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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殡仪馆后,表姐上来就问我和阮若雨发展的怎么样了,我无言以对,将刚刚在阮若雨这里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表姐,表姐眉目一皱,当即就拿出了电话让自己的师兄去阮若雨办公室外围一百米处做了一场法事,当然,这钱肯定是我掏的了,按照表姐的话来说,我是为了你未来的媳妇担心,你好意思问我收钱妈。
无奈之下,我只能将口袋里面的一张银行卡交给了她,然后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回到了表姐的房间开始睡起了蒙头大觉。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睡觉不做梦了,而且每一次入睡之后都睡得特别死,打雷下雨,甚至就连铜锣都敲不醒我,当然,这些都是血瞳以及杨飒告诉我的。
这一觉我睡得特别安逸,除了还有一些隐隐作痛的脚腕之外,我一躺下,整个人都进入了放松的状态。
我闭着眼睛,逐渐准备进入梦乡,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隐隐约约的听见了一阵笑还有两个女人谈话的声音。
不得不说,我的感官在我灵觉流入血管里面之后,又增进了不少,这一撞楼里面所有的谈话我都能轻而易举的听见,包括阴气只要灌注到这栋楼里面,我都会感觉到无比的寒冷。
而此时,我的身子是卷曲的,我并没有感觉到寒冷,但就在我穿上拖鞋想要开门听听那一阵笑声是从哪里发出来的时候,整个身子就像是被塞入冰窟一般,我的双手双脚都开始逐渐的麻痹,幸好有一丝灵觉护体,要不然,我肯定会被冻成冰人。
“妈……你在下面看到外公了吗?”
我心中一沉,这声音是从林诗纤的房间之中传来的,我不会听错,而且这声音听上去非常的欢快,就像是……等等……她说什么?她在叫谁?妈?她母亲不是在国外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突然,一阵阴冷再次侵袭着我的身子,我感觉到一双手正在渐渐地触碰着我的肩膀,然后一双手臂绕着我的前胸停了下来。
“阿弥陀佛,你该放手了,施主。”我站在原地不能动弹,从身后传来了一阵伴有佛偈的声响,这声音我在哪里听过,却想不起来,但我能够确定,这是一个和尚,而且还是一个年纪很轻的和尚。
然而,让我意想不到的是,祀溪的声音居然也在我的身后开始响了起来:“臭和尚,不要多管闲事,要不然,地府依旧是你轮回的地方。”
“阿弥陀佛,施主,阴阳殊途,人鬼殊途,施主既是灵,又是一界之主,相比也该清楚小僧想要说些什么了吧。”
突然,在我胸前的那一双手一下就抽了回去,而从林诗纤房间里面发出的声音也戛然而止,这整个世界好像一下就清净了许多。
“人鬼殊途?哼,臭和尚,你懂得什么是爱么?你又懂什么是情么?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没有经历过,你又有何资格来教训我,滚出去,要不然,本王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万劫不复之地。”祀溪说话的声音非常清澈,也非常的果断,我似乎感觉到,就算这个和尚不再说下去,她都不会让他安然无恙的离开这里。
一阵寂静,周围的空气突然像死一样的安静,突然,我的后背被人猛戳了一下,然后整个身体都像是不受控制一样直接倒在了地上,更让老子无语的是,我的脸还带了一下面前的门把,就等于是我的这一张脸是直接拉着门把下去的,可想而知,我脸上是多么的痛。
“砰”的一下,我身后一阵巨响,而后我听见祀溪有些沉不住气的说道:“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妄动杀念,你怎配做一个出家人?”
“咳……冥王果然是冥王,尽有如此灵力,让小僧大开眼界了,只是这少年身体之内带有强烈的灵觉,其表姐也属佛门中人,而你却又是幽冥之主,若是普通男女也罢……”
“给本王住嘴,本王是何人不用你这个臭和尚多说,本王只问你,今日尔是走还是不走?”我听到祀溪手中的长剑正在发出嗡嗡嗡的声音,她这次可能要动真格的了。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听祀溪的口气,那个和尚像是要对我不利的样子,可又听这和尚所说,他只不过是不想让我和祀溪继续来往而已。
“咳咳……也罢,好自为之。”那和尚连续咳了几声之后,那声音就越飘越远。
突然,我听见那长剑掉落在地的声音,我胸口的一阵灵觉正在冲破这一层结印,我想很快,不用几分钟,我的身子就能够活动自如了,到时候我一定要问清楚,那和尚是谁,祀溪到底还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只不过这几分钟就像是几年一样遥遥无期,我每一次想用灵觉突破那一层关卡的时候,灵觉总是往回退缩,以至于我好几次运用灵觉都没有办法将灵觉突破我的全身。
一双冰冷彻骨的手缓缓地抚上了我的脸颊,是祀溪,但是这一次她并没有转到我前面,只是就这么靠在我的身后环抱着我,那一双手还在我的脸上游动。
“你安然无恙实在是太好了,咳……我忘了,我用灵觉封闭了你全身上下的所有感官,也好,这样你也不会看见我,或许也就是在这种时候,我才能是你的祀溪,而不是他们的冥王,亲爱的……”
我心意移动,感觉一股子暖流正在我心中回荡,那一滴一滴泪水顺着我脖颈流淌而下,此时,我多么想要告诉她,她说的一切,我都能够听得到。
“没关系啊,你身上有灵觉,我身上也有,纵然天不留你,我留,地不惜你,我惜,天地阻你,我救你,如若这天地万般不让本王留下你,那么毁之又何妨,什么天道轮回不可破,什么世人皆是规则不可逆转……咳……呵呵,这些我都不懂,我也不需要去懂,我只知道,我喜欢你,你就是我的唯一,随他们笑我痴,辱我执,欺我残,恨我灭,也罢!我只求这一世唯你一人相伴!只是……你愿意吗?你愿意陪在一具冰冷的活死人左右,甘愿尝尽那幽冥之地的苦寒之气?不……你是一个活人,你不可能承受那些……”
说完这些话之后,祀溪在我后背用手轻轻地沟壑着什么,我不知道她在写什么,但当她双手离开我后背的时候,我整个身子一颤,双手下意识的往前面将我的身体撑了起来,我马上回过头去,可看到的,也不过就只是被风吹得左右摇摆的灰色窗帘,还有那一扇大开的窗户,地上一摊红色的血渍悄然入目,就在我身后不到一厘米处,我马上拔腿朝着窗口跑了过去,可楼下除了那正在念经的灵堂,我却已经一个人都看不到了。
“祀溪……你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到底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到底是谁。”我将我那一件染有血渍的衬衫脱下,紧紧地攥在了手中,并且咬牙切齿的在这房间之中黯然说道,当然,现在我说的话,却是谁也听不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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