇拥有灵气的几率很高,我只要随着感觉,找到那些怨气的根源就可以了。熄灭了手电筒,黑暗中看到的东西,也只能是外面路灯透进来的很微弱的光线,所有的东西都只是一个影子。
我感觉着阴气的没一点波动,凭着直觉,等在了浴室的一个水龙头面前。它在水管里!这个强烈的念头,让我几乎是一瞬间就确定了这一点。我打开了手电筒,看着那古老的已经开始生锈的水管。打开水龙头,水流了下来。没有一点的异常。只是水压似乎不够,水流比较小。
“啊!”我低吼着,扳动着水管。可是那毕竟是水管,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弄断的。我冲下楼,找到一楼的值班室。在值班室里,一定能找到钳子锤子什么的。宾馆里肯定有这些东西。
找到这些东西之后,我又回到了那房间,开始拆着水管。我的脑海里是一片的空白,只想着拆开它!拆开它!身上的力量并不是我的,或者说那是完全点燃了我的潜能的力气。
我把水龙头拧下来了。随着水流哗哗被冲下来的,还有一条蛇。
那是一条被卡在水管里的蛇,全身都的青色的,额上有一点红色的痕迹。比大拇指稍稍大一点,被水冲下来之后,就在洗手盆里一动不动。
死蛇!我惊讶着。这样的蛇是怎么进到水管里的?又是怎么死在这里的?这些都不得而知了。既然它能产生那么强大的蛇怨,那么它一定是拥有灵力的。我捏着蛇尾巴,缓缓将它拿了起来。其实是死了!
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楼下传来了脚步声。最先是两个警察冲到了进来,说道:“谁!别动这里的东西!”
“把水管拆了?是想偷水管卖钱吧!”
陶静是最后一个上来的。她一下冲到我的面前,几乎是看也不看那蛇一眼,直接抓住了我的手臂,说道:“宝!宝!你没事吧?我们听到了好大的水声!宝?”她看着我,伸手掠开我因为被水飞溅起来,而弄湿的头发。脱下了身上那件因为晚上降温才穿上的薄外套,直接披到我的身上。
她毕竟是个女生,她的衣服对于我来说,太小了。根本就没有办法让我穿上。而且现在我的一动不动,我的额上好被笼罩着黑气,我只有一个念头,这个蛇必须马上处理掉。
陶静么有办法帮我穿上衣服,而是用衣服的袖子给我系了起来。
我没有说话,拎着蛇朝着楼下走去。陶静帮我拖住了那两个警察,让我能下了楼。拎着蛇尸体,我走向了那边的小树林。在那里街上还有着一些人,但是在我的眼里,却什么也看不到。
在那小树林边上,我叼着手电筒,用树枝在地上挖了个坑,把蛇埋了进去。再铺好泥,然后抽出一炷香点上,就插在旁边。
看着我现在的手指头,那已经不成样子了。之前被那个鬼踩得都破皮了,后来大打架,虽然没有用手指,但是在派出所里,还是搬了尸体。我想,我会被那些蛇找上,就是因为我的伤口,碰到过它们。
而现在,竟然这么一番活动,现在我的手指头上是一片的血肉模糊。吐出手电筒,活动活动嘴巴,现在就连嘴巴都僵了。
做完这些,我站了起来,可是身子却摇摇晃晃地栽倒在地上。
“计承宝!”陶静的声音叫着我。
我微微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了她的脸。她就在我身旁,拉着我,扶我起来。她的手,摸在我的脸上,让我感觉到她好凉,而我好烫。
“宝,你发烧了?怎么还昏倒了这么严重?”
“没事,我是累了,没力气,让我睡会,明天就好了。”以前也是这样,鬼手印控制我去做一件事,那几乎都是在透支我的体力和精力。被它控制之后,最大的表现就是全身脱力。至于发烧,我不知道这个是因为我被那蛇的影响,还是一身湿衣服的影响。
我闭着眼睛,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耳边听着陶静急得快要哭的声音,给她爸爸打电话。她说道:“爸,你在哪里啊?你快点过来啊~不是我,是计承宝,他昏倒了,就在我们学校后面的那河边。我不知道,爸,你快过来吧。他刚才去那死人的宾馆里,去抓了条蛇出来,埋这里了。好,爸,你快点。这里黑漆漆的,就我和他两个人。嗯。”
挂断电话,她一手抓着我的手,转过身,被我背到背上。我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无力地说道:“让我就在这里睡一觉,明天就能好了。”
“你衣服湿了,现在都十月底了,在这里睡衣晚上,明天你就发烧没命了。我们要去换衣服,要去医院!我背你!”
我没有一点力气,根本就不能推开她。感觉着她把我背在背上。我的头,就靠在她的肩膀上,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上次,你也背我。”
她没有说话,我继续说道:“你跟英语老师好上了?那么晚,跟那种衣冠禽兽在一起。就不怕他吃了你。”
“你能别说话呢?我们就是一群同学在排练一个英语话剧。下周的活动。不是你想的那样。”
“陶静,说谎吧。那你怎么都跟他在一起,话都不跟我说。大半夜的排话剧,他也是不安好心……”
她么有再说话,隐约中,我能听到她喘息的声音。渐渐的,我听不到一点声音,也说不出话来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入眼的都是白色,我是在医院里了。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活动活动脖子,活动活动手。看看手指头上已经重新包扎好了。手背上还有着一个针眼,看来又被打针了。
伸手拿下床头卡,南院?那不是和被我打的那高二的什么威在同一家医院吗?疲劳过度?好像是吧。我皱皱眉。其实昨晚的事情,我的断断续续的,很多都记不起来了。特别是被鬼手印控制的时候。我记得去……拆水管了?难怪两胳膊那么酸。然后?埋蛇去了?好像还有陶静吧。关陶静什么事啊?
不记得了!
不记得就不记得,先尿去。操!我睡了多久的,下面都快要爆掉的感觉了。冲到卫生间,尿得爽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又出现了一个画面。陶静和那个英语老师大半夜的遛马路呢?
“操!”我暗骂道,“小心被人拖到小树林里强了!”
等我尿好出来,心里想着找个护士姐姐来问问情况,去给我妈妈打个电话的时候,就看到了陶静拎着饭盒进来了。
陶静看到我起来了,很吃惊地模样:“你醒了?护士还说你至少要睡一天一夜呢。醒了就先吃东西吧。医生说你没事,就是着凉发烧,疲劳睡着的。”
她说着,在那整理着饭盒,我往床边一坐就先问道:“你是不是跟英语老师半夜三更的遛马路?”
陶静愣了一下,然后才说道:“你说什么?睡糊涂了吧?做梦吧?昨晚是我打电话让我送你来医院的。我背你过桥的。你都不记得了?”
“你先说,你是不是跟英语老师在那遛马路呢?”
“发烧烧傻了吧?你今天吃药了吧?怎么还感觉自己萌萌哒啊?”她放下饭盒,就把手放我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