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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大青山地区公路正式通车的日子。
杜秋兰提着篮子,从街上买了菜回来,身后跟着的是县委书记高飞。
常宁便皱起了眉头,闭上眼睛懒得和她打招呼,新屋的院子蛮宽敞的,可惜全是石头地,种不了树,因此这葡萄架便成了唯一的植物,正是藤盛叶茂的时候,能遮挡着太阳的照射撑起一片绿荫,靠在竹制躺椅上,不失为盛夏酷热季节的好享受。
生活就是这样,只要用心,不管何时何地何种情况,都能挖掘出乐趣来,从青州回来后这三天,常宁是罕见的勤快,足不出户,身心同力,把新家里里外外整理了一遍,惹得家中的女领导除了不断的口头表扬,还在每天晚上亲自“慰劳”,当常宁带着王君青和黄小冬,在所有的石墙上都刷满了蜊灰水,新家院便立刻亮堂起来。
竹椅边上,是水洋人院子里常见的石桌石椅,杜秋兰把菜篮往石桌上一放,正欲上前提醒常宁,却被高飞制止了,常宁还是闭着眼睛,两个女人坐下,杜秋兰忍不住说道:“小常,快起来,高书记亲自来叫你,你,你考虑一下么。”
“不去不去,坚决不去,打死我也不去,”常宁的手摇得飞快,翘起一条腿晃悠着说道,“我本来就讨厌那种人山人海的场面,现在是无官一身轻,刚好有理由不去,谢谢高书记,谢谢组织,今天万里无云,天气睛朗,一定是个好日子,我祝通车典礼圆满成功。”
高飞嘴角一翘,微笑着说道:“常宁,我可是朱书记李专员派来的,你不看僧面看佛面,赶快起身移驾石岙村吧。”
常宁摇着头,怪里怪气的说道:“高飞,你别说了,我这个人虽然人微言轻,可一旦做了决定,就从来没有翻悔过。”
“唔,小常,你是不是,对我,对县委还有怨气啊,你的事,容我过后向你解释道歉行吗?现在你快点起来,和兰妹子一起,跟我去参加公路的通车典礼”
“呵呵,谢谢朱书记,谢谢李专员,”常宁乐呵着说道,“高书记,今天只有两个人来,能让我走出这个院子的门,你告诉朱书记李专员,他们的级别太低,请不动我小半仙,呵呵。”
高飞问道:“哦,哪两个人?”
“一个是远在京城的杨疯子杨北国,有他才有大青山现在的公路网,还有一个,当然是远在大青山的,咱亲爱的老娘同志,没有她老人家的手谕,咱不敢迈出这个家门,身为人子当遵母命,还望高书记多多谅解。”
高飞瞅着杜秋兰,杜秋兰噗的一笑,点着头说道:“没错,高书记,昨天常宁母亲下山来了,不但收缴了他的两匹马,勒令他不许出门,还逼着他答应以后不再当干部了,喏,你没见小常的两只耳朵比以前大了好多么,那就是他老娘的杰作。”
常宁睁开眼睛,目光放肆地在高飞身上巡视,也不顾杜秋兰在场,脸上坏笑着,“高书记,你今天好漂亮么,嗯,和我家兰姐有得一比,嘿嘿,也蛮有自己突出优点的,我看得赏心悦目,心情格外的舒畅,谢谢高书记了,兰姐,请代我送客。”
说完,常宁闭上眼睛,懒得再看高飞。
杜秋兰拉着高飞的手,低声的说:“高飞,对不起,你快回去吧,别耽误了正事。”
高飞边走边问:“兰妹子,小常说的,她老娘的话是,是真的吗?”
“嗯,我也认识他母亲快一年了,那是一个总以微笑面对生活的母亲,昨天是我第一次见她真正的生气,拿着棍子真打呀,”杜秋兰一边点头一边说道,“小常的家里人,一直都反对他走从政的道路,别看小常在外面天不怕地不怕的,回到家里却最听他老娘的话,所以,对不起,请你转告大家,小常谢谢他们。”
送走高飞,杜秋兰关好院门,款款过来,默不作声的在常宁身边坐下。
“兰姐,我老娘只限制了我,可没说不让你去呀。”常宁拿过杜秋兰的小手放在胸口上,轻轻的摩挲着。
“嗯,可我觉得,陪你比参加通车典礼重要几万倍。”
常宁故作苦笑状,叹口气说道:“唉,我有了天使般的姐姐,我得想办法赚钱养活她啊,好好想想,干什么最省力又最赚钱呢……跑江湖卖艺?太累人,去海上搞搞走私?风险太大,又没本钱又没销路,抢银行?不行不行,信用社那几个破钱,不值得拿生命去冒险……呵呵,还是干我的老本行,改革春风吹过来,小半仙重出江湖,对,就这么办,凭我这三寸不烂之舌和满肚子神机妙算,保证一年当个万元户,三年挣个十万元,争取用两个五年计划的时间,冲出亚洲,走向世界,让小半仙的名号,响彻四大洋七大洲……”
杜秋兰嘻嘻笑着,“你别做春秋大梦了,真要有这么一天,我倒有个意,保准既能赚钱,又不累人。”
“哦?”常宁坐起来,拿手在杜秋兰的脸上摸了一把,“兰姐出招,必是高招奇招绝招,快讲快讲,小弟愿闻其详。”
“咱们家有三间街面屋,正好可以开个小饭馆,以你常书记兼小半仙的身份,请两个厨师几个小工,再拿出咱们家的独门八宝五味粥,嘻嘻,肯定是生意兴隆,财源滚滚。”
“呵呵,好主意,好主意那,”常宁站起身来,搓着双手在院子里转起圈来,“呵呵,到那个时候,我,就是老板,常大老板,坐在收帐台前一边喝茶抽烟,一边醮着手指头数钱的那个人,你,杜秋兰,老板娘兼经济保管员,嘿嘿,当然,你主要的任务,还是多多生产一些小小半仙出来,为咱的家族培养革命的接班人……”
常宁的目光,停留在杜秋兰日渐丰满的胸脯上,一脸的坏笑让杜秋兰起身欲逃。
常宁不由分说,一个饿虎扑食,抱起了杜秋兰就往屋里走。
“小常,这,这是大白天呀……”杜秋兰偎在常宁的怀里,一边喘息一边呢喃。
“他娘的,哪一条法律规定了,大白天不能培养革命的接班人了?”常宁边走边乐,连哄带吓,“这位女同志,咱们昨天晚上的功课拉下了,今天必须得补上,如果你不介意,我们也可以在这院子里办事,他们抓革命,咱们促生产,符合改革开放的伟大方向,女娲她老人家也一定拍手叫好,呵呵。”
“别……”杜秋兰将常宁的脖子搂得更紧,声音细若蚊呢,“这位小,小同志……你那,那被老娘摧残过的小屁股,嘻嘻……还,还能上阵杀敌么?”
把杜秋兰娇小的身体扔到了床上,常宁豪气干云的嚷道:“革命战士轻伤不下火线,杀得敌人溃不成军节节败退……”
瘦削而精悍的身体拨地而起,扑向了杜秋兰火热的娇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