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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打开衣柜,从最底下抽出了一套崭新的男士睡衣。
她拿着睡衣蹲在柜子边,没有立即起身,外婆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屋子。
老人家瞧着她这样子,把新枕头搁在*上后没离开,而是幽幽地问:“你是不是还放不下祈佑?”
“没有。”白筱站起来关了柜子门。
“你也别怪外婆自作主张这样逼着你,你这犟脾气跟你妈一模一样,外婆不愿意看到你因为祈佑的缘故就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固步自封在自己的世界,不肯迈出那一步,只缩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
“外婆一看到景希就想起你小时候,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你妈妈还在你会不会跟其他孩子一样有天真快乐的童年,”外婆叹了口气:“我不清楚你跟小绍具体是怎么回事,既然他都愿意追到这里来了……外婆看得出来,你对他也不是一点感情也没有。”
白筱终是没去给郁绍庭送睡衣,而是怀着满心凌乱的思绪出了院子。
当外婆说出那句“你对他也不是一点感情也没有”时,她的心跳就加快了。和欢好像也这么说过,就连才见过几面的刘七星也说她喜欢郁绍庭,想矢口否认却发现自己心里愈发地没底。
每次郁绍庭进入她的身体,她虽然会抗拒,却没有觉得恶心,相反的,还会动情达到高潮。
张爱玲说,到女人心里的路通过阴道。有点粗俗露骨的话,却又是那样一针见血。
她放任郁绍庭对她的步步紧逼,要不然她大可以更冷漠一些,更果断一些。但同样,她也不清楚自己对郁绍庭的的喜欢是不是出于女人的虚荣心,以他的家世背景和长相,哪个女人会不心动?
皎洁又清冷的月光洒在白筱的肩头,她有点心烦,抬脚踢了一下路边的小石子。
在她往回走的时候,接到了叶和欢的电话。
一接起电话,叶和欢在那头噼里啪啦地吐槽:“你猜我刚才跟秦寿笙逛街看到了谁?你的婆婆,哦不对,是前婆婆,她跟一个女的在买首饰,你怎么没告诉我那个女的跟你长得那么像?”
叶和欢省略的是她故意买了一杯冰可乐,目不斜视地走过去,全部洒在了那女的身上,气得那女的直跳脚。
白筱把冰凉的一只手放进口袋里,心境却很平和:“这有什么好说的。”
“可以说的多了去!裴祁佑现在这样又是什么意思?急吼吼地逮着你闹离婚,结果却找了一个跟你像的,我看那女的,也就二十一二岁,他是不是在生意场上混久了,也开始喜欢嚼嫩草了?”
叶和欢气急败坏时忘了一点,白筱今年其实也就二十四岁,比郁苡薇大了两岁。
白筱只是静静地听着她发牢骚,没有打断,因为她知道叶和欢是在替自己打抱不平。
“我说了这么多,口干舌燥,你怎么也不吱一声?”
白筱笑,心情好了不少,随口应了一声:“哦。”
“你呀你,怎么就那么容易就答应离婚了?早知道这样,倒不如拖着膈应死他们!”
叶和欢又问:“那个……郁绍庭跟孩子还在黎阳吗?”
“嗯。”白筱顿了顿,像是下了某个重大决定:“和欢,我明天回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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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推开门进了院子,第一眼入目的是她屋子里那亮着灯的窗户。
外婆房间的门关着,白筱在门口站了会儿,终归是没把抬起的手敲下去。
房间的门才开了一条缝,就有灯光泄出来,打在她的脸上平添了一股暖意。
郁景希自言自语的声音就从里面传来,“爸爸,你说小白是喜欢猴子呢还是小马?我觉得她可能更喜欢小狗,因为她每回看到肉圆时都会摸它的脑袋,不对,她好像最喜欢我,可我不会剪我自己……”
到后来,小家伙无奈地叹了口气,又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却听不真切。
白筱推开门进去,里面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抬头望过来。
郁景希坐在被子上面,光着一双脚丫子,*上摆着五颜六色的彩纸,小胖手里是一把儿童剪刀。
“小白,你倒完垃圾回来了!”郁景希一瞧见她,丢了儿童剪刀就朝白筱扑过来。
白筱不去看坐在桌边的男人,只是搂着郁景希坐在*边,很好奇地看向那些彩纸:“在剪什么?”
“小马。”郁景希举着半成品谄媚地递过来,“是照着日历里的那匹马剪的。”
白筱一偏头就瞧见半张印着马的日历纸摆在一旁,显然是被小家伙辣手摧残的,而他剪出来的……要不是他事先告诉了白筱,她真看不出那是匹马,但还是鼓励地摸摸他的头:“剪得很棒!”
