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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一趟遇上两拨认识的人,陌笙已经预料到结果会如何了,只不过她没想到会来得那么快。
翌日的晚上,她正和季楚铮吃饭,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爸?”季楚铮接起手机,向她示意了一下,走到阳台去说话。
陌笙不好意思过去偷听,只能竖起了耳朵,隐约听到“您别激动”、“好,我现在回去”这样的话。
她不由脸色微微一黯。
季楚铮回到餐桌前,无奈的道:“爸的电话,要我回去一趟。”
陌笙勉强一笑:“嗯,我明白的,你去吧。”
季楚铮看着她,欲言又止,及至临出门的时候,才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耳语:“这一次,我要你光明正大的走在我身边,再不会有人非议!”
他难得做这样的表白,陌笙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在他胸前用力蹭了蹭,她笑着的抬起脸:“那是,办不到晚上就睡卫生间!”
季楚铮也笑了:“为了保证福利,只会成功。”
送他出了门,陌笙的笑容瞬间垮下来,半点胃口没有,她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眼神放空。
虽然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真正到来时,仍是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一点底气都没有。她在季楚铮面前表现的好似相信他一定可以,事实上,她根本做不到。
相比起陌笙的不安,季楚铮仍是如常般淡定。
坐车一路回到季家,管家早就在门口迎着,见他下车,忙道:“二少爷,老爷在书房等您。”
“好,我这就去。”季楚铮颌首。
他越镇定,管家反而越心急,一边随他一起往书房走,一边眉头紧锁的道:“老爷很生气,我很久没见他老人家发过那么大脾气了!您还是多顺着他些吧,说句逾越的话,老爷为二少爷您可是操心不少,他血压又容易高,您好歹顾及着些。”
季楚铮轻点了下头:“我尽量。”
管家表情一僵,这二少爷还真是冷情,他若有心,又怎么会惹得老爷子这样生气?明明顺着老人就能解决的事,他到这个时候却仍是只能说句“尽量”……
他暗自叹了口气,不好再多说,只能默默的将季楚铮送到了书房门口。
季楚铮一进房门,一只茶盏就迎头扔来,他是可以躲开的,却偏偏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茶盏砸在他的肩头上,摔落在地毯,发出闷响,季楚铮捂了下肩,随即若无其事的抬起头向前走去。
“爸。”
季老爷子目光瞟向他被砸到的地方,心下不免后悔,可这个时候,他自然不会表现出来,反而更加严厉的盯着小儿子:“你还有脸叫我?跪下!”
季楚铮一声不吭,干脆俐落的跪在了他面前。
季老爷子指着他,气得手指颤抖:“你怎么能,怎么敢这么做?!那个女人,你明明知道,虽然她和少麟离了婚,那也做过你的侄媳,你们这是,这是……”
季楚铮轻声打断他,说道:“爸!我们一无血缘,二无法律上的亲属关系,您认定的罪名是不成立的。”
季老爷子一哽,顿了顿,才开口吼道:“谁管那些!她在你和少麟之间左右逢源,这种女人我们家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季楚铮看向父亲:“她虽然和少麟曾有过夫妻之名,但两人之间从没有过夫妻之实,自始至终,她只有我一个男人。”
“什么?!”季老爷子惊愕的不能置信。
“事实如此。”
季老爷子头疼的扶额:“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说完这句又补充道:“你起来说,离近点,远了我听不清!”
季楚铮唇角微微上翘,不动声色的坐在了季老爷子的旁边:“他们两人结婚时本就是陌生人,毫无感情,那时少麟对她的态度相当恶劣……”
想起陌笙连婚礼都是独自完成的,不知惹了多少人嘲笑,季老爷子对这点倒是赞同的。
“少麟夜不归宿,他们两人连话都没说过几次,自然不可能同房。没多久他们就离婚了,少麟那时仍对她有很大的误会。等到第二次结婚时,陌笙已经是我的人了,对少麟自然不可能再有什么。之所以谎称怀孕回来,也并非是留恋少麟……”
未尽之语,留给人太多想象的空间,季老爷子禁不住沉吟了。
说起来季楚铮的陈述并没有谎言,只不过,将前后顺序按照有利于他和陌笙的方向变换了一番。也因此,听起来十分真实可信。
良久,季老爷子的情绪稍稍平缓,却仍是道:“即便你说的是真的,你也不能和她在一起,你别忘了,你是有老婆的人!你这么做,将紫莞置于何地?!”
季楚铮道:“这正是我接下来要说的,我会尽快和她离婚。”
季老爷子瞪起眼来,不过他之前也想到了这点,所以倒不是太意外儿子会这么说,他只道:“不行!紫莞在你坐轮椅的时候嫁了你,现在你站起来,就要抛弃她?这种事到哪里也说不过去!”
季楚铮沉默的片刻,才道:“我回来不过数月,与她相处的时间更是寥寥。事实上,我从未碰过她。”
如果说季少麟和陌笙的清白关系让季老爷子震惊,那季楚铮不碰苏紫莞就是令他愤怒了,他拍着桌子道:“你娶了她,却又不碰她,你这不是糟蹋人吗?!你,你真是要把我气死了!”
亏得他还一直盼着季楚铮能够早日子女环膝,却原来两人根本就……
季老爷子痛心疾首的道:“人家好好的姑娘嫁了你,你不珍惜,偏要去找个乱七八糟的女人,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不行,这事绝对行不通!我不能再在这件事上放纵你了,从今天起,你必须每日回家!感情都是可以培养的,紫莞这孩子虽然有些缺点,但也不是大问题,你做为男人,要懂得相让才是!总之,你和紫莞多多相处,赶紧把外面的事给我处理干净!倘若再听到如今天这样的传闻出来,我唯你是问!”