郁景希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殷切地望着白筱:“小白,外婆说你明天和我跟爸爸一起回去,真的吗?”
她微笑地点点头,郁景希已经圈住她的脖子,高兴得不行:“那我们早点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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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从进屋都没跟郁绍庭的目光对上过,有意无意间,她都在回避着他。
她把彩纸跟剪刀都收拾好拿到外间,内间传来郁景希小小的声音,小家伙应该是不想让她听见。
“爸爸,你真的不回酒店吗?这张*其实还蛮小的,更重要的是没暖气,睡觉会很冷。”
郁绍庭在白筱出去后就收起手机,站起来脱了大衣,郁景希已经从*上下来。
小家伙趿拉着一双女式棉拖,晃头晃脑地跟在他后面,“爸爸,你要是感冒明天就不好开车了。”
郁绍庭没理会他,自顾自地解开衬衫袖口的纽扣,看样子是真不打算走了。
郁景希回头看了眼那张*,苦口婆心地劝道:“爸爸,你个子太高,那个被子可能盖不住你的脚。”
郁绍庭拿起桌上的那套睡衣,微微蹙了下眉头,什么品位,居然买这么幼稚的睡衣给他穿?
但一看到睡衣上挂着的崭新标签,他又松开了眉头,眼底荡起一抹愉悦,抿着薄唇面无表情地撕了标签,口是心非的女人,一边说让他走一边忙着给他准备了衣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趁他不注意偷偷买的,尺寸买得还这么合适。
“爸爸,你不会真要留下来睡吧?”郁景希的声量一下子就拔高了。
看到爸爸开始解衬衫暗襟的纽扣,郁景希急得抓耳挠腮,“其实这张*真的睡不下三个人。”
郁绍庭被他聒噪的声音弄得心烦,皱眉瞟了他一眼,“再啰嗦马上把你送回酒店去。”
郁景希脖子一缩,转身慢吞吞地回到*边,尔后又不死心地扭头,“爸爸,你真的不再好好考虑一下?”
郁绍庭一记冷眼扫过来,郁景希连忙识趣地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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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在外间收拾,直到实在没地方可以让她整理了,才不得不回到屋子内间。
她一踏进去,就被坐在桌边看书的男人吸引了注意力。
浅灰色的几何图案睡衣,白天看起来又硬又黑的头发自然地垂下来,白希的肤色笼罩了一层光晕,后颈的发梢修剪得很干净,透着一股子利落干爽,他正在看一本几年前她在路边摊随手买的盗版漫画书。
一时间,白筱的神情有些恍惚,这样的情景勾起了她记忆深处的某个相似的画面。
眼前的男人和记忆里另一个年少的身影渐渐地重叠,只是郁绍庭比现在的裴祁佑眉眼间多了一份深沉。
也许六年后的裴祁佑就能淬炼成郁绍庭如今的模样。
本在专注看书的男人像是察觉到她的凝视抬起头,在他的目光投过来时,白筱已经先移开了眼,她看向*,也许是白天玩累了,郁景希已经趴在*上睡着,连衣服裤子都没脱。
白筱过去替他把外套脱了,郁景希哼哼唧唧了几声,努力撑开眼睛,看到是白筱后松了口气,重新闭了眼,还往她怀里蹭了蹭,任由白筱帮他脱裤子然后把他放进被子里。
白筱不知道的是,郁景希起*和睡觉前的脾气特别大,以前李婶没少在这方面受罪,不管是谁,只要把他从睡梦里吵醒,他都会大发雷霆,往往都能把屋子里的东西摔一遍,哪怕郁绍庭用武力镇压都不行。
房间里没了郁景希欢快的声音,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白筱想脱外套,想到屋子里还有一个男人,只好从衣柜里拿了一套睡衣去浴室,顺便洗漱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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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从浴室出来,发现主屋的灯亮了,里面传来男人低沉的说话声。
从主屋经过,她看到郁绍庭侧对着门口,手里拿了个手机在打电话,她没停下脚步直接回了房。
白筱蹑手蹑脚地进屋,*上郁景希已经换了睡觉姿势,横躺在*上,被子掀了大半,一双白胖的脚丫露在*沿,保暖*上翻露出肚脐眼,两条小手臂上举着呈投降之状。
她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把他抱起来,放在*中央,然后自己躺到了靠墙的里侧。
尽管她心里不愿意跟郁绍庭同*,但还是给他留了大半的*位,而郁景希是两人中间的分界线。
这是跟她血肉相连的孩子、她的亲人,现在就睡在她的旁边,不是做梦,而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看着看着,困意袭来,眼皮变得越来越重,白筱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隐约间,胸前传来一阵酥痒,耳根后也痒痒地,小腹处一阵凉意。
白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她正在操场上跑八百米,忽然她文胸的扣子开了,她一边跑一边去系,焦急又慌张,生怕被人瞧见,可是不管她怎么系都系不上,身上痒痒的像是有一只手在肆意地油走……
“唔……”一声难耐的呻吟从她的口中溢出,也令她突然惊醒。
关了灯的屋子光线昏暗,只有窗口透进来的月光洒在*上。
白筱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紧贴在后背的滚烫又结实的胸膛让她的心跳砰砰地越来越快。
原本睡在她左侧郁景希躺在了右侧,更糟糕的是她发现自己没有睡在里侧!
她被子下的身体有些凉意,身上的睡衣纽扣被解开了好几颗,文胸也松松垮垮地,睡裤早已不知去向,只穿了一条底裤,她大腿间有一个炙热的硬物,一跳一跳地,清晰的脉动让她顿时睡意全无。
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在脸颊上吹拂,他低哑的嗓音贴着她的耳朵传来:“醒了?”
白筱睡前也提防着郁绍庭,但想到郁景希还在,他应该不会乱来,结果倒是她掉以轻心了。
略略粗粝的指腹滑过她胸前挺翘的红梅,白筱一个战栗,身体使不上一点力气来,微凉的薄唇沿着她的脖颈一点点印下细吻,*而温柔,像是在刻意取悦她,足以见他今晚的心情很不错。
白筱被他吻得又痒又难受,被子里的身体温度越来越高,额头和颈处都渗出密密的细汗。
他搁在她大腿处某物越来越烫,似乎也在一点点地变大……
白筱动了动,却挣不开他的束缚,他的一只手沿着她的腰腹摩挲,慢慢地在往下,她立刻抓住他要钻进去的手指,呼吸又急又乱,声音也带了几分娇媚,“你别乱来!景希还在旁边睡着!”
郁绍庭像是没听到她的阻止,手上动作不停,亲吻着她敏感的耳背,撩拨得她软成了一滩春水。
她的睡衣被高高地掀起来,他俯头从她的肩头一寸寸吻到她的腰际,他刚拨开她的底裤要往下扯时,白筱的胳臂肘使劲地抵着他,动作幅度不敢太大,一双眼不离旁边睡着的郁景希:“会把孩子吵醒的!”
郁绍庭停下动作,半撑着身子,黑暗中,望着她嫣红脸颊的黑眸一闪一闪。
白筱见他没有再继续,不由松了口气,一边注意着郁景希会不会醒,一边低声说:“这样难受,放开我。”
今晚郁绍庭的心情着实很不错,听到她拒绝的话,倒是没再强迫她,搂着她往自己怀里一带,“睡觉。”
白筱被他抱着,怎么也睡不着,因为那抵着她的东西并没有消停,一直硬邦邦地杵在那里。
尽管郁绍庭一动不动,闭着眼睛,呼吸看上去也细匀,但她知道他没有睡着。
没有哪个男人会在情欲高涨的时候还能安然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他放开了她,一个辗转,和她背对背,原本搁着白筱的那股滚烫也消失了。
白筱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姿势,睁着眼望着窗外,还是没有一点睡意。
又过了会儿,她慢慢地转过了身,盯着他的后背,半迟疑地朝着他靠了过去。
她贴上他身体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他动了一下,却没了下文,她硬着头皮,伸手绕到他的身前,在越来越迅速的心跳里,找到了那处又硬又烫的突起,忍着心底的排斥感,轻轻地握在了手心里。
一阵天旋地转,白筱不敢叫出来,郁绍庭已经压在她的身上,他一手撑在她脑袋边,一手捏着她的手,贴着他的小腹往下,两人就像是交颈的鸳鸯,急促粗重的呼吸缠绕,心跳也越来越快。
他带着她的手穿过睡裤,从短裤滑进去,然后按在了那上面,没有布料阻隔的接触让她想缩回手。
白筱的脸像被炭火烤着一样炽热,郁绍庭转过头,他的吻从鬓边移到她的唇上,当他伸出舌尖试探着来撬开她的双唇时,她眨了眨眼睛,然后主动张开了嘴,在他的大舌进来时,她的心脏似要从喉间跳出来。
他像是察觉到她的犹豫,温柔地诱导,白筱渐渐放松身体,呼吸却变得越来越乱。
她按在某处的手也不再试图挣脱,尝试着动了动手指,郁绍庭浑身一颤,吻得愈加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